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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宝儿摇摇头抽出手:“哥哥他还好么?”
正准备给阮宝儿呼呼楚原白顿了一下,说起阮天昊,那可真是,唉,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个样子令阮宝儿很紧张:“哥哥怎么了?”
“别急,天昊没事,就是受了一点内伤,太医说了,只要好好静养几天,按时喝药,不出几天就可以恢复,宝儿别怕!”一看宝儿白了脸,他赶紧安慰道。
平时看俩个人闹得都不知道劝不劝住,这时候却又彼此很记挂,刚刚他去看了阮天昊,这小子也是倔,非得用血肉之躯去挡人家那么重一拳,老太医说幸好人家没有练过内功是个外家子,拳头刚硬不过没内息,否则经脉断裂,可没那么好治了。
怎么就不懂躲一躲呢,平时那伶俐劲也不知到哪去了,乍看到昏死过去脸色金纸般阮天昊可没把他和花子凌吓个够呛。
当时昏死过去家伙给一碗药灌醒了一句话问也是宝儿情况,看来,这俩兄妹关系倒也不算坏到底是一块长大能有啥隔夜仇。
“宝儿能去看看哥哥么?”阮宝儿小心翼翼问,自从被救回来她就安静多了,楚原白虽然有点不习惯,想来觉得这是今天这件事情把她吓到了,看她说话还是有条理,也就没多在意,拉着她手往阮天昊屋子里走。
这个院子处在吴山山麓,推开屋门可以看到外头青山松柏,满眼青绿,院子里头古松老梅苍劲峥嵘,假山杂中,亭廊阁楼夹着卷山棚子,是隐逸闹市中一处相当幽静地方,虽然没有主屋那么大,不过房间也是不少,到底共有五进,最里头那个屋子就是阮天昊安置着卧室。
屋外头院子里几株奇花异卉植在游廊外,另外三个女孩子聚集在假山亭里,神情各异,李桂娘胆小心软,还在那里哭哭啼啼,沈思妍满脸不耐烦,又更多气愤,嘴里头嘟囔着要找那个打人混球算账,最大尹馨瑜安安静静一边站着,脸色有些白,手里头拿着一方白绫闪色八宝手绢儿被她扯着绞成了一条窜。
当看到楚原白牵着宝儿手走过来时候,她眼神闪了闪,有些发虚,低了头看自己脚尖。
倒是沈思妍眼一亮,拍了一下李桂娘肩膀:“宝儿来了,别哭了!”
俩个人赶紧跑上来,围着宝儿就问长问短,宝儿甜甜一笑:“不要紧,没事体啦,桂娘你别哭了!”
“回头我让爹把那个该死大混蛋抓回来狠狠揍一顿给你出气,这还没王法了呢!”沈思妍气鼓鼓道,“宝儿你咋就那么倒霉,不是和尹姐姐走在一块吗?怎么就被挤到那去了?”
闻言大家伙看了看尹馨瑜,尹馨瑜小脸更白了几分,愣是挤出了一丝丝笑,走上来对着宝儿轻声道:“宝儿对不起,那时候人太多我一时慌神了,没拉紧你,怪我,都怪我,当时也就一愣神功夫就,没想到会这样!”
宝儿看着她一副要哭出来样子,白净脸上已经有一种挺美味道了,她娘基因不错,后天也一直培养着很好,骨子里自有种大宋朝历来崇尚娇弱美丽。
阮宝儿看看她眼睛,白眼仁里黑瞳仁格外黑白分明,不过你看不到深处去,今日她一身娇绿锻裙,双环髻红色丝带,红绿醒目,显然是精心打扮过,只是脸色白了些,瓜子形脸盘子下巴尖尖,衬得那双眼汪汪倒有了一份楚楚可怜而味道。
你别看人不高,也是一个大美人种。
那一手瞬间滑出去感觉至今她都还记得,那力道,很大,分明带着挣脱意味。
不过她还是摇摇头:“不怪姐姐是我没拉好!”看对方微微露出松口气表情,也不再多话,她现在并没有心情和她计较,仰头看楚原白:“我们起看哥哥吧!”
楚原白看看尹馨瑜,他和她年岁相仿个头高些,低睨着若有所思了一下,也没说什么,点头拉着她和大家一块进屋里头去了。
要说这阮天昊身子骨还是不错,这小子也亏了平时书院武师父叫拳脚时他们几个是难得不落下,别人都只重视文采,不重强身,他们三个却觉得文武全才才是真丈夫,这一次算是用上了。
不过到底人小,大夫开了几副活血化瘀方子说是要散开打在胸口淤血,这一节骨眼挺疼,也就阮天昊能熬,愣没吭声出来但是脸色忽白忽灰,阮宝儿进去正好看到花子凌给他喝药,喝完一口喷出污血来,乌七抹黑看起来吓人,其实这正是大夫说吐出沉积胸口足阳明胃经淤积沉血,男孩子底气足吐得快,出来了顺畅了经脉就好治多了。
可是宝儿不懂,她看前世电视多了吐血那是要命,一看吐出一大口血还是黑沉沉吓了一跳,一下子挣开楚原白手扑过去抱住了阮天昊开始哇啦哇啦嚎:“哥,对不起啊,是我不好,你不要死啊,我下次什么都听你啊,我再也不和你淘气了,你别死啊!”
被小家伙这么一抱一摇晃,阮天昊头晕紧,又没力气挣开差点憋过气去,花子凌赶紧把宝儿拉开来哄:“宝儿乖,没事没事,真,大夫说吐出血就是好事,一准会好,你别难过啊,三毛哥这会子没力气呢,你别倒他身上!”
阮宝儿吸吸鼻子,哽咽着好半天收了哭半信半疑看着花子凌:“真?”
“骗你是小狗,真,强子哥啥时候骗过你对不?你乖坐下来别哭了,一会仔细伤口疼!”
阮宝儿看看阮天昊,除了气有点不顺外,气色似乎确实比刚刚好些了,摸摸鼻子不响了,她今天真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即便曾经被人抓去差点卖了也没那么怕过,差一点她和他小命都要报销,实在是不能怪她那么失态。
阮天昊刚才差点厥过去,没好气看着阮宝儿道:“宝儿你个笨蛋,你是不是非得把我给弄死了才开心哦?”?
第二十四章养伤二
阮宝儿听着阮天昊那副要死不活样子说话带喘气,心里头愧疚,本来想着要好好相处,刚刚也是被吓到了,挪了几步走近床头,低头摆着认真真挚态度对着阮天昊道:“哥哥,对不起,你别生气,宝儿和你道歉,下回一定不敢了!”
阮天昊平时一贯和阮宝儿没啥好话,宝儿这么一副样子倒突然有些不习惯,皱眉看着阮宝儿:“你干嘛那么老实?”
“那个,谢谢你救了宝儿啊,娘已经说过了,说宝儿总是给人惹麻烦,这回宝儿明白了,真错了,哥哥你原谅宝儿行不?”
阮天昊难得看她那么诚恳样子,但是平时这丫头调皮捣蛋惯了,谁知道下一秒她时不时又要故态重萌,斜看着她冷淡地道:“你说让我原谅你就原谅你啊,一会让姆妈来评评理,看罚不罚你吧,下次我看你也别出门了,成日出了门就出事,我这做哥可救不过来哉!”
阮宝儿一听心里头就犯嘀咕,这要真被禁足了那还有啥意思?关键是她真想向阮天昊道歉,不过她也知道一时半会阮天昊不是那么容易原谅人。
“哥,你要宝儿做什么才肯原谅我呢?我做得到一定做哦,别告诉姆妈行不?我真会改,你说个条件吧!”
阮天昊瞅瞅小丫头,对方一脸难得诚意,瞅了会,突然咧嘴笑了下:“要我不说?行,这几天换药端饭照顾人活你来干?做不做得到?”
“天昊,你别为难你妹妹吧,宝儿还小,还有伤呢,哪里能做这个?”楚原白有点不满,出口阻止道。
在一旁花子凌也马上开口了:“对啊对啊,三毛哥,你也找个好做点嘛,宝儿那么小你不为难她嘛,再说今天这事也不完全是她错吧!”
阮天昊拿眼横了他一下,又看看不说话宝儿,一歪嘴角,露出一丝丝嘲讽笑意来。
宝儿看到了,一咬牙,已经很干脆道:“行,这个没问题!”
因为这件事,几个孩子不敢擅自回家都留在了楚家别院,楚原白让家丁一个个陪着由马车送回家,叮嘱了几个小姑娘在大人面前该如何交代,又亲自到阮家把情况说了一通,言语颇有分寸,只道人多挤兑时候宝儿跌了一跤,天昊护着也刮了些皮,因为楚家别院离太医局近,请人看伤方便,干脆就留一晚,平时楚原白信用不错,阮家也就信了,只嘱咐了几句。
楚原白又叮嘱家里头家丁莫要声张,等好些了再说,家丁也觉得有失职处自然不敢随意乱说,老太医那儿楚原白又嘱咐着回头自己个会告知老夫人,让他暂时不要说怕吓着老人家,太医看孩子们没大事也就答应了,就这么着,这么大事一时也就被几个孩子瞒下来了。
第二日大早,宝儿一个翻身从狭窄床上骨碌滚下来愣了半天想起来了,太医说这阮天昊需要静养,做事都在床前解决,宝儿夸下口,伺候大爷阮天昊一应起居,天昊斜着眼冷不丁说那就学学人家楚大少屋里头大丫头吧,直接睡在外间,好便于叫唤。
阮天昊本是半开玩笑,却不想宝儿也不含糊就答应了。
阮宝儿也不是真娇生惯养,最多平时阮家对她宠了些没让她干过重活,然而小户人家自己个动手也是常理,端茶送水这种事,宝儿并没觉得难,而且她倔脾气上来了,阮天昊摆明了不信任她,她就不信自己伺候不好这祖宗。
大清早还有些清冷,中秋过了日夜温差大了,这个房间是典型二重门房,里间卧室是主人睡外头耳房盹着丫头,不过这是客房,平时也是没人,她睡在这里,里外早有人打扫干干净净铺了新褥子,松木家具透着一股子新木松香,燃着茉莉香熏炉一直在屋里头点着,楚原白怕俩个孩子到底还小顾不了,还是在另一边耳室里安排了警醒妈子和丫头。
夜里头怕俩个人冷,垫了厚垫子多置备了一床褥子,这日子也没开始烧炭盆,所以还是加盖被多些,宝儿半夜里还真觉得有些凉,拉扯了被子盖了个严实结果人挪出多了一些,床沿边睡着了一翻身掉下来了。
这外头是榻不是床,自然没那么阔大,平时宝儿睡觉比较豪放,小个子人睡醒了大早上看会是横在床上,这样塌自然是不够睡。
揉会眼睛想起来自己答应了要照顾阮天昊,赶紧一骨碌起来,昨天擦在身上药还是挺好,这时候已经结痂了不少,碰着还有些疼,咬咬牙,忍了。
她把衣服穿好了叠了被子走进卧室,那一个丫头正掀起青花描蜻蜓点水薄纱帐挂在那鎏金玉带钩上,带钩上缀着个大红香薰囊,一流苏络子,屋子里头喷喷香暖呼呼。
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那丫头回头看到她,笑了声:“宝儿小姐起了?一会我给二位端洗面汤来,二位有伤,大夫吩咐了擦擦脸,可别让伤口沾水。”
说着去给他们端水,不一会端了一个大银盆冒着热气水走进来,阮天昊气虚咳嗽了几声,眯着眼看了宝儿一下。
阮宝儿一耸鼻子喊住那个端水丫头:“姐姐,这个我来吧!”
说着不由分说去接那水,她个子不高本来够不着,可是她踮着脚愣要端过来丫头怕溅出来弄湿了宝儿,只有略低了低身子,把那盆水递过去。
这一盆水对于一个四岁丫头来说其实挺沉,一压上来让宝儿一跌,手里头痛了一下,丝丝响了一下后宝儿还是忍住了,端着盆水放置在双锦十字叉柱架上,又从双龙绞柱衔口巾架上取了软巾,缴了水,递过去。
阮天昊看到递过来手上还有刚拆下来绷带留下印迹,那手心一闪而过黑沉沉像小蚂蚁爬过细密痂,瞧一眼不出声宝儿,后者鼓着圆乎乎粉嘟嘟脸蛋不做声看着他,被风吹圆脸上俩个红彤彤色像是擦了胭脂,小脸上还有昨日留下来浅浅疤,在额头右角最明显一块则比较明显,仿佛一个小时候被他撞翻了沾了泥破了小口年娃娃陶人,黑洞洞一个口子,那个时候他好像也才四岁左右,还为了这个哭了很久。
他张张嘴巴想说,但是还是没说,仿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