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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平常虽然不是有意撞见这么尴尬的事情,但好歹她是个偷窥者,于情于理都心虚。呵呵干笑了两声,站起卷缩得发麻的身子,准备落逃。
没想到刚才疼得身子绷紧,这会儿猛地站起来,血液循环不到脑子,眼前一黑,脚下失重,哪里还顾得上逃,晕晕乎乎了半天,眼前的黑点点消散开去,一双冰冷的眸子差点把她冻成冰鸟。
“那个……我,我就是一打酱油滴,你可以彻底无视我。”
太澋的目光落到她合抱在胸前的双手上,手背已经肿得老高,必须及时处理。冰冷的眸子微微化开一层寒霜,淡淡对她道,“跟我来。”
布平常还敢跟他去?她只怕他要剥了她滴皮抽了她滴筋,就算不这么也得封了她滴口。她可不认为这位冷面师弟会给她一笔丰厚滴封口费。O(╯□
太澋见她又要开溜,一个飞身已经拦住她的去路,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扛了她上肩就往竹林深处去。
布平常顾不得手上的刺痛,噼里啪啦拍打他滴后背,无奈她这手劲完全是给人家挠痒痒,最后放弃了挣扎,朝皮开肉绽的手背呼呼吹着气。
竹林深处一间不大的竹屋,太澋扛着布平常,推门进去。屋里除了一张床,就是一柜子的剑柄,这些剑柄都是主人内丹碎裂,光剑折损后,剑身留下的唯一残核。平常童鞋见了这满柜子的光剑尸体,心想这个师弟该是杀了多少人呐
心脏猛地收紧,他把她猪一样滴扛到他房间里,不是为了杀人灭口吧?
被他往床上一放,布平常当即开始求饶,“太澋师弟,我真滴神马都没看见,你不要杀我好不好……”还是那句,活了这么几十年,还么来得及嫁人呐……
太澋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觉得他要杀她,也不辩解,径自去那柜子的最底层翻东西去了。
难道他要找毒药毒死她?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么,她悄无声息的被毒死,再抛尸竹林喂老鼠,最后谁都查不出是谁杀了她。
一急,竟然哭出来了,“哇啊啊,我不要被毒死,毒发身亡很难看的说……”
太澋从柜子里拿出来的当真是一粒药丸,那丸子黑乎乎滴,品相似乎很不善。拿着丸子向泪眼汪汪的布平常走过来,一手捉住她的两个手腕,一手将那丸子拧碎在手心,碧绿色的液体从裂开的黑色皮囊中流出,清新的竹香立刻溢满了整个昏暗的房间。
布平常还在挣扎,手舞足蹈,太澋没法给她用药,这药要是过了时效,就不好用了。又不忍心将她击晕,一急之下低吼一声,“别动”
平常童鞋被这一声吓呆了,眼泪都不敢再落一颗,乖乖的定在那儿,石化成雕塑一尊。
太澋迅速将掌心的液体滴在她红肿的手背,不敢拿手去晕开,怕碰疼了她,只将唇凑过去细细吹着气,将那液体均匀的吹开,覆盖住红肿的区域。
沁凉的感觉立刻熄灭了手背上的灼痛,布平常低头看着认真往她手背上吹气的太澋,瑟瑟的问,“你不杀我?”
太澋抬眼淡淡的看着她,“我为什么要杀你?”
“刚才,我其实……看见了。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我不在乎。”太澋放开她的手腕,站起身来,转身去开紧闭的窗户。那扇窗户似乎长久没开过,发出吱呀的怪叫,灰尘将一束束透进来的光线显形,从他身子两侧穿透进来,将他修长健硕的身体修剪得格外入目。
布平常看得痴了,在她的印象中,除了天尊和她心底喜欢的那个人外,再没有第二个人身材有他这般的好。
太澋回转身遇见她寸步不离的目光,心下竟一阵慌乱,挑开眸子,却又不知道刚往哪里看,局促了片刻,不得不下逐客令,“手上的伤切忌沾水。出门直走就能走出竹林,没别的事师姐就请回吧。”
“谢谢你啊太澋,你这么好给我治伤,我还误会你要杀我,真是抱歉呐。嘻嘻,那我走了……”
“等等……”
布平常站住脚,见太澋的目光有些闪烁,“还有事?”
“你……”太澋的目光始终不敢直视她,犹豫了片刻,话终于出口,“你,会不会再来?”
他问这句的时候,像是变成了一个局促不安的孩子,布平常真真切切的看到他心底的寂寞。心里一痛,不忍拒绝,“我下次给你带些好玩的东西来。”
说完也不敢再停留,他和他的房间,总有种太过死寂的沉闷,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出了房门,满眼的翠竹在风中轻摇摩挲,沿着竹林间笔直的小径往外走,一路走一路叹气。想想才来这山上几天,就遇见这么多事,这些个师弟一个比一个让人纠结,那些要学的书啊法术啊又貌似很难,最关键的是没肉吃。
哎……她滴人生怎么就这么悲哀呢
哀叹哀叹着,不知不觉走出了竹林来。一直等在竹林入口处的女子,见一个女人从太澋房间的方向走出来,眼底的嫉妒立刻被点燃。
上前拉住布平常的衣袖,没好气的道,“你是谁,澋旋哥哥的竹林从来不让外人进,你怎么会从里面出来?”
这个女子布平常认得,正是刚才在竹林里被太澋拒绝的那位。手腕被捏得生疼,本来对她还很同情的,听她口气这么嚣张,布平常也有些恼。
“你管不着。”扯回被他捏痛的手腕,不想理她,往前开路。
“你不许走”背后伸出一只手,没来由就向她的头发扯去,眼看前面无知无觉的平常童鞋就要被她的魔爪抓到,一块小石子不知从哪里飞来,打开了那女子的手。女子一怔,这石子的力度恰到好处,并不伤及自己的手,却精准之极的打上她的软筋,让她再不能对前面的女人下手。
布平常听背后传来一声吃痛的暗哼,转过头去,只见身后衣衫层叠繁重的女子,一手握着另一手的手腕,表情愤恨的看着自己滴背后。
看她纠结到扭曲的表情,难道身后有鬼不成?转过身子去,鬼没见着,倒是见着了一枚青衣如月,表情恬淡的师弟。
“太卿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卿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舒儿的手段残忍别说这天门山,整个魔族都是出了名的。
“既然太澋师弟不愿见你,舒儿姑娘还是请回弦泉派去吧。”太卿的声音不冷不热,语气却带着不容她再停留片刻的坚决。
第一章 乌龟小仙 第八十一节 挡毒针的人
第八十一节 挡毒针的人
舒儿看空明派的掌门竟然这么维护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心下更是不满。世间的男子,都只能对她好才对。又想起前几日下山做衣服,绣纺老板说澋旋在店里做了一件上等的修炼服,原以为是送给她的,却迟迟不见他有所行动。难道是他做那衣服,是送给这个女人的?越想越气,哪里肯就这么离开。
袖中的羊脂玉针筒悄然滑落到两指之间,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她是谁?怎么会在澋旋哥哥的竹林里?”
这片竹林,太卿也踏入过一次而已,听她说平常是从竹林里出来,自然也猜出太澋对平常的态度了。
淡眉微挑,“她是我的师姐,也是太澋的师姐,所以如果你想动武,我想太澋绝不会袖手旁观。”
拿澋旋哥哥来压她,哥哥说的不错,这个太卿掌门果然是个难对付的角色,不过她舒儿向来是霸道任性惯了的,哪里管这么许多,“我不喜欢她,你不让我杀了她,我就杀了你。”
布平常隐隐感觉到前面传来一股气流,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应该是太卿为她撑开的防护罩吧?看来局势还真有点火药味,她不想他们打起来,这个弦泉派好歹是邻居,弄得刀光剑影的也不好。
“太卿师弟,我们逃吧。”
一语惊人,太卿不得不被她稀奇古怪的想法折服,眼底再隐忍不住暖笑,“师姐是信不过太卿的实力?”
说话之间,眉目都没动一下,已经挥袖接住了舒儿的针筒里发出的三枚毒针。将那毒针反抛回去,速度确是针筒发射的数倍,舒儿回过神来,那银针已经整齐排列在她身旁的一颗竹子上,针针入木三分。舒儿吓出一身冷汗,若是这针真是向她脑门心来,这会她怕已经死得很惨了。
布平常傻眼了,她也是有过战斗经验的人,看出太卿的实力,她着实吓了一跳。
竹林深处,白色身影闪过太澋的窗前,瞬间又淹没在竹海里。那白衣快如风,来去自如,让人寻不到一点踪迹。风过,窗框上只多出一支银针。太澋一直站在窗边,见白影闪过,也知道自己追不上,并不白费力气,只是摘下窗上的银针看了看。
眉心立刻拧紧,这针他认得,正是舒儿的暴雨梨花射出的毒针。她的针筒一次发射是四枚毒针,针针淬过不同的毒,但都是让人生不如死的那种慢性致命毒药。这里只有一针,那另外三针……
不会……
暗叫一声不好,飞身出了窗外,向着竹林外去了……
这边,舒儿的针筒已经连续发射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急,针上的毒一批比一批厉害。
三次,十二针。太卿接下了八针,另外有三针被竹林深处太璃发出剑气挡去。太璃不出面,就是想看看太卿的实力,这个太卿果然没叫他失望。速度最快的毒针发射器就要属这个女子手上这一管暴雨梨花了,他竟然能接下八针,该是何等的不凡。
翻开手心,里面静静躺着三枚黑亮的细针,这是最后一次发射的针,也是最细最软,最让人防不胜防的。尤其是其中一枚最细最软的水针,以冰晶方式成形,自然比别的针来的更为细软,速度却快出一倍。那枚针太细,穿透了璃渃的光剑。眉心骤然收紧,若是凭他都挡不下这一针,那……太卿和平常,必然有一个人……
悔自己顾忌身份败露,只在暗处相互,并没能完全发挥实力。脚下刚要发力往竹林外去,面前却忽然飘过一丝青色的纱。这是青絮的暗号——没有重要的事,青絮是不会主动同他联系的。正犹豫间,一袭黑影从竹林中闪过,向舒儿的方向去了。璃渃这才安下心,太澋不会让他们二人中的任何一个有事,也只有他才能从舒儿那儿拿到解药。想到这里,担心的向布平常那边看了看,最终还是横下心,换了方向,踩上光剑,往竹林背后去了。
太卿知道暗中有人相助,也不难猜到那人就是太璃,太璃的造化不在他之下,有他暗中相护,自然少了些警惕,只将所有的集中力都转移到身后的布平常身上。他把这种连自己安全都可以抛开的态度归结为师父对这位师姐的看着。但旋即反复自问,果真只是这样么?
他可以骗自己,但他不会。刚才被她扰了看书的心思,出门来只是随意散步,为何会不自主的朝着她的方向过来?动心,只是一念之间,但要泯灭却谈何容易。
这些想法不停交织,那最后一枚毒针到了近处,他才觉出不对。然而那时要挡开这一针需要凝起他八成的功力,化出超出平日十倍坚固的防护罩,但那针的速度太快,他这么做似乎已经太迟。唯一的办法便是躲闪开,布平常在他的一臂范围只外,要去抱住她一起避开却是来不及了。他若独自闪避,毒针刺中的就会是她。
那一刻他并没多想,只得在针刺入他的背心前一秒,封住了内丹和心脉。
这边,舒儿的针筒已经重新装满了新的毒针,手指扣在扳机上,再次瞄准布平常。
眯起的一只眼,穿过针筒上的瞄准孔,正寻着布平常的脑门心。忽然便在近处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放下针筒,堆了笑,正开口要叫澋旋哥哥,喉间便抵上来一阵冰冷。
“我要所有毒针的解药。”太澋不确定布平常是不是中了毒针,如果中了,也不辨不清是哪一种,拿到所有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