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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萍儿收好碗碟,向曦木辞别。
出了门来,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萍儿提着空篮子正要回家,却看见那个女子还没走。她这会儿正靠着那块大石头坐着,神色恍惚。
萍儿上前去,关切的问道,“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茅草屋的隔音并不好,布平常自然已经听出他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抬头茫然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只觉得她好幸福。
萍儿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姑娘,或许过去你跟阿木也相爱过。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你认识的那个人了,还希望姑娘想开一点。”
“木心一也。”布平常呐呐的重复这四个字,心酸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阿木说,他活这一世,就是为了找我。我们第一次认识,他就说我是他要找的人,是命中注定的。”
“木心一也。”
萍儿见她失了魂一样胡言乱语,也不再多说,起身提了篮子去了。
房里的曦木却听清了她一直重复的这一句。听起来,好像很熟悉,倒像是他对谁许下过这样的诺言。
抬眼望向窗外,天黑了。
他点了灯,坐在几案前写字。却一直听见门外朦朦胧胧的重复“木心一也。”
起身来,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心下却越来越不安。也不知道是转了多少圈,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
她,不会还呆呆在外面淋雨吧?夜色深重,淋过雨很容易受凉。
想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拉开大门冲进了雨幕中。
第一章 乌龟小仙 第一百三十六节 新生活
第一百三十六节 新生活
四下看了看,却终于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在。雨落在茅草屋旁的石头上,他惊异的望着那上面的流转着荧光的几个字,目瞪口呆。
那上面写的是——木木和平常的家。
曦木一直站在雨里看那几个字,直到第二日清晨,雨停。阳光照到那石头上,那些流萤般的字就散开了。
曦木一惊,才回过神来,身子已经站得僵麻。
回身进屋去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不一会儿孩子们就陆陆续续来上课了。这一日,孩子们都觉得阿木先生很怪,分明是教过很多次的诗句,他还是一直重复。还有的时候,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竟然忘了教到哪里。
曦木也自知状态不佳,早早的放了学。自己坐在几案旁,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脸。抬笔将那面容画下来,却惊愕的发现,那人正是昨天抱着自己哭泣的女子。
萍儿来送饭时,进屋却只见空荡荡的景象,桌上有一副画像,却是昨天那个姑娘。
话说布平常坐在和木木初识的海边,淋了一夜的雨,吹了一夜的海风。这会儿发着高烧,却不自知,仍是望着海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曦木站在海岸的林子里,一直望着她的背影。他找到她,却似乎没有费任何力气,好像能感应到她去了哪里。
他在原地僵了半晌,终于还是抬起脚,走向布平常身旁。
在她身旁坐下,侧脸看去,却见她的脸色极不好,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你,还好么?”他伸手拂上她的额头,烫得惊人,伸手搭上她的脉,脉象浮乱。
“你病了,别再在这里吹海风。”
“阿木先生,”布平常转头看着他,“想不想去天山看雪?”
“……”曦木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眸子好疲惫,窒息的感觉又袭上胸口。
布平常站起身来,这些年为了四处找木木,顶着晕飞剑的毛病,她还是学会了飞剑。
脚下化出光剑,那剑却只有半截,黄色的澄澈的剑身,如晨曦般流光溢彩。
“这是晨曦剑,是我亡夫的佩剑。阿木先生可要同我一起去?”
“你气血正虚,又发着热,不宜去远地。”
布平常轻柔一笑,“先生不去,那我就去了,告辞。”
“等等。”曦木叫住布平常,迈上飞剑去,站到她面前,“我从你的脉象上看,你晕高。还是我来驾剑吧。”
布平常点点头,“那就麻烦你啦。我夫君答应过带我去天山看雪,可是直到他离开我,这个约定都没有实现。”
“我听说天地重造之后,唯有这一处雪山没有变更,也算是对你亡夫的悼念。”
“……”布平常不再说话。
曦木轻轻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闭上眼,就不会晕高了。”
“……木木。”
“……”
两人无言,一直到天山上,落了飞剑后,布平常才开口叹道,“原来这里早就没有雪了。”
曦木环顾四周,发现是没有任何雪的痕迹。原来天地变换,气候也跟着变了,天山虽还在,却已经没有能积雪的天气了。
终于,他们的约定还是落空。
布平常忽然想明白了,是时候该放手。
“阿木先生,谢谢你能替我完成心愿。虽然这里没有雪,但我已经很满足了。”她退后一步,对曦木笑道,“早些回去吧,她还在等你吃饭。”
“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布平常。”
曦木一怔,他第一次见到萍儿,为什么一颗心会翻天覆地的颤动,为什么他会觉得萍儿是他要找的人,他终于在这一刻都想明白了。
只因为她说,我叫萍嫦。
萍嫦,只是这个萍嫦,原来是他错认的这个平常的替身。
“平常,我记得你的名字。”
“你或许忘了,你与我夫君,过去曾经是……朋友。”布平常说完,有点哽咽。
“你亡夫,是叫什么名字?”
布平常犹豫了片刻,还是对他说了,“他叫曦木。”
“平常,我就是你那个亡夫,是么?”曦木上前一步,将她拥进怀里,“对不起。”
“没关系,你不记得过去的事,也不是你的错。那个萍儿姑娘是个好姑娘,你们……”
话还没说完,被一阵湿软堵了回去。
香舌紧紧缠绕住她的舌根,索取,纠缠,进犯,不许她回避逃离。
布平常彻底融化在他怀里,失了理智。
直到胸腔里没有了空气,两人才各自放开,喘着粗气,呼吸乱在一处。
“平常,你这样出现在我面前,还想再逃开么?无论如何,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木木……你记起过去的事了?”
“我只需要记得你,记得我爱你,其他的都不重要。”曦木霸道的吻又落下来,落到她的眉间,鼻梁,嘴唇,脖颈。
布平常觉得这个阵势似乎不大对,气氛有点多彩的说,微微推开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萍儿姑娘要怎么办。”
“我只能负她。谁让你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再没办法想着其他女人。”他暖暖的看着她,就好像看一辈子,再下一辈子,都不够。
布平常也笑意盈盈的回视他,“那,你会不会娶我?”
“你敢嫁给别人试试?”他低头吻上她的眉心,“跟我回去,先让你的热退下去,身子养好。”
“我不回去,我怕你回去,就要跟那个萍儿姑娘成亲。”
“好,那你在这里等我,处理好那边的事,我们就在这山下盖一座房子,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曦木紧紧拥着她,好像松开一秒就要失掉。
失而复得的幸福,无法言喻。
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塞到她嘴里,“这丸子吃下去,很快就能退热了。”
“那你早点回来,我晚上怕黑的。”
“放心吧。”他捏了捏她的脸,踩上飞剑去了。
布平常哼着小曲儿下山来,盘算着要在那里建他们的爱巢。
选来选去,终于找了一处山明水秀的小山坳,还好她又仙法,一挥手,便造出来一座小房子。话说这房子完全是按照现代的二层小洋楼别墅造的,家具设施齐全,液晶背投,环绕声音响,就算收不到电视信号,在那儿当装饰也好啊。落地窗很容易透进光线,窗外是碧天溪谷,美不胜收。
卫生间,热水器,洗脸池,澡巾,牙刷牙膏,甚至连马桶都备好了。
卧室是粉红色的暖色调为主,她这会儿悠闲的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心想着这席梦思可比硬板子床好得太多太多,又软又有弹性。
抱着枕头,想着家里一切都置办得差不多了,只等木木回来。
望向窗外,天色已经快要黑了。她忽然有些担心,一屁股坐起来,踩上拖鞋从二楼的卧室一路狂奔到客厅,蹿出门来在门口踱来踱去。
终于在天就要黑尽的时候,木木回来了。
她兴高采烈的扑上去抱着人家木木就啃,“嘻嘻,看看我们的新家,你喜欢不喜欢。”
接下来几日,曦木完全在噩梦中度过。首先,“客厅”的墙上那个“背投彩电”看起来好恐怖,好像一个品相不佳的大黑洞。无奈夫人说这是思乡之物,不能摘掉。再说夫人家乡这身衣服,穿在身上又紧又贴,尤其是这个“裤子”,弄得迈步走路都很有压力,太纠结了。还有就是那个“马桶”,天呐,坐在那上面怎么能顺利解决问题呢?真是想不明白。脚下这双“拖鞋”也已经让他滑到了很多次。总之这屋子里的一切一切“现代”的东西都让他很痛苦,无奈夫人喜欢,他也就只能忍着了。
“夫人,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嗯……宫保鸡丁,红焖牛肉,干煸土豆丝,再来个西红柿鸡蛋汤,一份水果沙拉。”不平常一口气说完,挂在曦木脖子上乐呵呵的笑。
曦木刮了刮她的鼻尖,“这些都没问题……只是,我能不能不用你家乡的那一套炊具。”
“那些都很好用啊,你不喜欢电磁炉?”
“呃……夫人家乡的东西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不大习惯。”曦木冷汗一直落,这个妖女,真是要把他折磨疯了。
“慢慢就习惯了么,电磁炉真的很方便,还有抽油烟机,对肺的健康很有益处。”
曦木汗颜,又不能跟她发脾气,毕竟有求于人么……
“那夫人先去‘客厅’歇一歇,我做好饭菜就来。”
“嘻嘻,你这几天怎么这么乖啊天尊大人……”布平常和谐的在曦木脸上亲了一口,放开他,乐颠颠的跑到客厅里去,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歪着啃苹果。
没多一会儿,曦木就端出了她点的那些菜,一样一样色香味俱全啊。
最后人家还端出一瓶红酒,点上了蜡烛,“夫人,这是你说的‘葡萄酒’,我按着你描述的方法做了一瓶,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你真的是木木?太可疑了。”布平常一边往嘴里送鸡丁,一边狐疑的看着木木,“说吧,究竟有什么阴谋。先说好,我家乡是一夫一妻制,你不能要我批准你娶二房。”
第一章 乌龟小仙 第一百三十七节 木小布(大结局)
第一百三十七节 木小布(大结局)
“夫人,你想到哪里去了。”曦木往高脚杯里到了一杯酒,递给她,“我是想说,咳咳……那个……”
“哪个?”布平常吃着菜,满嘴的油渍。曦木抽出一张抽纸给她擦了擦,才继续说,“夫人,我们成亲这么多天,还没有圆房。”
布平常嘴里的菜这一刻全都吐了出来,曦木急忙给她擦干净,坐到她身边拍着她的后背,“夫人不愿意就算了,别动怒伤了身子。”
“哼,我说你怎么那么温柔体贴,原来是想着这个事了。”
“我……只是想跟夫人有个孩子。”曦木擦去她脸上残留的饭粒,“最好是个女儿,像夫人一样可爱。”
布平常神色有点纠结的样子,咬着下唇委屈,“我……我是乌龟呀,我怕生出来的不是女儿,是蛋。”
“呃……”曦木继续哄她,“平常,生蛋我们可以一起孵啊,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面对。”
“我不要啊。好恐怖的木木,拜托拜托,我们不要做那个事,做了我就会生蛋,我不要做母鸡”布平常手脚并用耍赖,曦木木有办法,只得依着她。
这几日虽然是在一张床上睡,但是她每夜都做噩梦,把他的腰扣得死死的不松手,让他想有下一步动作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