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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苦闷也没了其他情绪。叶霖给他看了两人在马尔代夫的照片,三人一起说说笑笑气氛倒也十分融洽。
到了中午,叶霖说在外面餐厅预定了位置,然后就拉着林近添一起去吃饭了。没想到两人在餐厅碰到高中同学,这么一弄,差不多都2点多了,林近添才被叶霖又送回白纸。
接下来依旧就是平淡如水的日子。林近添守着他的咖啡书屋,每天早上八点开门,下午七点关门。其余时间他一般都是在二楼看书或者看电影。没什么人际交往,但偶尔会收到宋佑铭请吃饭的短信或者电话。一月中旬差不多结束的时候,他弄了一个促销活动。把所有被客人翻旧的书拿出来做交换:旧书换旧书。当然,随随便便拿一本盗版言情小说换一本正版的名著之类的可是不行的,交换的书本身要价值对等,不过这也只是林近添的“心理价值”罢了。
本来白纸的固定顾客就不少,而且这个活动其实在每年都会有四次。最后一次就是临近春节的时候。所以不少人也是有备而来,拿着一大摞书来换。所以,白纸倒是挺热闹的。活动维持了五天,八成的书都被换了。林近添看日子差不多了,就贴出告示,白纸直到明年初七开始营业。然后他收拾好行李,坐长途客车回到杉泉。
因为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林近添从小都是在亲戚家长大。虽然父母给他留下一栋房子和数的不小的一遗产,但是房子一直都被母亲的大哥以各种借口占用。而即使每个月他都会领到一笔生活费,可是大伯一家一直都不待见他,在他满18岁后就以成年为理由让他搬出去自己谋生。于是林近添从18岁开始都是一边打工一边自己租房子住。而父母留着的那栋房子他也一直没要回来。直到他24岁,大伯的儿子要娶妻,竟然不经过他同意就将父母的房子当做他们女儿的嫁妆陪嫁时,林近添真的动怒了。他去大伯家交涉却换来辛辛苦苦养他十几年居然连套房子都不愿意给他们真是不孝这种指责和羞辱。那天他被大伯一家扫地出门,在街上游荡了好久最后还是叶霖找到了他,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叶霖二话没说拉着他又去了一趟大伯家,并且毫不客气的将大伯数落了一番,但是却让大伯恼羞成怒。叶霖也不是省油的灯,丢下一句法庭上见就拉着林近添离开了。
虽然从小没看到大伯一家什么好脸色,但是林近添并不想让两家关系弄僵。劝说叶霖还是不要打官司,结果他又被叶霖给训了一顿,无非是太软弱怎么可以任人欺负。那时候林近添一颗心都系在叶霖身上,见他这么关心自己心里真的是万分感动,于是就随了他。后来法院自然把房子判给了林近添。但房子里所有值钱的家具也被大伯一家全部搬走。林近添真正得到的也不过是栋空房和父母的一些衣物和照片。而由此林近添和大伯家的关系彻底决裂。房子虽然赢来了却失去了自己在杉泉的唯一亲人,林近添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然后林近添在杉泉当了老师。加上自己的继续和父母剩下的最后一点资金。林近添将房子重新置办了家具。本以为一辈子就要这么安定下来的时候却又发生了一件事让他离开了学校去了Z城。那个时候叶霖已经在Z城找到了一份不错了工作,于是林近添去投奔了他,并且将房子出租了出去。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他一直在做零散的工作。因为住在叶霖那他本身就没花什么钱,再加上一年的房租,林近添还是筹到了不少钱。然后在叶霖的资助下林近添才开了白纸。
于是每年除了清明,他也只会在这个时候他回来住上一个月。
下了客运,林近添拖着箱子走到公交站。
一年没回来,杉泉郊外的客运站周围的房子拔地而起了不少。因而灰尘漫天,道路两旁的树叶上都是一层厚厚的泥土。刚刚还有一辆载满碎石的卡车开过。林近添安静的等着六路公交车。
上车后,叶霖的电话打过来了。林近添按下接听键。
“喂,小添。你现在到没到杉泉?”
“到了,怎么?”
“那正好。后天我们高中同学聚会,就在杉泉的千桥酒店。你去不去?”
“……算了吧。”
“不是吧,又不去。”
“去了你们又要喝酒,你知道我不能喝的。”
“这点小事,我给你挡着总可以吧。你知不知道这次是老同学聚得最齐的一次,就差你了。”
“……你给我挡酒?”
“一定!”
“那好吧。”
“时间是后天下午六点。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去接你?”
“我自己去。”
“OK。”
“嗯。”
挂断电话,林近添侧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熟悉又陌生。如同那些你以为会占据你半生记忆的人,最终抵不过时间流逝渐渐淡去,稀薄成一个背影。
到了家,还不能很快入住。一年没住的房子里积累了厚厚的灰尘。林近添忙了一下午,到了晚上九点才全部打扫完毕。累了一天,他给自己叫了外卖,然后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回家的感觉让人安心,虽然这偌大的房子里就他一个人,但是习惯了一个人的他早就无所谓了。对他来说有一个温暖的地方,让他可以安睡,饮食,隔绝外界那就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那就是家。
两天后,下午六点。宋佑铭开着车,耳朵里塞着连接电话的耳机。耳机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宋佑铭,你到了没?”
“我看到酒店了。”
“好,我就在门口等你。”男人说着,还夹杂着许多人的欢笑声。
“嗯。”宋佑铭应了一声,然后挂掉电话取下耳机。忽然自顾自的笑着摇了头。若是他的那些同学知道他是为了躲避母亲给他安排的相亲而选择了参加同学会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本来同学他是不想来的。因为别人上的三年高中他只上了一年就去国外留学了。所以可以说班上他几乎没有几个能叫得出名字的人。但是前几天去见一个客户的时候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他的高中班长。他本意是谈完生意就离开的,但是对方却对他十分热情。无奈之下他只好跟班长叙起旧。于是自然自然而然说起了几天后的同学会。他当时并不好直接拒绝,就给了对方一个有时间就联系的模糊答案。没想到第二天母亲就打电话过来说有一场宴会要让他陪她一起去。宋佑铭自然知道母亲的心思。于是就拿出同学会做借口拒绝了。然后就是现在这个状况,他在高速公路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到了杉泉参加同学会。
他把车停好,关上车门时就听见班长隔着不远处叫他的名字。他笑着走过去。两人走到三楼的包厢,班长打开门,他跟着走进去,只见包厢里的两张圆桌上坐满了人,而且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向他。时隔十几年再见到高中同学,宋佑铭内心并没有什么起伏。本来那些人对他来说和陌生人无异。他礼貌的露出笑容。
班长关上门,冲着所有人热情的介绍到:“喏,宋佑铭!”
“诶?是读了一年高一后来转走的宋佑铭吗?”一个坐在宋佑铭右手边隔着两把椅子的女人惊讶道。
宋佑铭对那个女人微微一笑,表示承认。
“班长,厉害啊!这么个人物也被你找到了。”另一个男人站起来说道。
“我这也是碰巧,前几天谈生意的时候才发现他是我合作商。”班长笑着解释,然后拉出一把椅子示意宋佑铭坐下。
马上两边的人就围过来跟他聊起来。女人都比较八卦,循着班长那一句话问出了宋佑铭现在是木然居的老板。不少人都表示十分惊讶,有用过木然居产品的人还赞口不绝的说好。男人倒是和他没那么多话,都是认识的人聚在一起聊天。除了班长忙上忙下的活跃气氛。
到吃饭的时候,大家倒是十分热闹,都是各种喝酒。宋佑铭被敬酒最多,而他也不拒绝豪爽的一杯干。一场饭吃下来,不少人已经醉了。班长酒量很好,被灌得最多却依旧走路不晃。宋佑铭则脸色正常的坐在座位上没反应。
没醉的人扶着醉的人去卫生间醒酒。班长再扶着三个人去卫生间后才忽然注意到宋佑铭。他走上前去拍了一下他说:“宋佑铭,你还好吧。”
宋佑铭顿了一下才抬头对他说:“还好。”
班长看着他送觉得奇怪,不是很放心,于是他说:“要不今晚就在酒店睡一觉,明早再开车回去?”
宋佑铭蹙着眉头说:“不了。我今晚回去。”
“你喝了那么多酒行吗?要是被查出酒驾可就不好了。”
“……好吧。”
“这是房间钥匙,需要我扶你上去吗?”
“不用。”
“那好,我去照顾别人了。”
“好。”
宋佑铭拿着钥匙,站起身,晃了下。他的确有点醉了,但是意识很清醒,只不过是头晕,脚步有些虚浮。而且有点兴奋,脑子里装满了那个人的脸。只不过他一直装作很正定的样子。
有一个星期没见他了吧。没有短信也没有电话,他没有,他也没有。宋佑铭紧蹙着眉头,有些挫败的发现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主动联系那个人,但是那个人从来没主动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为什么他就不主动给他一个电话呢?前天去找他的时候结果看到白纸大门紧闭,上面写着白纸要暂停营业一个月。他本来想打电话问他在哪,结果心里却闷闷的硬是看着手机几分钟也没动静。他还以为,他要离开这里至少会告诉他一下,但是现在看来他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
本来就是普通朋友不是吗?宋佑铭自嘲的想。
“宋佑铭,你还好吗?”学习委员正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走路有些摇晃的宋佑铭,关切的走上去问。
“没事。”
“你这是要回去了?”
“我到楼上的房间休息。”
“需要我扶你上去吗?”
“我自己可以。”
“那你小心点。”
“嗯。”
告别学习委员,宋佑铭在走廊又碰到几个喝醉的被其他人扶着的同学,互相打了个招呼,宋佑铭就走到电梯前,看了几秒他才按下了向上的键。
“叮”的一声,电梯大门打开。他扫了一眼,有几个人。其中两个女人视线紧盯着他不放。还有个特别面熟的人同样吃惊的看着他。宋佑铭想自己真是喝醉了,居然会看到幻象了。
但是那个人却抓住他的手臂说:“宋佑铭,你怎么在这?”
熟悉的芬芳萦绕鼻尖,宋佑铭眯着眼睛。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个人确实就在他眼前。他却没显示什么情绪波动,很平常的看着他说:“同学会。”
“你也是同学会?”
“……”
“你喝了很多酒?”
“有一点。”
“现在是准备离开?”
“楼上房间休息。我开车来的,现在不能走。”
“几楼?”
“五楼。”
“我扶你上去吧。”
“嗯。”
宋佑铭也就不客气的靠在林近添身上,搂着他的腰。林近添没多想,扶着他走出电梯。
“几号房间?”
“……”
“钥匙呢?”
宋佑铭抬起手。林近添接过电子卡,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520。扶着人找到房间,然后坐到床上。林近添叫了客房服务送来热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