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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秋不敢相信,可当莫云丘微笑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中时,心跳再一次加速。
他焦躁地在房中走了几圈,努力平复心境。
对于刚才这一冲动之下的举动,他一定要找个人说说,于是立刻打电话给了申康正。
“喂,是我!”
这个世界上打电话给申康正不自报家门的只有骆秋一个人,宋云齐打电话过来,开场白总是淡淡一句:“康正,我是云齐,跟你说件事……”唯独骆秋电话一接通就是一句“是我!”,好像全世界都应该认识他似的。
“干嘛!”于是申康正也粗声粗气回答。
骆秋沉默了。说什么?怎么说?难道又要像上次那样贸贸然问他自己是不是同性恋?这种蠢事他骆秋不会再干第二次!
“说话呀,什么事?你又伤着了?”申康正听他好半天没声音,紧张道。
“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骆秋支支吾吾道。
“逗我呢?没事我挂了啊。”
“哎,等等!”骆秋挤出一句,“我上次跟你说打算转导演,让你帮我约袁昊文,有信了吗?”
“正要跟你商量呢,袁昊文他度假去了,等他回来我帮你约他。最近公司正好要拍个mv,你有兴趣先来练练手吗?”
“行啊,我过几天来公司看看。”
“那就这么定了,提前给我电话,再见!”
“哎,等等!”骆秋叫道。
“还有什么事?”
“那个……”骆秋绞尽脑汁,”我琢磨着吧,应该给小丘再招个助理。”
“我早就说过再给他找个助理了,是你说要自己照顾他的,你个大少爷会照顾人吗,也真难为小莫了。”申康正揶揄起来丝毫不顾人脸面。
骆秋不服气道:“你说什么呢!你问问小丘,我照顾得好不好?”
“他敢说不好吗?”申康正嘀咕着。
“说啥?大声点,我听不见!”
“那再给他找个,到时候你一起参详参详。”
“我必须把关啊!”
“那就这么定了,再见!”
“哎,等等!”骆秋大叫。
“你还有什么事啊?”
“那个……”骆秋再想,“小丘的新戏……”
“你不是说接张蒙那部民国戏吗,你跟小莫商量好了吗,你们这边定好了签合同就是了,这事你直接跟阿睿说,经纪人的事你也找我,我很忙的好吗?”
“阿睿现在带那么多艺人,都快忙不过来了,你看小丘拍了半年戏,他都没探过几次班。”
“喂喂,当年是你说让阿睿多带带其他人,让小莫逐渐接手你经纪人活的,还说他不能一直当助理,要为他规划未来什么的。”
“当年我跟他还没换魂呢,现在形势不同了。”
“我知道了,我会让阿睿把重心移回来的。那就这么定了,再见!”
“等等啊!”骆秋大吼,“你急什么啊!”
申康正被他吼懵了:“不急不急,您说。”
说?说什么?说自己舔了小丘一下?说自己好像喜欢他,要怎么办?
忽然骆秋心中有了一丝决然的明悟。
我就是喜欢怎么了!我骆秋这么牛逼,搞个基又怎么了!谁敢阻止我?谁有能阻止我?
骆秋深吸一口气:“我决定跟他表白。”
申康正没有作死地问“跟谁表白”,试探性地说道:“那就去呗……”
“嗯,就是跟你说一声,再见!”
申康正望着手机上通话结束四个字,被雷得外焦里嫩。
打完电话,骆秋并没有直接将表白付诸行动,而是在沙发上沉思了半天。
他拿起ipad搜索“如何向男友表白”,想了想觉得不对,删掉,修改成“如何向女友表白”,再想想还是不对,再删掉,最后修改成“如何表白”。几千万条搜索结果跳了出来,骆秋兴奋地搓了搓手,点开第一条,认认真真学习了起来。
一直到天都黑了,莫云丘把饺子装了满满一盘,也不见骆秋出现。
他站在楼梯下张望了半天,犹豫了一下还是上楼喊人。
“秋哥,吃饭了。”莫云丘敲开房门。
“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骆秋走出房门与他擦肩而过时,莫云丘觉得他的眼睛在发光。
在桌边坐下,莫云丘打开电视,两人边吃边看。骆秋吃了一口饺子,好吃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因为莫云丘忙于拍戏的缘故,有好久都没吃过他做的东西了,时隔半年再次尝到,骆秋万分想念。
表白!
此时此刻,骆秋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只不过这气氛实在是太差了,需要改进改进!
骆秋张望四周,比如房间里的灯实在太亮了:“灯开那么多干什么?我们两个人在家不需要开那么亮,太浪费了!”
莫云丘不可思议地看着嫌“太浪费”的骆秋,又看看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就开了一盏灯,你也嫌多?关了就看不见了,筷子戳到鼻孔里怎么办?”
“我们可以点蜡烛啊!”骆秋激动地提议道。
莫云丘斜了他一眼,无奈地从抽屉里翻出两根照明蜡烛:“要用这个?”
骆秋看着这两根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完全没有浪漫气息的蜡烛,嫌弃道:“以前不是有粉丝送我玫瑰花型的蜡烛吗,你放哪儿了?”
“你不是说太花哨了,送女明星还差不多吗?还说摆在家里太占地方,丢掉又不合适,后来就在粉丝活动中都用掉啦,你还因为那次活动被媒体评为最让女性疯狂的梦幻情人呢。”
“那就点这种吧。”骆秋勉为其难道。
“不行,这可是我留着停电的时候用的,不能随随便便被你用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莫云丘毫不留情地驳回。
这不是莫名其妙的地方啊,这是我要表白的重要时刻!
骆秋郁闷地啃着饺子,歪着头看向电视,又挺起了胸膛:“为什么我们要看《新闻联播》啊!关掉关掉!”
莫云丘奇怪地扫了他一眼:“我们只要在家这个点不都看《新闻联播》吗,当初我刚进你家门时,你还特意关照我说这是你爸爸要求的,一定要遵守,这些年我们不都这么过的?”
“要不今天就别看了,我们不如放点轻音乐吧,古典乐也行。”骆秋笑眯眯地提议。
莫云丘的表情说不出的诡异:“我们吃饺子还要听古典音乐?秋哥,你是不是手臂还是很疼啊?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啊?”
“不疼!我好得很!”骆秋咬牙切齿道。
没有办法,骆秋使出最后一招:“光吃饺子太单调了,我们再开瓶红酒怎么样?”
莫云丘被饺子狠狠地呛到:“秋哥,你没事吧?饺子配红酒,你这是什么时尚搭配啊?”
“不行吗?我们不能拘泥于固有的框架,要勇于打破传统,发挥想象力,这个时代需要的就是创新精神!”骆秋瞪着眼睛道。
莫云丘拿起醋瓶往骆秋的小碟子里倒,用哄小孩的口气说道:“别瞎折腾了,多喝点醋,听话,喝酒影响你骨头愈合。”
骆秋彻底绝望了,难道要他在开着大光灯,看着《新闻联播》,喝着醋的氛围下进行表白吗?莫云丘同志,你就不能稍微配合一点吗?
“这饺子包得不好吃吗?”莫云丘发现骆秋一会青一会黑的脸色,自我检讨着。
“好吃!”骆秋一口气塞了几个,含糊地说。
“那多吃点,明天我让家政阿姨买大骨头,煲骨头汤给你喝,好吗?”
骆秋看着莫云丘笑盈盈的脸,心跳再一次失衡:“好!”
☆、第五十章
莫云丘对招一个助理这件事有些抵触情绪,总觉得自己有手有脚,不需要人伺候,如果这个整天盯着自己的人是骆秋,那还好说,可来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难以接受。
可他这个想法还在萌芽之中就被骆秋灭杀了,几天之后申康正打来电话,说有几个备选的,让他们来看看。
于是在公司一间小会议室里,莫云丘坐中间,骆秋坐左手边,申康正坐右手边,犹如三堂会审一般的助理面试会开始了。
虽然理论上这场面试主角应该是莫云丘,但实际上唯一有话语权的是骆秋。
第一个面试者进来了,十分钟后出去了。
骆秋拿起那人的履历丢进垃圾桶:“这人太滑头了,一看就不是认认真真干活的!不行!小丘已经那么呆了,来个油头滑脑的人会被欺负的!”
莫云丘侧目:“……”
申康正侧目:“……”
第二个面试者进来了,十分钟后出去了。
骆秋又拿起那人的履历丢进垃圾桶:“这人傻里傻气连话都说不清楚,不行!小丘已经那么呆了,来个那么蠢的,在片场会被老油子欺负的!”
莫云丘侧目:“……”
申康正侧目:“……”
第三个面试者进来了,十分钟后出去了。
又一份履历丢垃圾桶:“太丑了,不行!小丘已经那么呆了,带个那么丑的助理有*份!”
莫云丘侧目:“……”
申康正侧目:“……”
莫云丘:“前后两句话有必然联系吗?还有,你能不加‘小丘已经那么呆了’这句话吗?”
第四个面试者……
“娘炮!敢在我面前给小丘抛媚眼!不行!”
第五个……
“太瘦!多扛点东西就压死了吧?”
第六个……
“太土!不忍直视!”
第七个……
……
好不容易来了个身材标准,样貌端正,口齿伶俐,反应敏捷的人,骆秋像机关枪一样对他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能早起吗?能熬夜吗?会开车吗?熟悉国内外航班吗?熟悉一线城市各大会所吗?会做饭吗?会全国方言吗?会八国外语吗?”
直把对方问得目瞪口呆。
其实目瞪口呆的不只是那倒霉孩子,还有莫云丘和申康正。尤其是莫云丘,当年他托了学校老师的关系来应聘骆秋助理时,可没经历过这么凶残的面试,他甚至不知道原来做“骆秋助理”还要会全国方言和八国外语。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年他心情忐忑地来面试,也是在这么一间不大不小的会议室里。
那天,他千里迢迢来到北京,刚下飞机连住的地方都还没找,拖着行李就来到晟华娱乐的大厦,抱着如果应聘失败就在北京玩几天再回去的心态走进大门。
骆秋坐在他对面,懒散地翻了下他的履历,抬头瞄了他几眼,又低头瞥了眼他的行李,然后把履历一丢。就在莫云丘以为自己没戏了的时候,骆秋开口:“就你了。不是本地人?有住的地方吗,没有就住我那儿吧。”
莫云丘瞬间有种被陨石砸中的感觉。
后来莫云丘问他怎么就在那么多人里看一眼就选中他了,骆秋努力压着上扬的嘴角,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我当时想这家伙面试把家当都带来了,该是有多爱我呀,又看你抱着行李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心软了。”
莫云丘非常想反驳“我没有抱着行李,我明明把行李塞桌底了”,但想想还是算了。
想到这里,莫云丘向对面的男孩投去同情的目光。
骆秋把面前这份履历都快翻烂了,这人毕业于骆秋的电影学院,还跟过几个剧组,跑过几个龙套,他用质疑的目光盯着这个叫周晨的人:“电影学院表演系的?长那么帅,不去当演员跑来当助理干什么?”
莫云丘再一次侧目,想自己也是电影学院毕业,长得也是人见人爱,怎么就不能当助理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