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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什么信?”
“挑拨信,说太上皇有心给如今的圣上铺路,要对几位有威胁的王爷下杀手。”
难怪那个容王会一副狗急跳墙的模样不管不顾地大干,明明没有什么胜算的。
“让我意外的是,他似乎一早就知道诸葛啸鸣的存在,这封信是送给诸葛啸鸣的。一开始以为他是肃王的人,可是几次打探下来发现他与肃王几乎没有交集。若是肃王还好,可竟是一个从未露过面的,就让人胆寒了。”
“还有一件事,也让人觉得奇怪。”陶泽又说。
“还有?”
“嗯。这人原本是个脑子聪明但手脚稍嫌笨拙的,但是我试探过了,他武功不低,而且用的是陶家最正统的招式。”
突然感觉到怀里的姑娘身子抖了抖,陶泽低下头,鼻尖碰鼻尖,问道:“怎么?可是害怕?放心,不会再让他猖狂下去的。”
裴萱婷却是闷在陶泽怀里摇头,然后才闷声闷气地请求道:“阿泽,做一件事可好?”
“什么事?”
“起身,向后转,然后朝门边走过去。”
“这是何意?”
“照做就是了。”裴萱婷抬起头,嫩手推开了他,脸上的表情可不是在嬉笑。
陶泽虽疑惑,但还是照做了,等他走到门边回过头时,看到的是裴萱婷圆睁的双眼,好像在看他,又仿佛越过了门去。
“婷婷?”陶泽有些不安。
裴萱婷闭上了眼睛,深呼吸几口气,不知不觉间,掌心已经死死握成了拳。脑子里思绪翻转了无数遍,那无数次想要脱口而出的问话如今就在嘴边盘旋。
问?还是不问?
没什么可犹豫的了,就算被陶泽介意一辈子,她今日也要问出口!
“阿泽。”等裴萱婷重新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脸,陶泽的美目中的担忧之色清晰可见。
裴萱婷拉过他,破天荒的,她主动把嘴唇凑了上去,轻轻碰了碰。陶泽的双眼立刻就升起了惊讶与不明的小火苗,可是裴萱婷一触即放,如蜻蜓点水一般,然后明亮的大眸子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阿泽,你是谁?”
“婷婷?”
“你不是陶泽,不,你不是陶则。”肯定的语气,却也掩盖不了裴萱婷声音中慌张的颤抖。双目还在盯着陶泽,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回答。
陶泽也定定地看着裴萱婷,深深地凝望着,从眼睛凝视到她的心灵深处。
良久,陶泽才回答道:“那么,你又是谁?裴萱婷?又或者,是裴萱婷的一缕孤魂?”嘴角上扬,嗓音还是一如既往得好听,甚至还带了丝丝调侃的意味。
然而这听起来轻快的话,却如同一道雷劈在了裴萱婷的身上。
你是谁?裴萱婷?还是孤魂?
裴萱婷忽然意识到,她被人反问了!她是裴萱婷,又不是裴萱婷,如今这身子是她的,心也是她的,可偏偏这躯壳下装的是经历过前世今生的一缕特殊魂魄。她以为她做的是自己,不会有人发现问题,可为何?
惊慌失措,惊疑不定,惊恐万分,这些情绪都明明白白表现在她的脸上,她不是一个擅长说谎和伪装的女孩。
即使裴萱婷不说,陶泽也从她的表现中得知答案了,他心里反而一松,笑道:“我的婷婷,是重生的吧?”
“啊!”当面被人戳穿,裴萱婷忍不住惊叫,双手迅速捂住脸,等她回过神来,两手已被泪水打湿。
怎么办?她会不会被当成妖怪?可是阿泽,阿泽怎么会知道她是重生的?
陶泽受不住小姑娘哭,一把捞她入怀:“傻丫头,你哭什么?我若是对你有介意,这些年就不会对你好了。”
“你怎么……”
“我怎么会知道的?从我刚来京城时候就有些怀疑了。”
第一次见面,裴萱婷就露出了各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他们认识了很多年一般。在她对自己改名时候表现失常,他就隐隐有了怀疑。这世界上既然有穿越,为何就不能有重生?前世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呀,没想到真被他撞上了一个。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越来越确定,这小姑娘有鬼。他只是把握不准这丫头的真实年龄罢了,因为裴萱婷平日里的撒娇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刻意装出来的。
根据经验,百分之九十的重生都和落水或生病有关,这可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裴萱婷晓得自己无意间露了不少马脚,只是旁人从来没觉得不妥过,她也就以为自己成功隐瞒过去了,却没想到……
“难道你也……”这就是在变相承认了。
“我不是。”陶泽摸了摸她嫩滑细腻的脸颊,玩得爱不释手,嘴上也没停,“我是穿越的。”
“穿越?那是什么?”
“就是……我来自未来。”虽然这个朝代与记忆中历史上经历过的朝代不吻合,但是隋唐以前都是一样的,说自己来自未来也没什么错。
“未来?”裴萱婷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她是怀疑这人不是陶泽,但也只怀疑他披了人皮面具伪装成了陶泽,却没想到得到是这般惊悚的答案,“你耍我?”
“你能重生,我为何不能来自未来?”
裴萱婷没话说了。是啊,她能重生,为何就不能有别的时空过来的。
“刚才你那么信誓旦旦地说我不是陶泽,却让我更加肯定了你的身份。”
裴萱婷很不好意思,她问出口就做好了被盘问的准备,都打好腹稿想了一堆的理由搪塞了,却没想到被人直接戳穿。
“那么你是谁?”
“我是陶泽,不是陶则。”
“这是你的真名?”
“嗯。”否则他也不会坚持改名了。这名字实际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去世后才改的,他骗陶刻是母亲临死前要他改的,陶刻觉得无所谓,就随他去了。
“难怪你与他不同,大大的不同。”
真好,原来她并不是犯贱重新喜欢上一个深深伤害过她的人,她喜欢的是一个全新的人,即使有着相同的外表,也是完全不同的。想到这点,她竟然有些高兴。直到这一刻,她觉得她才算是完全放下了一直以来的那份不适感,那个人不值得她再去怀念。
“他是你前世的夫君?”陶则说完这话,才发现自己的语气里充满了酸意。他又如何感觉不到,有时候裴萱婷明明看着他,心里却不知在想谁,怕是在想那个他吧。
“嗯。”裴萱婷敏感地觉察到他语气中的危险,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可是我现在眼里只有你,你比他好,好很多很多。”
陶泽刚想板起的面孔顿时就垮掉了,无奈地将裴萱婷抱得更紧,说:“那当然,看不上我才是瞎子。”
嗯,他还是不要说出自己前世也结过婚的黑历史吧。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挑白了喵~
圣诞节快乐呀~
☆、第一一四章
被陶泽温柔地抱在怀里,裴萱婷的心还在剧烈地跳动着。自己是重生一次的就已经够诡异的了,没想到头顶上这人居然来自未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信了,那些她从未见过的东西,从没尝试过的想法,陶泽信手拈来。
可是,一点也不可怕。当两个人都是异类的时候,只会让心的距离更加靠近。
嗯,阿泽的怀抱,好温暖。
虽然裴萱婷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要问陶泽,但是眼下最关键的问题还是李顺。
“对于李顺,你怎么看?”裴萱婷一边贪恋着陶泽温热的气息,一边问。
“实话实说,他的变化太大,让我怀疑他与我是同类人,但是我用了各种方式旁敲侧击,确定了他不是。他很小心,很少露出马脚,揪出他也是花了好大力气的。”
裴萱婷静静听着,然后想了想,说:“你可知道,阿则,啊不,他有个习惯?”
怎么话题又转到陶则身上了?陶泽有些不爽,但还是问道:“什么习惯?”
“他呢,前世是一名大将军,颇有将才之风,打了不少的胜仗。他有一件很喜欢的披风,猩红色的,次次出征都要披上。久了以后,他多了一个习惯,就是在转身的时候右手会向后甩一下,那是他常年把原本裹在身前的披风甩到后面留下来的习惯动作。”
陶泽听得汗颜,这是个什么习惯性动作?难不成那位是个喜欢耍酷的类型?
“你没有这个习惯,我可以归结为你没有走上将士之途,但是今天看到了李顺,我脑子里突然间产生了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
陶泽眉头拧得贼紧:“你是怀疑,李顺才是上辈子的他?他有这个习惯?”
裴萱婷点头:“今早他离开时的那一瞬间,被我看到了,一模一样的小动作。”
“怎么会这样。”陶泽捏了捏鼻梁,“他没有重生回自己的身体,而是跑到了李顺的身体里?难道是因为我来了?”
这就没人知道了。可若是裴萱婷的猜测成立,许多事情似乎又能理解了。一个重生后只能当个管家儿子的人,在见到原本属于他的身体被人霸占还步步高升后,该是怎样的痛苦和愤怒啊。
“你上辈子……”陶泽有些犹豫。按照一般桥段,重生的人都是上辈子过得不如意的,且以婷婷对裴萱媛的态度来看,十有八♀九和那个女人有关。
心思细腻的裴萱婷感觉到了陶泽的不忍心,抱了抱他,主动说起了上辈子的事情。一个慢慢讲,一个耐心听,讲完了便换另一个讲他的故事。整整一个下午,两人就在互相诉说着前世今生,直到外面光线逐渐暗了下来,才发现他们已经待了太久。
“糟糕,菡萏她们应该等急了。”
“没事。”陶泽却没有要放手的迹象,“霍冰是个能说的,不会让她们无聊的。”
谁在说她们是无聊了?裴萱婷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陶泽说归说,心里也知道再不放人回去荆国公府的人要冲过来找他算账了,没有女子天黑了还在外面晃荡的道理。反正今日收获颇多,心里掩藏的一个秘密也告诉了要与他一起过一辈子的姑娘,心里觉得踏实了,他不用担心往后睡觉时一个梦话把秘密吐露了出来。
“放开我啦。”裴萱婷半推着他。
陶泽这才稍微松了一下力道,依然环着她,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裴萱婷顿时涨红了脸,她突然想起之前那大胆出格的举动了。她她她,竟然主动亲了阿泽一下下,现在阿泽得寸进尺要她再主动来一次。这这这,这……
裴萱婷扭扭捏捏,在陶泽的怀里不安分地扭动了起来。陶泽发现了她的不情不愿,在她的小蛮腰上捏了一下。
“嘶——”裴萱婷不妨陶泽会这么做,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可怜巴巴地抬头却刚刚好对上陶泽危险的眼神。
“嗯?”只是短短一个音节,却让裴萱婷想要责怪的心思被远远拍飞。
阿泽好坏,呜呜呜。
裴萱婷心里面流着泪,面上还是只能乖乖照做,缓缓凑近陶泽,再次在那个略显干涩的唇上点了一下,再下一刻,蜻蜓点水就变成唇舌相交了。直到呼吸紊乱,肺气耗尽,紧贴着的两人才分开。裴萱婷喘着气,轻瞪了陶泽一眼,却不知这模样落在少年眼里又是何等娇美。
裴萱婷回到府里的时候刚好是最后一丝阳光收起,屋里摆好了今日的晚餐,丫鬟们为她洗漱又伺候她吃饭,中间裴萱婷只是默默配合着她们,一声都不吭。今日接收到的信息实在太多,她需要好好理一下思绪。
天气凉快下来之后,裴萱婷的走动就多了起来,不时跑裴萱妙和杜忆昔的住处串门,或是跟着阿雅公主骑马。如今太上皇几个年幼的公主也渐渐长大了,整日跟在阿雅公主身边跑,俨然把她当成了领头。金熙公主要备嫁,只能听着宫女的报告不停冒酸泡。
又过了小半个月,郑氏病逝。尽管早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裴萱婷还是悲从心来,抱着裴萱妙大哭了一场。葬礼举行得很简单,也没有邀请太多的人。王政轩一身素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