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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
“阿泽,别无理取闹。”裴萱婷没想到陶泽竟然在喝药方面如此小孩子气。
“说了不喝就是不喝。”陶泽翻了个身,干脆用后背来表达抗议。
“你是中毒,不喝药余毒清不了。”
“我没中毒,我没事,我好得很!你滚!你们全滚!”
身后的海棠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一向谪仙般的泽少爷居然会撒泼,这世界太可怕了!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面对陶泽的反常举动,裴萱婷气笑了。她好心来看望他,居然被人说滚。她今天要真是灰溜溜滚了,她就是不是裴萱婷!
“好啊,你说你没事,那你倒是爬起来给我看看啊!对了,大哥他们已经在考场里了,你呢,你在做什么?”
“闭嘴!”
“你说闭嘴就闭嘴?我偏说!你不喝?好啊!到时候余毒未了,哪天毒发身亡了,可没人给你收尸!”
“小姐!”海棠惊呼,这话说得太毒了,泽少爷心情本就不好,不说安慰他,竟然还咒他去死!
“我说了闭嘴!”陶泽突然转身坐起,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死不了!谁也别想拿走我第二条命!”
作者有话要说:阿泽:不喝不喝不喝不喝就不喝!
婷婷:那要怎样你才喝?
阿泽:你喂我,而且要小嘴对大嘴!
婷婷:……好吧o(*////▽////*)q
阿泽:耶<( ̄︶ ̄)>
五分钟后……
阿泽:说好的小嘴对大嘴呢?!!!
婷婷:瓶嘴也是嘴(~ ̄▽ ̄~)
阿泽:……
☆、第二八章
“第二条命?”裴萱婷敏感地抓住了这几个字。她自己就是通过第二条命重生的,难道阿泽也是?
陶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眼睛向床脚一瞟,闷声闷气地解释:“九岁那年被箭射中胸口,差点就死了。”
这事裴萱婷知道。她与陶则做了多年夫妻,最清楚他的胸口上有道消不去的箭疤,那是他九岁时出去打猎,遇到了邻国来打探情况的先锋,被射中了一箭,如果不是霍清背着他闯出包围,他早就死了。陶泽说这是他的第二条命,似乎说得通。
裴萱婷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若陶泽同她一样是重生的,她就不会是被人害怕的妖怪,可他若真是重生的,又怎么会不认识她?除非他演戏功底深厚,那这人就太可怕了。
“不管怎么说,先把药喝了吧。”裴萱婷亲自把药碗端在手上,柔声细语地劝道。她承认,陶泽提起往事时脸上出现的黯然让她心中柔软了几分,不忍心再骂他。
“不喝。”陶泽还在拧脾气,把被子往上一提,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中。
这么孩子气的陶泽,也难怪丫鬟束手无策了,可裴萱婷是谁呀,是与这人做了八年夫妻的人。她吩咐那丫鬟和海棠退下,只留下她自己。海棠有心要留下,毕竟小姐已经长大,要注意男女大防,可小姐眼中透映着清澈,让人无法产生邪念。
屋里只剩下裴萱婷和陶泽了。裴萱婷伸手拉开陶泽的被子,那人又抢过盖上,裴萱婷再接再厉,继续掀开那团被子,还没提到一半,又被抢走。
几个回合下来,裴萱婷额头上都冒出了汗,她只得喊道:“阿泽乖嘛,我喂你喝药好不好?”以前的陶则,很喜欢裴萱婷用这种娇声细语同他说话。
果然,被子里有动静了,陶泽慢慢露出那张没有血色的脸,疑惑地打量着裴萱婷:“你喂我?”
“嗯。”裴萱婷又端起碗来,“蜜饯也给你准备好了,苦味不会在你口中停留太久的。”
陶泽依然在用怀疑的眼神打量她,不相信裴萱婷一个娇娇千金竟然会把丫鬟赶出去,自己留下来亲自喂药。
裴萱婷被陶泽用这种眼神看着,气地暗暗磨牙,阴森森地说道:“泽哥哥,我记得你曾经教过我一个词,叫傲娇,既傲气、又娇气,这个词用来形容现在的泽哥哥可是再合适不过。”
唰一下,陶泽那张苍白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没想到自己教的词居然用到了自己身上。男人被形容成傲娇是什么好事吗?
陶泽一把抢过药碗,也不顾药汁洒在被褥上,直接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又夺过蜜饯,狠狠塞进嘴里,滋吧滋吧嚼着,那眉头扭曲的,让裴萱婷看得大乐,这样的阿泽,竟然有些可爱。
陶泽纠结地用甜味重刷着嘴里的苦涩,见裴萱婷完成了任务就要离开,突然伸出手来按住了她:“先别走。”
“怎么了?”
“陪我一会儿。”
陶泽漩涡一般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巴巴祈求的可怜模样,让裴萱婷想起前世一位闺蜜养的一条宠物狗,她忍不住微笑着伸手摸了摸陶泽的头发:“好,我不走。”
陶泽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手却依然握着裴萱婷的手。也许是身体太虚弱了,很快陶泽就进入了梦乡。裴萱婷试着将手抽出来,却没能一次成功。
她安静地注视着陶泽的睡颜,这一刻的静谧让她有些恍神,仿佛回到从前相濡以沫的日子,她静静陪着打仗归来的阿则,庆幸上苍归还她一个完整的夫君。战争残酷的年代,她总是提心吊胆,就怕下一刻听到的就是噩耗,所以她格外珍惜每一次相聚的机会。
陶则子嗣艰难,不仅仅是因为裴萱婷无法生养,也因为他常年征战在外,回家的次数相比旁人少得多。
想到今生陶泽可能不会再上战场,裴萱婷收紧了被陶泽握住的手,对着这张睡颜轻声问道:“阿泽,你究竟是谁?”
熟睡的陶泽没有回应她,她也只能再次叹息,苦笑自己的无趣。
“小姐。”门外传来海棠轻声的呼唤。
裴萱婷再次试着抽出自己的手,这次成功了。见陶泽还在睡着,她松了口气,捶了捶有些发麻的双脚,这才起了身,开门问道:“怎么了?”
“二小姐和三小姐在找您,说是要一起商量下给唐小姐添妆的事情。”
唐婉也要出嫁了,日子定在了四月初六,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不是还有两个月呢么?”
“二小姐想提前商量好,好早作准备。”
“我明白了,这就随我去玉兰院吧。”
“是。”
房门被轻轻关上,裴萱婷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了。原本紧闭着双眼的陶泽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聚焦在天花板上久久没有移开。
“她果然怀疑了。”陶泽轻喃。
那日回到木樨院,裴萱婷叫人找来了给陶泽治病的刘太医,细细询问了陶泽的身体状况,又把海棠叫到身边,让刘太医教海棠几道药膳。
海棠学会了之后,裴萱婷又带着海棠去了泽院,这次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
“这是药膳粥,刘太医说了对养身子有好处。”裴萱婷说道,“旁人做的东西我不放心,海棠是我最亲近的丫鬟,是能信的。”
陶泽说了声谢,裴萱婷便叫海棠将碗递给陶泽。
海棠揭开了食盒,将做好的膳食取出,还没递到陶泽身前,半空又多出一只手来,抢走了海棠手里的碗。
“你做什么?”海棠瞪着眼问道。
霍清面无表情,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他用勺子舀了一大口,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静等片刻。
“你怀疑我碗里有毒?!”海棠大叫,“刚才没听小姐说吗?我是小姐的贴身大丫鬟!我怎么可能给泽少爷下毒!”
霍清没理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海棠,又舀了一勺咽了下去。
“你混蛋!”海棠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侮辱,骂了一句,哭着跑出去了。
“呃……”裴萱婷尴尬地看了陶泽一眼,这丫鬟被她宠坏了,受不得别人对她的丁点怀疑。霍清的举动裴萱婷是理解的,毕竟陶泽才刚出了事没多久,不过自己才说过海棠是可信的,霍清还要验毒,就有点打脸了。不过霍清是亲自试吃,这份忠诚裴萱婷还是认可的。
“阿清,可以了,给我吧。”陶泽低声唤道。
霍清这才把海棠的粥递给了陶泽。裴萱婷生怕海棠激动起来出了什么岔子,起身告别:“吃完了随便叫个丫鬟送到木樨院来就是了,我先走了。”
陶泽目送着裴萱婷离去,然后文雅地一口一口喝掉了手里的粥,又净了手,这才抬起眼眸看向一旁木桩一样站着的霍清,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怎么样,好喝吗?”
霍清僵板的面上露出一丝皲裂,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点点红晕。
裴萱婷找到海棠的时候,她正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生闷气。裴萱婷好笑地推开门,说道:“真是好大的架子。”
“小姐,我没有。”海棠委屈地看向自家小姐。
“阿清也是为了主子好,这个时段太敏感,他如此小心翼翼也是正常。”
“可是小姐都说了奴婢是可信的人儿,他这么做是落小姐的脸面,奴婢为小姐生气。”
裴萱婷看着海棠红红的眼圈,走了过去,拉起她:“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瞧你,像个大花猫似的。”
海棠噗哧一笑:“奴婢好看不好看不打紧,小姐好看才是最紧要的。”
“这就对了,我的海棠还是笑起来最可爱了。”
“小姐……”海棠忍不住撒起娇来。
主仆俩相视一笑,海棠心中的那点不愉快也就散去了。不过海棠可是很小心眼的,她又撺掇道:“人家既然不信任小姐,小姐又何必做这个好人,这粥,咱不做了吧?”
“我怎么觉得你是想偷懒?”
“没有,绝对没有!”海棠发誓。
“小姐。”门外菡萏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事?”
“刚才泽院的水晶过来还食盒了,还特意叫奴婢告诉小姐,泽少爷很喜欢海棠熬的粥,说是明天还想要。”
裴萱婷笑眯眯地看向海棠,就见这傻丫头见自己的厨艺被人夸了,正裂开了嘴乐呵呵傻笑。得得得,一转眼就忘了自己刚才还在抱怨那边呢。
“还要不要做?”裴萱婷揶揄道。
“做!”海棠想也没想就回道,“小姐,奴婢这就去研究新菜式。”说完,就急急忙忙跑开了。
菡萏看着海棠擦身而过也不同她打招呼,疑惑地看向裴萱婷。裴萱婷笑道:“随她折腾去吧。”她的丫鬟里,芍药和海棠都是这种来去如风的急爽性子。
二月十五,会试最后一场结束。裴煊致等人第一时间就来看陶泽,大家默契地没有提起有关考试的事情,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胡聊着。
几天后,太子也来了,这是漆雕炼被封为太子后第一次到荆国公府。太子不请而来,给董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太子只是来看望陶泽的,并没有打算惊动整个荆国公府。
“你那个下人的来历查出来了没有?”太子来了以后直接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了,也没让陶泽起来给他行礼。
“查出来了。”
“是谁的人?”太子问。
“是我们将军府的人。”
“什么?”太子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没有错。”陶泽肯定,“他不是国公府买来的。当初我回京,我们家在京城的宅邸里也挑了一部分人到国公府来伺候我,东复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也就是说,他的卖身契根本不属于荆国公府?”
“是的,是属于我们将军府的。”
“这……”太子纠结了。
陶泽面上也好不到哪里去:“线索就这么断了,没想到我自己家里的下人会有问题。”原先以为这事同三皇子定脱不了干系,没想到竟然查到自己家头上,陶泽的懊恼之情可想而知。
“会不会是那边的人?”太子手指了指西北方。
“不会。”陶泽立刻否定,“我们关系很好。”
“也是。”太子小时候同陶刻也一起玩过,那是个稳重踏实的人,太子也不想怀疑他。
“自己留心点。”太子又小声提醒。
“嗯。”
“对了,父皇说了,既然你这次没能参加科考,等你好了,就正式进宫陪读吧。”
“我怎么觉得皇上巴不得我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