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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在想什么?”冷祈寒的话让思晨有些不满地蹙近眉头。
“除了南宫诩,你还能想什么?”冷祈寒慵懒地说着,一手却勾起思晨的下颚,与她对视,顿了顿,又道:“不过你现在躺在我怀里,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你就不怕我生气惩罚你吗?”暗夜里,冷祈寒深邃的眼眸多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思晨倒也不害怕,只是淡淡地说道:“若是你希望我不要想别的男人,你就应该乖乖地配合我,解答我的疑惑才对。”
“罢了,你想知道什么?”冷祈寒的困意已在思晨的话语中消失殆尽,索性跟她聊起天来。
“我就想知道你们之间有何过节。”
冷祈寒虽然不明白思晨为何要问那么多,但他还是知无不言。
原来,所谓的马贼,刚开始之时,也和聚义堂一样,是漠城的一个帮派,名为马帮。但由于马帮无恶不作,频频扰民,才会被城中居民冠以马贼的称谓。
一直以为,马帮和聚义堂都势均力敌,但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所有两个帮派之间经常是明争暗斗,把漠城搅得天翻地覆。
而民心者的天下这句老话,在漠城这座独立的城池中,同样受用。相比于马贼的无恶不作,聚义堂的仁义反而深得民心。以至于到后来,马帮在漠城越来越没有地位。
而马帮完全退出漠城,要追溯到两年前。
两年前在漠城城郊,聚义堂和马帮的那一场厮杀,死伤无数,最终聚义堂取胜,而后,马帮便被赶出漠城,败下阵来的南宫诩,也不知所踪。
这两年来,马帮的实力一天不如一天,传闻南宫诩也早已退出马帮不问世事,所有如今的马帮对漠城并不构成太大的威胁。
这次寻宝大会,是南宫诩两年来第一次踏进漠城,且是以一个平凡的商人身份参加。
尽管如此,冷祈寒也不敢掉以轻心,早在南宫诩进城之时,他便派人前去查探南宫诩此行的真正目的。但据探子回禀的消息,南宫诩并无任何可疑之处,此次进城,他身边跟着的也除了一个手下和四个随从,并无其他,的的确确只是想参加此次寻宝大会,这才让冷祈寒消除了戒心。
而由始至终,让冷祈寒想不到的一件事,便是南宫诩会看上思晨。
“那当年对决之时,你可以做出什么令他难堪或者怀恨在心的事?”
“你为何如此一问?”精明如冷祈寒,他忽然感觉,思晨有事瞒着他。
“没,我是在想,如若当年的对决是光明正大,那么他应该是愿赌服输才对,但是我分明觉得,他对你,有着不一般的恨意。”掩饰着慌乱,思晨矢口否认。
“当年的确出了点意外,但那件事。。。。。。”冷祈寒不再怀疑,但一想起当年的事,到嘴边的话还是硬生生地卡住。
“到底发生何事?”思晨心头一紧,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其中,似乎别有内情。
“那时的场面很是混乱,两个帮派相互厮杀,对任何一方都没有好处。眼看双方死的弟兄越来越多,我便决定由两方领头人单打独斗,输的一方退出漠城。当时南宫诩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打斗之际,马帮那方有个女子,眼看南宫诩被我打得节节败退,便企图放暗箭伤我。被当时也在场的篱落发现,为了救我,她也拉开了手中的弓。
那一箭,不仅打落了女子朝我射来的箭,还直直插入女子的胸口。女子当场便香消玉殒。
这一幕,南宫诩看在眼里,却视而不见,还坚持要和我分出个胜负来。
南宫诩被我打败后,宣布马帮至此退出漠城,而后便默默地抱起那女子的尸体离开。也只有那刻,我才看到他眼中流露的悲痛欲绝和强烈的恨意。
后来,我才知道死在篱落箭下的那名女子,是南宫诩的原配夫人夜谣。我怕篱落因此会遭到马帮的报复,所有加派人手驻扎在沁香阁保护篱落。但两年过去了,也没见南宫诩有什么报复行为。可能是他自知理亏,知道是他夫人偷袭在先,所有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咽吧。”
听完冷祈寒的话,思晨心里五味陈杂。
一个男人,该是有一颗多绝决的心,才能面无惧色地看着他的夫人死在箭下,却始终无动于衷。但若说他对他夫人不是爱,那又为何,抱着她尸体那一刻,冷祈寒说感受到他眼里的仇恨和痛苦。若是爱得不够深,他又何须想法设法去报复一个杀害他夫人的女子,还用那么残忍的方式。
多情却似无情,想必也不过如此吧。
察觉到怀中女子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冷祈寒只当她是在惋惜,惋惜一条年轻的生命。所以他轻握着她的手,似在给她以无言的安慰,当年南宫诩夫人的死,是任何人都没有料想过的局面,但逝者已矣,这是任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但他却不知道思晨心中,同样在为另一个女子叹惋,男人之间的争夺,却祸及两个苦命的女子。
连累她们一个死,一个生不如死。。。。。。
第二十章 再遇南宫诩
隔天,思晨醒来之时,雅间里空空荡荡,而冷祈寒早已不知所踪。
据门外的小厮所说,是聚义堂有要事处理,所有他一早便匆匆离开。但临走前也交代,等思晨醒来,便安排马车送她回聚义堂。
洗漱完毕,思晨收拾了随行衣物,便在小厮的带领下出了沁香阁。
沁香阁外,篱落早已备好马车,而车夫也早已在那等候,随时可以待命出发。
眼见思晨背着包袱走出来,篱落便对她投去一记柔和的笑:“思晨姑娘,早些回去吧,当家的还在聚义堂等你。”
“恩,篱落姐,那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改日有空,我定和祈兮一同前来看你。”思晨也回她一记浅笑。
似乎又想到什么,她附于篱落耳边,轻轻地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珍惜眼前人才是最要紧的,你可明白?”
篱落并没有再答话,只是点头轻笑,以示回应。
眼见思晨上了马车,还掀起帘子与她挥手道别,篱落心底倒也生出几分不舍来。
虽然她们相处只有短短几天,但在篱落心里,她早已把思晨当自己人,否则,那夜也不会在她面前卸下心防。
虽然她也想多留思晨先时日,但这种地方,到底不适合清白家的姑娘常待,再加上那晚凭空出现的岔子,让她至今还心有余悸,所以,为了思晨好,还是把思晨送回冷祈寒身边妥当一些。
再三地嘱咐车夫要好生照顾车里的姑娘,看着马车走远,篱落才放心地进了清香阁
。。。。。。
马车一路颠簸,半个时辰过去了,思晨在车厢里头呆的有些闷,便探出小脑袋,要求坐在副座位上,和车夫一同驾驶马车。
刚开始,车夫并不同意。但车夫一介粗人,又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自然拗不过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软磨硬泡。所以他最终答应了思晨的请求,让她坐在副驾驶上。
第一次驾驭马车,思晨有些小兴奋。握紧缰绳,她聆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感受着风夹着沙尘抚过她的脸颊,心情大好,一张小嘴咯咯地笑个不停。欢愉的模样也逗乐了随行的车夫。于是二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不到半会功夫,便熟络起来。
车夫是个随性之人,感受到思晨的平易近人,便自告奉勇地当起思晨的导游来。
马车每到经过一处,他都不忘给思晨做详细地介绍,不仅如此,他还把漠城好吃的,好玩的,有趣的事物都毫不保留地告诉她。
比如,他们现在走的小路,是城西到城北的必经之路。前方的岔路口,可以直通城郊,往南,是漠城最热闹的集市。那儿有一条有名的小食街,各国出名的美食在那应有尽有。而离城南很近的一条街上,有着漠城最高的楼阁,每年烟火时节,在那看烟火最好。
车夫兴致勃勃地说着,思晨聚精会神地听着,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前方岔路来忽然闯出一人一马。
待到走近发现时,车夫才用力地勒紧马绳,而思晨却一个重心不稳,如抛物状一般地被甩了出去。
被甩出去的那一瞬间,思晨脑力闪过无数个年头:完了完了,这样一甩,会摔个狗吃屎不说,脸先着地的话,还会被摔成猪头。摔得不好,缺个胳膊断个腿那也是有可能的。
这样想着,她很是绝望地闭上眼睛。
但还好,她之前的无数种想法都没有实现,而是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艰难地抬起头,她想要看清这个怀抱的主人模样,看清那这个害她飞出马车的始作俑者。
眼前浮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那抹邪恶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南宫诩,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讨厌鬼。
一见到他,思晨便很是激烈地挣扎,眼中难掩厌恶之色,嘴里拼命喊道:“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
南宫诩知道,她抵触他。看到思晨看到他像看到鬼的举动,南宫诩很是不悦,索性两手一松,思晨直落落地跌落在地。
这样猛力一摔,思晨只觉得四肢快散架一般,痛的难以言喻。但她的嘴里,依旧振振有词道“你这个混蛋,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不是你叫我放下你的嘛。”南宫诩一副无谓的模样,仿佛摔疼她与他毫不相干。
“我是说,你挡住我的去路干什么。”思晨狼狈起身,怒视他问道。
“等你。”意简言赅,却让思晨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
而此时,一旁的车夫吓得目瞪口呆的车夫已回过神,他急匆匆地跑到思晨身边,拼了命把思晨护在身后,很是警惕地望着南宫诩。
刚刚思晨小姐摔跤那一幕,若是让当家的知道,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若思晨小姐再有个什么闪失,那他恐怕小命难保。所有他要好好保护思晨小姐才行。
“小兄弟,别急,我没有要对你家小姐怎么样,我说完几句话便走。”南宫诩慵懒地说着,末了,还补充一句:“再说,如若真的动起手来,恐怕你不是我的对手。”
“南宫诩,你少威胁人,我跟你无话可讲。”思晨推开挡在她前头的车夫,毫不客气地说道,话语中掩饰不住盛怒。
“无话可讲?那你打我的那一巴掌又怎么算。”南宫诩眯着眼睛打量思晨。
“原来是这个,不就一巴掌嘛,我现在就还给你。”思晨不甘示弱地说着。
一旁的车夫为难的看向思晨,似乎很不赞成她的举动。
但思晨并不以为然,示意车夫退至一趟,又走近南宫诩些许,那模样,好似要舍身取义一般。
“那你说说,怎么还。”南宫诩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姑娘,胆大包天之余,还真有趣,没想到相似的容颜之下,却是两颗不一样的心。
“最多,最多我也让你打一巴掌。”思晨抬高一边脸,佯装坚决地说着。
“很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南宫诩抬起一只手,似要拍下。
面对即将承受的那一巴掌,思晨表现得那是面无惧色,十分勇敢,看得南宫诩频频称奇。殊不知,她紧拽衣角的小手和微微颤抖的模样早已出卖了她的慌张。
此时此刻,她为她的小脸感到担忧,男子的力道多大,她不是不知道,若是南宫诩那一巴掌用尽全力,那么她的脸一定会肿的跟猪头一般。
眼看掌心朝她挥来,思晨无奈地闭上眼睛。
但等了许久,却没有等来那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反而感觉有两片冰冷的唇附上她的唇瓣,她一紧,睁开双眼,南宫诩放大的脸呈现在她眼前。
“你。。。。。。”恼怒地推开他,思晨又是一掌落下,但此次,南宫诩不再任她为所欲为,硬生生地挡住她挥动的小手。
一旁围观的车夫一看事情不妙,又一把上前护着思晨,看样子,是要舍命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