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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思晨姐姐,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话锋一转,祈兮眼里的哀怨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期待。
“你个小丫头,敢情是吧最棘手的问题推给我啊。”思晨闻言,只觉一阵头昏脑热,祈兮这同情牌打得真叫一个漂亮,都说得如此哀怨了,她若不帮忙,那就是罪过了。
“哎呀,思晨姐姐你人漂亮又聪明,能说会道巧舌如簧,由你出马把篱落姐姐请过来最合适了”祈兮怕她不答应,一阵马屁乱拍。
“少给我戴高帽子了,罢了罢了,我就姑且试试吧。”思晨刚答应,但一对上祈兮欣喜若狂的小脸和小脸上沾沾自喜的笑容,心里就有种被算计的韵味,这丫头,净干些扮猪吃老虎的事,不知不觉好像总是着了她的道。
为了以防万一,思晨又道:“但是能不能成,我可不敢打包票。”答应归答应,但她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毕竟请动篱落绝非易事,否则祈兮也不会叫她去当说客。
祈兮走后,思晨有些犯愁了,要如何开口,才能请得动篱落?看来她要好好琢磨一番才行。
。。。。。。
两日后,晌午时分,又是一日里最热之际。
顾不得炎炎酷热,思晨踏足冷祈寒平日里议事的偏厅。
这两日,冷祈寒依旧忙碌,连思晨也鲜少见到他的身影,眼看中秋节快到了,祈兮托付她的事情还没有办妥,迫不得已,她只能找冷祈寒商量商量。
她思量着,也应该只有用午膳的这段时间,冷祈寒才有所空闲,所有此刻,连饭都没吃,她就急匆匆跑去见冷祈寒。
刚和手下人议完事的冷祈寒正准备用膳,就看见思晨笑语盈盈地朝他走来。
一见来人,冷祈寒眼底抹过一阵欣喜,继而便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天这么热,你怎么来了?”这个笨女人,这么热的时辰,出了干什么,难不成她想晒成人干吗?
“想你就来看看你呗。”思晨不以为意地答着,但她那笑得有些僵硬略的脸和带不怀好意的眼神却告诉冷祈寒,事情没那么简单。
招呼她过去,冷祈寒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把扯过她,用力一带,思晨便牢牢地坐在他的膝盖上。
如此大胆的举动惹得思晨脸色一阵泛红,但她并没有挣扎,只是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任他搂着。
“吃过饭没有?”冷祈寒关怀一问,瞧见思晨摇摇头,便自顾自拿起勺子,舀起一口饭往她嘴里喂。
思晨有些难为情地避开:“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还要你喂。”
“也可以,你自己吃。”冷祈寒把饭勺递给她。
“我不饿,你吃吧。”祈兮托付她的的事情可让她愁得很,哪有心思吃饭。
“你不吃的话,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答应。”冷祈寒看着她,故作威胁道。
思晨闻言,不由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
“你的动机太明显,这个时辰来找我,哪会是想我那么简单?”冷祈寒直言不讳道。
“那之前听说你很忙,聚义堂有很多事等你处理,我怕打扰到你,就只能挑你用午膳的时辰找你呗。”
“真是傻瓜。”冷祈寒轻敲了一下思晨的脑门,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个傻女人,若是真的有事,找人向他禀告即可,何必亲自来找他,难道她不知道只要是她的事,他就是在忙,也会帮她解决的吗?
顿了顿,冷祈寒又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想去沁香阁。”思晨直截了当地回答。
“你才刚回没两天,又要去哪做什么?”冷祈寒眉头一皱,似乎不太乐意。
“祈兮前两日找过我,说今年中秋她想把篱落请到冷氏茶庄,一家人吃个团圆饭,怕自己说不动她,便要请我出马。”思晨把玩着冷祈寒的一领口,不以为意地说着。
“篱落十有八九是不会答应的,你就别去滩这趟浑水了。”冷祈寒一听就觉这事不靠谱,篱落哪是那么容易请得动的,那么多年了,别说是中秋,就连过年,篱落都宁愿在沁香阁冷清地过,也不愿与他们团聚,祈兮年年去请,年年都空手而归,而他更不用说了,篱落的人还见不到,就被拒之门外。
“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答应了祈兮,怎么样也要去试试。再说,你们就不想一家团聚?”思晨望向他,一脸期待。
“当然想,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那日南宫诩的挑衅,冷祈寒虽然未再提,但每每想起,他心里就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不知从何时起,眼前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竟然占了如此深的地位,他实在害怕失去她。
这样想着,冷祈寒不知觉把怀中的思晨搂得更紧。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寸步不离地保护她,只有这样,才不让南宫诩有机可乘。
“那我找祈兮陪我?”思晨看着冷祈寒一脸所思,便试探一问,有祈兮在身边,他应该可以放心些了吧。
“不行,她自己都是半桶水,怎么保护你?”冷祈寒摇头,还是不肯应允。
“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反正我非去不可。”冷祈寒一口回绝的态度让思晨颇为气恼,于是当下就冲着他闹起别扭来。横了他一眼,思晨索性扭过头不再理他。
倒不是思晨想无理取闹,她心里也很明白冷祈寒的本意是为了她好,但她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此行她是势在必行,也只有用这种方式,冷祈寒才会心软答应。
果不其然,在思晨的坚持下,冷祈寒松了口:“罢了,你想去就去吧。”冷祈寒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的他哪有半点漠城城主的样子,事事都让眼前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但又有什么办法,谁叫他爱她,宠她。
眼见思晨高兴的模样,冷祈寒又道:“前提是我陪着你。”
思晨一听,小脸又沉下来:“那怎么行,你跟着去,我怕是连篱落的面都见不着。”冷祈寒一个大男人,又不会说话,在那也只会碍手碍脚,再说,有他在,她还怎么跟篱落掏心窝子说心里话?
眼见她不肯依,冷祈寒想了想又道:“最多,我在聚义堂门口等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思虑再三,思晨最终点头应允,也罢,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算是两全其美了。
“那现在可以乖乖吃饭了?”两人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饭菜都有些冷了,如果再不吃,就白白糟蹋了一顿粮食了。
“恩”思晨点点头,此刻她真的有些饿了,于是便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吃起饭来,一顿普通不过的饭菜,在思晨却如同吃着珍稀佳肴一般,慢条斯理,细细品味。
冷祈寒看着她,心中莫名一阵感叹,这千金小姐吃起饭来,就是优雅。
第二十四章 说服
异日早晨,冷祈寒与思晨二人共坐一匹马,朝城西方向而走。
马儿一路狂奔,速度极快,辰时刚过,二人便顺利到达清香阁大门外。
门口小厮一见来人,正要前去通报,就被冷祈寒拦住。
翻身下马,冷祈寒又从马背上接下思晨,继而又对着她说道:“我先去办点事,一个时辰后来接你,时间有限,长话短说。”说罢,便骑着坐骑扬长而去。
。。。。。。
沁香阁内依旧一片活色生香,人满为患,饮酒作乐,不在话下。
此时的篱落正忙和着招呼客人,见她前来,眼中闪过欣喜,继而又转为戒备。思晨的来意,篱落心里清楚得很,明天就是中秋了,这个节骨眼找她,定没什么好事。
但她还是大方地迎了上去,对着思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一个人?”
点头默认,思晨又道:“篱落姐,可否借一步说话?”没有给篱落拒绝的机会,她又匆匆补上一句:“我知道你忙,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犹豫了很长时间,篱落才点头答应。
二人移步至雅间内,思晨正欲开口,篱落便先她一步道:“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那就不必多费唇舌了。”
“你也是这么拒绝祈兮的?”感受到那双眼神投来的凉意,思晨嘴角泛起苦笑,篱落就是这样,淡漠的神情,无所谓的态度,还有那刀枪不入的心,足以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有种拳拳欲出而无力之感。难怪祈兮说服不了她。
“是又如何?”篱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一番不以为意。
“如果是的话,那我告诉你,我可没那丫头那么好打发,今天你非跟我道出个所以然不可。”思晨看着篱落脸色的笑意一份份沉了下去,莞尔一笑。
“那你想怎么样。”篱落有些不悦,犀利的眸子对上她。
“你在怕什么?”思晨不答反问。
“我篱落什么都不怕。”撇开思晨注视的眼神,篱落口是心非地说着。
“既是不怕,为何连踏入冷氏茶庄的勇气都没有?”对着篱落,思晨又是一声质问,篱落越是逃避,她就越紧抓着不放,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篱落面对自己的心:“你就是害怕,害怕见到冷祈墨,害怕想起往日种种,我说的对不对?”
在思晨的逼问下,篱落有些按耐不住了,口气一改往日的淡漠,变得有些急躁,又似无奈:“我一直以为你是理解我的,怎么还有如此苦苦相逼?”
眼见篱落卸下心防,思晨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压低口气,她严肃道:“有些话,今天我是非说不可了。”顿了顿,她又道:“在你面前我不多提冷祈墨,是觉得那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事,应该有你们自行解决,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之间的误会不但没有解开,反而愈演愈烈,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这样误人误己有意思吗?”
沉思了许久,带着失望与落寞,篱落闪烁其词:“那是他负我再先。”
“你应该知道当年他绝决的本意,无非是不想连累你。”思晨一口反驳。
“我告诉过他很多次,我不在乎,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篱落似乎也不甘示弱,语气尖锐,略胜思晨一筹。
“可是他在乎。”思晨打断了她的话,夹着怒意,冲着她吼了一句。思晨也不知她自个激动个什么劲,但一想到篱落和冷祈墨二人自以为是为了对方而付出,到头来却彼此折磨,心里就一阵难受。人总是这样,总以为自己做的事很伟大,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对方好,却从来没想过对方要不要。
“他如果真的在乎,为何无论我做什么,有多出格,他都始终不闻不问无动于衷。”篱落似乎也动怒了,那些日子她受的委屈数不胜数,她的心早就被折磨得疲惫不堪,她累了,实在不想和冷祈墨纠缠下去。
“只有这样,你才会彻底死心彻底放弃。篱落,无情未必就是绝决,他是个男人,自有他的自尊,当年他坐在轮椅上,事事要任人照料的时候,你可有想过他的绝望?自己都动弹不得,拿什么保护他心爱的女人?他的自卑,他的无助,你又懂多少?”
“那如今我已如他所愿放弃了,死心了,如他所愿了不好吗?”冷冰冰的话自篱落口中说道出,似在赌气。
“说到底你还是在逃避,你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些,那件事才是你不敢面对冷祈墨的真正原因。”思晨知道篱落心里真正在意的,是一年前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但她实在不想篱落依旧活在过去的噩梦里,所以逼她面对,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篱落别开身子,故意不去看思晨,一提起那件事,她的心就犹如千刀万剐一般难受。
“那件事,谁都不想,但既然发生了,你就要强迫自己去面对它。当年我接到宸家满门抄斩的消息,我跟你一样,只会逃避。我呆滞了半年,这半年来,我无视任何人的劝解开导。但后来我清醒了,学着面对,学着接受一切,所以我如愿以偿地替宸家报了仇,来到这里。篱落你也一样,一生还很长,过去的一切只是人生的一种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