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无意地一番举动,让抱住她的男子身体为之一颤。
南宫诩望着昏睡在她怀中的人儿,无奈苦笑:“也就这种时候,你才会乖乖听话,顺从地在我怀中安睡。”
怀中的人儿此刻只是呢喃了声,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不知睡了多久。
苏亦风到来之时,看到眼前的一幕,胸口闷得发慌,南宫诩到底是爱上了她,却还逞强着不肯承认。
叹了口气,他走向卧房。南宫诩见苏亦风前来,放下了怀中的人儿,替她盖好被子,二话不说站在一边,这苏亦风也不多话,只是按惯例替她把了脉,上了药,又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
这几日,两个大老爷们虽然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却像小女子斗气一般冷战着,谁也不理谁。
眼看苏亦风退出卧房,南宫诩也随他出了去。
卧房外,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未发一语。气氛有些尴尬,南宫诩清了喉咙,首先打破僵局“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会醒?”
“看造化。”无视他,苏亦风不以为意道。那口气中的不以为意让南宫诩十分抓狂。
“你什么意思。”南宫诩一脸不悦,脸色很明显沉了下来。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说什么意思。”苏亦风不再理会他,朝门外走去。
南宫诩愤怒了,拦住他的去路,要他把话说清楚,有些野蛮的态度把苏亦风惹火了:“南宫诩,为何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她都躺在那了,你还不放过她,你到底要折磨她到几时?”
苏亦风发现他越来越不了解南宫诩这个他曾经称兄道弟的人了,到底是什么把他变成现在这样子。
“我不会再折磨她,我会对她好,直到她回心转意为止。”背过身去,南宫诩淡然出声。
苏亦风一愣:“可是她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那人总有一天也会来救他。”
“我不会让那人有这样的机会,孩子,也一定要打掉。”南宫诩眼中凌厉,口气强硬道。
“你。。。”苏亦风因他的话心头一个踉跄,他没想到南宫诩会癫狂至此,怒上心头,他道:“你休想这么做,我不会帮你造孽的。”
“念谣山庄,大夫有的是,你不做,自然有人会做。”烙下狠话,南宫诩不再理会苏亦风那气得发抖的样子,愤然离去。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对着南宫诩远去的背影,苏亦风用尽全力吼了句。
苏亦风的话让南宫诩背后一僵,但停顿了下,他还是头也不回风风火火地走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思晨恍惚间觉得胸口的疼痛逐渐减少,她的意识才渐渐清醒。
睁来眼之时,阳光从卧室旁的小屋子直射进来,让许久未见光的她眸子稍稍有些不适应,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知道眼睛适应了光线,她才尝试扭动身子,伤口也被她扯动,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那种撕心裂肺之感唤醒了她深处的记忆,一瞬间,那夜的情形如潮汐在她脑海中涌动开来。
强撑着想要坐直身子,便听到卧房外一阵琐碎的脚步声传来,匆匆跑来的梅影见她清醒着,眼神掩饰不住欣喜:“夫人,夫人您总算醒了。”
扶着她坐直起身,梅影拿了个绣花枕头垫在她的背后,思晨这才有气无力地问道:“我睡了多久?”
梅影看着她清明的眸子,道:“夫人已经睡了七八日了,可把庄主急坏了。”瞧见她东张西望在什么,梅影又补充道:“庄主这几日不眠不休地照顾你,身子有些吃不消,奴婢劝他回房休息了。”
照顾他?他有那么好心,思晨心头冷笑,但还是松了口气,他不在最好,因为此时此刻,她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思晨醒了之后,南宫诩来过一次,但二人横眉冷对了许久,便有下人来禀告他庄里出了事,要他前去处理,而后他便没有再踏足此地。
苏亦风也前来探望过两次,只是当他再次相帮思晨把脉时,思晨却收回手,很是不愿意,而苏亦风,也早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没有道破,只是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她。
苏亦风的表现让思晨心里多少有些底,也罢,这么多天的医治,他应该知道她所谓的秘密了。
眼下卧房内只有他们二人,梅影前去熬药,思晨忽然道:“你救我做什么。”口气,似在质问。
苏亦风叹了口气:“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你又何苦如此?”
冷笑一声,思晨道:“一丘之貉,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她不友善的态度,让苏亦风蹙眉:“我说过,我只是个大夫,并不是念谣山庄的人,我与南宫诩交好,并不代表我赞同他的做法。如果你相信我,你就乖乖把伤养好,我自会救你出去。”
看着他,思晨心中不禁好奇:“你有那么好心?”
“那你以为,我图什么。”苏亦风心头冷笑,都说好人难做,如今,他可真是里外不是人:“罢了,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也不多费唇舌,你好生照顾自己吧。”
说吧,便起身欲走。
“苏大夫留步。”思晨唤住他:“你。。。你为何帮我,要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没给我你什么好脸色。”
是啊,为什么帮她,苏亦风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他还是回答道:“可能是我看不惯庄主对你的所作所为把。”
在思晨的注视下,他叹了口气:“其实,你不要怪他,自从谣谣死后,他伤透了心,慢慢地就变了,纳了一屋子的妾侍,起初,看着眉眼和谣谣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我有些看不过眼,但后来觉得他相思成疾,只是想从他人身上寻找谣谣的影子,所以劝了他几句,也就由着他去。只是自从你来了之后,他就变得有些让人难以琢磨。也许他自己也分不清,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深陷在感情与仇恨的漩涡中,想必,他比任何人都痛苦。”
苏亦风的话让思晨沉默了一阵。
见思晨不出声,他又道:“他心里,是有你的,否则他不可能这几天里不眠不休地陪着你。谣谣死后,我还真没见到他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过。”
“他对我再好,我也不稀罕,如今我只想回漠城。”话刚说完,思晨就掩饰不住地激动起来,紧紧拽住苏亦风的手臂,她道:“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一瞬过后,当她看到苏亦风那有些别扭的神情,才明白自己的失礼之处,松开他的手臂,她落寞低下头。
眼神给她投去一阵坚定,苏亦风保证到:“我说过我会救你出去,就决不会食言。”顿了顿,他又道:“这几日,不管你身子有没有恢复,你都要装成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你可明白?”
“装?为什么?”闻言思晨皱起眉头,一种不良的预感出现在脑海里。
“这个你别管,总之,找我的话做,待到你伤口痊愈行动自如,我自然会把你带出去。
苏亦风有所隐瞒的话让思晨更加疑惑,她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南宫诩那边情况有变。”
思晨到底精明,苏亦风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的双眼,便道:“那日替你把脉后我知道你怀有身孕,想劝他放了你,可是他。。。”
“他说了什么?”苏亦风欲言又止,可把思晨急坏了。
对上她的眼,苏亦风愧疚道:“夫人,对不起,我帮倒忙了,我以为对他说了你有孕的消息,他会放你走,但他。。。”
“他想加害我的孩子?”苏亦风的沉默让她肯定心中所想:“他休想,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夫人,一切都不要在想,我会安排好一切,助夫人逃脱。”苏亦风安慰她道。
第五十六章 逃跑
不知不觉,时间又过了几日,思晨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行动也恢复了自由,但她时刻牢记着苏亦风的话,没病装病,一直躺在床上,躺得骨头都快生锈了。
这日,苏亦风和往常一样前来探望思晨,还遣了梅影前去煎药,梅影当然没有起什么疑心,拿了药材,就急匆匆到灶房熬药去了。
苏亦风待梅影远走,便从药箱中取了一套随从的服装让思晨换上,继而又匆匆带她出了门。
思晨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梅影会折回来,一旦被她发现什么,凭梅影忠诚护主的个性,一定会前去禀告南宫诩。
但苏亦风告诉她,他已在梅影拿去煎的药里头加了特殊的药粉,那药粉一遇水加热便会产生迷烟,足以让人昏睡两个时辰之久。
思晨这才放下心来,随苏亦风出了屋外。
二人急匆匆走着,殊不知此刻他们二人的行踪,都掌握在花喜年的婢女手中。
一直在暗处监视他们的婢女看着苏亦风出门时后头跟了一个瘦弱的男子,当下就警惕起来。那婢女心想着苏亦风来时只有一个人,为何走时又多带了一个人。而且,后面那瘦弱的男子模样似乎有些眼熟。
眼看情形有些不对,她慌忙跑去禀告她的主子。
苏亦风和思晨急匆匆地走着,快到湖边的时候,一个女子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来人,正是南宫诩的小妾花喜年。
“哟,苏大夫这是去哪?”花喜年阴阳怪气地说着,眼神却越过苏亦风直视思晨:“我说夫人,您放着锦衣华服不穿,打扮成这副模样,是要和苏大夫私奔吗?”
苏亦风一脸警惕,把思晨护在身后,冷漠道:“姑娘认错人了,他是在下新收的随从。”
“随从?你当我花喜年眼睛瞎了吗?”花喜年冷哼一声说道,这苏亦风,还真是说谎不打草稿,这么离谱的话他也说得出口,这新夫人化成灰她都认得。
推开苏亦风,思晨一脸冰冷看向她,眼神满是杀气:“花喜年,上次那一掐,好像还是没把你掐出记性。”迈出步子,思晨一步步朝她走去:“识趣的就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花喜年底气不足,被她逼得步步紧退:“你。。。你们这对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毫无廉耻厮混在一起,我。。。我要去禀告庄主。”
这话听得思晨心中一阵好笑,想来那花喜年是误会了她跟苏亦风有奸情。将计就计,她道:“花喜年,你管我跟谁厮混,只要不是跟着你们庄主,不都遂了你的愿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花喜年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无谓笑笑,思晨道:“事已至此,我也不隐瞒什么了,你应该知道,当初我嫁给庄主,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吧。”
“那又如何。”花喜年反问。
“如何?你没脑子吗?要是我不在了,没人跟你抢庄主,这夫人之位,还不尽是你囊中之物?”淡淡地看着她,思晨挑眉,看着花喜年一脸不可思议,又道:“放我走,我就不会碍着你,你也就少了一个对手,这样,不好吗?”
花喜年心头掂量这,思晨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她走了,她少了一个对手,也少了很多麻烦,何乐而不为?
这样想着,她退出一条道来,让二人过去。
就这样,苏亦风和思晨乘船离开了湖心小筑。
这是思晨第一次踏足念谣山庄除湖心小筑外的其他地方,看着这像宫殿一般庞大的山庄,思晨心中一阵感慨,这南宫诩到底有些实力,否则也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光养着这山庄里的一群人,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吧。
思晨打量,这念谣山庄环山绕水的,格局又跟迷宫似的,看来这梅影还真没骗她,又不是苏亦风带来,恐怕她十天半月都绕不出这座迷城。
眼见思晨东张西望,苏亦风好心提醒,叫她低下头去,一个劲跟着便罢,这样看来看去,会惹人怀疑。
一路上的行程比想象中要顺利许多,因为苏亦风是庄上的大夫,庄里大半部分的人都被他诊治过,所以对他尤为尊敬,再加上他平日里经常出庄,所以那些护卫,也没有怀疑什么。
看着念谣山庄外已经备好的马车,思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