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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听着呢。”苏亦风扶她坐起,让她靠在他身上。
紧握着苏亦风的手,思晨苦苦哀求:“我想见他,求你,求你帮我。”
“这。。。”苏亦风面露难色,他当然知道,思晨话语中的他指的是谁,可是,苏亦风没办法答应。倒不是他不想帮,是他无能为力。如今他与南宫诩早已翻脸,南宫诩视他如陌生人一般,他的话,对南宫诩早已没有半点影响了,所以他又有什么能耐帮思晨呢?
他的反应让思晨明白了,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她松开了苏亦风的手,原本暗淡的眸子更加暗淡了:“我知道了。。。思晨就不为难苏大夫了。”
犹豫了许久,苏亦风咬了咬牙道:“只要你答应我,好好养伤,我定想办法来带他来见你。”
“你是说真的?”苏亦风的话如同一记强心针直直注入思晨的心脏,让她的眼神多了几分神采。
“我只能说尽力而为。”苏亦风喜欢看她充满期待的眼神,却此时此刻,还是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前头,虽然他知道这样说对思晨有些打击,但他亦不想失信于她,毕竟这事,他没有多大的把握。
这天夜里,苏亦风便硬着头皮去找了南宫诩,这是自他私下把思晨带走后,第一次与南宫诩见面。
那日的事,南宫诩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找他算账,但后来也没拿他怎么样,他依旧每天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思晨病倒后,也依旧让他照顾着,他的一切行动,似乎都没有因那件事而起了什么不妥之处。
也许南宫诩是念及着与他的兄弟情义吧,才没有对他怎样吧。想着,他的心头也难免软了几分。
对于他的再次出现,南宫诩并未多言,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庄主,夫人醒了。”苏亦风有些尴尬,说了一句很是无力的开场白。
“怎么你这心里,还知道我这个庄主?还知道她是庄主夫人。”冰冷的话,夹杂着讽刺,南宫诩的表情多了几分僵硬。见苏亦风沉默,他又道:“你这次来,不会就想跟我说这些吧?”早在思晨醒来那刻,就已经有婢女前来告诉他,苏亦风这时候来告诉他这么,未免晚了些。
“我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南宫诩既然开门见山,他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
“何事?”倒也不再看他,南宫诩冷漠道。
“夫人说她想见冷祈寒。”苏亦风的话让南宫诩背脊一僵,许久之后,他只是淡淡叹了口气:“你去告诉她,只要她把身子养好,乖乖听话,哪天伺候得我满意了,说不定,我会让他们二人见上一面?”
“南宫诩。”听出那话中的敷衍之意,苏亦风忍不住一声怒吼,顷刻间,二人周围弥漫出强烈的火药味,口舌之战一触即发:“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五十九章 请吃饭
思晨病好后几日,南宫诩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再来找过她,虽然她不知道南宫诩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既然南宫诩不想见她,那么她唯有先发制人采取行动了。
这日晚上,思晨亲自下厨,一个人忙前忙后地张罗了一桌子饭菜,又遣了梅影去请南宫诩。
南宫诩最初得知消息时,神情掩盖不住诧异,还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但再三思量后,他却高兴不起来了。
也难怪他会不高兴,思晨平日里连多看他几眼都不乐意,恨他也恨得入骨,如今却亲自下厨讨好他,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谁。
揉揉犯晕的太阳穴,也罢,他就去会会他那个不听话的小娘子,看看她要搞什么花样。
辗转踏入屋内,思晨已经在餐桌旁,见他前来,立刻笑语盈盈地迎了上去,招呼他坐下。表面上娇柔妩媚,并无不妥之处,但南宫诩总感觉她这笑容里,有些怪怪的。
今日他有些心烦,没吃多少饭,当他瞥见了餐桌上那一道道珍稀佳肴,腹中的饥饿感便传来,之前那几丝怀疑也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满桌子菜,他不可思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怎么,你觉得我做不了这些?”思晨小脸绝强,似乎不乐意他话中的怀疑。
“这倒没有,我只是看你平时一副什么都不会的样子,竟然也会做饭。”南宫诩听出她话中的不悦,连连解释。
“我会的多了去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思晨又道:“再说了,什么叫我看起来一副什么都不会的样子,难不成,你看起来就什么都会。”
呃。。。思晨的话令南宫诩一阵汗颜,他无奈道:“呃。。。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太较真,饭菜凉了,吃饭吧。”
说吧,南宫诩拿起筷子,随便往一盘鸡肉中夹去,只是,忽然他似想到什么似的,拿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神情古怪,变幻莫测。
思晨自然知晓怎么回事,她有些生气了,自己夹了一块鸡肉吃了下去,咬牙切齿道:“这桌菜是在梅影监督下完成的,没有毒,这回你可以放心吃了吧。”
盯着思晨腮帮子鼓鼓的脸蛋,南宫诩有些懊恼,没想到他这样一时的戒备心,却把之前来之不易地和谐感全数破坏了。不过也难怪他如此谨慎,思晨一向深知医理,这制毒用毒,自然不在话下,话说她真的别有用心,在饭菜里里加个什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思晨看着是受了委屈,模样楚楚可怜,可内心深处,倒也多了几分心虚。的确,她没有下毒,但无下毒之举不代表她没有下毒之心,她心里头,依旧恨他恨得牙痒痒,可是小不忍则乱大谋,若是这个紧要关头把他毒死了,冷祈寒救不成,她还会被乱棍打死在这念谣山庄。所以她万万不能冒这个险。
所以她打得如意算盘,便是借着吃饭的机会,把南宫诩灌醉,再去偷他身上的令牌,凭借令牌去救被困在地牢的冷祈寒。
清了清喉咙,南宫诩脸上挂着尴尬:“我。。。”
“罢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思晨硬生生把气吞进肚子。毕竟这个时候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是实施计划比较好。
思晨默默看着他吃饭,又不是大献殷勤帮他夹菜,这突如其来的体贴,让南宫诩有些许不适应,平日里最为平常的吃饭,此刻他倒是吃出一身冷汗来,在吞饭时,还不小心被噎着了。
“咳。。。”南宫诩被一团白饭卡得直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思晨忙帮他顺了顺背,嘴里不住呢喃:“真受不了你,话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吃个饭也能噎着。”
那絮絮叨叨的小媳妇模样,倒让南宫诩心头多了几分暖意。如果思晨能一直这样对他,该有多好。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不小心流露的关心有些逾越了,她僵硬着移开贴在他背后的手,脸色发红,很是尴尬。
直到南宫诩气顺了些,她又小心翼翼地提议:“光吃饭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我陪你喝点小酒?”
“你?陪我喝酒?”南宫诩诧异说道。他没听错吧?思晨竟然会主动提议跟他喝酒?这丫头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南宫诩想着,看着她的眸子眯了眯,在她脸上探索着,似乎想看穿她的心思。
“怎么,你怕了?”南宫诩的眸色让她一阵心虚,但她还是颇有底气地抬头挺胸,挑眉一问。
“我怕。。。哈哈哈。。。”南宫诩因她的话开怀大笑起来,笑声充斥着整个屋子。
看着他无害的小脸,思晨心头恨得牙痒痒,她保证,他待会一定笑不出来。
收回笑意,南宫诩指了指她的肚子,关切问道:“只是你。。。喝的了酒吗?”言下之意,是怀孕之人不可饮酒。
“无妨,不要喝太多就好。”思晨表面不以为意地回答,但心里头,却闪过疑惑,这南宫诩,竟然也有如此细心的时候。
“既然如此,那就叫梅影上酒吧。”南宫诩说完,便唤来了梅影,不过片刻,梅影便拿了两壶酒进了门,而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南宫诩揭开酒瓶子,正要给酒杯满上时,思晨却拦住了他。对这那小的可怜的酒杯道:“这么小的杯子,要喝到几时才能把酒喝光。”
“哦?那你的意思是。。。”南宫诩话还没说完,思晨便眼疾手快地从桌子底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大碗:“我们用这个喝。”
“你。。。确定?”看着那个海口大碗,南宫诩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当然确定,不过。。。是你喝这个大碗,我用这小杯子。”这种时候,思晨去好死不死地跟他耍起无赖来。
“呃。。。你说,这公平吗?”南宫诩盯着她问道,眸子闪现玩味。
“常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即使女子又是小人,您认为,跟我有公平可言吗?”思晨眼光闪烁,巧言善变。
“好,就依你。”南宫诩不但没有反驳,还很是爽快地答应了,思晨有些诧异之余,还是迅速往他碗中填满酒。
当她看着南宫诩手中的大碗一次次加满,心中得意洋洋,脸上更是露出沾沾自喜的笑意,却忽略了,她自己也喝了不少。
南宫诩看着她那脸颊泛红,神采奕奕的模样,眼中的眸色更加深沉,他倒要看看,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不知不觉,两壶酒就被饭桌上的二人解决了,眼看酒壶里道不出酒,思晨不太乐意,就要走出外头添酒。只是这双足一用力,她只觉眼前的一切都似有了动静一般,摇摇晃晃,让她有些头晕。
南宫诩见她步履阑珊,摇摇晃晃的模样,知道她那是喝醉了,连忙站起来扶住她。心头也多了几分好笑,就凭她这点酒量,就想灌醉他,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些。
“你别拉着我,我还要替你拿酒,我们接着喝。”醉酒的思晨,也不知是拿来的执著,连连推开他,一个劲想走出外头拿酒。
“你要拿酒,何必亲自去取,叫梅影去不久行了。”南宫诩这一安慰,思晨倒是冷静下来,抓抓脑袋,她喃喃自语道:“对哦,我怎么把梅影忘了。”
她无辜的模样,十分可爱,南宫诩看着她,哭笑不得,随即又叫梅影那多两壶酒。
“又有酒了,正好。”思晨傻乎乎地笑着,拿着酒壶的手摇摇晃晃,却还是坚持要帮南宫诩倒酒。看着拿酒被她溢了出来,南宫诩无奈,只能帮她收拾残局。
拿过她手中的酒壶,南宫诩道:“你喝醉了,让我来吧。”
一听南宫诩要抢她手中的酒壶,她怎么都不依,把酒壶护在她胸口护得死紧,身子像脱缰的野马扭捏着,就是不肯让南宫诩触碰。
轻叹了口气,他拿眼前的人儿没辙,只得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拿就是了。”
他的话,才让思晨安分下来,继而又替他满上。
喝着酒,南宫诩打量着她红彤彤的小脸和有些涣散的眼神,忽然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我喝酒不可。”
“因为。。。因为。。。你喝醉了,我就能为所欲为啦。”喝醉酒的思晨倒很是老实,知无不言,还说得一脸无辜。
“为所欲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无需把我灌醉。”南宫诩看着她,忽然很认真地说道。
“这是真的吗?”思晨听完他的话,摇摇欲坠的身子朝他凑近,小脸凑到他的俊脸旁,天真地问道。
此刻思晨的脸离他那样近,连鼻尖喷出的气息他都能闻见,那一刻,南宫诩看痴了,忽然有些闪神,许久过后,看着思晨期待的眼眸,他才又认真地点点头。
“那我要你身上的令牌,好不好?”思晨把小手伸了出去,像是一个在讨糖果吃的小孩。
“好。”点点头,南宫诩大方地掏出随时携带的腰牌给她,继而又问:“你要它做什么?”
“对哦,我要它干什么?”思晨脑袋恍惚,苦思冥想了许久,却记不起,她要这样一块破铜烂铁干什么。过了一会,她哭丧着脸道:“我不记得了。”
第六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