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如今四下无人,思晨又站在楼梯口,若她从此处掉下去,这么高的阶梯,不摔死也会摔成重伤,腹中的胎儿必定不保,这比让思晨受刺激而流产实际多了。
这样想着,花喜年继续朝她逼近,待到思晨身旁时,眼看思晨站不稳,她一个眼疾手快,朝她肩上推了一把。
被她狠狠这么一推,思晨身子重心向后,眼看就要摔了下去。
紧急关头,思晨把近在咫尺的花喜年当成救命稻草,猛地朝她领口一扯。。。。。。
花喜年没料到思晨有这么一招,一个不防备,重心不稳,她也直直栽了下去。
继而阁楼上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花喜年顺势滚下楼梯。而绝望闭上眼睛的思晨,手本能地捂住肚子,保护着腹中的孩子,听天由命地任身子向后倒去。但意料之外,她跌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一点都没有摔伤。
滚下阶梯的花喜年,强撑着身子狼狈起身后,只感觉脸颊处黏糊糊的,她本能用手一抹,这才发现,她的脸颊被坚硬的阶梯划伤,此刻伤口正殷殷留着血,她害怕地大叫起来,这叫声唤醒了被刚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的婢女,回过神来的婢女这才急匆匆地踏下阶梯,朝花喜年走去。
而在一旁惊魂未定的思晨,连忙回头看向那个接住她的人,才发现是南宫诩救了她。
原来早在她出门不过片刻,南宫诩就前来找她,当听说思晨被花喜年邀请前去阁楼一聚时,南宫诩的心里就浮现一抹不祥的预感,于是他匆匆往阁楼赶去,还未到阁楼,便看到这惊险的一幕。
好在他足够冷静,二话不说就飞身上去,接住了即将滚落阶梯的思晨,思晨这才避开了这场灾难。
松开了思晨,南宫诩怒气冲冲地走向花喜年,想指责她。可当他走上前去,发现花喜年摔得不轻,脸颊还冒着血的时候,他到底不忍心,只是一咬牙,便横抱起思晨离开。
“主子,主子。”婢女眼看南宫诩走远,这才扶住那个跌走在地上,花容失色,喃喃自语的花喜年。细心地替她检查了伤口,婢女发现花喜年身上的伤比她想象中要眼中许多,身上多处擦伤,右脚脚腕处还脱了臼。婢女这才连忙喊来几个人把花喜年扶回房里,而后又去请了大夫。
但当大夫请来之后,花喜年却坑求大夫先为她处理脸上的伤口,弃身上其他伤势于无物。因为此时此刻,她惦记的都是她的容颜会不会因此毁了,南宫诩会不会不要她。
一旁的婢女看她那惊魂未定,惶恐至极的神色,心底暗笑出声:多行不义必自毙,活该你也有今天。
思晨被南宫诩抱回庄的路上,神情有那么一刻恍惚。很久以前,冷祈寒就是如此,一步一个脚印地,把她抱回房间。
思晨的心不在焉,南宫诩只当她是受了惊吓,不禁加快了脚步,想要早点把她送回房。
待到房内,冷祈寒把她放入睡榻之后,便焦急地询问她有没有摔伤,看她摇头,他又不放心地想去找大夫为她检查身体。
刚要走,思晨便拦住了他:“夫君,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思晨的话让南宫诩全身一僵,继而他激动地走回她身边,凝视着她道:“你刚才叫我什么?”口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你是我拜堂成亲的男人,我叫你夫君,难道不对?”思晨莞尔一笑,反问道,顿了顿,她又加了句:“还是,你不喜欢?”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以后,你就这么叫我。”像是讨到了糖的小孩,南宫诩一脸欢愉。但过不了多久,他还是难以置信地道:“你真的愿意跟着我?”
看着南宫诩的眼,思晨有些心虚地扭开了头,继而苦涩一笑:“在这里这么久了,你对我,还是挺用心的,不是吗?”淡漠的眼神环顾了四周,环顾着这个对她而言是一个华丽牢笼的地方,她又道:“也许,我这辈子,都出不去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跟你过不去。”
南宫诩此刻已经高兴得忘了形,他根本没去注意思晨口气中的无奈和自嘲,便道:“只要你乖乖留在这里,我一定对你好。”
看着南宫诩那期待的眼,思晨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任由南宫诩把她拥在怀里。
过了好半响,她才从他怀里挣开,试探道:“有一件事,我想请你答应我。”
听到这话,南宫诩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不用说也知道她想见谁:“你还不死心,还想见他?”
“不,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容易哄得南宫诩开心,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出现什么差错,她非要让南宫诩改变主意不可:“我只是想跟冷祈寒做个了结,仅此而已。只要你让我见他一面,只要一面,从今往后,我便乖乖地跟着你,永远留在念谣山庄,直到你不要我为止,好不好?”
“我不会不要你的,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南宫诩浑身颤抖,又一次紧紧拥住了她,严肃地说道。
“那你算是答应了吗?”思晨顺从地靠在他怀里,试探道。
“恩。”许久之后,一声沉稳有力的答应声才从南宫诩嘴中说出。
听到这声应允,思晨心中一直紧绷的弦总算断了,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身子也松懈了下来。
南宫诩依旧紧紧地抱着她,一手却悄无声息附上她的肚子。
“你。。。”这过度的亲密让思晨有些不适应,她一惊,本能地躲避南宫诩的触碰。但片刻后,她就后悔了,她真害怕,因为她一时的本能反应,让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气氛又瞬间倒塌。
这是这南宫诩并没有去计较这些细节,他只当思晨想保护孩子,于是他柔声道:“只要你乖乖跟着我,你腹中的孩子,我可以视如己出。”
南宫诩话音刚落,思晨便忍不住诧异地望向她,眸中尽是惊讶,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南宫诩不惜一切占有她,只是想报复冷祈寒,用她换回他失去的一切。可没想到,南宫诩却说出这样一番话,要知道,她腹中怀着的,可是冷祈寒的孩子,南宫诩竟然连这个孩子都能接受。
第一次,她迷惑了,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第六十二章 再见冷祈寒
那日以后,南宫诩像是说到做到似的,对她呵护备至。
除了每天必须的嘘寒问暖之外,每天还会定时命人送上安胎药和大大小小的一堆补品。
也是从那日起,南宫诩来她这里的次数逐渐频繁,中餐和晚餐,也都在她这里用,还会温柔体贴地问她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等等。
有时候,看着很想对她好,却笨拙地不知从何做起的南宫诩,思晨心头一阵无奈。她知道南宫诩想对她好,也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而她,除了欣然接受和道谢外,什么也做不了,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冷祈寒,无法再容下其他人。
所以,她注定是要辜负眼前这个男人了。
眼看好几天过去,南宫诩答应她的诺言没有实现,她有些心急,但每每面对南宫诩,她又不知说什么好,所以,她的那些小心思,就这么闷着。
直到有一天,南宫诩来看她之后,临走之前,把身上的令牌扯下,默默放在桌上,之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
思晨当然不会放过去看冷祈寒的机会,当她看到桌上的令牌,便急匆匆往地牢赶。
那条通往地牢的路,走得极为顺畅,不但没人阻挠,还默默为她领路。
到了地牢门口,思晨才发现,南宫诩直直站在那里,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思晨盯了他几秒,不知该说什么,便默默地从他身旁走过。
就在她与南宫诩插肩的瞬间,南宫诩却突兀地挽住思晨的手,之后,才无比艰难地吐出一句:“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言语中明明是在告诫她要守住诺言,但思晨明明在话语中,听到了几分悲伤的味道。好像她踏入了那扇牢门,他就会失去她一样。
木讷地点点头,思晨还是随狱卒进了地牢。
念谣山庄的地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条长长的小道,左右两旁都有一间间用铁栏隔着的牢房。里面关着的,大都是蓬头垢面,污秽不堪的犯人。
地牢环境极恶略,阴暗潮湿,思晨越往里走,便越觉得难以适应,有种难以形容的气息充斥她的鼻腔,让她难受至极。
走到地牢深处,思晨这才发现里头有一间封闭的铁屋,铁屋犹如与世隔绝一般,除了铁门上开出的一个小口透气以外,外人根本不可能看到里头的情形。
莫非,冷祈寒关在这里?这个想法在思晨脑子散开,她只觉心头被什么拧过一般,痛得难以言喻。
果不其然,狱卒从腰间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扇铁门,示意她进去。
在要踏进铁屋的那一刹那,思晨不知怎么的,开始犹豫了,脚步也似有千金重似得,沉得移不开。倒不是因为别的,此刻的她,真的害怕,怕看到冷祈寒受尽苦头的样子,怕她会在看完冷祈寒之后,整个人崩溃掉。
就在她恍神之际,狱卒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她,她这才移着步子进了铁屋。
一入铁屋,映入眼帘的一切,让思晨瞬间泪眼朦胧。冷祈寒被关在这个铁屋内,身子被两根粗大的铁索锁着,肩膀上,两个尖锐的弯钩直直勾住他的琵琶骨,弯钩的前端已经没入他的肌肉内,胸前的单衣,已被鲜血染红。身上落下了一道道大大小小的鞭痕,没有一寸皮肤是完整的,可见的他受了多少酷刑。
压抑住哭声,思晨跌跌撞撞地来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脸。
看着那个曾经英气逼人的男人,如今被折磨得体无完肤,手脚无力地垂着,奄奄一息的模样,她崩溃地嗷嗷大哭。
冷祈寒好似还有知觉,听到声音,他强撑着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那张他做梦也想见到的脸,让他瞬间兴奋起来。
这是在念谣山庄,他第二次见到思晨,第一次去见思晨的时候,任凭他怎么喊,思晨都没有醒来,当时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般,毫无希望。而那时南宫诩见他喊人没起什么效果,又把他关进牢房里,之后,他又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回到牢里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忧思晨的安危,但却没有人肯告诉他思晨现在的状况。直到念谣山庄一个姓苏的大夫悄悄把思晨身体复原的消息告诉他,他这才放下心来。
如今那个让他日夜担忧的人儿完好无缺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又怎么能不兴奋。不顾及他此刻手脚束缚着,他使尽全力拽动绳索,企图离思晨更靠近一些,直到他碰到那个哭得像个泪人的女子,他才敢确定,他不是在做梦,他真的见到她。
“真好,你一点事都没有。”冷祈寒欣慰一笑,本想给思晨一些安慰,但由于他一动,浑身上下的伤口疼得他忍受不了,所以他的笑落在思晨眼中,却更加扭曲。
听着久别重逢后冷祈寒说出口的第一句话,人在挂念着她的安慰,思晨更是惭愧得无地自容:“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思晨一直呜呜地哭着,说着含糊不清的话,神情满是自责,落在冷祈寒眼中,自然是尤为心疼的。
“都快当娘的人了,还一个劲地哭,会让孩子笑话的。”艰难地移动手臂,他的手覆上思晨脸颊,帮她擦着泪,动作很是轻柔。强撑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思晨的小腹,算算日子,应该也有四个多月了,可是这人儿实在太瘦了,就连肚子都看不太出来。
冷祈寒的温柔和关切,让思晨彻彻底底地崩溃了,她歇斯底里地哭泣着,发疯似的扯着锁住冷祈寒的两条铁索。
可那铁索粗大,就连一个内力深厚的人也不可能把它轻易扯断,何况是她那样一个手无缚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