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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浩浩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呢,反正,就是喜欢。”
他的话,惹得思晨呵呵笑了起来,这小孩子,就是可爱,喜欢什么就是什么,不问缘由,不问目的,不问出处。
“小浩浩,你平日里除了在私塾念书外,在做什么事情呢?”见小浩浩没有睡意,思晨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聊起天来,她想多了解自己的儿子一些。
“兮姑姑给我请了师傅,教我功夫,我平日里下了堂,还要跟师傅学功夫。”小浩浩如实回答:“前日师傅还说我打拳打得好呢。”说到师傅的赞扬,小浩浩一脸得意,他迫不及待地说出来想与思阿姨分享。
“哇,小浩浩真棒。”思晨对他竖起大拇指,而后又问道:“除了念书,学功夫,还有呢?”
“还有。。。”小浩浩摸摸脑袋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了。”
“呃。。。那你假日里,就没人带你去哪里玩吗?”
“玩?”小浩浩想了想:“放假我就坐在兮姑姑那看兮姑姑跟好多人说话。二叔会带我到他的书房,看他写字画画。”不知道那些,算不算玩呢?
小浩浩的话,让思晨一阵汗颜:“那篱落阿姨呢?她没带你去玩吗?”
“落阿姨最没劲了。。。”小浩浩提起她,撇撇嘴,似乎对篱落很有怨言:“我不喜欢去落阿姨那,落阿姨那每天晚上都好吵,夜深了还是好吵,吵得我睡不着,第二天去私塾,大家都会嘲笑我是黑眼怪。”
思晨刚开始没听明白,但往深处想,她有些尴尬,有些脸红地笑了。
“所以,小浩浩最喜欢思阿姨了,思阿姨又给我弄了好多吃的,又给我讲故事,又陪我玩,现在又陪我睡觉,思阿姨最好了。”小浩浩真诚地说着,说到动情处,还撒娇地向思晨怀中靠了靠。
思晨低头看着那个伏在自己怀中的孩子,许久后,她才缓缓说出来:“小浩浩,这么多年了,你可有想过你娘?”
“娘?娘是什么?”小浩浩不明所以地说道,虽然他听过一同念书的小朋友喊过这个字,可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字的含义。聚义堂上下,也没人告诉他,没人教他,娘到底是什么。
“娘,就是把你带到这个世界的人。”心头强烈地痛袭来,她极力地隐忍着,装作最平和的口气,她向小浩浩解释,娘为何物。
对于她的解释,小浩浩摇摇头,不以为意,孩子还小,他还不会去想,他从何而来,自然,也不会去琢磨,那个把他带到世上的人,是谁。
思晨搂紧了他,强忍住泪,她欠这个孩子太多了,也活该这孩子对她,没有影响。
许久之后,她亲了亲小浩浩的额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而此时的小浩浩,早已进入了睡梦之中。
小浩浩睡下了,思晨却翻身而起,此刻的她睡意全无,于是批了件外衣,她踏出瓦房外。
房门外,苏亦风还在那里,一手敲打着算盘,一手拿着笔,在纸上挥洒着,见她前来,便放下手头的工作,朝她走去。
“怎么出来了,不是陪着孩子吗?”苏亦风问道。
“孩子睡下了,我睡不着,便出来走走。”思晨回答,随处找了张椅子坐下。
苏亦风在一旁也找了张椅子坐下,陪着她。
许久之后,苏亦风望向思晨,才道:“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思晨被他突如其来的客气话惹得莫名其妙,许久过后,她才轻笑道:“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客气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苏亦风道:“你不觉得,小浩浩的家人,对我们放心得有些过火吗?”看着思晨向他投来一记疑惑,他接着道:“要知道,她们认识我们,不过两天,怎么就放心把孩子留在我们这里,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你是小浩浩的母亲不假,但你别忘了,你于他们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听完苏亦风的话,思晨不以为然:“你是不知道,她们平日里有多忙,带着个孩子也很不方便,如今有人可以帮她们带带孩子,她们当然乐意之至啦。”
苏亦风还想说什么,但见到思晨那不以为意的样子,也就闭了嘴。
二人沉默了半响,苏亦风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而后,手忽然突兀地钳住她的下颚,一脸审视:“疤痕虽然淡了些,但好得不明显,看来这敷面膏的效果不怎么样。”
这样暧昧的动作,亲昵的举止,让思晨有些不适应,她别扭地移开脸,躲避苏亦风的触碰。
苏亦风察觉到她的逃避,也不好说什么,叹了口气,他从怀中要掏出了一瓶东西:“这瓶是我改良的敷面膏,你继续试试。”
思晨翻了翻白眼:“我说苏大夫,我说您是嫌我这脸,毁得不够彻底是吧。”这会儿,苏亦风倒是彻彻底底把她的脸当试验品,什么东西都往她脸上试,没有效果,就换另一个。
“那又如何,你如今就死马当活马医呗。”苏亦风毫不客气,把药放在桌子上,回屋睡觉去了。
身后,思晨传来一阵怪叫:“苏亦风。。。我恨你。”
苏亦风轻声笑笑,这思晨,是越来越可爱了。
第七十六章 小浩浩失踪
之后的几天,小浩浩出了上私塾外,其余时间,都粘着思晨。
于是,久而久之,就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一般,照顾小浩浩成了思晨必不可少的责任。
对此,思晨也乐在其中,丝毫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殊不知,她早就被那两个满肚子诡计的女人算计了。
小浩浩在思晨那住了几天后,一日,祈兮亲自来把人领走。
来时,便是一副忙里偷闲的样子,不得已来接走小浩浩的样子,走的时候,又得了便宜卖乖地跟思晨道谢,而后又大言不惭地希望思晨能分担下照顾小浩浩的责任。
苏亦风看在眼里,心中的疑惑有增不减,而那个为人母亲的思晨,却是乐意之至,想都没想就应允下来。
临行之际,祈兮还不忘饶有韵味点地看了苏亦风几眼,而后才若有所思的离去。
那记眼神,苏亦风隔了好久时间回忆起的时候,还觉得背脊骨发凉,因为他总感觉,祈兮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猎物般。
翌日傍晚,苏亦风出门添置药材去了,留着思晨一个人看着医馆。
等了好久,思晨都没有见到小浩浩的身影,不免有点失望。
毕竟这几天的相处,她已习惯了小浩浩在她身边。今天小浩浩没来,她这心里,就有些空荡荡,也罢,为人母亲的,哪个不希望能日日夜夜陪伴在孩子身边。
就当她想着儿子想得入神的时候,门外来了个女人。
这女人她认识,是分堂主秦少双的妻子李氏,之前也有来接过小浩浩回家。只是这会,她来做什么?
李氏一见思晨,便迎了上去,佯装陌生道:“姑娘,您好,我是聚义堂的人,兮姑娘命我来接小浩浩。”
短短一句话,思晨一听,脸色一瞬间变了:“小浩浩?你们没把他接回去吗?”
“接?兮姑娘不是说,从今往后,到您这接小浩浩的吗?莫不是?小浩浩不在您这?”李氏面带凝重地说着,一副她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这下,思晨更慌了:“小浩浩今天一直没来过,我还以为他被你们接回去了。”
“不会吧?难不成,是被绑架了?”演戏演全套,李氏故作慌张,寥寥数语,却用了极严重的词。虽然她没有看到思晨面纱下的面部表情,但她知道此刻思晨的表情一定不会好到哪去。
“绑架?这,不会吧。。。。”
“怎么不会。”思晨话未说完,李氏就插了句嘴:“他可是聚义堂当家的小孩,谁不想在他身上捞点好处,您可能不知道,去年,就有人抓了小浩浩,以此威胁兮姑娘交出漠城的统治权。”
李氏面不改色地编着莫须有的故事,思晨被她这么一吓,脸色更加难看了,浑身微微发抖。
眼看时机成熟,李氏又道:“但愿是我想多了,我看,我还是先去私塾找找,说不定是那孩子自己跑出去玩忘了时间。”说罢,便转身告辞。
她刚想走,便被思晨拦住:“我跟你一起去找她?”
思晨的反应早在李氏的意料之中,但她还是装成一副感激的样子:“姑娘真是古道热肠,太谢谢你了。”
思晨早已无心跟她废话下去,医馆也不顾了,径直跑了出去。她的脑海中,还徘徊着刚才李氏说的那些话,这篱落和祈兮是怎么照顾小孩的,任由孩子活的那般粗糙不说,还让孩子遭到绑架,去年,去年她的儿子才四岁啊。。。
气喘吁吁跑到私塾门口,孩子们都已被接了回去,此刻的私塾早已大门紧闭,附近也是空无一人。
后面跟上来的李氏,对这思晨道:“你在这找找,我去前面的小路看看。”
“恩。”思晨点了点头,便朝着私塾外围的篱笆探去,朝里边大喊她儿子的名字,想看看此刻孩子是否被关在私塾内。
可是叫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回应,而当她转过头去的时候,李氏也早已不知去向。
这一次,她彻彻底底了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在她措手不及之际,背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想来是李氏有了什么消息来跟她会和,这样想着,她欣喜地转身,但对面站着的,却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男子。
男子面无表情,二话不说地把一封信递到她的手中,便扬长而去。
也顾不得多想,她当下便撕开信封,但映入眼帘的字迹却让她傻了眼。白纸黑字的信封上,只有寥寥数字:若要你儿子,只身一人前往城郊。
思晨心里暗道不妙,她回漠城的消息,无人知晓,为何对方对她的身份一清二楚?还知道她紧张儿子,拿儿子威胁她?
这样想着,她的脑中浮现一个人名:南宫诩?
但反过头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早在她被鬼医婆子救活后,苏亦风便告诉过她,南宫诩因她的死大彻大悟,不但不争漠城了,还把冷祈寒和她刚出生的孩子放走。
莫不是,南宫诩知道她没死,所以,抓了她儿子想要挟她回去?
这样的念头出现在脑海,她更加坐不住了,也不和苏亦风商量,回医馆牵了匹马,快马加鞭赶往城郊。。。。。。
那一头,城郊,十里坡。
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此刻躲在沙丘后,一身华服与满地黄沙极为不相称。
她们在此处已有半个时辰之久,其中一个女子此刻明显呆不住了,于是,矮矮的山丘后,传来一声口气颇为不悦的女声。
“我说篱落姐,你确定这法子有用?确定她会来?”这说话之人,正是祈兮。此时她似乎很质疑篱落的做法,于是又开口问道:“如果她不承认她的身份怎么办?”前几日篱落信誓旦旦地说了那句山人自有妙计后,她还以为,篱落有什么好法子,让思晨自个承认自己的身份。直到她知晓篱落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将思晨引来后,她瞬间无语。
“安啦,信中白纸黑字说得清清楚楚,除非她不要儿子了,否则,她一定会来。”篱落给她投去一记坚定,要她耐性等下去。
“我说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要想让她承认自己的身份,直接问她不就行了。”篱落的话,不但让祈兮坚定不下来,还招来祈兮的一阵反驳。
祈兮那因急躁而有些不文雅的话,让篱落皱紧眉头:“我说你一个女孩子,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恶俗。”
篱落的批评,祈兮不以为然:“本就是嘛。”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们贸贸然拆穿她,她死活不认呢?这样一来,我们就打草惊蛇了,说不定还会把她吓跑,她走了,你大哥怎么办?再加上有那个男大夫在她身边,我们问起话来,只会碍手碍脚。”见祈兮还不开窍,篱落只能费一费唇舌开导她。
“所以你就打算引她只身前来?”祈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