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忙迎上前去:“思晨姐。。。你跟大哥。。。”话未说完,她就被思晨那凌厉的眼神盯得连话都不敢说下去,这是第一次,她臣服于在思晨的震慑力。
压抑着怒火,思晨道:“冷祈寒清醒之后,务必告诉他好好待我儿子,若是他做的让我有任何不满意之处,他会连儿子也失去。还有,叫他别找我,他若表现好了,我自会见他。”
这是第一次,思晨用这种口气跟祈兮说话,虽然面无表情,也没有发火的意思,但那命令式的语言,还是让祈兮的背脊泛起阵阵凉意,没想到她这失而复得的大嫂,竟然也有如此彪悍的时候。
“呃。。。我知道了大嫂。”祈兮怯生生道,继而又问:“那我的事。。。”
祈兮的话让思晨一阵汗颜,这节骨眼,她竟然还有心思想着自己的事情,强压着笑意,她道:“你放心把,我一定会帮你的。”
自那日后,冷祈寒便不再饮酒,剃了胡子,洗了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稍稍拾掇了下,那个风姿卓越的冷祈寒又回来了,虽然脸色还有些差,但不碍事,聚义堂,有的是大夫替他调理。
就这样,在大夫的调理下,再加上生活饮食都规律了,冷祈寒的气色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他每天都努力着,尽可能把自己恢复成从前的状态,因为他知道,他的思晨,已经回来了,他要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她面前。
不仅如此,他也开始正视起小浩浩来,当祈兮再一次把他儿子带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诧异了,没想到在被他忽略了这五个年头了,儿子长大了不少。
只可惜,儿子跟他这亲生的爹不亲,怯生生地躲在祈兮背后,不敢出来见他,那眼神里,不止有对一个父亲的敬畏,还有别人没有的害怕,迟疑。
冷祈寒知道,儿子会对他这样,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既然是他自己造的孽,就只能由自己去弥补。但来日方长,他不怕,他一定可以,找回儿子对他的信任和爱。
而对于思晨,篱落早在他清醒之时,就把思晨这五年里头的一切告诉他,也道出了心中的怨。
冷祈寒听完,也很是愧疚,所以,强压着思念,他没有再去找他,而如今,也唯有时间,可以让他证明一切。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思晨渐渐地发现儿子的变化。
小浩浩变得比以前活泼开朗,也不再过分的粘她,反之从小浩浩的嘴里说出的,最多是关于他爹爹的事情,比如他爹爹今天带他去哪里玩,教他练拳,给他买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眼神中难以掩饰,对他爹爹的崇拜。
思晨看在眼里,目露柔光,冷祈寒,总算没有让她失望。
一天夜里,她在哄小浩浩睡觉的时候,小浩浩告诉她说:“爹爹明天要带我去城郊玩,思阿姨一起去好不好?”
冷祈寒也去,思晨原本想拒绝,但耐不住小浩浩的软磨硬泡,她点头答应。
小浩浩见任务完成,露出了与他年纪不符笑意。他没有跟思晨讲,这是他跟爹爹之间的小秘密,他爹爹答应他要带他去城郊骑马,但前提是,他必须说服思阿姨一同前往。所以,为了能骑马,他想都不想便答应了。
异日早晨,小浩浩不赖床,反而起了个大早,还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思晨。
吃过早膳,冷祈寒过来医馆接他们母子,祈兮也一同前来,但却没有打算跟她们一同前去,思晨当然知道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她也不道破,只是告诉祈兮医馆忙碌,而后便把她留在那帮忙。
也不去管苏亦风此刻有些难看的神色,她就和小浩浩上了马。
同行的,还有一个聚义堂里马术精湛的驯马师,是冷祈寒专门请来叫小浩浩骑马的。
一路上,冷祈寒不是撇了撇黑纱蒙脸的思晨,他听祈兮说起,思晨的脸毁了,但那日他听完之后,不但一点都不介意,反之很是心疼,他已经决定,不管思晨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一辈子守在他身边,却不晓得,那黑纱下的脸,早已恢复如初。
思晨当然知道冷祈寒在看她,虽然她心里早就原谅了他,但表面上,她还是克制自己不去看他,别过头去看别处的风景。
二人相对无言,马儿就这样缓缓而行,待到城郊之处,已接近正午。
城郊一向寂静,即使是白天,也荒无人烟,冷祈寒和驯马师在一旁认真地教小浩浩骑马,思晨就这样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许久过后,冷祈寒才想驯马师和小浩浩使了个眼色,而后,得到指示的二人就这样策马扬长而去。
第八十一章 一家出游
“喂。。。你们这是去哪。。。”思晨见驯马师和小浩浩远走,和站在原地的冷祈寒,当即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她急躁地喊了起来。
冷祈寒倒是一脸无谓,一步步朝她走去。
虽然二人在多年前就已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但此时此刻,她还是莫名地紧张起来。
冷祈寒的靠近,令她本能地朝后退了退,可她没退一步,冷祈寒便又超前靠近一步。
直到不小心绊倒脚踝后的枯树枝,啊的一声尖叫,思晨的身子一个不平衡,朝后倒去。
冷祈寒眼疾手快扶住她,手臂紧紧揽住她的细腰。
这样的姿势,有些暧昧。思晨身上传来那熟悉而久违的幽香,让冷祈寒不知觉下身一紧,全身僵硬起来。当然,紧张的不止他,那个他半抱住的女子,此刻也全身紧绷着。
缓缓凑近她,冷祈寒邪魅一笑:“娘子,多年不见为夫,可是紧张了?”
思晨看着他,心砰砰跳个不停,她也不知道为何,就算时隔多年,冷祈寒还是能带给她这种怦然心跳的感觉,这是南宫诩和苏亦风永远给不了的。
佯装镇定,她艰难站直身子,推开他,冷祈寒不放,她便冷冷一句:“放开我。”
冷祈寒眼中有种受伤的情绪一闪而过,但他还是很快恢复过来,又是嘴角一勾,他又道:“分别这么久,就不想我吗?”
思晨从他玩味的眼神里读懂真挚,那一刻,她多想脱口而出:想,当然想,日日夜夜地想,想得心狠狠地疼,想得日日夜不能寐。
可是,想到了在念谣山庄的那一夜,她沉默了,极度隐忍着不开口。
“为什么不说话?这么多年了,对我就这么生疏?”冷祈寒见她还是不开口,便把她搂得更紧了,此刻,二人的距离被拉得更近了,近到连彼此那炙热气息都感觉得到,许久之后,冷祈寒热烈地吻便朝她侵袭而来。
隔着一层黑纱,唇瓣相碰的那一刹那,思晨慌了,这样的没遮没掩的场合,他怎么能这样。这样想着,她急切想把冷祈寒推开。
但手握主动权的冷祈寒,又怎么会依她,所以思晨挣扎不成不说,反而被冷祈寒搂得更紧。
似乎是嫌那层布料碍事,冷祈寒的手由仟腰转变方向,想要把她的面纱扯下来。
思晨先一步察觉到他的企图,推开冷祈寒,她死死护住面纱,不想让他碰。
她的逃避,看在冷祈寒眼里,冷祈寒只当她毁容了不敢面对他,于是,他无奈地停止了掠夺,带着几分真诚,他道:“晨儿,我知道,你的脸毁了,但你没有必要这样躲躲闪闪,我一点都不会介意,真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冷祈寒努力表明心迹,思晨听着,说不感动,只假的,但她心里头在意的,可不止这件事情,另外一件事情,才是令她无颜面对冷祈寒的真正原因。
终究,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的沉默,让冷祈寒有种拳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这让他好不气馁,半响后,他又道:“晨儿,我知道,这几年,你过得苦,也知道,是我的自负和没用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往后的日子,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我会尽我全部的力量,保护你们母子,照顾你们母子,好不好。”
思晨回望向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差一些,就陷入他的柔情中去,但好在思晨的心里还有着残存的理智,所以,她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你到底在顾忌些什么?”思晨的做法,冷祈寒很不能理解,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幸福美满的大团圆结局吗?为什么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却是这种局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苦涩一笑,思晨道:“祈寒,五年过去了,这五年来,我们各自经历了许多,我自问,也成熟了不少,有很多事情,不是你的原因,而是我,我还有些事情,想不通,放不下,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很好,我想就这样维持现状,直到我想通那一天,可好?”
思晨把棘手的问题抛给冷祈寒,这一时间,冷祈寒也被她问得有些闷了,愣了许久,他才道:“思晨,我不想逼你,也不强迫你一定要回到我身边,你有你的选择,但我不明白,过往的一切,还有什么是你放不下的?”
“或许你不知道把,我被抓到念谣山庄后,就和南宫诩成了亲。。。”后面的话,思晨没有再说下去,但回忆起那时被人强绑着上喜堂,强压着拜堂的事,她的心情,便觉得万分苦涩。
这回,换冷祈寒沉默了,思晨没有明说,但他却知道思晨指的是什么事情,篱落早就把思晨在念谣山庄那段身不由己的过去告诉他。
作为一个男人,初次听到之时,他承认他很介意,也很恨。但是他的这一切情绪,都跟眼前这个小女人无关,他恨的,始终都是那个始作俑者南宫诩。
所以冷静过后,他更加心疼思晨,也更爱她了。因为冷祈寒知道,在这世间,有一个人为了他,奋不顾身,过着委屈求全的生活,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
所以他决定了,不强行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给她负担,他会等,也会努力,直到思晨的心哪一天破茧而出,迎向他的怀抱。
“晨儿,我尊重你的想法,也会给你时间,也希望你,能把过去的事情都放下,好不好?”冷祈寒握住他的手,坦诚道。
冷祈寒的手温暖有力,话语是难得的宽容,思晨似乎觉得,心中某块冻结的地方,在慢慢融化,许久过后,她才朝冷祈寒点头:“好”
二人达成协议,便靠在一棵枯树旁歇息,等待小浩浩和驯马师的过来。
闲来无事,冷祈寒慢慢朝她靠近:“晨儿,分别那么久,我真的想你,你让我抱一下好不好?就一下。”语气温柔,话语中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思晨被他这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面纱下的脸早就刷地红了起来,她本想拒绝,又不想让冷祈寒失望,所以在犹豫了些许时刻后,她才低下头,娇羞似地点了点头。
得到应允,冷祈寒欣喜若狂,张开怀抱拥住她,享受着别后重逢时这难能可贵的时光。
在冷祈寒怀里靠久了,她觉得有些累,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到她醒来时,她已经被冷祈寒抱上马背,此刻正卷缩在冷祈寒的怀里,走在回冷氏茶庄的路上。
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冷祈寒身上挪了挪,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后,她对着冷祈寒道:“你在这放下我,我自己回医馆就可以了。”
冷祈寒虽然心里不肯依,但表面上还是不得不放下思晨。
思晨下马之际,小浩浩却驯马师的帮助下,从令一匹马上一跃而起,小小的个子跑到思晨面前:“娘。。。你别走。”
这一声娘,惹得思晨一怔,这句久违的呼唤,惹得思晨热泪盈眶,下一刻,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浩浩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犹豫着不管开口,稚嫩的声音夹杂着胆怯:“我叫错了吗?”刚才他骑完马回来,就见到思阿姨靠在爹爹的怀里,爹爹告诉他,男人是不能随便抱女人的,只有娘才能被爹抱着,所以思阿姨就是他的娘。
小浩浩相信了,内心里,他也希望思阿姨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