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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具有针对性的言语一入耳,原本就怨气聚积的蓦嫣终于炸毛了!
“向晚枫,我哪里得罪你了,你非得要时时挑拨离间,字字夹枪带棒?前两天是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这心胸狭窄的人计较,现在,麻烦你说话的时候留点口德!”蓦嫣转过头,直呼其名,伸出食指,对着那张怎么看怎么漂亮却只让她咬牙切齿地俊脸,恨不得戳上去,晶亮的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我不感激叶楚甚,难道要感激你么?说什么不肯医治女人,我看,是你医术不济吧,害怕治死了人坏了你神医的名声吧?!眼高手低,沽名钓誉!”
“嫣嫣。”叶楚甚有点无奈地看着总是针锋相对的蓦嫣和向晚枫,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只得拍了拍蓦嫣的肩,示意她收敛一些:“得饶人处且饶人。”
向晚枫看着蓦嫣活似被激怒的斗鸡一般摆出战斗的姿态,嘴角的冷笑弧度更深了。“果然和他是一丘之貉。”他垂下头,掩住眼眸中一闪而逝的光芒,意有所指:“感恩图报没学到,过河拆桥倒是来得快。”
“是又怎么样?”蓦嫣见他垂下头,莫名地有些得意了起来,仗恃着叶楚甚撑腰,便开始嚣张了起来:“疯疯,现在我有靠山了,就算我过河拆桥知恩不报,你又能奈我何?”
“原来,我不过才离开几天,蓦蓦你就有了新的靠山了。”在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传来了很熟悉的声音,音量并不大,却很有分量,一如既往的于低沉中含着笑意,一如既往的静水深流,藏而不露:“甚好甚好,那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将你送给叶公子好了。”
蓦嫣被那并不大的声音震得说不出话,转身望向那发声的角落,竟意外地看见了一个口口声声说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人坐在角落里,神色泰然,一身朴素的白底蓝绣儒衫,腰间仅系着一块白玉玦,身形高而徐引,一眼看上去便让人觉着爽朗清举,轩昂之气于他的举止投足间不经意地溢出来,在她心底撩拨着。
他,分明是萧胤! 。 。。 想下载全本TXT电子书来
“怎么?”深幽的黑眸在她错愕呆滞的眉眼间绕了几圈,锐利的神色一闪而逝,萧胤笑得不动声色:“蓦蓦,你如今有了新的靠山,连公子我,你也不认得了?”
“狸——”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看见他,蓦嫣高兴得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她正打算叫着那只属于她的亲昵称呼,朝那心心念念的男子飞扑过去,可眼角却瞥到议事厅外头似乎有外人在,立刻便思及不能曝露了萧胤的身份,立马敛眉稽首,莲步轻移地走到萧胤面前:“蓦蓦就算忘了生身父母,也决计不敢忘了公子。再说,蓦蓦的靠山,从头到尾,不都是你么?”
在门口目睹了一切的摄政王世子毁木嵩满眼疑惑,将目光牢牢盯住萧胤身边的蓦嫣,操着不太熟练地汉语:“叶公子,凌先生,向神医,这位姑娘是——?”
“她是凌某的贴身丫头。”萧胤有些淡漠瞥了毁木嵩一眼,并没有起身行礼,似是已经摒弃了他那温文尔雅的面具,显得态度有些倨傲。他没忘记自己如今的身份是鬼医的嫡传弟子凌青墨,只消用早已想好的简短说辞编个借口,便能赋予蓦嫣一个全新的身份:“前几日凌某有事在身,故而托付叶公子带她入北夷与凌某会合。”
“凌先生所言甚是。”叶楚甚很显然与萧胤事前曾有过沟通,如今说起谎来面不改色,自然的很:“叶某一路押货,□无暇,便只好转而委托向神医带她入北夷,请世子莫要怪罪。”
毁木嵩点点头,看那模样,似乎是相信了这解释,完全不疑有他。
“这丫头顽劣粗鄙,没见过什么世面。”为了增加这解释的可信度。萧胤不动声色地垂下眼,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敲了敲,原本温和地声音变得稍稍严厉了一分:“蓦蓦,还不快向摄政王世子谢罪!”
蓦嫣识趣地耷拉着头,正要谢罪,却听毁木嵩朗声大笑。
“哪里哪里。”毁木嵩很随意地摆摆手,似乎对于蓦嫣之前放肆地言行不甚在意:“凌先生的丫头俐齿伶牙,真情至性,本王只道汉女都矜持谨慎,却不想,也有如此有趣的姑娘。”言下之意,大抵也不过就是想借着称赞蓦嫣这个做丫头的来恭维萧胤这个主人。
听见毁木嵩对萧胤如此露骨的讨好意味,向晚枫有些不高兴了。
“世子,你既然请我来,又为何要请他?”向晚枫弹了弹袖子上的灰尘,凛冽地哼笑一声,一脸的冷漠,眼神像是一把长锋,毫不留情地刺向萧胤:“难道,是信不过我向晚枫的医术么?”
这话一出口,整个议事厅里的气氛一下就僵了,就连众人的脸色也冷凝了起来。
“我凌青墨虽然甚少在江湖上行走,却也明白,神医鬼医,势同水火。”萧胤说得慢条斯理,那对看似平静清逸的黑眸底,蕴藏着内敛的风采,笑意淡然:“这次,凌某自然感激向神医肯带蓦蓦这个顽劣的丫头入北夷,原想借此化干戈为玉帛,却不想,向神医心中有隙,那么,只当凌某自作多情吧。”话到最后,他口吻极轻,俊朗的五官和高大的身躯似乎在转头的瞬间冻结了,寒气四溢,眼中闪过某种复杂的神色,言谈举止间的冷戾,已经和平素相差了太多太多:“蓦蓦,我们走。”
蓦嫣正沉浸于见到萧胤的喜悦中,自然是很配合地将那忠心耿耿的贴身丫头给演得惟妙惟肖。“是,公子!”她应了一声,瞥了瞥向晚枫,只见他满脸冷凝之色,就连目光也有几分阴恻恻的。
“向神医,这又是何必呢?”眼看着萧胤起身便要愤然而去,毁木嵩连忙陪着笑脸打起了圆场:“凌先生乃是鬼医的嫡传弟子,若能与向神医联手医治摄政王,那么,摄政王定然能快些康复。请向神医莫要见怪,我也是出于对摄政王病情的忧心。”
“世子,你要请什么人来医治摄政王,我无权过问。”向晚枫站起身来,淡淡应了一声,薄唇微微一扯,绽出事不关己的冷笑:“我只是希望,贺兰太后能说到做到,待得我医治好了摄政王,便将北夷国宝瑶池琉璃果双手奉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毁木嵩满头大汗,连连应着,似乎是不希望得罪任何一方。
如今这关键时刻,是扳回一局的绝佳机会!
“向神医这么有把握能治得好摄政王?”蓦嫣巧笑倩兮,不失时机地火上加油,摆明了不让向晚枫下台:“你也未免太不把我家公子看在眼里了。”
“蓦蓦,不要太放肆了。”萧胤不痛不痒地轻斥了一声,听上去,似乎是鼓励怂恿的意味多于斥责。尔后,他别有深意地笑着,连连摇头,凌厉的眼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向晚枫,极慢地从唇缝里挤出骇人心魄的一句话:“向神医,谁能够将摄政王给医治好,现在恐怕还言之过早了吧?”
“也对!”向晚枫脸上的冷笑渐渐加深,望向萧胤的双眸倏地一寒,进射出万千冷戾,那两道目光,锐利得像两把利刃,足以使被注视的人几乎要觉得身体发疼了,明明让人不寒而栗,却嗅不出半点血腥味:“你与我的比试,还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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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显示出对神医和鬼医的敬意,晚上,毁木嵩在摄政王府摆下丰盛的酒宴,为向晚枫和萧胤接风。谁料,向晚枫很没风度地拒绝与萧胤同桌用膳,毁木嵩也不好勉强,便请来了叶楚甚作陪,一起享用那丰盛的宴席。
据说,那一桌子的菜肴都是北夷皇宫里的御厨所做的拿手菜,菜色也与中原的大大不同。看着那烤得吱吱冒油的羊腿,闻着那香味扑鼻的牦牛肉参汤,还有各色各样琳琅满目的冷盘和糕点,作为丫头的蓦嫣只能站在一旁,不断地咽着唾沫,喉咙里都快伸出手来了。
“世子,我这丫头素来与我同桌用膳。”看穿了蓦嫣在一旁眼巴巴看着不能动手的沮丧,萧胤轻轻咳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调笑着:“今日,她站在一旁,我反倒有些不太习惯。”
“凌先生不必拘泥,就让这位小姑娘也一起坐下好了。”听得萧胤如此明显的暗示,毁木嵩知道,蓦嫣和他的关系定然不是普通的主仆,便立马大方豪爽地应允了:“来者是客,我们北夷人不像中原人,我们不讲究那些礼仪和规矩。”
得了允许,蓦嫣便乖乖坐在萧胤身边,一边故作矜持地细嚼慢咽,一边还不忘给萧胤布菜。
许是见到萧胤太过高兴,也许是从没喝过北夷的羊奶酒,总之,毁木嵩一端起酒杯敬酒,她便就跟着一起举杯喝个底朝天。
就这么喝了一杯又一杯,等到散席的时候,她已经有些晕忽忽的,不仅脚步虚软,只能软软地依偎着萧胤,就连眼前,也开始出现重影了。
萧胤对叶楚甚满脸的担忧视而不见,极自然地抱起她,便跟着摄政王府的仆役前往安歇的厢房。
将已经有七分醉意的蓦嫣放到铺着裘皮的床榻上,萧胤正起身准备让仆役弄点热水来给她洗洗脸,谁知,蓦嫣一把就揪住他的衣襟,耍赖一般地抱住他,不让他离开半步。
“狸猫,你不是说你不会来北夷的么?”蓦嫣把脸埋在他的怀中,意态慵懒地蹭来蹭去,觉得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既不舒服,索性一把扯掉扔在地上。他的怀中有着某种奇异的味道,比酒更加诱人,令她越发醉得厉害,脑子更是昏沉沉的。
见她醉眼朦胧地诱人模样,萧胤顺势俯下身子,暧昧地压上去,在她耳边轻轻地呢喃:“蓦蓦,这里可不比中原,当心隔墙有耳。”
虽然是很正经的告诫,可这样的情势下,这样的气氛之下,不管什么话,都似乎是被烙印上了暧昧的颜色。
“蓦蓦,看样子,你倒还挺想我的。”他说得轻描淡写,笑意牵动了嘴角,黑眸则深不可测,让人看不穿。
“当然。”蓦嫣可怜巴巴地点点头,因酒意上脑而有些烦躁地扭动着身子,半睁着眼呢喃,语调轻软得像在撒娇:“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虎狼窝里,我都快被聂云瀚那个卑鄙小人给欺负死了。”
“欺负?”他逼近她的脸庞,以指尖揉擦着柔嫩殷红的唇,笑得有些坏坏的,灼热的肌肤及气息于无形中包围着她,关于他的一切,全都热烫得像是火焰:“聂云瀚怎么欺负你了?”
“他——”无力地低吟一声,蓦嫣突然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明明是她强吻他,可是为什么到了后来,主导与对象却颠倒了?
一吻结束,蓦嫣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怀抱中。“他就这么欺负我!”双眸娇慵迷醉的望着他,她吃吃地笑,吐气如兰,在他的碰触下像只撒娇的小猫:“不过我拼死反抗,没能让他进一步得逞。”
“嗯。”萧胤低低地应了一声,彼此相望间,呼吸若断,连气氛也变得格外旖旎。他的视线锁着她,像是饿了,执起她那纤细的手,搁在唇边,缓缓地摩挲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忍不住张嘴,轻轻的啃着每一寸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