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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陈展飞哭丧着脸,用袖子抹一把口鼻,也不知道是抹泪还是在擦汗,说道,“鬼叫你有事瞒着我,我不跟来,你还要瞒我多久?”
余志锋叹口气,抬起手臂乖乖给陈展飞在肩头绕布条包扎,他沉吟了一下,才道:“黄Sir是你旧阿头,事情未清楚之前,你知道了,会很难做啊……”
陈展飞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那见到你现在这样,我好受么?”
余志锋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一沉,但想起之前陈展飞和凌小豪在一起的情景,那被击中的地方又像骤然被掏空一般,一阵失落,他道:“……又讲这些,还嫌误会得不够?拜托你啊,专一点啦……”
“你在说什么呀?!你到现在还以为我跟小豪有野?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跟他是清白的!我们不是那种关系!”陈展飞越讲越激动,他手上用力,把伤口外沿用布条箍紧,听到余志锋呲牙抽了口凉气,然后一脸委屈地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低声道,“我中意的那个,是你啊……”
“你说……什么?我,我是不是蛇毒发作,毒坏脑袋了……”余志锋以为自己给毒昏了头,用力睁了睁眼,紧紧看着眼前的陈展飞。
“我说我中意的是……唔!”陈展飞话还没说完,已被余志锋一手按住脑袋,压了下去,对上唇,吻了起来。
陈展飞全无防备,连气都没换,给余志锋按着紧紧接吻。他碍于对方受伤,也不敢挣扎。两人的嘴唇密密实实地贴在一起,碰得牙关都有些生疼。
直到余志锋手上力气撤去,陈展飞才抬起头来,大口喘气,一张脸烫得好像煲开的滚水一样。等吸够了氧气,陈展飞才道:“你又骗人!怎么还这么有力气……”
余志锋无奈地瘫在地上,有气无力道:“不骗你,力气现在全用完了……接下来全靠你了……”
陈展飞本还不信,余光瞥见刚刚包扎上去的布条都给染成了深色,惊道:“喂,你出了好多血!不行,要快点止血!该死,直升机怎么还不来!”他又扯了几片布料用力按在伤处,脸上满是关切,那情形,简直比他自己受伤还要着紧。
余志锋虽然面无血色,看着眼前的光景却很是享受,他强打起精神,道:“要止血要先稳定心情,这里没有镇定剂,不如你人工给我打一支啦!”
陈展飞诧异,复述道:“人工?”
余志锋努了努嘴,挂着一丝坏笑看着对方。
陈展飞犹疑了一下,见到余志锋表情可怜,心里记挂他的伤势,想着没什么其他办法可以安慰他,周围又月黑风高,没一个观众。他心一软,乖乖俯下头把嘴凑了上去,印在那双嘴唇上。
这一次的轻吻比之前热烈许多。余志锋虽然身体虚弱,唇舌却灵活,叩开了陈展飞的牙关便长驱直入。陈展飞还从来没跟人这样接吻过,不知所措中,只有被动回应着,任由余志锋的舌舔过自己的上颚,刮搔过口腔内壁,然后卷着自己的舌,里里外外地纠缠。
这样缠绵深刻的吻,让陈展飞一时都有些难以招架,就连亲吻结束之后,都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撼里。两人的呼吸声仿佛盖过了周围的虫鸣,以这样亲密的距离感受着对方的气息,让陈展飞的心都几乎要跳出胸膛,头脑似有蜂鸣,一时都回不过神来。
陈展飞深呼吸了几下,才又去查看余志锋的伤口。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吓得面无人色,急道:“你!血,血流得更快了!”
余志锋无奈笑笑,道:“心跳得快,这是当然的啊……”
“那你为什么还……”陈展飞不知是该怪他还是该心疼他,咬了咬下唇,只有用力替他按住伤口,望一望天上,焦急地期盼直升机早一刻来到。
“咳,我就是想……要是我死了,都还没有好好和你亲过,那该多亏啊……”
“你……”没等陈展飞说下去,头顶便传来隆隆的螺旋桨声,有光亮由远及近,从空中移动过来。是急救的直升机到了。
“哎,真是扫兴……”余志锋低叹一声。
“急什么,等你好了,不是大把时间?”陈展飞道。
余志锋眼前一亮,道:“这可是你说的……”
陈展飞抿了抿嘴,忽然对自己的失言立刻后悔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四十六)
澳门方面,牌王赛过后,形势逐渐明朗。方俊铭已与姚家渐成分庭抗礼之势。他势力日渐庞大,姚凯仪也有所忌惮,在澳门引入了台湾兴联社与之抗衡,在香港也力挺叶啸山的24K与之争锋。
“香港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方俊铭坐在他的新办公室里,布置装潢仍是一切照旧,他靠在自己坐惯的大班椅上,翻阅下面人递上来的文件,时不时看一眼手下,听他们的口头报告。
“中西区的地盘,还算稳定。只不过湾仔那边……太靠近铜锣湾,最近24K经常踩过界,像是有心搞事,就算惹到上差馆,他们也不在乎。下面的兄弟出入了几次差馆,几间KTV的收入都连带受影响。”下属说得心虚,类似的事件他已压了几天,眼见实在蒙混不过了,才不得不向老板报告。
方俊铭脸上只是平淡,把文件朝桌上一掷,问道:“损失在多少?”
下属缩了缩脖子,道:“六,六位数字……”
方俊铭笑了笑,道:“六位数字?你们倒也挺有本事。我人在澳门,叶啸山也在澳门。他有本事遥控下面的人搞乱我的生意,我的人却奈何他们不得。你说,是不是我下面的人特别没有本事?”
下属垂头,连连认错,道:“是我们没用,方生,你再给我们几天,我一定,一定想办法搞定!”
“想办法?你们的办法,是暗杀叶啸山,还是叶啸林?”方俊铭冷冷看着办公桌前呆立着的人,越看就越觉失望,半晌,叹出口气,道,“算了,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湾仔那几间场,这阵统统关门,不做生意。姚家大婚在即,这个人情,我就当做给姚凯仪看。要算账的,也等唱完这台戏再说,你听清楚未!”
方俊铭最后一句话说得严厉,那下属听得一怔,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应承道:“是!知道了,方生。”
实则方俊铭并不知晓,此刻的姚凯仪也正焦头烂额。香港的这些外务比起她的家事来,真可说是相形见绌,微不足道。
日前姚家大姐上门几次,存心狠敲竹杠。姚凯仪念在一家人份上,开出一张巨额支票,打算息事宁人。岂料姚凯灵不知在哪里听了外人挑唆,居然亲自登门来把支票还给姚凯仪,气势汹汹,似是有备而来。
“大家姐,之前不是谈得妥妥当当,这笔钱,真的已经不是小数目。注资你老公的生意,也绝对没有问题。至尊金殿的事,是爸妈的遗愿,我不可能违背他们的意志,让你或你丈夫进入董事局。这赌场的股票,你也是不用指望的了。”姚凯仪立场坚定,不卑不亢,面对姚凯灵的要求毫不退让。
至尊金殿虽名义上是姚家二老的遗产,实际却是她姚二姐一手一脚打拼回来。姚家二老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下了狠心,在遗嘱里将自己名下的赌场股份全数转给二女儿,并写明绝不容其他人插手,防的就是有朝一日这个出嫁的大女儿,再回头向娘家伸手。
姚凯灵冷笑一声,拢了拢肩上的裘皮披肩,横了一眼姚凯仪,道:“爸妈立遗嘱的时候,只有你在身边。这份遗嘱有多可信,你我心照啦!至尊金殿每年的盈利是多少,分红是多少!你现在拿这九牛一毛就想打发我?以为我是谁啊,街边捡垃圾的么?哼,你不要逼我告上法庭,到时候恐怕我们连姐妹都难做。阿仪,你可别赶得我这么绝!”
他们姐妹一起长大,大姐的秉性,姚凯仪素来最为清楚。三姐妹之中,要论见风转舵、见利忘义,舍她其谁。多年来,姚凯仪诸多忍让,无非是顾念血缘亲情,如今姚凯灵连姚家的面子也不要,姚凯仪自然也不会再多迁就,当下强硬起来,道:“大家姐,当初爸妈立遗嘱时,请了三位好友及大律师见证,医生也出具了精神状况正常的证明。如果你要打官司,我劝你三思而后行。这张支票,你今天不拿,以后也就没机会再拿。你自己要考虑清楚!”
姚凯灵被她的话一滞,气得脸色都变了,胸口剧烈起伏着,颈上那条价值数十万的钻石项链也随着之她胸膛上上下下。她恨道:“好!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放手!你对自己人这样机关算尽,却平白便宜了外人。谁不知道那姓叶的是你相好,他们兄妹进来,就是要来分姚家的家产!你别恃住三妹好欺负,就让她吃这个闷亏。我告诉你,只要我有一口气,就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姚家毁在你手里!”
“大家姐,我劝你讲话要小心。别仗着你排行大过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就算是姐妹,忍耐都有限度!”姚凯仪听到大姐口无遮拦,立即挥退了下人,然后板脸道。
姚凯灵却冷笑一声,道:“怎么?心虚啊?威胁我啊?我倒看你怎么塞得住我的口!听说,三妹和那叶家小妹搞在一起?她现在对你言听计从,是不是就因为有这些把柄在你手里?呵,这下倒是方便,你们两姐妹同叶家两兄妹,真是姐妹同科,闭门一家亲。我这个做大家姐的,真是好有面子啊!”
“大家姐!”忽然有个声音在楼梯上叫道。
姚凯灵和姚凯仪抬头望去,竟是姚凯蒂站在大宅的二楼楼梯口。她不知何时被大厅的吵闹声惊动,从卧室走了出来,脸色煞白地道:“你不要诬赖二家姐,她做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姚家。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责怪她?!”
“你居然问我有什么资格?”姚凯灵听她用词不善,立即就激动了,从沙发上猛然站起,像是要跳脚的样子。
姚凯仪赶在她前面挺身堵住了楼梯口,生怕言语冲突又影响姚凯蒂的精神状态,抢道:“大家姐,今日我要讲的话已经讲完了,你要么就拿着那张支票走,要么就两手空空出门。我这里还有事忙,就不留客了。来人!送大小姐离开!”
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立时走了出来,姚凯灵见姚凯仪态度坚决,知道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着数,便瞪了桌上的支票一眼,抓起来塞进手袋,冷冷扫了两姐妹一眼,扬长而去。
“二家姐……”姚凯蒂看着大姐离去的背影,似还有余悸,肩膀轻颤着,喃喃道,“大家姐她知道了,怎么办……”
姚凯仪揽过三妹抱住,一手轻抚她头顶,柔声安慰道:“没事,二家姐在这里,会搞定的,你放心。”
姚凯蒂将信将疑,但二姐的安抚是那样令她安心,最终她还是乖乖点头,应道:“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枪声规律地响起。枪会的射击赛道内,子弹破风而出,射入场地尽头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