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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落款,霜草不禁好奇地问道:“小姐,会是谁邀请你呢?”
乔安也猜不透,不答问话,反向那奴仆道:“你家主人是谁?”
灰衣奴仆道:“姑娘去了自然便知!”
乔安有些失笑,这话倒像是那日龙宸煦戏闹时的话语,不过这书笺字迹娟秀,明显出自女子之手,应该不是他。难道京城人士邀人相聚都爱这样神神秘秘么?反正自己也要离开京城,此生再不会入京,倒不如去瞧瞧吧!何况,她也不畏惧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因此合上书笺,笑道:“还请你带路吧!”
那灰衣奴仆将身子一让,请乔安出门。门口停着辆华丽却又不失雅致的马车,车上马夫见乔安出来,忙躬身行礼,确是有大家风范。乔安心中更觉好奇,也不推托,起身上车。车上空无一人,她上车后马夫便扬鞭赶路,直直往前而去。中站几多周折,对于不熟悉京城道路的乔安来说,自然有些昏头转向,不知道马车究竟往何处而去。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马车终于顿了下来,前面似乎有人喝问什么,接着那灰衣奴仆低声说了些什么。乔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掀起帘帷环视外面的情景,只见马车正处在一处高大的院门前,几个劲装侍卫守在门口,灰衣奴仆正对其中那个领头的侍卫附耳说些什么。抬头瞧见那门口上写着的“凌武门”,她的脸色渐渐凝重,甚至有些无奈。
先前她说京城人士邀人相聚都爱这样神神秘秘,看来是说错了。也许她应该说,是不是皇宫的人邀人相聚都爱这样神神秘秘呢?
因为,凌武门,是皇宫的西门!
君氏篇 第二十四章 故人依旧(7)
看来,人说好奇心会杀死猫,真是半点不错!皇宫?怎么会是皇宫?难道是他已经得知她是乔安,所以召她入宫的吗?乔安想着,又暗自摇摇头,他误认为自己已经亡故,应该不会这样快就识破君氏少主的身份,何况,书笺千真万确是出自女子之手,这也不像是他得知自己下落后该有的表现。这样说来,应该是针对君氏少主而来的吧?想起先前到布行来的那位徐夫人,暗暗懊悔自己的大意疏失。她早该想到的,既然他要诱君氏少主到京城来,又怎么会没有任何举动呢?那位徐夫人,只怕就是宫廷里的人吧!当时明明就有那样多的疑点,若自己再多想些就好了,而如今——乔安掀起窗帷,瞧着外面的亭台楼阁,心中苦笑,如今已经到了皇宫,难道她还能下车说自己不要进去吗?
也许,这真的就是运也命也!也许,他们之间,终究还是要做个了断的吧!乔安想着,深吸口气,勉强抑制住混乱的心跳,神色逐渐转为温然淡定。又行驰一段路程,马车再次停下来,灰衣奴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君姑娘,前面就是内殿,不准马车行驰,请您下车吧!”
乔安依言下车,随着继续往前走去,一路上假山曲栏,长廊殿阁,极尽富丽堂皇,却又不失清新雅致,更有着皇室该有的恢宏大气,使人折服。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来到匾额为“晴宜宫”的园门外,那奴仆站在门口,躬腰道:“君姑娘,前面便是我家主人的住处,小人身份卑微,不能进去,您请自便。只要跟侍女报出您的名字,他们会带您进去的。”
这应该是嫔妃的住处吧,所以男子不得擅入。乔安瞧着那院落,心中说不表是什么滋味。他应该是嫔妃成群了吧?纵然心中早知道会是这样,可真亲眼瞧见,心里却还是难以释怀。原来,遇上爱情,洒脱如她,也会变得这样……转眼瞧见那人正要离开,乔安叫住了他:“请问你家主人是哪位娘娘呢?”
灰衣奴仆微怔,随即答道:“我家主人是晚妃娘娘!”
他的眼神诧异异常,似乎觉着见了这殿阁却仍不知他家主人是哪位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由此看来,这晚妃娘娘应该颇蒙恩宠,地位甚高才是。晚妃娘娘,乔安微微皱眉,这句号似乎在哪里听过?在脑海中思索着,她忽然想起来了,上次在悦君鉴玉见着那个徐萌媛,她的姐姐不就是被封为晚妃吗?那徐夫人也自称姓徐,自己确是太疏失了!
乔安想着,犹豫着,踯躅着,还是踏进园门,依那灰衣奴仆所言报上名字,便有宫女引她往前去。这晴宜宫与别处不同,不见四时鲜花,只植着数十株的高大乔木,兼有香草满园,茶蘼绕架,如今冬日且不明显,待到春来夏至,当可想象庭院郁郁苍翠,暗香盈鼻,茶蘼架下好梦酣甜之形状,惹人遐思无限。
二人行不多时,便来到主楼清芜阁。尚不等宫女通报,便听得娇柔温润的女声自阁内传出:“是君姑娘来了么?快请进来!”正是当日的徐夫人,今朝得晚妃娘娘。
乔安感觉出楼内只有晚妃,别无他人,甚至连宫女太监也没有,不由得暗舒口气。毕竟,若是能够不见龙宸宇自是最好,尤其如今,他们之间误会重重,想要解释都觉无从解释。踏进楼阁,一股香气便扑鼻迎来,乔安定睛一看,只见大堂正中央摆着长案,上面摆着各色佳肴,均是色香味俱全,闻之便觉食指大动。而晚妃盛装打扮,别有股艳丽妩媚之意,端坐在主位。见乔安进来,晚妃盈盈起立,也不叫乔安行礼,便过来拉着她的手携她入座。
为各自斟了杯酒,晚妃举杯道:“君姑娘,如今你也知道本宫便是晚妃,当日在贵行不敢轻易表明身份,多有隐瞒。今日本宫特设此宴,向你赔罪,本宫先干为敬!”说罢掩袖饮尽,俏脸上顿时浮起飞霞,更增丽色。
乔安自然知道她为何待自己如此和善,也不说破,也不言语,只淡笑着举杯啜饮,心中暗自沉思。接下来,晚妃自然是布菜推杯,盛情款待,更兼言笑嫣然,待乔安如亲姐妹般亲密无间。转眼间,一个时辰就过去了,晚妃似乎也开始渐渐有些焦虑,频频向外望着。
乔安早就发觉,问道:“娘娘,您可是有什么事么?”
晚妃忙掩饰道:“哦,没什么,只是本宫交待御厨要做道好菜,却到现在也不曾上来。君姑娘,你且稍待,等本宫去催催!”说着便匆匆而去。
乔安心中好奇,瞧晚妃这模样,倒像是在等什么人。一股寒气蓦地从心底升起,乔安不由在心中嘀咕,难道……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动,凝聚内力往耳朵往涌去,顿时听觉灵敏数倍,灵觉跟着晚妃的脚步声而去。只听得晚妃脚步仓促地到了门口,压低声音问道:“皇上可曾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乔安心中大惊,顿时恍悟。今日要见她的人确是龙宸宇不错,只是男女有别,因此借助晚妃情面要自己入宫,他再到妃嫔处所那便是顺理成章地见着君氏少主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乔安心中暗自懊悔,又凝神听去,只听宫女答道:“回娘娘,皇上不曾过来,也不曾递什么消息过来。倒是奴婢刚刚听小顺子讲,似乎是五王爷进宫,要跟皇上商议要事,恐怕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身。娘娘有什么要紧事?要不要奴婢去跟连公公通报一声?”
晚妃轻叹道:“算了,也没什么。对了,你去催催御膳房,本宫要的醉虾怎么还没有上来?再等下去,本宫的客人要不耐烦了。”
乔安没有心思再听下去,回想着刚刚的对话,不由得暗自后怕,心中也捏着把汗。唉,自己这几日是怎么回事?倒像是从进入京城开始,就有些头脑昏沉,想事情都变得有些迟钝,不再那么灵敏。尤其是今日,想是受要跟龙宸宇见面这个可能性的冲击,越发糊涂起来了。如今,趁着还能不跟他碰面,还是快走为妙!
想着,等到晚妃一进来,乔安便立即起身请辞道:“千羽多谢娘娘今日的盛情款待,改日定当回报。只是今日尚有要事未理,这便告辞了。”
晚妃不由愕然道:“君姑娘何必如此急着离去呢?本宫还特意吩咐御膳房准备拿手好菜醉虾,君姑娘不妨尝尝再说!”
若不急着离去,难道还要呆在这里等着龙宸宇来抓她吗?若真会面,乔安可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事情,因此推托说:“娘娘的好意千羽心领了!只是千羽此次入京,本是因为君氏在京城的分号出了事情,如今正到紧要关头,拖延不得。因此……”
晚妃听她言之成理,心中不由犹豫起来,暗自为难。龙宸宇已经交待她留往君氏少主,共进午膳,以商议君氏之事。若是将人放走了,她可如何交待呢?
乔安瞧出她的徘徊不定,遂提议道:“娘娘,只因今日千羽不知是娘娘召见,因此连君氏的事情也来不及交待,不得不赶回去。不如这样好了,改日,千羽将主办事情安排妥当,再入宫来陪娘娘解闷消忧,娘娘意下如何?”这倒也不是欺瞒之辞,只是,究竟这个“改日”要改到什么时候,那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晚妃自然不知乔安的打算,在心中反复思量权衡,心道反正收服君氏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总还要从长计议,少了今日应当也无大碍。何况,这样一来,说不定这君千羽会暗暗感激,对将来之事也算有利。想到这里,她便含笑道:“唉,既是如此,那本宫也不阻拦,只是本宫觉着与君姑娘颇为投缘,君姑娘你往后可要多进宫来陪陪本宫,也可稍解皇宫寂寞。”
乔安含混应道:“当然!”当然不会!哪里还有什么“往后”?她已打定主意,今日出了这皇宫,立时便打点行李回历阳,此后就算天塌地裂,她也再不踏入京城一步,更不要说这皇宫了。
晚妃见乔安去意甚决,也只得唤门外的贴身宫女寒梅进来,领着乔安出宫。可就在两人离开晴宜宫不到一刻时,宫门外便传来太监的通报声:“皇上驾到!”晚妃一愣,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便见龙宸宇俊朗儒雅的面容出现在门口,忙上前行礼。
龙宸宇挥挥手,环视四周,问道:“君氏少主呢?怎么不见她本人?”
晚妃福下身去,请罪道:“臣妾有罪!那君氏少主说君氏有急事要处理,臣妾拦不住,只得放她去了,辜负了皇上所托,请皇上降罪!”
龙宸宇早料到这结果,也不在意,道:“朕本来说好即刻便过来的,只是五弟突然进宫,跟朕商议垂南诸郡的兵防情况,因此便耽搁了时间。算起来,原是朕的不是,爱妃不必放在心上。”
晚妃这才安心,起身道:“谢皇上!”
龙宸宇沉吟道:“若这君氏少主当真如传言般的聪慧灵秀,当猜得出来是朕要见她,却还是请辞,难不成她当真是在躲朕么?这倒是希奇了!”
晚妃心情放松,遂开玩笑道:“依臣妾猜想,那君氏少主多半是有心上人,因此才要躲着皇上!皇上有所不知,那君千羽美貌异常,若是皇上见了她,只怕也得心动。君千羽怕皇上横刀夺爱,因此才不肯见皇上呢!”
“胡说八道!”龙宸宇淡笑斥道,随即想起那日在眠月楼楚倾阳说过的话,心中倒是一怔,也觉着不无可能。只是,他龙宸宇岂是那样没有风度之人?这世上,曾有一人,也唯有那人能叫他痴迷狂恋,忘却世俗礼法,就算不择手段也要捆在他身边。只是,伊人踪迹全无,也许再也找不着了……至于她君千羽,无论她有多美,他也不会失去常理,她也未免太自视其高了!
想起乔安,龙宸宇神色又转黯然,缓缓闭上眼睛,心痛如刀绞,肝肠几断。旁边的晚妃瞧他神色不对,忙体贴地问道:“皇上,您是不是不舒服?臣妾叫御医来给您瞧瞧好不好?”
龙宸宇摇摇头,道:“不必了,五弟突然进宫,朕连午膳也没来得及吃,便在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