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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邵寻淡淡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回道,“我从小就同医生,药物打交道。有时候受了伤,身边没人的话只能自己包扎。这么多年,不会也会了!”
聂恭没有回话,慢慢倒下*身躯躺在了长椅之上,抬头仰望着天空。
此刻,正值深秋。天气凉爽,雨季也早已过去。聂家的院子里,四处是飞舞的红色枫叶,将天空装点得美轮美奂。
“去,给我把我的枪拿来!”聂恭看了半晌天空,突然转头又对邵寻说道。
“啊?”邵寻一愣,“你要抢做什么?”不会是想杀人,或是自杀吧?
“少啰嗦,叫你去就去!”聂恭不耐烦道。
邵寻忍住了想回几句嘴的冲动,兀自咕噜了几句,走进宅子里去聂恭的卧房拿了他的枪。
再次返回将枪交给聂恭的时候,邵寻还有些恋恋不舍。这枪,可真漂亮啊!不像是用来杀人的,倒像是用来把玩的玩具。
聂恭接过枪,细细地凝视了一会儿。这枪,是他荣升上校军衔之时,那些战友们一起赠送给他的。枪身上,还刻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只是如今,却只有看着这些名字的时候,才能想起他们每一个人的样子了。
聂恭缓缓抬手,枪口瞄准了院中一棵巨大枯树梢头枝杈中的一个鸟窝。
“你干什么?”邵寻看到这一幕,赶紧制止。
“怎么?”聂恭斜睨了邵寻一眼,“连鸟也不许打么?”
“它们都是有生命的!”邵寻赶紧说道,“你把他们打下来就是害命了!”
“哼!”聂恭冷哼了一声。
邵寻马上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但又实在不忍看到聂恭将鸟窝打烂,赶紧有说道:“我知道你很闷,我去拿些靶子来让你打!”
说完邵寻赶紧往屋里跑。
“等等!”聂恭却转头叫住了他。
“做什么?”邵寻停步问道。
“你——!”聂恭用枪头指了指邵寻,“去那棵树底下站着!”
“什么?”邵寻瞪大了眼睛,“你要打我?”
“给————”聂恭还不等邵寻反应完毕,随手从身侧的果盘中抓起几个水果扔在了邵寻怀里,“过去站好,把他们顶在头上!”
“你——!”邵寻顿时怒火冲天。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可是转头再看看聂恭,他已经低了头,正一丝不苟地开始擦拭起了枪头。
邵寻索性心一横,迈着大步跑到了大树底下。
待到将水果顶上了头,看到聂恭的枪口正在左右忽闪忽闪地开始瞄准,邵寻的腿也忍不住开始打颤。心中腹诽着:“那混蛋不是真想打吧?他的枪法究竟准不准呢?那肯定只是一只玩具抢吧?”
但还未等邵寻思绪完全准备好,只听见头顶“啪啦”一声巨响!随后炸出的水果汁便溅了一头一脸!
“你个王八蛋你还真开枪啊——?!”邵寻第一反应就是破口大骂,接着便想冲过去好好揍他一顿。但想迈步,脚下却丝毫动弹不得。
邵寻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早已经连滚带爬地跌坐在了地面之上。
“哈哈哈哈————!”前方传来聂恭一阵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瞬间惊起了四周的一群飞鸟。“果然,比打鸟好玩多了——哈哈哈哈————!”
35
35、35 。。。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可邵寻却一天天地更是觉得聂恭,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聊的人!每天像个小孩子般想尽各种办法折磨他,打击他!而且尽是些又简单又幼稚的招数!比如什么茶水太烫太冷啊,药汁太苦太甜啊,食物太咸太淡之类。有时候还使唤他家那只壮硕如同小牛犊一般的大狗追着自己满院子地跑,甚至还做出连一起下个棋都还要偷偷偷掉自己几颗棋子的傻事。
要不是看在他是一个病人的份上,邵寻早就无法再忍受了。但又想想他每次恶作剧之后开怀大笑的样子,邵寻又突然觉得他好像比自己更加没有童年。明明都是些小时候才会做的一些事,他却每次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脸惊奇,乐此不疲。
有时候邵寻也会指着聂恭书房那些奖状奖牌问问他小时候的事情,但却每次都被他那夸夸其谈而又自信无比的语言和经历打击得抬不起头来。但说到最后,两人是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认输。只能是互相讽刺,互相争吵着收场。
和聂恭在一起,邵寻觉得自己发的脾气,说的脏话简直比自己以前二十几年加起来还多。邵寻竟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气居然是如此之高,脾气竟是如此之大。以前父亲邵永国总说自己看似老实,其实骨子里冷血坏的狠。难道这是得到了邵家的真传?直到如今,倒却是完全被聂恭激发了出来。
你不仁,我也不义。当邵寻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也会想尽各种办法和聂恭对着干。知道他讨厌什么就偏偏去做什么。知道他想看自己的笑话,就偏偏强忍不让他得逞。这样的生活,简直就如同是一场战争。耗尽体力的同时,也耗尽了脑力。
这一天,邵寻正在聂恭的卧室帮他换纱布。聂恭的身体已经接近完全康复了,只剩下了身体一些部位一直难愈的皮外伤。但邵寻想着,即便这样,只要再过几次,他就能恢复如初了。而自己,也快要走了。香山和一,自己的爱人,很快就要回来了。
包扎好聂恭的身体,邵寻正打算起身,房门却突然被推来了。
一位佣人急急忙忙跑进来对聂恭说:“少爷,夫人来看你了!”
聂恭的脸色顿然一沉。
还未及有多的时间,门外已经逶迤走进了一个女子。
邵寻抬头一看。
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但保养得极好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她身材适中,穿着简单但却丝毫不显朴素。整个人的气质非常之好,给人一种既雍容华贵而又平易近人的感觉。只是,那张稍稍泛起了一些皱纹的脸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如同像是服装店里的一个模特摆设,一成不变。
来人是聂恭的母亲,昔日日本天皇的唯一后裔。但由于聂恭的父亲早逝,她也极少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仿佛是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
“恭,你的身体怎么样?”女人并未靠聂恭太近,在远远的地方便停住了脚步问道。声音也非常的沉静,淡然。
“已经好了。”聂恭只看了一眼,便转过了头无所谓地说道。
“我给你拿来了一些补品,平时让佣人炖了补补身体。”女人接着说道。
聂恭没有接话,但邵寻从他的眼睛中似乎看到了一些情绪。
“那我走了。”女人又说。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聂恭也没有挽留。
直到佣人也退了出去关上房门的时候,聂恭才突然抬起头来将身侧茶几之上的医药箱用力地掀翻在了地上。而他的眼睛中,早已满满是止也止不住的怒火。
邵寻不知道聂恭和自己的母亲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只得自以为是地安慰道:“我知道你很想她,为什么不留她下来呢?”
“想她?”聂恭反而嗤笑了一声,“你这头蠢猪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想她?”
邵寻差点气得背过气去,立即蹦起来大声反驳:“你他妈的才是一头蠢猪,这世界上最虚伪,最口不对心的蠢猪!”
“什么?”聂恭一听也被惹怒了,而看到邵寻站在自己面前竟然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更是火大,立马也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敢骂我?你居然敢骂我?!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啊?!”
邵寻被聂恭的话彻底激怒,忍了很久的怒火终于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不由分说,邵寻挥起手臂就向聂恭的脸打去!实在是已经忍够了!开口闭口就是你是个什么东西!但你他妈的究竟是有多高贵,多了不起啊?!
聂恭躲闪不及,一拳被邵寻击中脸颊,身体也随之倒在了沙发之上。
然而,当这天雷勾动了地火之后,还会有好的结局么?
聂恭立即反扑过去!
就这样,两人在房间内开始扭打作一团。
聂恭军队出身,身强体壮,身手亦是厉害。即便此刻是有伤在身,体力也强过凡人不少。
而邵寻,虽然瘦弱一些,但从前在邵家也经历过专业的武术训练,从小到大也一直在自行地进行着一些特殊的体能训练。即便身体隐患很多,但在准备充分的条件下也不是毫不禁打的主儿。
但关键在于,两人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想先认输。
两人就在这不大的地方满房间地互相追打,互相大骂。闹到最后,双方都没有力气了,反倒学起了泼妇打架一般。扭打在地上互相嘴里骂个不停,双手双脚也胡乱地向对方乱抓乱踢。
真是没有见过如此幼稚的打架!
最后,还是邵寻率先停了手。从地上爬了起来,抖了身体,捏了捏嘴角的伤,转身打算大步出去。
“哎呀————!”地面的聂恭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邵寻赶紧转头,只见聂恭抱着腰间被绷带包扎着的肋骨一处大喊不止,额头上也冷汗涔涔。
“你怎么了?”邵寻赶紧跑过去蹲身询问。扒开聂恭的手一看,只见那白色的绷带之上已经被染得鲜红。
“我明明没有打你那里啊!”邵寻一边不解地说,一边赶紧将聂恭扶起身来坐靠在沙发之上。
说完又四处去捡之前被聂恭扫落在地的药物和新绷带。
直到重新拆开聂恭身上染血的绷带,邵寻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出血了,没有更深地伤及伤口。
接着又是重新清理伤口,重新上药,重新包扎。直到忙完一切,邵寻的额头也是溢满了汗珠。
聂恭一直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邵寻做完一切也没有再出声。
“你躺回床上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再乱动了,刚才是我冲动了。”邵寻站起身看了看聂恭说道。
说完邵寻正打算转身出门,可下一刻,自己的身体却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向后一扯。
瞬间,邵寻便踉跄着跌入了聂恭的怀里。
“你——?”邵寻赶紧一挣扎,抬眼正好看见头顶聂恭一双充满欲望的眼。
聂恭低头就要吻邵寻。
邵寻赶紧扭头,口中大骂:“聂恭,你又发什么疯?”
聂恭不管不顾,顺势低头就咬住了邵寻的脖子,在那片嫩滑的肌肤之上又肯又咬。
“啊——!”邵寻忍不住一声惊呼,十指乱舞地将聂恭的头从自己的脖子上揪开,转头就大吼:“聂恭,你想干什么?在不住手,别怪我不客气!”
“我——想——要——你!”聂恭看着邵寻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聂恭的这种口气邵寻以前不知见过多少,深知此刻他已经是说一不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