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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程听了忙点头赞同,没人愿意和奸猾之辈打交道的,章云见他有点听进去了,就继续给他鼓劲,“大哥,咱们只要拿出诚心同掌柜们谈,嘴皮子不利索也没啥大问题,况且一次不行就两次,总会利索起来的,谈多几次就会有人乐意了。”
几番劝说下来,章程到被她给打动了,想着这是为村里办实事,也就豁出脸皮去,点头应了下来。
见大哥应了,章云心里很是开怀,忙推了他出门,让他自个去常家说一声报个名,到时候选好日子,再一道出发。
章程去了才晓得,他是第一个报名的,村里男娃虽多,可大家都觉得自个不行,抱着和章程原来一个想法,怕被人笑话,就谁也没敢来报名。
这么一来,挑人还真遇到了些困难,不过有章程带了头,陆续到有几个大着胆子参加进来,这事前后花了十多日才算彻底敲定。
在章程去报名后的第二日,气温骤降,晨起时草木都铺上了薄霜,章云从屋里推门出来时,寒风呼一下灌了进来,冷得她打了个颤,忙将屋门关上,折返回去再添了件夹衫。
到了晌午,气温也没见回升,还是冷得让人发抖,章云忙完手头的活,稍有空闲下来,就去翻箱倒柜寻碎布料了。
往年家里穷,衣裤常要打补丁,因此碎布料周氏留了好些,今年日子好过些,几个孩子都有扯布做了新衣裤,这些碎布料到一时用不上了,章云就全给翻了出来,准备拿来拼凑,做成棉围巾。
既然要做棉围巾,自然得有棉花,章云又找出了往年外婆家拿来的一些散棉,每日趁着睡觉前的时段,挑起油灯缝制。
这日常娟跑来家里,告诉章云出发的日子定在了后日,并悄悄同她说了,让她明日去见一见常满。
章云小声应承后,常娟就走了,这日晚上,章云熬到了大半夜,才把棉围巾给缝制好,收了针线后,把一条棉围巾放在枕头底下,另一条搁在炕头,这才吹熄灯睡下。
翌日起来,章云就把棉围巾交给了章程,“大哥,这个给你。”说着话就拉过章程,亲自动手将棉围巾围上他脖子,将一头穿过围巾上开的口,然后塞进衣领里去,这样就不会漏风了。
“如今已经下霜,天冷得不行,你又要坐很久的船,河面上风大,围上这个也能挡挡风。”章云手上围着围巾,嘴里念叨道。
虽说章程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一块块的料子还不一样,可不管怎样,这都是妹妹的一番心意,想着就让人乐呵,不由笑道:“还是云儿对大哥好,啥都想着大哥。”
瞧章程这么开心,章云也跟着露出了笑,将围巾塞好后,柔声道:“大哥,出门在外的,你身子要当心着点。”
“嗯,我会的。”听着妹妹的贴心话,章程心里暖呼呼的,两人正说着话,章连根、章友庆拿着农具往院外走去,章程忙跟上,三人一道去了地里。
爷孙几个出去后,章兴吃完早饭也去了学堂,家里就只剩下周氏、章云,母女俩同往常一样忙着家务,不过章云到没忘记,常满有约她晌午后见面。
刚一过晌午,章云就寻借口准备出门,并悄悄从屋里枕头下拿出棉围巾,踹进怀里带出了院子。出了篱笆院后,章云就往青屯岭去了,他是约在草屋那边见面。
过两日就要入冬,山上的草木渐渐凋零,枝头的树叶转为枯黄,远眺望去,一片黄褐交杂,显出萧条之意。
章云踩着铺满落叶的小径,转了几道弯后,到了那片空地,常满已经等在那里。
“云儿,你来了。”常满一见她,忙欢喜迎了上来,走到近前,瞧了她几眼,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
章云一路从灌木、树林间穿梭而来,山里的气温相对低些,草木上的霜露到这会还没化尽,就纷纷沾染到了她的衣服上,此时双肩、身上都打湿了好几处。
“云儿,你冷不冷。”常满瞧着打湿的衣服,忙伸手准备解自己的外衫,好给章云披着,生怕她会因此受寒。
章云自个到没发现,这会见他突然解衣扣,不由吓了一跳,脚下往后退了两步,视线往旁边避,急忙道:“你这是干嘛,快住手。”
常满一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她误会了,忙摇手解释道:“云儿,你别误会,你瞧瞧自个的衣服,都湿了一片,我怕你会受寒得病。”
这话一落,章云低头看向身上,这才晓得是自个误会了,不免有些尴尬,忙岔开话道:“没事,我不冷,你这次找我有啥事?”
见章云推拒,常满虽心疼她,可又怕太过唐突,只能作罢,嘴里没回她的话,反而上去拉她的手,道:“那你别待这了,去草屋那吧,有草屋挡挡风,也没那么冷。”说着就拉她往草屋走去。
章云知道他是好意,手上就没挣扎,任由他牵着到了草屋前,常满放开她的手,又动作迅速地解了剩下的衣扣,把外衣一脱,就往草屋地上铺去。
“云儿,你坐。”常满动作很快,章云都来不及阻止,这会瞅着地上的外衣,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你还是穿上吧,要是冻着了咋办。”章云蹲下来,就去取他的外衣,准备让他穿上,却一个不提防,被常满稍用力一摁,就跌坐在了外衣上。
“我没事的,你坐就是了。”常满不以为意,笑嘻嘻同她说着。
坐都坐下了,章云就没再纠结这事,稍稍犹豫了一瞬,往旁边挪了挪,仰头向他招手,之后拍了拍身边,道:“你也坐吧。”
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在常满心里激起了大浪,心砰砰跳得厉害,略有些手脚无措地坐了下来。
两人这么并肩坐着,章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自然他的激动也一样能感觉到,顿时也有些紧张起来,心跳略略加快,一时都不晓得该说啥话了。
稍稍沉默了一会,还是章云先开了口,“明日你就要去敞州了,这会天气冷了许多,你要小心身子。”
常满心里原就平静不下来,听完她关心的话语,就又添了几分喜悦,一时开心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地猛点头。
章云稍稍侧过脸,瞧着他满脸中彩票的神情,面上就绷不住,很想笑,忙借着从怀里掏围巾的动作,给掩饰了过去。
“呐,这个给你,围着它能挡风保暖。”章云轻轻递了过去,常满忙一把接过,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将围巾拿在手里,嘴里呵呵笑个不停,之后左瞧右瞧,看了半晌,也没琢磨出来,手里的棉围巾该怎么弄。
“傻瓜。”章云嘴里轻嗔了一句,重新将棉围巾拿了回来,让他稍稍转过来一点,动手给他围上,边围嘴里边道:“这个我只做了两条,一条给了大哥,你到时候用衣领遮一下,免得大哥瞧见了不高兴。”嘴里吩咐着,手上很快帮他围好了。
暖意瞬间从脖颈间流向常满心里,揣在他心底的浓浓爱意溢了出来,让他再忍不住,在章云缩回手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并搂向她的腰间,将她揽进了怀里。
突如其来的搂抱让章云吓了一跳,本能挣扎了起来,常满激动地发出颤声,“云儿,我不会乱来,我就想抱抱你,真的。”
颤抖的声音中充满了恳求,章云慢慢停下了挣扎,任由他搂着,半晌,常满才再次开口,“云儿,我不在的日子,你会想我吗?”
章云此时只觉周身好似被棉絮包围着,软绵绵的,让她的身子也跟着发软,心跳快了许多,直到他重复问了第二次时,才恍过神来,头轻靠在他的肩上,轻轻点了点。
“我也会很想你,每天都很想。”感觉到章云柔柔靠着自己,常满心里的滋味已经无法形容,心跳就好似擂鼓一般,搂着她的手臂又加了几分力,真恨不得把她一直搂在怀里,要不将她整个给缩小,贴身收起来,带着去敞州,或任何地方,免得他时时刻刻挂心、惦念。
也许对着心爱的人,自然就会有许多柔情蜜意、甜言蜜语,常满搂着她,又说了好些想她、念她的话,许久才不舍地松开她,两人之后又说了些其他话,而且再没有肢体接触,可那股甜甜的暧昧却一直萦绕着,弄得章云止不住脸红心跳,只好匆匆结束了话语,起身往回去了。
常满一直送她到了院门外,见着她进去后,还在院外痴痴看了会,心里头总有些念头挥之不去。
云儿,你要等着我,我定要把敞州的事办到最好,这样才能和你匹配,到时候就能来提亲了。
99旺家小农女
翌日村里挑出来的几名男娃就出发了,章程做为两名领头人之一,天还未亮就起了炕,包好周氏昨晚准备的干粮,匆匆出了院子,去往各家唤人,等人和货全都齐集,就一道出村去往百里渡。
这趟去往敞州,村里很是重视,因此相送的家人很多,全都帮着挑货,并顺道叮嘱自家的娃儿。章云这回到没去送,一来昨儿该说的都说过了,二来也怕像上次一样,惹大哥不悦,就干脆呆在家里,没有出门送行。
他们一行人动身之后,天气就一日冷过一日,这些日里,周氏嘴里常常念叨,生怕儿子及其他娃儿会冷着、冻着,又怕他们路上有啥意外,总归他们没回来之前,提着的心就没法落下来。
章云心里虽也惦念,可如今人在千里之外,一切都得靠他们自己,她也帮不上忙,反而是身边之人,到是可以出点力,帮衬着点,比如说吴夫子。
做完两条棉围巾后,章云瞧着碎布、散棉都还有剩下,就准备再动手做类似于护膝的护腿,如今吴夫子腿伤几近痊愈,得多保养才行,尤其是冬日寒冷,加强保暖有利于康复。
有了打算后,章云就每日夜里挑灯缝制,花了三四日功夫,将两只护腿给做好了,隔日晌午,瞧着家里的活做得差不多了,就告知了周氏一声,带着护腿,还装上些旧年剩下的油茶饼去了学堂。
到了学堂外,整齐的读书声从里面飘了出来,章云不打算打扰夫子上课,便轻手轻脚地跨进去,准备搁下护腿就走。
在绕过课堂时,章云站在窗口惦起脚,往里瞟了几眼,见小娃儿们都正儿八经坐在各自的小板凳上,口里朗朗有声,她还特意寻了寻章兴,见他坐在最后排的角落,也同样用功朗读,心里一下子踏实了。
章云嘴角轻轻勾起,收回目光时,往前方的桌案处望了眼,这才发现,桌案前的位置如今正空着,并没见到吴夫子的身影,这么瞧来,夫子应该在后头屋里,她忙离开了窗边,往里走去。
“夫子,师傅说往后不用再上药,你这腿已经差不多好全了。”章云刚走到后院的屋门前,就听到有声音传出,一听就知道是洪成。
“这些日子,小大夫一趟趟跑来给老叟换药,真是太劳烦了,老叟不知该如何感激。。。”吴夫子感激的话语响起,章云听了莞尔一笑,夫子总是这般客气,弄得人不知该如何应对,怪尴尬的,恐怕洪成也会如此。
想到这里,章云干脆出声唤了起来,顺道替洪成解一下围,“夫子,我进来喽,小红大夫也在啊。”
听到唤声,吴夫子、洪成,还有站在一旁帮手的吴旭朗,全看了过去,章云笑着到了他们跟前,“我刚在门外听了,夫子的腿快好全了,这可是件喜事。”
“是呀,师傅是这么说的,我这趟过来,就是上最后一次药,再过几日差不多能拆下板子,拆完板子活动上一段日子,腿脚就能如常走动了。”洪成这会正好上完药,重新包扎回去,见到章云进来,就直起身来,笑着说道。
吴夫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