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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乐也不是没想过,以前让爷爷奶奶住山下是因为大伯家调价好,离医院也近,有个头疼脑热的方便,现在这边的社区医疗已经搞起来了,山上环境也比城镇好得多,老人家养老很合适。
“过些日子爸妈妹妹,还有表哥他们不是也要过来吗?我看中了湖边一栋小别墅,给爸爸和爷爷奶奶住更合适。”
顾硕看了君乐一眼,这个家伙似乎又在跟他客气。他多少能猜到君乐的心思。就算他们在一起了,君乐也没打算在物质上依赖他。两个人身份差距摆在那里,不管外面怎么说,君乐还是喜欢遵循本心行事。
这两年君乐也赚了不少钱,卯卯锅锅那边每个月也能给他二十来万的收入,光是那本《白夜》的各种版权就够他买一栋湖边的小别墅了,所以,顾硕也没有阻拦。如果这样能让君乐更自在,他还是很乐意配合的。
其实今天一家人聚会,最大的话题就是商量君乐跟顾硕的婚事。这一说,唐家和君乐两个老爷子又开始横眉冷对了。
君乐看看顾硕,两个人找了个借口灰溜溜地下山了,让一帮老人吵去。
最终婚礼定在六月十八。君家、唐家、顾家三个家族争相邀请各方亲朋前面参加婚事,君家和顾家的积极性就不用说了,何时门第深严家族荣誉至上的唐家也变得这么开放了?
连媒体都在猜测唐老爷子是不是老眼昏花以为顾硕是哪家名门闺秀了?
毕竟同性婚姻在这片地界并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影响力这么大的唐家竟然会公开这门婚事,并积极邀请宾客,这多少让人想入非非。
唐靖怀以唐家当家人的身份公开献出第一份贺礼——唐氏名下百分之十的股权——这可比之前唐老爷子给的百分之五又翻倍了。
而赠送的对象,这次不是君乐,而是君乐的两个孩子,卯卯和锅锅,无论他们继不继承,各自百分之五都是雷打不动的。
相对于唐靖怀的大手笔,顾家和唐乔的表示可就低调得多,直到婚礼前夕,也没人爆出他们有送给君乐什么资产。倒是罗冀被媒体堵截时说了一句话,让君乐有些动容。
“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有必要把这些身外物分得那么清楚吗?
原本对自己的贺礼相当有成就感的唐瑄,被这句话一下子打沉到谷底。他不得不承认,要跟这家人和睦相处,还需要进一步磨合。
而顾硕也在准备另一份礼物。
这份礼物应该在一年前就送给君乐的,却迟迟没有动手。就在他准备将博逸送入地狱时,君乐在网上翻出一则爆炸性新闻——“博逸精神失常了?”
君乐惊讶地盯着顾硕。
顾硕微微皱起眉头,接过君乐手上的报纸,一直被君乐抢了头条的博逸,这次终于夺回了自己的头条位置。
报纸标题豁然写着:昔日影帝,事业受挫,精神崩溃失常……
上面还配了一张图,那是博逸坐在疗养院花园,穿着病号服,神情呆滞的模样。
“这该不会是哪部新剧吧?”用这种方式炒作新剧不是没有,很多人都会把剧照当成现实。
“是不是真的我不是知道,但上次参加电影节时,他的神情就有点不对劲。他竟然没对我笑?”君乐太震惊了。以博逸那样的修为,即便背后正在筹谋杀人,他也能在场面上圆得滴水不漏。可那次,他几乎没有用正眼看过君乐和顾硕。
顾硕太清楚博逸的为人了,所以君乐的评断他也赞同几分,如果博逸真的精神失常了,把这些证据拿出来反而会让人怀疑是有心人在身后逼迫博逸,才造成他如今的凄惨局面,顾硕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轻举妄动。
顾硕这边刚要去查个清楚明白,吴起便上门了。
“……我希望你能见他一次。”吴起如是说,如今的博逸很少对外界有反应,但关于顾硕的事情,他总会多看一眼。或许,顾硕能再度唤醒他的神智。
顾硕看着面前的人,明明之前在报纸上看到的青年才俊意气风发,如今却胡子拉碴,连头发都有当不住的银霜。
“博逸不是一个会被轻易击垮的人。如果真是我的原因,他早在一年前就该疯了。”而绝对不会是现在。何况,他顾硕可没心情去拯救一颗已经堕入地狱的灵魂。
“他现在精神失常,应该是他的幸运。你说呢?”如果不是,顾硕给他的打击将让他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吴起愣了愣,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博逸,也没有谁能给博逸最致命的打击,除了自己。如果当初不是用那些照片要挟博逸,博逸不会公开他们的关系,如果不是他步步紧逼不给博逸任何喘息的机会,博逸或许还能从夹缝中找到退路。
顾硕说得对,博逸如今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果,至少他不用再去不择手段地争名夺利。
顾硕目送吴起离开。博逸能遇到吴起,也算是找到了归宿吧。
***
六月十八,君越和顾硕的婚礼如期举行。典礼举行的地方就在东山湖泊旁边。两位新郎,一人穿着黑色西装,一人穿着白色西装,在众人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简单的典礼,甚至不到十分钟便结束了。
卯卯也穿着白色的小礼服,打着领结,他身边是同样白色礼服的阳阳,今天,他们是两个小花童。小罗恩则心甘情愿地推着小锅锅的婴儿车站在君爸爸等人身边。
小锅锅看着鲜花丛中的两个爸爸,在婴儿车里手舞足蹈。徐畅走过来,将小锅锅抱起。他这是第一次看到小东西,喜欢得不得了。
罗冀刚跟唐琦谈了点正事,就看到徐畅,不由得走了过了。看着软软的小锅锅,罗冀说:“要不,这小东西我们要了吧?唐氏也需要一个继承人。”
随后跟过来的唐琦笑道:“罗冀,你想多了。论继承唐家,应该也有个先来后到吧?”
罗冀一个眼刀杀过去,“唐琦,你也不要想太多,锅锅未必肯叫你一声叔叔。”至少,现在卯卯肯喊徐畅一声干爸爸的,“要继承人,自己造去!”
唐琦也很不服气地回敬道:“你不也可以造个继承人吗?或许徐畅……”
这话还没说完,徐畅已经抱着小锅锅远离是非之地了。
罗冀冷飕飕地看了唐琦一眼,跟了上去。
唐琦也没好气地瞪了罗冀一眼,眼睛开始寻找他的目标。他就不明白了,张桥怎么这么喜欢瞎操心,君乐的婚宴,有的是人忙,他去参合什么,当宾客就老老实实地当个宾客,跟个老妈子忙前忙后算怎么回事?
君乐自然也看见了,趁着顾硕跟人谈事情的时候,溜过去,将张桥往外一拖,塞了一只酒杯在他手里,“你这个客人在这里操劳,未免太不给我这个主人面子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厮混。”
张桥捏着酒杯,不是他想在这里厮混,而是他真不想去面对那个人。看吧,他这边刚闲一下,那个混蛋就过来了……
君乐瞥了唐琦一眼,直直地挡在张桥前面。
唐琦眉头一皱,“如何?”
君乐非常直白地看着他,“唐总,你最好别骚扰我的客人。”
唐琦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君先生,我似乎也算是你的客人吧?”
君乐还想说点什么,唐琦直接忽视他看向张桥,“我的裤子好像落在你那里了,呆会……”
张桥急忙奔了过来,一手捂住唐琦的嘴,尴尬地冲君乐说了一声“我有点私事要跟他好好地谈谈”。
唐琦万分得意地冲君乐欠了欠身,君乐整个人都不好了。
君乐非常之郁闷,决定好好平复一下受到刺激的心情,他这边刚在旁边的椅子上做好,打算吃点东西,偷得浮生半日闲,就听见花丛后面有什么声音。
君乐本来不想管,可越听那声音越不对,不由得心生好奇,拨开花丛来看,就见两个男人交叠着躺在草地上,地上的人手被上面的人给锁在头顶,衣服都被人撩开了,嘴唇更是没能离开过……
君乐可没看过别人的春宫,最悲剧的是,这两个人他还都认识,一个是华尔街那个天才投资家,另一个是有暴力倾向的赵长河……
君乐这边正郁闷着呢,突然一只眼睛扫过来,君乐立刻打了个激灵,把脖子缩了回来。
艾瑞克身下的人问,“怎么了?”
艾瑞克将他的衣服拉下来,将暴露的春光遮得一点不剩,这才说道:“看到一只小野猫。”
赵长河一脚踹过去,低吼道:“不做就不做!”找什么借口?还这么烂!
艾瑞克不以为然,“你今天受了刺激,我原谅你。不过,本少爷可没有当人替身的嗜好,所以,你最好有全身心接纳我的自觉!”说罢,还整理了一下他的禽兽衣冠,一把将赵长河从草地上拽起来。
君乐看着艾瑞克从花丛走出来时,被嘴里的果汁呛了一口。
正在跟人谈事情的顾硕下意识地伸手过来抚了抚他的后背,嘴里却没听,继续跟人谈事。
远处的秦家父子看到这一幕,那心情可想而知。
赵老爷子跟顾老爷子有几十年的交情,孙子的婚宴肯定得请赵家,更何况,君乐跟萧可赵源又是莫逆之交,赵家更是送了厚礼来的。
看着满场的达官显贵,更显得秦明海如今的落魄。
秦臻没有跟任何人去应酬,独自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地喝着酒,默默地看着那个已经超出他所有预想的君乐。
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也没有谁一定会在原地等你回头……
秦臻是提前离开的,君乐看见了,可从头至尾,他没有跟这个曾经自己爱过的人投去过一个正眼。说什么一笑泯恩仇,那绝对不是他跟秦家父子之间能做到的。
“发什么呆,难道让我一个人招呼客人?”顾硕走过来,十分顺手地牵起君乐的手,朝着下一泼人群走去,从今以后,君乐便彻彻底底是属于他身边的人了,今天就让所有人做一个见证……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