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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抓住吕岩松的袖子问道:“爹爹……我藏在杂草堆下的那个少年,你看到没有?”
“什么少年?”吕岩松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
“他是和我一起被抓的,当时也是和我一起逃的,爹爹你可曾看到他?”吕盈竹的语音中难掩急切。虽然他对自己的态度并不算太好,只是紧要关头,他没有丢下自己,就值得自己去营救他。
吕老夫人轻咳了两声,对吕岩松说道:“你在这里陪盈丫头吧!我去看看他们给盈丫头弄的粥弄好了没有。”说完吕老夫人便走出了屋子,将吕岩松与吕盈竹留了下来。
“告诉爹爹,这几天你都是怎么过的?”
“除了我,他们还抓了好几十个孩子。有三个孩子,据说是城里顶尖商户家的孩子,他们留着要赎金。还有三十来个,都让他们卖掉了。但是卖到哪了,我不知道。”吕盈竹一边回忆,一边整理着自己所知的资料。“那个少年,据说和我一样,是半路上劫回来的。当时他正在发着烧,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晕迷状态。直到我们出逃之前才醒过来。”
“领头的那个人是谁,你知道吗?”
“我听他们喊他曾老大。他长得有些女气,看起来比爹爹小一点。”
吕岩松皱了皱眉,弯下腰,握着吕盈竹的手臂,平视着她的眼睛说道:“盈儿,爹爹知道这几天你受苦了,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你就当是做了一场恶梦,现在梦醒了。有爹爹在你身边,什么都不可怕。记得吗?”
望着吕岩松那双异常诚挚,关切的眼睛,吕盈竹的眼睛不由得又开始有些发潮。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哭的女人,只是不知道为何,来到此处之后,流了那么多的眼泪。她讨厌这样。
拿袖子猛的在脸上抹了几把,吕盈竹擦尽了眼角的泪痕,笑着对吕岩松说:“爹爹,我没事,我只是有些担心他。”
吕岩松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定,他和也你一样被人救走了。”
吕盈竹突然想起吕岩松伪装出来的那张胖胖的脸,连忙拉着他的袖子问道:“爹爹,那个人真的是你吗?”
吕岩松笑着摸了摸吕盈竹的头:“是啊!为了方便进去救你,我和你李伯伯都换了个样子。”
“是易容术吗?”吕盈竹的眼睛有些发亮,那便是传说中的易容术么?果真不亚于现代的特效化妆。
吕岩松轻轻敲打了一下吕盈竹的脑袋:“你从哪听说的?”
吕盈竹扯着吕岩松的袖子撒起了娇:“爹爹你快说,是不是啊?好神奇,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看着吕盈竹一脸兴奋的模样,吕岩松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孩子终归还是个孩子,一转头,就可以把刚刚经历的事抛到脑后。
“是啊!那就是易容术。”吕岩松宠溺的看着吕盈竹,笑道,“你喜欢这个?”
“嗯!”吕盈竹狂点头,拉着吕岩松袖子的手,捏得紧紧的,生怕他跑了一般,“爹爹教我好不好?”
“爹爹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吕岩松拉着吕盈竹的手,来到屋子角落的一架简陋的妆台前,铜镜里显出吕盈竹稚嫩,却倾国倾城的脸。
“你知道自己生得很美吗?”
吕盈竹对着镜子,抚摸着自己的脸。水嫩细滑,眉目精秀。还不到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搭配得适到好处。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又大又闪,眼波流转间,风情四羡。
一张孩童的脸,却有着成熟女子才有的眼神。这是她的脸,吕盈竹的脸,六岁孩童的身体里,住着二十六岁的灵魂。
吕盈竹抚着脸,用一种格外无辜的声音问道:“这个……是很美吗?”
吕岩松叹了口气,六岁的孩子,还不太懂得分辨美丑。或许在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有美丑之分。
“是的,是很美。但是美丽在有些时候,是祸,不是福。”
面对吕岩松的话,吕盈竹没有作声,只是拿眼望着他。这个道理她懂,美丽是一种原罪,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美貌,就不会惹来他人的窥视,也就不会多受此磨难。如果不是吕岩松他们救得及时……后果会怎么样,她不敢想像。
而那少年,如果不是因为生得貌美,也不会惹上这无妄之灾,导致生死不明。
“我听他们说,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所以他们才起意把我掳去。爹爹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吕岩松点了点头,很为女儿的聪慧感到欣慰。
“那……生得美,不好吗?”吕盈竹垂下了眼帘,让长长的睫毛遮住了自己的眼神,以免吕岩松瞧出异样来。她自己心里知道,生得美,不是不好。只是在某些时候不好罢了。至少,谁都愿意背生得美的罪,而不愿意享生得丑的福。
“也不是不好,只是在某些时候不好而已。”吕岩松搁在吕盈竹肩头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盈儿,爹爹现在和你说的话很重要,你一定要好好记牢。”
吕盈竹抬起眼来,注视着镜中的吕岩松:“爹爹,你说,我记着的。”
“我要你答应爹爹。把这次被掳的事完全忘掉,不向任何人提起。并且掩住自己的容貌,直到你找到一个真心疼爱你,并娶你的人为止。”
吕盈竹的心中发暖,穿越进吕盈竹的身体里之后,她总被吕岩松表达出来的父爱所感动。她举起手起誓道:“我会的爹爹,我吕盈竹发誓,一定会将这次的事忘掉,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并且掩住自己的容貌,直到找到一个真心疼爱我,并娶我的人为止。”
话刚说完,吕盈竹便放下了手扬着脸,用一种狡黠的目光看向吕岩松:“要怎么掩啊?学着爹爹易容那样吗?”
“你这鬼丫头。”吕岩松笑着摇了摇头,“想跟爹爹学易容术就明说,还玩这些鬼心眼。”
吕盈竹跳了起来,满眼都是欢喜:“爹爹是答应教我?”
吕岩松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得先答应我,回家以后,对别人都要说这几天我们在千觉寺理佛,多住了几天。明白吗?如果你没有做到,我便不会再教你。”
16。第十六章 探病
为自己消失的那几天找借口?这是为什么?吕盈竹心中不解,不过面上并没显露分毫,只是扬着脸笑道:“我知道啦!爹爹。”
吕岩松还欲再多说两句,却为门外的声音所打断:“吕叔叔,盈丫头醒了么?”
“醒了,你进来吧!”
吕岩松的话音刚落,李飞宇便推开房门,雀跃着跳了进来。
“盈丫头,你没事吧?没见过你这么贪睡的人,接连睡上二天不醒。”李飞宇走到吕盈竹身边,从怀里掏了个油纸包出来递给她,“饿了吧!来,尝尝锦福记的杏脯,味道可好了。”
吕盈竹还没有伸手,就看到吕岩松一把抓着了李飞宇的后衣领,把他拖到了一旁:“盈丫头才醒,胃肠弱,不能吃这些。去厨房看看,白粥好了没有?”
打发掉了李飞宇之后,吕岩松把吕盈竹从床上扶了起来:“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家。这几天让老夫人和飞宇他们等得可心急了。”
“这是哪?”
吕盈竹随着吕岩松的扶持下了床,下床走了两步,才发现体虚无力,走两步便要倒。
吕岩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一把抱起吕盈竹,把她放在了桌边的椅子上:“你好好调养一下身体,回去之后,我会令刘嬷嬷好好照顾你的。”
“几天时间没见,她肯定想我了。我也想她了。”吕盈竹扬起脸,回了一个笑脸给吕岩松。对于那个真心爱护自己的刘嬷嬷,吕盈竹也是真心喜欢。
两人正说着话,李飞宇便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李泯恩与吕老夫人。
看到吕盈竹虽然萎顿,但是仍然强撑着的脸,李泯恩面上闪过一丝愧色。假如不是自己不小心,她不会受那么多罪。
“来,喝粥。看你瘦的样子,丑死了。”李飞宇毫不温柔的把碗搁在吕盈竹面前。
吕盈竹白了他一眼,低头喝粥。真是个别扭的小孩,连关心人,都搞得这么恶劣。
不过想想他也不过只是个九岁的小孩,自己还是大度一点,不要和他太计较。回头把玉牌还给他算了,还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自己的玉牌不见了。
抬眼瞟了一下李飞宇,吕盈竹发现李飞宇正专注的盯着自己,好像怕自己不吃,就辜负了他端粥的心意一般。让吕盈竹忍不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你不想给我吃就早说啊!我还你就是。”
说完吕盈竹把碗推到了李飞宇的跟前,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容,看着李飞宇。
“你……”李飞宇一下气得脸都红了,他恨恨的瞪了吕盈竹一眼,拂袖而去。身后传来吕盈竹得意的轻笑声。
吕岩松宠溺的看着吕盈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
李泯恩笑而不语,反倒是吕老夫人寒下了脸,训道:“食不言,寝不语,怎么学的规矩?”
吕盈竹连忙静气凝神,低头重新吃粥不语。吕老夫人对她虽然严厉,但是出发点也是为她好。老人家嘛,顺着点,哄着点就好。
宽敞的房间里,站满了人。清一色的玄色劲装,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面对床铺站着,全都紧绷着一张脸不说话。
床头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留着长须的中年汉子。一身文士打扮,让他在屋子有如鹤立鸡群一般突显出来。他正从床沿上搭着的那只手腕上收回手。
“如何?”
床上的人翻身坐了起来,有些虚弱的身体,连发出的声音,都明显的中气不足,正是那名被吕盈竹藏在巷道里,最后被黑衣人救走的少年。
中年文士一边收着床边的诊箱,一边回答:“无尾蝎的毒,还需要几天功夫才能解。好在少主饮下的份量并不多,要不然就麻烦了。不过这几天少主最好还是不要到处走动,尽力少动真气,以免毒气发散。”
“我要你们找的人,找到没有?”少年的目光转向屋子里站着的众人,语音冰冷。
“回少主。我们在现场只看到一名青衣男子的尸体,并没有少主所说的那名女童。据查证所有贼子,都没有她的下落。”
回话的是一名瘦高个子,面目冷然的男子,正是之前在火场救少年之开之前,搜索男子死尸的那个年轻人。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虚弱的声音中也多了几分杀伐:“查清楚主事的人没有?”
“他姓曾。人称曾老大。二十六岁,三个月前加入清风寨。然后前寨主于一个月后病亡。他用强硬的手段镇压了一批反对他的人之后,成为清风寨的新寨主。
清风寨在他的带领下,转而贩卖人口,绑票,暗杀。只能算是一个不太入流的三级帮派。不明白为什么这次搞这么大阵势,居然敢惹上永安城里的三首富。
而且奇怪的是,人他们是救回来了,但是却都痴痴呆呆的,神智不清。寻了很多全国有名的大夫,都没看出个究竟来。而且这次清风寨的人全数落网,却只有他一个人下落不明。”
少年的目光投到了中年文士的身上。“谢先生去瞧过没有?”
谢先生摇了摇头:“少主这几天一直在晕睡,为了少年的安全,我还是迟点去看的好。”
少年朝他摆了摆手,脸上泛起一抹嗜血的微笑:“我没事。你去查。我倒要看看,到是底是谁,那么不长眼的,居然惹到我的头上。”
“是,少主。”谢先生应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两天……”。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为门外的喧哗声打断。
“滚开……如果我亲爱的弟弟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当得起吗?长平,路虎……。”
一个张扬而嚣张的声音从门外清晰的传到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