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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盈竹双脚连踹,压抑着声音,恨恨的骂道:“起来……给老子滚出去,快滚……再不滚,我就叫刘嬷嬷进来把贼打出去。”
李飞宇暗自叫苦,老爹和吕叔叔两人自顾喝酒,叫他自己玩。可他一个人,能上哪玩。想着自己给吕盈竹带的礼物还没有给她,正好可以找为她陪罪的借口过来,谁知道吕盈竹这丫头,脾气怎么这么火爆,这么难讨好呢?亏她还长得像朵花似的。
这事要是闹大了,让他爹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通好罚。李飞宇心中叫苦不迭,他连忙朝后退去,小声的讨着饶:“我的姑奶奶呀!你别叫,你别叫,我出去还不行吗?”
这时外屋的刘嬷嬷听到了里屋的动静,在外面问道:“小姐,怎么了?”
“没事,刚有只坏猫跑进来了,吓了我一跳。”吕盈竹瞪着李飞宇,指着窗户,用嘴形说着两个字:“快滚……”
李飞宇苦着脸,撅着屁股,就要爬窗,才爬到一半,便就听吕盈竹的声音:“等会。”
李飞宇喜出望外,连忙回头,以为吕盈竹会留他说话。结果迎面而来的,却是他送给吕盈竹的那只八音盒。
原来刚刚他在避让吕盈竹飞腿之时,不小心又把盒子落到了地上,这时吕盈竹又捡了起来,给他扔了过来。
“把你的破玩意带走,我不稀罕。”
李飞宇狼狈的伸手接过八音盒,因为松了一只手,一时间身体失去了平衡,整个人便从窗子处滑了下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吕盈竹仿佛听到一声闷哼,不过等她细听,窗外却只有一阵细碎的索索声渐渐远去。
“小姐,怎么了?我刚好像听到有人说话。”刘嬷嬷撩了帘子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燕窝汤,“来,把这碗燕窝喝了。”
吕盈竹伸手把燕窝接了过来:“没什么,只是刚那猫又跑了进来,被我扔出去了。”
碗是青花瓷的小碗,瓷白花青,雅致自然。汤是淡香浓白,如银耳一般浓稠。
这便是传说中的燕窝了么?吕盈竹有些激动。前世她可谓是赤贫,燕窝对她而言,完全是传说中的奢侈品,今天终于有机会一品了。
拿起银勺,舀起一勺放入口中。吕盈竹皱了皱眉,不甜,很是清淡的味儿。直到她把那一小碗喝光,到最终都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味儿来,倒让她一颗期望的心,隐隐有些失望,原来……就是这么个味道啊!
9。第九章 千觉寺
轻轻搁下碗,吕盈竹还对着碗里的残羹皱眉,便听得刘嬷嬷问道:“可是今天这燕窝粥不合小姐味口?”
“没事,是我今天胃口不大好。”
在刘嬷嬷弯腰过来收碗的时候,吕盈竹眼尖的发现桌角下有一只小小的物件。在李飞宇进来之前,地上并没有这个东西。
吕盈竹连忙拿脚踩了,慢慢将它挪到了自己裙下。等刘嬷嬷走了之后,吕盈竹才拿起来一看,却是一只通体润白的玉牌。
祥云雕刻的牌头,牌身正面是一圈似字而非字,龙飞凤舞的图案,背面四四方方的雕着几个字,只是吕盈竹认不出来。
将玉牌找了根红绳穿起,然后系在了腰上,吕盈竹这才笑咪咪的躺到了床上。这玩意,肯定是李飞宇的。想着李飞宇那张可恶的脸,吕盈竹决定暂时先不把玉牌还给他,让他着急一阵再说。我就不信整不到你。
刘嬷嬷回来的时候,吕盈竹还保持着一脸笑意,不曾入睡。知道刘嬷嬷要在屋里打地铺上夜,吕盈竹好说歹说,把她劝到了外屋的榻上,才安心睡下。
睡觉之前,吕盈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单是身体,年龄变小了,连心都变小了。要不怎么会和李飞宇这个小男孩计较?
千觉寺山脚下,吕盈竹随在老夫人身后下了马车,好奇的四下打量着。这是她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出门,一路上,有老夫人盯着,她才将车帘掀开了条小缝,便被老夫人训斥了一通,害得她随后端坐在马车里,动也不敢动。
宽可供五六人并排行走的台阶,一路朝高上蜿蜒。川流不息的人流,像蚂蚁一般朝上涌着,几乎没有下山的人。
看着人群,吕盈竹暗自叹了口气,以前提倡不要在假期出游,那完全是人挤人,没想到那时自己没赶上,现在倒赶上了。
吕老夫人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也是眉头紧皱,她唤来吕岩松,低声问道:“有近一点的路么?随这些人上山,怕是人的骨头都要挤散,再说盈丫头还是个闺女,也不便和这些人凑在一起。”
吕岩松望着入寺的人流,也是眉头紧锁,平时千觉寺的香火旺,但是也不曾旺到这种程度,今天这是怎么了?他随手拉住一位急匆匆往山上赶的老先生,道了声叨扰问道:“今天千觉寺有什么活动吗?怎么人这么多?”
老先生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吕岩松,给了他一个白眼回道:“你是不是信男啊?连一默法师到千觉寺讲经你都不知道?一默法师只讲三天,这就是最后一天了,再不赶紧,怕这辈子都难再听到一回了。”
老先生甩开吕岩松的手,急匆匆的往山上赶去。
吕岩松用老先生的话回了老夫人,听到说是一默法师到了千觉寺,老夫人像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刚刚一路坐车的劳累和疲惫,都像消失不见了似的,对眼前的人流也恍似未见,口中还连连说道:怪不得这么多人呢,要是一默法师讲经都没有这么多人,才是奇怪。还一迭声的嚷着要早点进去。
话是由老夫人说,事却由吕岩松去做。吕岩松转悠了好一阵之后,才决定把一干随从等留在山下等他们,他们步行上山。在他们的言语中,吕盈竹才知道。原来这千觉寺是永安城外最大的一家寺庙,香火异常鼎盛。永安城里的达官贵人们一般上香都首选千觉寺。
本来还有一条马道,可让马车直接通行到大殿之处,只是因为今日一默大师讲经,来的达官贵人太多,将马道全部堵死,故而他们这些略有些钱财的商家,便只能随普通人一起,从正门走上去。
看着吕岩松搀扶着老夫人一步步往上走,吕盈竹叹了口气,提脚跟上。她今天穿了身素色的织纱萝裙子,头上梳了一对双丫小髻,虽是孝妆,却衬得她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一般,清丽可人。
这幅模样,当初第一眼在镜子里看见时,吕盈竹喜不自禁,但这会,她却恨不能拿块布将自己的脸包起来。经过她身边的人,总会不自觉的回头看她,抬头往前一扫,总能扫落一身的眼珠子。不难怪今天早上她出现在吕岩松眼前时,他连连皱眉,只是碍于老夫人催得急,便草草的上了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边,便多了几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们低头走在吕盈竹身边,目光却时不时的,在吕盈竹身上飞闪而过。虽说并未对她有什么言语或者行动上的无礼,但仍让吕盈竹觉得满身的不自在。
李泯恩与李飞宇就走在她身后,与前面的吕岩松一道,形成了一个保护圈,防止他们走散。似是觉察到了吕盈竹的别扭,李泯恩两步迈到她的身边,递了一方长汗巾给她:“拿着,在手上缠好。”
李飞宇见吕盈竹呆呆的看着汗巾不动,不由得恨恨的骂道:“傻了啊你?缠在手上让爹爹牵着你。难不成还想让爹爹背你啊?”从早上出现在吕盈竹面前开始,李飞宇就有些闪避吕盈竹的目光,此时似是想借机发泄昨夜的不满,对吕盈竹的态度显得相当蛮横。
吕盈竹看都不看李飞宇一眼,把汗巾一头在手腕上缠了一道之后,便朝前猛走。吕岩松与老夫人的头顶,已没在一群人当中了,再不赶上,说不定就真的失散了。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千觉寺的山门前。并排的中高边矮的三座大门,坐北朝南,立在了吕盈竹他们面前。
人流到了这里,便停了下来。遥遥望去,可见山门后的殿前广场上,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
再往前走了一路之后,吕盈竹发现,正对着天王殿前处的一块地方,被庙里用青帏布围了起来,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小圈子。
其它的地方挤的则全是像他们一般的商户或者平民,这一点,从衣物,穿戴上便可看出来。
这里的人虽多,但是却非常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连脚步声,都悄不可闻。
吕盈竹才刚稳住呼吸,便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传来:“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那声音,从极远的地方传来,落到吕盈竹耳中之时,已是极其微弱,只是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吕盈竹仍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听清了他的话。引得吕盈竹不由得惦脚朝前张望着,但是只看到前面所站之人的背影,别的什么也看不到。
她不由得朝前挤了几步,想进去了点。却不料拉动了系在她手上的汗巾,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后倒了下去。
李泯恩连忙伸手把她扶住,但仍是在人群里制作出了一场小小的骚乱。
回头看到吕盈竹的这般模样,老夫人皱了皱眉,在吕岩松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随后吕岩松扭头对李泯恩说道:“要不李大哥先带他们去无量殿傍的左侧偏殿逛逛?我陪母亲听会经,便过来找你们。”
听到吕岩松这么说,大家都是一脸解脱的表情。虽然时值初秋,但这天气还没有凉下来,走了一上午山路,都已是汗流浃背。
小心翼翼的穿过人群,找了一个路过的僧人问了无量殿的方位之后,李泯恩等一行三人依着方位所指,来到了无量殿。
无量殿是千觉寺供给游客歇脚的地方,依贵,富,贫,分了三块区域。
李泯恩带李飞宇同吕盈竹二人,去了富区。那是一间偏殿,外加殿后的数十间禅房。
入殿之时,便有一小沙弥捧了功德箱来到他们跟前唱诺。李泯恩掏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了进去。另一个小沙弥则将他们引到了后方的一间禅室内。
禅室里已有了几家人在,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头戴纱帽,把脸掩在了轻纱之中。她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坐在最里间靠着窗的桌边。另外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妇人坐在另一张桌上。两人的头凑在一起,正低声说着什么。
再朝外的一张桌上,坐着一个五十来岁,满身富态的男子,他不停的拿着汗巾擦拭着额头滴落的汗水。他的身边,一个梳了妇人头,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手里拿着一方折扇,正不停的帮他打着扇子。
小沙弥将李泯恩他们带到背靠那个富态男子身后的一处空桌处,便退了下去。
吕盈竹只觉得嗓子眼冒烟,她摆弄着桌上空置着的茶杯,看了看邻桌的茶壶。这么贵的门票,不知道会给我们上什么样的茶水?
正想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年轻和尚手提茶壶,走了过来,给吕盈竹他们添上了茶水。在他正欲离开之时,李泯恩开口叫住了他:“师傅,把那茶壶留下吧!”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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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劫持
和尚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施主,客人太多,一会我转过来,再为你们添上便是。”
吕盈竹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茶水的味道有些淡,还微微有些涩。这千觉寺还真是抠门得紧,一百两的入殿钱,居然拿这种茶水来招待。
吕盈竹的目光追随着那个僧人的背影去到了门口,正好看到他和先前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