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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脸上重新涌起希望。欣慰与感动交织,握着李半夏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来。转而。她又像想到什么似的,问:“这孩子生是生下来了,可你哪来的奶水喂养孩子?”总不能偷偷地把孩子给刘银杏喂吧,她一个大闺女,要是给人看到她给孩子喂奶。那传出去大家伙儿还指不定说得多难听呢。
而且这喂养过孩子的妇人与没喂养过孩子的女人还是很有区别的,有的时候,看都能看得出来。
“娘,你忘记弟妹了?”李半夏将视线投向了李半夏,这边不是还有一个现成的麽,李半夏之所以想出这个法子。也是注意到了这一重大的可行性。
“生下孩子后,就说因为身体原因,我孩子的奶水不够吃。让弟妹帮喂养一下孩子,想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现实生活中,也存在很多类似的情况。这种事放出去,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马氏期盼地看向刘银杏,不只是他。就连刘西山都对她郑重地点点头,希望她能答应下来。
刘银杏看看身边的丈夫。又看看躺在床上哭成一个泪人的小姑,飞快地点了两下头。
“山香——”马氏看她点头,高兴得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刘西山,乐得说不出话来,恨不得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使劲亲媳妇儿两口。
夏山香还弄得怪不好意思的,又看屋里几个人都在看她,有些别扭的道:“你们甭看我,我也是想帮小姑。你们别拿我当铁石心肠的人,同是女人,遇上这种事,哪能眼睁睁看着小姑去死呢~~”
而且不就是一点奶水麽,只要自家那个小东西够吃了,多的也是浪费,给小姑的孩子吃了也没啥可惜的。
“嗳!”马氏喜不自禁,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李半夏也很高兴,她就知道,夏山香一定会答应的。夏山香虽然把钱看得过重了,脾气也大了点儿,但如她所说,也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更何况,她嫁过来之后,就数跟小姑玩得最好,她们年纪差不多大,做什么事又都喜欢一起。如今看她碰上这种事,哪能真的一点都不管她?
马氏听到这儿总算是放心了,连声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刘银杏惶恐不安的心也稍稍缓解了点儿,眼眶的泪水凝结成泪滴,落下,砸碎到她的手上,溅成数滴晶莹的泪花。
李半夏坐在床沿,将刘银杏扶着躺了下去,嘱咐道:“你现在的身子很不好,在床上躺着好好休息,这两天切忌吹风,有什么需要的喊我们一声就是了。”
“嗯!谢谢你,嫂子。”刘银杏话说得艰难,声音哽在喉咙里,一出口,泪水也紧跟着落下。
李半夏只是拍了拍她的手,摇头笑了笑,安抚她好好休息。
只要她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刘银杏的事,她要付上很大的责任,如果她早些把事情说出来,把自己心里的怀疑与她点破,会不会就不必闹成今天这个样子?然而,李半夏也不知道,如果真的那样做了,现在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好在,现在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只要大家努力,这一关迟早会过去的。
马氏望着坐在床沿上的媳妇儿,不无感动地拍着李半夏的肩,感叹道:“丫头,这个法子好是好,只是就是委屈你了~~”
乍一听这个方法没什么难的,但在这背后,李半夏要担下多少的担子,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东山有三个孩子,半夏一开始嫁过来,就又当媳妇儿又当三个孩子的娘。后来又因为东山的腿和山香吵着要分家的事,这边的担子几乎都压到了她的头上。
而银杏这个丫头,就在这关头又出了这档子事,半夏说这孩子算是她的。而银杏,甭管以后会把个什么样的婆家,她迟早是要嫁人的,孩子的事不能给婆家知道,就又得靠半夏养着。这是多大的担子啊!马氏光是想想,就觉得辛苦。而这孩子,到如今连句怨言都没有。
马氏想起自己刚才一气之下,还要打这孩子,老脸更加涨红,只觉得没脸再见自个儿的媳妇儿。
李半夏看马氏这副尴尬的样子,不用说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让刚才发生的所有不快,就这样过去吧,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把刘银杏安置好,大家都叮嘱她放宽心,好好休息,一个个出屋去了。带上门,走到外间,马氏看这一家子聚集在一块儿,提议道:“山香,西山,你们俩就别回去了,就在这边吃点儿,我一会儿亲自下厨,给你们还有东山半夏炒点儿好吃的去!”
虽说心里还是为了闺女的事难过,可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一点盼头,比起方才,马氏的心里也算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刘西山立马答应了下来,今天他也很高兴。原本他夹在几人中间晕头转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又刚刚与女人吵了一架,心情颇为不痛快。没想到,山香在关键时刻也不是一点道理都不讲的,他就说麽,他喜欢的姑娘,不应该是那种全然胡搅蛮缠的人。
李半夏担心的还是刘东山腿的情况,也不知他刚才那一撞,有没有事情。虽说他之前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李半夏还是不放心,又细细给他检查了一次。确认真的没什么事情之后,才把刘东山扶到房里。
刘申姜一看一场家庭风波最后以这般方式收场,难得看这儿子媳妇儿的一个个互相关心,在银杏出事的时候都愿意伸出手帮她一把,眼眶也不禁有点潮湿。
他一直是个老爷们,在孩子面前眼泪寰寰的也不好意思不是,于是就破天荒头一遭,说是要帮女人塞火。
马氏意外之余,也不禁损几句自家的老头子,刘申姜也没说啥,只要女人高兴,就由得她过过嘴瘾好了。
饭桌上,大家伙儿看着那一大桌子的菜,个个都是胃口大开,兴致高昂。马氏是出了名的抠,一次让她炒出这么多的菜,还把有的压箱底好多年的家当都搬了出来,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夏山香坐在刘西山旁边,看着爹跟娘一会儿忙里忙外,心中也不乏感慨。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舒舒服服、轻轻松松地吃一餐饭,看到爹娘这么忙活了。她记得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也看到过这番场景,只不过,某些事情她已经忘记了。或者说,是她不愿想起——
尽管在前一刻,这个家还在愁云惨雾之中;尽管悲伤依然存在,刘银杏还虚弱地躺在床上;尽管心里的那口气还未舒解,犯下罪恶的人还在外面逍遥法外,但他们经历了刚才的那件事,方知这种日子之可贵!
而这次在饭桌上,最令李半夏印象深刻的一句话,莫过于刘申姜说的那句:不管前方有多大的坎,只要一家人齐心,在一块儿,什么坎都能迈过去!
167 黄芪入药,露水明目
167 黄芪入药,露水明目
“李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川乌惊奇地张大了嘴,望着李半夏平坦的小腹眨了眨眼睛。
似乎还在消化他刚才听到的事实。
“嗯!”李半夏一手端着个茶杯,一手揉了揉自己尚无一点迹象的小腹,轻轻嗯了声。这副孕妇派头还是从夏山香那里学来的,李半夏发现,拿这一招来唬唬人还是不错的。
“你肚子里真的有小娃娃了,几个月了,是男的还是女的,你给他/她取好名字没有?”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李半夏满脸黑线。
郑重地放下茶杯,李半夏站起身,绕着川乌来回转了几圈。
“小川乌啊,你这些个问题问得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除了第一个我一个都答不上来。”
“嘿嘿~~”川乌也不好意思地笑笑,他承认是自己心急了点儿。最希望的就是宝宝昨儿个刚到肚子里,今儿个就能从娘肚子里出来,那该多好啊!
“那李姑娘,咱俩先说好,你肚子里的娃娃要是出来了,得叫我一声干爹。”
“行啊!”李半夏答应得很爽快,“只不过我儿叫你干爹,有啥好处没?”
“这个……”川乌为难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啥好东西能给他干儿子的。
“想不到?没关系,我给你想一个。”李半夏似乎早就想好如是说,“你看我肚子里的娃三个月了,好歹也是有身子的人了,行动也多有不便。这以后药庐里有什么重活累活的,你可得抢着给我办了,这要是回头累着……你干儿子,你这个干爹也舍不得不是?”
李半夏本只是为了和他打趣。没想到川乌这小子却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有理,有理!该!应该!李姑娘,就这样说好了,以后这药庐大小事情你就都别做了,我来——”
川乌很够意思地拍拍胸口,这一刹那,他忽然觉得自己拔高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不一会儿,赵郎中进来了。一听川乌说这李半夏肚子里有了他的干儿子,也是连声的恭喜。但等到他听说李半夏已经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又不禁诧异地挑了挑眉。察觉到李半夏对他投过去的眼神,长时间的默契让他理解地点了点头。
他相信,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尽管他想不明白,究竟有什么样的理由需要她这么做,但他尊重她的决定。
李半夏从没想过这种事情能瞒过经验丰富、眼光犀利的赵郎中,不过她也知道赵大哥不是一个乱说话的人,即便她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假。也决计不会把它说出去。
将近半中午的时候,陈家来人了,还是陈少爷亲自来了。
还没进屋,就听他在外面连声说:“看得见了看得见了,赵郎中,小李大夫。我爹他看得见了——”
昨儿个李半夏为陈老爷子用方诸水洗眼,曾有言陈老爷子今晨便能视物。于是他们一家等啊等,陈老爷子恁是激动得一晚上睡不着觉。等到五更天天快蒙蒙亮的时候。陈老爷子只觉得自己眼睛有点痒痒的,胀胀的,等到女人和儿子过来问他情况如何的时候,陈老爷子顿时发现他这双眼睛看得比前些日子要清楚些了!
一时间,几人都高兴得不得了。娘儿俩把老爷子扶着,到外面去转了转。又吃了点滋补的。等天放亮的时候,陈老爷子表示自己看东西能看个七八成了。以前人走到他跟前,就看见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在那转呀转呀,现在连他们衣服穿的是什么颜色,洗没洗脸都看得清清楚楚、亮亮堂堂了。
比起陈公子的欣喜异常,李半夏和赵郎中显得淡定多了。这种结果,早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只是听那陈老爷子只看得见七八分,心中不由沉了几分,看来情况比他们想象得还要严重。
当下,两人便跟着陈公子来到了陈家,被陈老爷子陈夫人一顿千恩万谢之后,为陈老爷子静静把着脉。
据赵大哥诊断,方诸水之所以能恢复其七八成的视力,一个是因为服用方诸水的时日尚短,而陈老爷子眼疾已有一定时日,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才能恢复得彻底,这一点在情理之中。
问题是方诸水是一种很宝贵的东西,陈家虽然家大业大,也无法天天让人取方诸水来陈老爷子洗眼。一个是因为路途远时间上来不及,二个也是方诸取水,需要等到特定的时间,在月明之夜,取水过程也极其复杂。
月明之夜,捕得方诸,取其壳中之水,清明纯洁,即是方诸水。
在史书典故中,“方诸取水”一直是一件很神秘的事情。据说要将大蛤壳磨热之后高举对月,壳上自然生水。钟情教给陈家的那个法子,虽然不及这个复杂,却也需要耗费不少的心思和时日,长期下去不是一个办法。
治疗糖尿病本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期间,为保不再引起一系列的并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