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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场杀敌,多少次险象环生、命悬一线,他都挺过来了。他楚尽香不会这么容易死,这一次,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想到昨晚那些蒙面杀手,楚尽香眼中利光一闪,那些人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又招招致命。那么凌厉的攻击方式,还真是前所未见。
越战下去,心里就越吃惊,知道再不采用非常手段,他今日可能就要葬身于此。无奈之下,他只有采取了伤敌一千,自伤五百的打法。
他先后故意卖出六处破绽,那些人以为有机可趁,趁势攻过来。他也确实被他们伤到了,用一处伤口来换他们一条命。
就是这样,他最终杀尽了那些蒙面人,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却不成想,他刚走出一段路,就支持不住昏倒在地。
从那些蒙面人的身手来看,应该是来自卞西以南的高手。卞西以南,一个叫基厥山的小岛上,生活着一个部族。相传这个部族的男子擅长使用快刀,这些快刀刀法练到极致,能够削皮剔骨。
曾有人亲眼看见过,那些人用一把快刀,将一群活人活活剔成白骨。血肉横飞,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除了快刀,那个基厥山小岛上还藏有一批神秘人世,这些神秘人世多是不显于世的武林高手。他们还会许多很邪门的玩意儿,如摄魂铃、勾魂手等等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些人大多身负武林秘技,杀人从来没有留过活口,却不轻易出山。除非那买凶之人能够出得起他们要的价码,而请得起他们杀人的,必定是非富即贵。
但这群人虽然厉害,应该还不是基厥山小岛上最厉害的杀手。楚尽香也不敢肯定,虽然他受了六处刀伤,
边城告急,派去搬救兵的怿卒接连毙命,没有一个活着回来。无奈之下,楚尽香只得穿上怿卒的衣服,引开那批暗藏人马的视线。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便装前往,他们两个人,只要一个人能搬来救兵,那他们的牺牲就是值得的。
李半夏动作很娴熟,从随身水壶里倒出水,沾在手帕之上,轻轻地为其清洗着伤口。
尔后拿出金创药,洒在这些伤口之上,从包袱里拿出一早备好的布带。因为之前每次包扎伤口,都得撕衣服啥的,李半夏着实没有那么多的衣服可以撕。这次从镇上过来,干脆就备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将伤口包扎完毕,李半夏望着躺在地上的人,那感觉,可真叫一个震撼。
这个人,真的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吗?
238 神秘人物
李半夏这一圈治疗下来,这个男人不仅哼都不哼一声,几乎可以说是纹丝不动。
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有点反应。
然而面前的这个人,此刻就是一块石头。
李半夏也算见过不少的奇人怪事,但像他这么奇怪的人,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已经好了~~”
“有劳姑娘。”那人躺在地上微微点了点头,举止有礼,倒不像是个普通人。尤其是在其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如此镇定,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已经让李半夏惊叹连连了。
“你的伤虽然已经上过药了,但伤势过重,这些日子你行动千万小心,否则伤口崩裂,再想治就麻烦了。”李半夏本想多嘱咐几句,但看这男人如此的强悍,她这话还真不好说出来了。
而且以他这般性子,让他卧床修养,不宜多动,他恐怕也做不到。像他这种习武之人,对这种刀伤剑伤肯定不陌生,自己的身体情况也很清楚,有可能比她还要清楚,她啰啰嗦嗦地,反倒让他听不进去。
就在刚才,她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看到他身上还有几处已经结痂的伤口。从那些伤口来看,可以想见他当时受的伤都很重,有些,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楚尽香听到李半夏的嘱咐,微微颔首,表示这些他都知道了。
“这些,是我自制的清香丸,对你这样的刀伤效果应该还不错。你下次动武之后,不妨吃上两颗,对你的伤想来会有帮助。”李半夏也看出来了,这个人之所以遭人追杀,一定肩负重要的任务。
他刚才褪下他的衣衫的时候。看到他胸口的一块类似虎符的东西。看到她盯着那块虎符看,他很凶恶地就将那块虎符抓在手中。一直到现在,都没将它暴露出来过。
看到那样的虎符,很容易联想到这是一块用来调兵遣将的信物。李半夏虽然待在乡村,却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相反,她在给人看病的时候,常常听村里村外的人谈论许多关于卞国的事情。
而卞国目前最热门的,无疑是边关的战事了。将士打仗,就是通过虎符来调兵遣将。虎符,她虽然没有见过。但形状很好辨认,一只张嘴的猛虎,惟妙惟肖。而在中国历史上。譬如秦朝,就有虎符的存在。李半夏在书本和电视上都看见过,在这儿看到的虎符虽与书本和电视上的不同,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时,她在这样一个陌生人身上发现了虎符。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人,即便不是肩负重要的任务,也是一个十分关键的人物。单单他身上的那枚虎符,也不知是多少人争相抢夺的对象了。
像他这样的人,必然时刻遭人追杀堵截,就像昨晚上的一样。要他不动武,难道是让他等死吗?
楚尽香怔了一下,凝视着她递过来的药瓶。眉头微蹙。
李半夏还以为他是不放心她的药,以为她的药有问题,便道:“你尽管可以放心,如果我要真的想害你,方才趁你昏迷的时候便可以动手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不是吗?”
楚尽香摇摇头。“姑娘多心了,楚某并未怀疑姑娘。只是好奇姑娘为何要给我这样一瓶药,莫非是算准我接下来还会有连番的恶斗?”
李半夏但笑不语,看他实在是想知道,遂道:“我方才为你治伤,你一开始并不相信我。等我说及昨日那些追杀你的人已经全死了,你才渐渐放下心防。可见,我的说法是正确的,那些死去的人的确是来追杀你的,这些伤也是他们造成的,而他们最终却死在你的手下——”
“不错。”楚尽香很爽快地承认了,这事也不需要隐瞒。是那些人先找上他的,刀口舔血的人,有朝一日死在别人的刀下,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那么,那些人死在了这里,他们的主子或者背后的买家没有等到他们回去,自然就知道他们的任务失败了。我方才经过你们昨日的打斗现场,从这段的树枝还有草叶,就能想见昨夜的那一战有多么的激烈了。试问,他们花那么多的心思,处心积虑想要杀了你,又怎么会就这样放过你呢。”
当然还有别的原因,譬如那枚虎符,只是李半夏知道这种事是个秘密,不能多说。她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某些事还是不要多嘴的好,免得给自己招来麻烦,还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楚尽香目中露出一丝欣赏,大概没想到,面前的这位女大夫思绪竟然如此清晰。凭着几个片段,就推断出了事情的前因始末。而且这过程中,她还在为自己看伤。
“姑娘分析得有理,那么接下来这一路,楚某得小心了。”楚尽香嘴上说着紧张,然而脸上却没有一丝担心的意思。
李半夏这次不奇怪了,像他这种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脑袋随时都别在裤腰带上的人,是不会被这么点事给吓倒的。从他身上的那些伤疤,还有她方才给他治伤时他的冷静,这一切已非常人能够做到。
李半夏怀疑,自己还有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楚公子?”她方才听到他数次提到楚某,故称呼他为楚公子,应该不会有问题。
“哦,在下楚尽香,敢问姑娘高姓大名?”说了这么久,还没问她的名姓,是他失礼了。
“楚公子客气了,我叫李半夏。”李半夏本想加上一句:你不用姑娘姑娘的叫我,叫我半夏便好。但想想,他们初次相逢,便让他叫她半夏,也确实不太好。也不知为什么,在这里待久了,一个称呼而已,倒让李半夏开始纠结了。
但李半夏的顾虑也不无道理,毕竟“半夏”这个名字,还是显得过于熟稔与亲切了。而且李半夏相信,即使她这样说了,他也未必叫得出来。
“原来是李姑娘。”楚尽香躺在地上,朝李半夏拱了拱手。
这个人,还真是多礼,伤成了这样,都还没有一个伤患的自觉。李半夏叹道。
239 心细如发,温柔如水
239 心细如发,温柔如水
李半夏看看时辰,也不早了,再不赶路,恐怕会错过了投宿。
但现在这么个情况,她怎么好意思一个人走,将他一个病人丢在这种荒郊野外?
就算这个男人很强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的身子毕竟不是铁打的,现在若是再遇到什么袭击,或是野兽什么的,他几乎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且不说敌人和野兽了,就是山间夜里的寒气,也够他受的了。
“楚公子,我看你行动多有不便,身上的伤又需要调理。正好我有马匹,不如载你一程,有什么事到前面的镇上再说?”
“如此甚好,麻烦姑娘了。”楚尽香倒不推辞。他很能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也知道什么样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那我扶着你,你慢慢起来,小心别碰到伤口~~”这些伤口,别说碰到一下了,即使是不小心牵动了一下,也够让他疼上一疼的。
在这之前,李半夏唤来了笑愁。李半夏刚才摔了一跤,笑愁还在上面不远处,正向这边张望呢。
看到李半夏的召唤,笑愁穿过林中的荆棘,到了下面的小沟来。
笑愁可是个脾气不小的马儿,又是个很认主的人。除了它的几个主人,想让它扛着其他人,那它可是很不愿意的。
但你要是客客气气的对它说,与他打打商量,最好的要是还能帮它挠挠痒、顺顺马毛,效果就更好了。
和它相处了这么久,李半夏当然摸清了笑愁的脾气。不用它表示出来,李半夏就自动地为笑愁捋着脖子下面的毛发。
笑愁最喜欢别人给它顺毛了,尤其是脖子下面这一块。
顺够了马毛。李半夏拍了拍笑愁的马背,笑愁很听话地蹲了下来。
李半夏搀着楚尽香,小心别触碰着伤口,花了不小的力气,才让他站了起来。
楚尽香正要上马,看到地上铺着的棉衣,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回头看着李半夏。
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李半夏笑着道:“你伤得很重,不能淌到寒气。这里条件简陋,一时间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李半夏笑着,一手撑着他。一手收起地上的棉衣,揣进了随身的包袱里。
“上去吧——”笑愁听话得又压低了一点儿,楚尽香提起一口气力,勉强站稳了点儿。他一个大男人,长得也很结实。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撑得也累。他这一提气,李半夏顿时轻松了不少。只不过,从楚尽香旧汗未干、新汗又生的额头,可以看出他此时一定承受着不小的痛苦。
只是,这个人。不管他痛还是不痛,身上有多痛,他都不表现出来。所以。旁人若不注意,也不知道他真实的感受到底是如何。
终于扶他上了马背,李半夏又拍了两下笑愁的背,笑愁慢慢地站直了起来。
山路难行,颠簸是难免的。李半夏只得牵着笑愁。放慢步伐,二人一马慢慢往下一个城镇青咸镇行去。
楚尽香不愧是一个风里来火里去的硬汉。即使是这个时候,坐在马背上的他身体也挺得笔直,没有一丝痛苦之相。
李半夏表示很无奈,她知道,这样的人一定活得很辛苦。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