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邢洋等候在外,不一会,詹扬带着卢青,就和一班衙差匆匆赶到了案发地点。
这间客栈位于城西。是城西最靠西的一家客栈,位置偏僻,平时也没多少人居住。
“这家客栈的老板名叫金大风,老板娘叫尹心凤。在这一带开客栈有些年头了,一直没出什么事,没想到这一次。却不明不白地送了命。”
詹扬边走边听邢洋介绍着这家客栈主人的情况,上了二楼,径直走到靠右的一间房。那老板和老板娘。就被发现死在了那间房里。
从房间的布置来看,这应该是他们夫妻俩的卧房。
老板倒在门后,一根筷子穿透了他的脖子,将他刺死在门后。他的眼睛还是睁着的,里面有着惊恐。他的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脖子。似乎是想将那根筷子拔出来,然而他还来不及有所动作。就断气了。
老板娘是被同样的方法杀死的,想必是她看到丈夫被杀死后,转身想要逃跑,还没开始跑,就被那个凶手残忍地杀害了。
这种杀人的手法,凶狠而又诡异,看得不禁让人背脊发凉。
筷子杀人,瞬间毙命,那种精准和力度,不用说也知道是一个高手。但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杀害这样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板和老板娘呢?
詹扬从老板娘的尸体旁站起来,重新打量这间房。
他的视线,停在了房间仅有的一扇窗户上。
詹扬朝那扇窗户走了过去——
左面墙上,开着一扇窗户,打开这扇窗户,就可以看到一楼的草棚。
草棚上面有被滚动的痕迹,窗户是打开的,想必凶手杀完人后,是靠窗离开的。
詹扬的目光定了定,窗檐上有着血迹,手指抹过那撇血迹,搓了搓,这确实是人的血迹,而且血迹还有些余热,那人应该受了伤。而且,他还没有走远——
“邢捕头,立即派你的人手四下搜寻,看看是否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邢捕头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把人手撒了下去,而他则和詹扬留在了这间客栈里。
詹扬细细检查着这间房间,无意中发现地上有一块松动的地板。
这块地板较之于其他的地方,要干净许多,旁边的接口处也大一些。詹扬心中一动,朝那块板走了过去。
蹲在地上,用手指在那块地板上敲了敲,果然是空心的。
他左右挪动那块地板,地板纹丝不动。运起掌力,使劲一拍,地板应声而开,移到了一边。
邢洋看到这边的动静,忙跟了过来,一看这小小的客栈之中,还有这种玩意儿,不禁纳闷了。
“这会不会是他们家的地窖?”地窖确实是在屋子底下,只是地窖的入口,还真很少有这样的。
不用詹扬开口,邢洋也知道这话说得有些个笨,遂低低地笑了。詹扬倒是不以为意,“这底下是什么地方,我们进去看看也就知道了——”
房间有这么个秘道,确实很奇怪。但这个秘道也算不得多么机密,詹扬没费什么工夫就注意到了,可见那设计秘道之人也算不得什么行家。
当然,来人是詹扬,不是旁人。若是其他人,这个秘道足够他们用来掩人耳目了。
詹扬和邢洋,这“双yang ”都是艺高人胆大之人,这么个秘道,说下也就下了。叫手下准备了火把,詹扬在前,邢洋在后,从秘道口下了去。
秘道之下,是几阶楼梯,下得秘道后,两人也各自戒备。这秘道之下,还不知有些什么东西,他们还是小心为上。
两人行了一段路,来到了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
还没到近前,就听到里面有呜咽声和哭泣声。两人对视了一眼,加快几步,走了过去。
尽头是一间屋子,屋子里面黑漆漆的,看不真切里面有什么。
火把送进去,里面的人顿时惊恐一团,哭叫声,求饶声,还有哽咽声,响成一片。两人再不停留,举着火把,踹开那道门,进得那间屋子里去。
詹扬和邢洋被里面的景象给惊呆了,十几个年轻的姑娘被捆绑在一起,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伤痕。昔日如花似玉的小脸也都是脏兮兮的,哭得像一个个的泪人。
她们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害她们的人来了,吓得缩成一团,不停地打着哆嗦。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邢洋问。
那些姑娘缩得更紧了,没有一个人回答。
邢洋还想在问,詹扬拦住了他,转而对那些姑娘们道:“各位姑娘,你们不要害怕,我们是衙门的人,是来救你们的。那些害你们的人,已经死了——”
眼见这副情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说那对夫妻为什么把客栈开在这么个地方呢,这个客栈虽然人流量并不大,但来来往往人也不少。这里这么偏僻,正好可以让他们进行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那些姑娘听到詹扬的话,有几个胆大地已经慢慢抬起了头,看向詹扬这边。看到他们身上穿着的官服,又看他们一脸正气,与之前那两个坏心的夫妇完全不同,才真的相信自己是得救了。
半个时辰后,地牢里的十几个姑娘被两人一一救上来了。因为这些姑娘或多或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行动多有不便,救人的时间相对长了一些。
“呸!胥州城出了这等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东西,我们这些捕快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他们若是没有那么早死,栽在我的手上,我也不会便宜了他们!”
邢洋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瞪着地上死去的老板和老板娘,恨不得再去补上两脚。
特别是,詹扬还在场。给他撞见这等事,不正显得他们衙门无能,在他们的治下发生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他们事先没有听到一点风声,还说这老板老板娘一直没犯什么事,人很老实,想想就讽刺得很。无异于在詹扬的面前,硬生生地给了他们一个耳刮子。
原来这客栈是一家黑店,老板和老板娘借着开客栈之便,把一些年轻的姑娘给关了起来。有的卖到青楼去,有的就干脆卖给大户人家做小妾,还有的男子长得不太如意、有些个痴傻娶不到媳妇儿的,就把这些姑娘送去。
姑娘若是不从的,就得遭到毒打,不给饭吃,性子太烈的,有的更是被他们活活给打死。
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不知何时才到头。她们本已慢慢认了命,没想到老天爷开了眼,让那两个大恶人死了。
到这儿,邢洋不禁有些后怕地看了眼詹扬。
如果不是詹扬发现有这么个秘道,那这些可怜的姑娘是不是会一一死去?
257 藏身绝技,林中激斗
257 藏身绝技,林中激斗
这边还没安置好,就有一队人马匆匆跑了回来。
“詹大人,邢捕头,外面的草丛里发现血迹——”
詹扬和邢洋一听,立马让那些衙差护送这些姑娘回到县衙,他们则继续追踪那个凶手去了。
那个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敌国的奸细,还是大将军封炎。抓住他,比什么事情都要重要。
这边这些姑娘既然被救出来了,想来也没有大碍,还是派人先把她们送到衙门去,然后让这些姑娘的家属来领他们回去。
来到捕快们发现血迹的草丛,顺着血迹的方向,来到一条小路。
“邢捕头,詹大人,血迹的方向是向着尧州的方向去的,那个凶手肯定是往尧州的方向去了,我们追吧——”
邢洋没有答腔,而是看了看身旁的詹扬。
那个捕快也在看着他,知道在这里,恐怕还是得听他的意思,由他来拿主意。
虽说县衙门与钦差卫队互不隶属,平时也是各司其职。但面前的这人可是钦差鲍大人跟前的卫队长,还是当今皇上亲封的四品带刀护卫,现留在鲍大人身边听用。
而且关于詹扬的大名,他们早已有所耳闻了。
他不仅是朝内第一高手,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在入仕之前,也是江湖上烁烁威名的血衣侠。
这些捕快们知道这一次要和詹扬一起出来办案,缉拿奸细,也是兴奋了好一阵呢。
每个朝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偶像,在这里也不例外。而血衣侠詹扬,无疑是他们练武之人的偶像。
詹扬在细细检查过凶手所留下的血迹后,摇了摇头。
“那个凶手绝不是从这条路离开的。”
“詹大人何以见得?”问这话的是邢洋。他方才也检查过,这地上的血迹和脚印并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说。那人是故意留下这行血迹,那么在这条路上会见到一来一回两行脚印。他刚才看过,这条小路上就只有一道脚印。
看它血迹低落下来的形状,还有血迹被拖走时留下的痕迹,他确定那个人是从这条路上离开的。
“你们想一想,若你是那个凶手,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让我们追踪吗?”詹扬接着:“先不说那个人是不是仓狄的大将军封炎,就说一般的凶手,从他杀那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出手来看,他一定深谙此道。一筷子毙命。这是何等的凶残和可怕?杀完人之后,他跳窗逃走。从他杀完人到我们的人赶到这儿,这之间还有一段不少的时间。他完全可以抹掉自己留下的痕迹,就算抹不掉,也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那会不会是因为他受了伤,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能力抹掉自己的痕迹?”邢洋假想着当时可能会有的情况问。
“这不可能。”
“……”
“第一,从客栈老板和老板娘被杀的情况来看。那个凶手可能受了伤,却还是保持着战斗力。第二,若我是那凶手,在明知自己受了重伤,且无力逃避衙门追踪的情况下,我更不会给自己留下这等致命的痕迹。因为这样。即使我奋力去跑,也跑不了多远。有可能不用衙门的人赶到,我就会自己倒下来。”
“詹大人的意思是说。那个凶手在故意诱导我们,让我们往错误的方向追,这样他就可以逃过我们的追踪了?”
邢洋并不是一个笨蛋,很快的就意识到詹扬说的是什么意思。
詹扬点点头,“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还有,若这个人就是仓狄国的大将军封炎。那他就更不可能走这条路了——”
“这又是为何?”邢洋想不通了,“若真是那封炎,他应该明白这胥州城已是龙潭虎穴之地,只要他一日留在这儿,就随时都会有被我们抓获的危险。他如果去了尧州,很有可能会逃过我们的追捕,他应该不会放过这活命的机会——”
封炎在卞国的境内被抓住了,那他就成了战俘,到时候恐怕是求死都难。
像他那么骄傲的人,宁愿死,也不会甘愿沦为敌国的战俘。
像这种沙场悍将,许多人即使从未见过,也该了解他们是怎样的一个人。更何况,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仓狄第一号的主战派。
他毕生的志愿,便是让仓狄的铁骑踏遍卞国的每一个角落,在卞国的城墙上方奏响仓狄胜利的凯歌。
仓狄国的权力制度与卞国的不同,仓狄的王不像是卞国的王,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在仓狄,真正的实权都是掌握在大将军封氏家族的手中,有的时候,大将军的决定,甚至能左右王位的继承。
像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认输,沦为敌国掣肘本国的棋子呢?
詹扬望着路上那一行血迹,缓缓开口道:“传闻仓狄大将军封炎狡猾多端、智谋过人,行事小心谨慎、思虑周详。又曾闻他幼年时只身闯过猛虎林,骠勇强悍,意志刚强。也曾带几百孤兵与敌人周旋三个日夜,最后还能反戈一击,于千军万马之中割下敌方将领的脑袋,立威阵前。像这样一个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