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除了对刘东山有情,对那三个孩子,李半夏也同样有情。他们都是一家人,她不希望在这些事情上钻牛角尖,生活是如此美好,幸福就在自己的身边,她何苦执着旧事,让幸福蒙尘?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外面的天地再广,也比不上这里的恬和宁静。名利权势,荣华富贵,又怎敌得上亲人相伴,与爱人执手到老?
望着埋在胸前的男人,李半夏伸出手,也紧紧地拥住他——
在这个小村子里,有她所憧憬的一切。这样的生活,她再无所求。或许,再过上一阵子,她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说起来,甜甜那个鬼丫头可是有好几次摸着她的肚子,问她何时给他们添一个弟弟或妹妹了。每一次欢子拿“家里最小”的身份和她抢东西时,她总会无端地被扯入他们的风波。原因是她的肚子太安静,早点生个小的下来,她的小弟就不会如此“嚣张”了。
想到这些,李半夏也有点想做母亲了,盼望着那个未知的小生命能够到来——
她,和东山的第四个孩子。
……
345 夫妻恩爱,琴瑟和谐
345夫妻恩爱,琴瑟和谐
清晨,微雪。
下了一夜的小雪,外面地上已是一片银白。李半夏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马氏端着个火盆进房,看到刚从被窝里露出脑袋的李半夏,可怜的叹道:“这孩子,这些日子得是有多累,一觉居然睡到了这会儿。”
“啊?”李半夏怔愣,这是咋回事儿?
“东山跟我说,你这些日子累得狠了,要我不要叫醒你,好好让你睡上一觉。从早上到现在,我过来了三趟,你睡得就跟头小牛一样,喊都喊不醒呢。”
李半夏脸色煞红,只觉得这醒还不如不醒的好。她可不可以继续装睡,这一睡,嗯,至少要到天黑之后才能醒,这样别人才看不清她脸红。
不过看不出来,东山平时挺正经的,这说起谎话来倒是有鼻子有眼的。李半夏想象着刘东山和他娘说这些话时的样子,只觉得一张脸红得越发地厉害了。
“醒了就起来吧,一会儿开饭了~~”马氏看李半夏醒了,还躺在床上没有动作,便催促道。
“……好。”李半夏刚动一下,身体就酸疼得厉害。可又不能让娘看出啥异常来,否则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马氏放好火盆出去了,东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火盆送来了,他一会儿就得回来。
勉强下了床,穿上衣裳,李半夏活动活动筋骨,身上才总算好了一点儿。刘东山正好从外面进来,看到她已经穿戴好了,明知故问的问:“起来啦?”
李半夏牙痒痒,心道:她睡到这个时候,都是谁害的呀。还好意思在这说。不过她可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也不好意思在这方面和他多理论。刘东山嘴角的笑容有些个扎眼,李半夏一看到就有些脸红心跳,死撑着哼了两声,飞也似得出门吃饭去了。
刘东山把床上的被子叠了叠,将两个枕头放好。回想到李半夏方才的样子,嘴角轻勾。眼里也都盛满了笑意。
家里几个人都坐在桌子边等着,就差李半夏了。
今儿个家里的伙食还不错,兴许是年边的关系,家里的菜都有。两个孩子吵不过,吵着让他们奶奶多炒一些菜,马氏拗不过,也知道这几张小嘴都要吃,便拿出过年的菜来炒了几个。
不仅是孩子们,就连这些大人。闻到那饭香,口水也都留出来了。
李半夏刚一坐到桌上,刘灵芝就端着他的小碗过来了。
“大舌头好懒,我都快睡午觉了,你才起来,羞羞~~”刘灵芝径自爬到李半夏的腿上。坐在她怀里。李半夏放下筷子,让小家伙坐得稳一点。平时还不觉得,这会儿还真觉得这小家伙挺重的。
扯扯小家伙的脸,李半夏开玩笑的道:“小鬼,又胖了,悠着点儿,变成一个大胖小子。我可抱不动你了。”
“我没胖,奶奶说,我还瘦了呢。不信你摸摸,我小肚子上的肉都少了,脸也瘦了~~”刘灵芝不服气了,到了年边上,体重本来都会增加的,他倒好,不但没有增加反而还瘦了一些。
这是因为前些日子他只顾着打雪仗,着了凉,虽然李半夏一早就给他看了,也熬了药给他喝,因为自身体质的原因,还是折腾了两天。这两天,吃饭差多了,人都蔫了,也就怪不得这体重有减无增了。
李半夏有些讪讪,随即想到是咋回事,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了。
“大舌头,我早上起来没见着你,就问姐姐你咋了,姐姐说你这些日子累坏了,你没事吧?”刘灵芝变了一个姿势,在她怀里转了身,面对着她,踩在她的腿上。李半夏差点忍不住哎哟一声,心想,这小鬼头还真是,知道她累,还窝在她怀里让他抱他?
“没事,我能有啥事。”李半夏吃饭,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觉着有点虚。
刘东山正巧往她的方向看过来,李半夏下意识地瞪了他一眼,随即伸出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刘灵芝的脑袋,就跟给小狗挠痒痒一样。
大家都有些狐疑地盯着李半夏,只觉得她今日有些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大家又都说不上来。
“大舌头你可不要有事啊,你有事欢子会担心的。”刘灵芝偎在李半夏的脖子里,小脑袋在她的脸上轻轻蹭着,那小模样乖得让人心中止不住地一热。
李半夏宠溺地揉着他的小脑袋,“来,张嘴~~”,将小家伙最喜欢吃的蛋黄喂进他的嘴里。
“我还要~~”刘灵芝砸吧砸吧着嘴巴,好好吃哦,他最喜欢吃腌蛋黄了。
“不行,我也喜欢吃蛋黄,这样,蛋白给你。”李半夏拒绝,看样子是要跟个孩子抢吃的节奏啊。
刘灵芝不干,扯着她的衣裳,又来了他那一跌声的魔音催耳。“我要蛋黄我要蛋黄我要蛋黄我要蛋黄!”
“好好好好好,别嚷了别嚷了,蛋黄,蛋黄给你。”真是怕了他了,和他争,就没一次自己胜的,真是太不公平了。下一回,她一定要争过他,至少不能让小家伙这么轻易地得逞。
拍拍小家伙的脑袋,他吃得正兴,就像是小猪吃食一样,发出哶哶{mie}的声响。
马氏直摇头,她这个媳妇儿,还跟个孩子似的,竟然跟她小孙儿抢食吃。
“欢子,坐下来自个儿吃,别歪你娘怀里,让你娘咋吃饭?”
“没事,娘,我就抱着,用不了多大的劲儿。”
“半夏啊,你可不能啥事都由着孩子,别把他们宠坏了。听东山说,你这些日子累狠了,娘炒了不少你喜欢吃的菜,多吃一些。身体是自个儿的,可得当值好了,以后做事也别那么拼,多爱惜着点自个儿的身子——”
马氏边说边往李半夏碗里夹着菜,直到堆成一座小山,才停下来。有些菜,炒得本来就不多,马氏一下子全都夹到李半夏碗里了。李半夏看着也有些渗,这么多菜,她吃得完吗?而且不给他们的小欢子留一点,这小鬼可是不会答应的。
“谢谢娘,我都晓得了。”
“嗯。”马氏满意地点点头,又给三个孙子孙女夹了菜,才端着自个儿的碗吃起来。
刘灵芝望望自个儿碗里,又看看李半夏碗里,跪在凳子上,来回望了好几次,确定大舌头碗里的菜比他多,还要比他的好时,撇了撇小嘴。
“怎么了,欢子?”
“你的菜比我好,我要和你换——”
“……”
马氏放下筷子,哄着欢子道:“欢子啊,奶奶的小乖孙,你看这里面有你喜欢吃的鸡蛋,还有好吃的小蘑菇,你的菜比你娘的好多了。快吃了,别被你娘和你哥你姐给抢走了~~”
这是标准哄小孩儿吃饭的一招,很管用,不过刘灵芝可聪明着呢,孰好孰差,孰多孰少,他可是瞟一眼就看得出来的。
“奶奶骗人,大舌头的菜好吃多了,我要和她换……不管麽,我要和她换我要和她换我要和她换……”
“好好好,我和你换好不好?”
“半夏啊,你别太宠他了。”
“就是,弟这么嚣张,都是你宠的。”甜甜也忍不住插嘴。
“甜甜,你弟是老小,你这个做姐姐的,就多让着他一点。”马氏道。
“哼!老小就老小,有啥了不起的。大舌头赶快再生一个,他就不是老小了,到时候弟就不会这么拽了。”甜甜也是很宠她弟的,只是这小东西,最近老惹她生气,还和她抢东西。现在不只和她抢,还和大舌头抢,太霸道了。
刘灵芝洋洋得意的,看到他姐说他,昂着小脑袋,恨不得气死她。搞得李半夏是哭笑不得,这个小鬼,还真会得罪人。不过姐弟之间,这种事实在是太常见了,这会儿闹矛了,一会儿也就好了。
虽说甜甜是有口无心,马氏却上了心。
“半夏,你和东山成亲也有大半年了,这肚子咋一直没见动静?”虽说她已经有了三个孙儿了,可还是想抱小孙子。古人对孙子这回事,可是多多益善的。
“咳咳~~”李半夏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嘴里的饭给呛到了。她没想到,马氏还真把这话拿到桌面上来说,怪难为情的。
偏偏刘东山这家伙,还嫌不够热闹,意有所指地对他娘来了一句:“娘,你别急,快了~~”
李半夏那个羞哦,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刘灵芝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终于明白他们是说要给他生一个弟弟或妹妹的事。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把一屋子的人弄得是莫名其妙。
“啊呀欢子,奶奶的乖孙喂,你这是咋啦?好生生地咋哭起来了?”
“哇哇哇~~哇哇哇~~大舌头要生弟弟,大舌头就不喜欢我了,奶奶也不喜欢我了,爹爹和姐姐都不喜欢我了~~哇哇哇~~”
“噗——”这会儿大家是都笑了,他们说呢,这个小鬼是咋啦,原来是怕失宠啊。
只有甜甜,得意地冲他昂昂下巴。
这样也好,好让小鬼有点危机意识,省得老是不把她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
346 封炎再现,风云又起
吃完饭,李半夏要去药庐了。一上午没有去,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药庐病人还不少,赵大哥一个人一定忙得不可开交。
外面还在下着小雪,小路之上一片银白。
刘东山从房里拿出蓑衣,给她戴上,系上带子,一边给她整理着衣衫,一边嘱咐。“天气不好,下午回来早一点。”天黑之后,路上上冻了,会很难走。
“嗯。”李半夏点点头,她刚一转身,刘东山又拉住了她的手。“带双鞋子,到药庐之后将鞋子换上,会暖和一点。”
鞋子刘东山已经找好了,放到她随身的小布包里,嘱咐李半夏一定要换上。李半夏温温地点头,在刘东山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雪花飘飞,细碎的雪花,就像是被烈风搅碎的棉絮。冬日的寒风从山头那边直直地吹下来,吹得李半夏的袍袖猎猎作响。李半夏却没感觉到寒冷,身上的棉衣特地被马氏加厚,鞋子里面也塞了许多的棉花,很暖和。即使是在户外,风吹在身上,也没有那种寒风刺骨的感觉。
“赵大哥——川乌——”到了药庐,李半夏一边抖掉蓑衣上的雪花,一边叫着里面的两个人。
“妹子,你总算是过来了,这位公子可是等了你一上午了。”
“是谁啊?……”李半夏嘴里的话硬生生地被吞回了肚子里,望着面前站着的人,呼吸都濒临停止。
“封炎?!”
那人一身黑白相间的裘衣,手上把玩着两个钢珠,无论举止和气度。都是贵不可言,可不正是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