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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要吃糖,又不是我要吃,谁要吃谁去烧。”心里则在想,这弟真没出息,三个糖就给收买了。
刘灵芝两头都碰了一鼻子灰,可怜地看看李半夏,李半夏耸耸肩,这事她没办法。
刘灵芝想了想,还是要从他姐那儿小手,于是又跑了回去,揉着自己的小肚子说:“姐,我肚子饿~~”
“别和我说饿,饿也自己烧去。”小不点,拳头点大,还跟她耍起心眼来了。
刘灵芝一咬牙,犹豫了半晌子,狠了狠心,“姐,糖你两个,我两个,好不好?”
“那我呢?”刘当归故意板着脸问。
刘灵芝小脑袋低了低,“好吧,那哥也俩个。”
李半夏笑了,小鬼,你到底有没有算清这关于总数是五的账啊?
刘当归和刘银翘对视一眼,居然还真就去了。
李半夏有些意外,不过到时候发糖的时候意外的可就另有其人了。
刘银翘虽然很懂事,也会忙些家务上的事,但毕竟年纪还太小,让她一个人忙四个人吃的,还是有点吃力。
刘当归别的不管,就负责给小灶塞火。刘灵芝帮择菜,或者抽抽小豆子筋啥的,小模样还挺认真。
李半夏坐了没会儿工夫,看着三个小的都在那里忙,她这个大的也不好再坐着,于是也到灶台边帮忙了。
一家四个齐上阵,这餐饭倒是令人期待起来了。
051 兄弟闹趣
051兄弟闹趣
“大舌头,我想炒肉吃。”李半夏刚一到灶台,刘灵芝就跑过来要求。
“弟,没奶奶点头,我们不能炒肉吃。”家里肉类的菜都是马氏做主的,没她点头私自炒肉等她回来是会挨骂的。
“可是姐,我想吃麽~~”
“家里没肉了,昨儿吃完了。”实在磨不过,刘银翘只得骗他肉吃完了。
“姐,肉在碗柜里,我都看见了。”早上他搬凳子,清楚地看见碗柜里还有半块肉呢。
“就你眼尖!”刘银翘扯扯小家伙的脸腮,贪嘴又鬼头的小家伙,还真拿他没办法。刘银翘看向李半夏,撞了撞她的小弟,意思是这个问题问她没用,要问就问李半夏。
李半夏看这情况,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道:“想炒肉吃,行,但是得少数服从多数。这样,要是你们三个都一致同意炒肉吃咱们就炒,要是有一个人不同意,这肉就不炒了,你们自己决定。”
这话一出,刘灵芝立即眼巴巴地看着他哥和他姐。
“姐~~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刘灵芝碎碎念,不停地念。
刘银翘在她小弟面前一直都没有什么抵抗力,“我点头了,炒吧。”
刘灵芝嘿嘿笑,又对着他哥同样念道:“哥~~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刘灵芝不想答应的,但那个女人说了一个人不答应就没肉吃,他要是不答应小弟肯定又吵个没完,于是也闷闷地点了点头。
三人都点头了,刘灵芝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撒着小腿跑回去搬了一张凳子,放在碗柜前,爬了上去,脏着小手就把肉取出来了。
“姐,在这,肉在这~~”
刘银翘也想有肉吃,知道今天中午有肉吃,而且还不用受马氏的限制,满心里也是兴奋。
不用李半夏帮忙,刘银翘很利索的放好砧板,擦好菜刀。洗菜,切菜,然后倒进锅里,挥舞着小铲子炒起菜来。
刘当归则蹲在锅台背后,不断地往锅底下塞着火。刘灵芝也没闲着,帮忙递递碟子递递碗,到院子的菜园地里去扯两把韭菜,摘两个青椒回来,做菜的香料和佐料。
李半夏看看,没自己伸手的地方,又回到桌子旁坐下,真正吃顿现成的。
饭好了,也是三个孩子端上桌的,刘银翘没忘了也给她端上一碗。
肉炒得不多,大概是为了怕他们的奶奶发现,只敢偷偷地挖了一小块。不过这可比昨儿好多了,吃起来没限制,一人七八九块还是有的。没看见刘灵芝那小东西,拼着命地往自己碗里挠呢。
“大舌头,奶奶要是回来,问肉是谁炒的,你怎么跟奶奶说?”得!这小家伙吃饱喝足,又考虑赖皮推卸责任的事情了。这么个小不点,小心思倒还真不少。
李半夏装作没听明白他的意思,道:“照实说呗,谁开的头就说谁,好孩子不撒谎。”
刘灵芝撇过脸,看向他姐,“姐,好像是你开的头——”
这小屁孩,也忒坏了!
刘银翘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个小没良心的,白疼你了~~”刘银翘生气了,这小东西,求她事的时候,巴巴地喊着姐。等事一过,要担责任的时候,立即把你抛出来,小鬼,没良心!
不过,这事家里也常见,尤其是兄弟姐妹多的时候。小时候要吃东西,但家里管得严,谁都不敢先开头。于是你拼我,我拼你,一个说哥你大些,你先开头。一个说妹你小些,娘舍不得打你,你先开。到后来东西吃了,家里人问起,一个说是哥先开的头,一个非说是妹开的头。
事情很常见,倒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尤其是兄弟间,闹闹就过去了。
李半夏边吃边听着孩子们闹腾,倒也很有意思。
刘灵芝在他姐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又把头扭向了他哥,“哥……”
还不等他说呢,刘灵芝重重地一磕手中的碗,瞪着他,小家伙灰头土脸的把嘴巴闭上了。
还是刘当归这一套管用,对这小家伙就得来“硬的”。
吃完饭,刘银翘去洗碗了,一切收拾干净,才回了屋。李半夏搬张凳子坐在竹林,手伤了不能再做针线活,就回到小房里把那些药材搬了出来晒晒。一只手干别的不行,翻晒草药还是没问题的。
这里面有各色草药,一部分李半夏拿来制药,经过一段时间,她的小药柜里已经研制了许多的药。有药粉,有药膏。上一次李半夏在山上被蛇咬了,才会导致这个身体的本尊昏倒,也就是这个机缘她穿到了这里来。
于是,李半夏又研制出了解除蛇毒的药散。但这个药散,只能解除一般的蛇毒,对那些剧毒,还得再好好想想。
其实解蛇毒并不难,所谓蛇毒出没之处,十步之内必有解毒草。这话虽然有点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在毒蛇出没的大环境之内,还是能找到解毒草的。
李半夏胆小,又最怕毒蛇,应该说只要是蛇她都怕,像上次给人用药一味药材是蛇蜕皮的,心里都直发颤。只是她是一个大夫,这些都是不能有的,所以便没有说出来罢了。
晒好了草药,李半夏又拿出自己调制的药盘,混合几味草药的药性。
这些日子,李半夏在村里也呆了不少的日子,也经常有些老人家上家里来坐坐。这些老人家,年纪和马氏差不多,也和她一样患了严重的风湿。
风湿这种病很常见,但只有患过它的人才知道这其中的痛苦。别看马氏白天是个很强势的人,但是每到半夜就备受折磨。
她在床上常听到她痛苦地呻吟和哀呼声,严重的时候整夜都不能入睡。
大伯刘升登的老婆吴三棱,患有比马氏还要严重的风湿。她的胳膊和腿出现大面积的水肿,严重的时候走路都是个问题。
李半夏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里就想着自己一定要趁早想出靠谱的药方,暂不求能够彻底根治,只希望能缓解一下他们的病痛——
052 温情如水
052温情如水
刘东山中午休息的时候回来了一趟,他回来的时候李半夏正坐在竹林里捣鼓药盘里的草药。
她的样子很认真,刘东山走近了都没有发觉。
看她胳膊伤了还在那忙个没歇的,刘东山无奈地摇摇头。昨儿一再叮嘱她胳膊伤了就好好歇着,有事等他回来办。这人刚出去一上午,她就又出来忙活了,真是拿她没办法。
“咋样,这会儿感觉可好些了?”刘东山卷卷沾满泥巴的裤腿,坐到她旁边问。
“好多了,你怎么回来了?”李半夏回过头来,有些诧异的问。
刘东山坐在凳子的一角,地方太窄,坐着不舒服。李半夏见状,给他挪出点地方,让他坐过来些。
“回来看看,你胳膊没什么事了吧?”
“好多了,我自己就是个大夫,时刻盯着呢,没事。倒是你,中午有空,好生多歇一会儿,这点工夫回家干甚?”
帮人家做工还能回来?她怎么没听说过。那刘大爷家离这里还有一段路,单是走的话得花上小半个时辰呢。
刘东山盯着她受伤的胳膊看了半天,手浮在半空想捧着看看又担心李半夏会痛,最后只好嗫嗫收回手,回道:“不就想着你和三个孩子在家,不放心麽。中午可吃了?”
“吃过了。”
“吃了些什么?”
“吃煮饭的,是三个孩子烧的锅,没要我动手。”说到这李半夏显得很高兴,还将中午刘灵芝嚷着要吃肉以及小家伙的坏心思与刘东山一一说了,听得刘东山也是笑声连连。
“你可吃了?”李半夏问他。
“我吃过了,别人这会儿可能刚放碗,我赶紧吃了几口回来看看,一会儿还得回去上工呢。这帮人家做工,一个工得帮人家做满,不能让人家吃亏不是?”刘东山笑着道。
这个男人似乎很爱笑,他的笑声听起来很舒服。不重,不轻,不柔,不燥,就那样淡淡的、自然的。看到他的笑脸,孩子们就敢造次,李半夏自己胆子也大了一轮。
“还有点工夫,要不要到床上眯会儿,一会儿时候到了我喊你起来~~”李半夏抬起手,挡着刺眼的光线。
天上的日头正紧,晒得大地似乎都冒起了热气。她呆在竹林里淌点日头都觉得晒,很难想象他们整日呆在田里暴晒会有多么的辛苦。
“哪还有工夫睡觉,等人家吃完了喝口茶,就得去田里。刘大爷一个人不容易,请个工也难,我跟其他几个人打算今日把他家田里的一点生活都做完了,也省得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要到田里折腾。”
刘大爷早年丧妻,中年丧子,是个很可怜的人。年轻的时候自己能做,日子还过得下去。上了年纪,干不动了,家里的一点田村里的人能帮忙的就帮天忙,不能帮忙的就帮他望望水,多照看照看。
这一次几个人约好了去帮刘大爷的忙,本来说不要工钱的,刘大爷非蛮塞了几个铜子儿给大家伙儿。老人家挣个钱很难,真正的血汗钱,干活哪能含糊?
到别人家做工,把一个工给人家就行了。到他家,得比在自己家里还要卖力。
正说着,刘东山放下手里的茶杯,“不能再坐了,我得走了。”
“这就走?再坐一会儿,别人说不定也还在歇着呢。”
“这儿去刘大爷家还有一段路,走早点,一会也省得让人家催。你伤了就别忙活这些个事了,好好在附近转转走走,或者到床上去躺会儿,别又碰着~~”
“嗳!我知道,你也当心点。做事卖力归卖力,也得顾着一点自个儿。多往阴凉的地方避避,大太阳,晒多了没好处。”
“我晓得了。”刘东山转过身,重新戴起挂在墙上的草帽,就要出屋。
“喂~~茶杯,茶杯丢了~~”李半夏忙拿起刘东山刚放下的茶杯,追了上去。这是他做事天天都带在身上的茶杯。说茶杯还是好听点的说法,其实就是一长截竹筒做的装茶的器具,不过带在身上倒也轻便,装的水也多。
“你看我,把这茬给忘了~~”刘东山提着就要走。
李半夏喊住了他,摇了摇手中的竹筒,“水不多了,你等会儿,我给你加点儿。”
“诶~~你手~~小心点,别碰着~~”刘东山不放心,也跟着上去,唯恐李半夏碰着那只被伤着的胳膊。
李半夏来到了厨房,提起茶壶,想了想,又回到自己房里,从收拾得很干净的抽屉里抓出半把金银花,放入竹筒之中。
“这是啥?”刘东山指着她放入竹筒里的东西问。
“金银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