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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扬脸上也闪过一抹忧色,但在小孩子面前,却注意着自己的表情,不让她再被不佳的情绪影响到。
“会没事的,艾雨,李姑娘再过不久就会回来了,有你义母在,你义父的身体自然也就会好了。”
“真的是这样吗?”
“嗯,艾雨也知道吧,你义母可是女神医,再棘手的病她都有办法,只是身子亏损,詹叔叔和你保证你义母会把你义父调理得好好的,比以前还要好。”
“真的啊,要是这样就好了,谢谢你,詹叔叔。”小艾雨拍着手,面上的忧色一扫而光。小孩子就是这样,愁绪来得快,也去得快。
詹扬笑着摇摇头,摸摸小家伙的头,“天色尚早,再回去睡一觉吧,早上露重,别着凉了~”
说着,詹扬就出了院子。而艾雨,看着詹扬的背影,也终于流露出了一抹笑容。
……
“忠诚老实——”厚朴(音同‘破’)
“依人篱下——”(寄生)
“小人禁用——”(使君子)
“后继无人——”(续断)
“终年滴水——”(石见穿)
“天女散花——”(降香)
“快快松绑——”(急解索)
“峨嵋第一峰——”(川山甲)
“不出第二胎——”(杜仲)
☆、564 是杀?是留?心之选择!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又快到了下个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团聚之夜。
刘东山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等着与李半夏团聚。
詹护卫曾经带回半夏的话,再有一个月,丹妃娘娘的病情就会大好,而到时已经不需要她在那里。刘东山每天都在盼着这一天,一个月,这是最后的期限。如果他再等不到半夏,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担心和思念已经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刘东山是个本分的老实人,不懂得文人风花雪月那一套。但他确实的知道自己的心思,他想半夏了,他要带半夏回家,爹和娘也一定很想看到儿子媳妇儿,而孩子们也想看到他们的爹娘。
他们滞留在京都已经太久了,他不是不能等,只是没有半夏在身边,他始终不能放下心。谁也不知道二皇子最后会不会对半夏不利,半夏又是个执着的人,丹妃娘娘一日不痊愈,她就一日不会回来。
有时候,刘东山真是恨死了半夏的这种执着,因为这种执着,迟早有一天会害死半夏。她也因为这种执着,而吃了太多的苦。如果她不是这么执着,或许半夏此刻就已经安然地在他的身边。
可刘东山也知道,李半夏最让人动容的地方也便是她的执着和一颗仁心。要是缺少了这两样,半夏就未必是半夏了。
所以哪怕他心中忧心如焚,他依然不能责怪她,唯有支持她。可谁能知道。这种支持是有多么的痛苦。他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半夏遭逢危险,可能有一日会死在二皇子手里,可他作为她的丈夫,却没有办法阻拦。
现在唯有寄希望于李半夏能平安回来,不然刘东山这辈子都会留下心结。也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但真的到那时,比起失去自己的妻子,这些恐怕都不在重要了。
这之后,詹扬又去了一趟千秋阁,千秋阁已经毁于一场大火之中。詹扬一开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心中的惊惧无以复加。他当即就找遍了方圆百里,终于发现张员外宅子里的异状。
这才知道,千秋阁的人马都搬到了张员外的宅子里,既然知道他们无事,詹扬也渐渐放下心。这事。詹扬想了想,最终还是告诉给了刘东山。
东山兄是李姑娘的丈夫,他有权知道李姑娘的现状,但无疑,这些话更加剧了刘东山心底的不安。
现在,他每日都在等着那个月圆之夜,却也害怕着月圆之夜到来。
李半夏呢?她现在又在想什么,又在做什么?
那个月圆之约。她是否也如刘东山一般,深深装在心中?
李半夏这一个月,每日都在为丹妃娘娘研制新的治疗药物。为她熏蒸和针灸。而且她有计划地将丹妃娘娘的病情编录成册,每日用药剂量,熏蒸时长,针灸多少壮,以及熏蒸之后的饮食状况及恢复情况,都一一注明。
即便哪一天。她离开了这个地方,二皇子还是可以凭着这个册子为丹妃娘娘料理。准备药膳和针灸。这些事,即便没有她。任何一个大夫都可以做到。
在丹妃娘娘的病稳定之前,李半夏按捺着心思,恪守着一个大夫的本分,不忘记自己的职责。即使心里时时想离开这里,回到东山身边,也不曾表露半分,耽误自己的正事。
她努力让自己过得自在,让别人也得到快乐。她从来不曾忘记还有人在外面等着她,她也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大夫,在两难之间,她选择了让东山等待,将危险留给了自己。
她做到了,丹妃娘娘病情大好,病情已经稳定。再有三天,这个疗程就会结束,到时熏蒸便可以停了,用食疗和针灸就可以控制丹妃娘娘的病情。而她,也是时候要求离开这里了。
至于二皇子该如何选择,是杀她还是要留她一命,李半夏不得而知。但她心底始终抱着希望,二皇子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也未必真的非取她的性命不可。
他完全可以信任她,他的事情她不会吐露半分,皇家的事,江山由谁来坐,这都与她无关。
或许别人会说,二皇子他日继承大统,那卞国江山的血统将不再纯正,这对许多人而言是天大的事。许多文人志士,为了这一点,不惜抛头颅洒热血。若是鲍大人知道了这件事,哪怕是不要性命,他也会揭穿这件事。
李半夏能够理解他们的做法,也尊重他们,只是她生在现代,许多观点与他们并不相同。对血统血缘一说,本来看得就极淡。就像是对三个孩子,身上并没有流她的血,她一开始也能接纳他们。
她并不是一个圣人,只是心中始终秉持着一份宽容,还有一份良善。或许这与她身为一个大夫有关,哪怕是待陌生的病人,她都能诚心以待,何况还是自己丈夫的孩子?
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丹妃娘娘这些年实在受了太多的苦,二皇子在深宫中从小也是饱受折磨,有今天的成就是他自己努力所得,他也有本事,可以让一干臣子对他心服口服。
他们母子能有今天,也不知付出了多少的代价与苦痛。皇上始终亏欠他们母子,但谁让帝王最是无情,李半夏并没有资格来判断孰是孰非,也无法来判定皇家之事。
只是谁当皇帝,与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何干?只要二皇子能够对百姓好,懂得治理这个国家,他们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她的态度,她已经清楚地与二皇子说明了,她会怎么想,愿不愿意相信她,那就是二皇子自己的事了。
没多久,便是月圆之夜。她曾经和詹大哥说过,下一个月圆之夜,便是她和东山和他们团聚的日子。
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摊牌的时刻,二皇子是杀她还是放她离开,全看他的意思了。
是夜,李半夏烫了一壶茶,坐在庭院里,等着二皇子来赴约。
二皇子大概已经料到了她要说什么,迟迟没有来赴约。面前的一壶茶烫了又凉,李半夏格外的有耐心,二皇子一时不来,她就等一时,二皇子一个晚上不来,她就等一个晚上,直到他来为止。
月光皎洁,天上挂着漫天的繁星。李半夏静静地坐在月光下,看着面前的那壶茶水,静静地等待着。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仅只有她在等,二皇子也在等。他此刻的心里,想必比她还要乱。
她能够看得出来,二皇子有心饶她一命,要不然就不会每次对詹扬偷偷潜进千秋阁的事视若无睹。但二皇子多年的作风还有小心谨慎,告诉他不能留着她,否则后患无穷。
他只怕此时都没有想清楚,是要杀还是要留了吧?
经历了这么多日子,李半夏的心情早已平复。即使这一夜,可能判定她的生死,她也安之若素,安静地等待着二皇子最后的那封“判决”。
其实,李半夏完全可以找机会通知詹扬,说时候到了,他们可以想办法救她出去。但李半夏终究没有这么做,这个目的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在维护什么人?还是不愿再连累那些关心她的人?
或许都有,李半夏的心思,从来没有这么难猜过。正如二皇子所说,李半夏是个真正的蠢女人,蠢到会想到要维护自己的对手,这个对手,有可能还会取了自己的性命。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很少能考虑到什么家国天下,却也知道一场皇室战争,将会带来多少流血和牺牲。每个人的生命都弥足珍贵,他们这些医者,最不愿看见的就是流血和死亡,又怎么能够允许自己亲手制造这些?
就让这一切尘封下去,如果通知了鲍大人,到时候双方闹僵,势同水火。以鲍大人的性子,一定会彻查这件事,找出二皇子非杀她不可的缘由。那到时候,事情可能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说李半夏蠢也好,是妇人之仁也罢,只要考虑到那种结果,她就无法放出求救讯号,做出这个选择。
她原本打算这么做,在最后关头,她犹豫了。不知道她是太相信自己,还是太相信二皇子,将这唯一的生路亲手送到了二皇子手里,由他决定。
二皇子朱剩就靠在墙后,望着院子中庭的李半夏,她静默的背影映照着白月光,柔和得好像秋之剪影。他这才发现,比起她刚来那会儿,她的身形似乎消瘦了不少,想必这些日子母妃的病让她颇煞苦心,耗尽了不少的心血。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壶茶,两个茶杯。茶水已经凉了,她却还是那般娴静。二皇子有些留恋这种感觉,如果这辈子有个人能够像此刻的她一般,静静地等待着他,为他烫壶热茶,不管等多久,也还是那般安然娴静,或许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吧——
他知道她在等他的选择,他何尝不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然而,如今已经不需要了,他早已做出了选择,那是他心之选择!
☆、565 花好月圆人团圆
565花好月圆人团圆
又一十五月圆之夜。
刘东山焦急地等待在府尹府门前,望着府外四通八达的道路,想象着半夏会从哪个方向回来。
他从日出一直等到日落,又从日落等到入夜,依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令他挂念的身影。
但他并不气馁,时间还没到,半夏说过回来她就一定会回来。他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没道理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但随着时间的临近,等不到那个人,心中也就越发焦急。他真的好怕半夏今天会回不来,他有一种感觉,如果半夏今天回不来,那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詹扬站在府尹府外,望着街道上耐心等待却开始有些茫然无措的刘东山,数次止住,没有上前。
到了入夜之后,他终于无法再在背后安静地看下去。
“东山兄,进去吃点东西,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詹扬何尝不是在等着李半夏平安归来,只是他还要顾着刘东山,不能失了方寸。
“不了,我等半夏回来一起吃。”半夏急着赶回来,一路上肯定都没吃东西。饭菜都已经有人准备好了,只等着半夏回来。
“东山兄,你这样李姑娘看到了一定不会安心的,可能还会怪我们没有照顾好你。所以就算为了我们,为了李姑娘,你也应该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待李姑娘回来,看到一个精神安好的东山兄,这样她才能安心。”
“詹护卫,你说得我都知道。但我希望能等在这里。让半夏回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这是属于刘东山的霸道,他很少有过这样的执念,只有在李半夏的事情上才会如此。
“好,那我陪你一起等。”这也是詹扬的坚持,“如果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