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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睡着了。
刘东山还以为半夏是前些日子累狠了,却不知道她的身体已经这般严重。
半夏她从来只会顾惜别人的身体,为他人的安危奔波劳苦,却顾不得自己的身体,一次次在危险面前徘徊,也不见她喊过半分苦、说过半分累。
是他这个做丈夫的疏忽了,没有照顾好她。
刘东山变得越发体贴,连妙手仁心堂的事,也去和赵郎中说明情况,让半夏每隔两天便在家中修养一天。而每天早晚,也多点时间让她休息。赵郎中听说了李半夏的情况,也很为她担心,他是个大夫,当然知道李半夏的情况不简单,需得慎重对待。
有些遗憾,一旦酿成,将永远无法弥补。
在家的时候,刘东山总是让李半夏写出一道道药膳,然后让马氏教她,亲手为她熬补身汤。
马氏本来并不想看到自己儿子下厨,有什么事她来就好了,东山心疼她年纪大,不愿母亲操劳。再加上他想亲手照顾自己的妻子,为她做些事,或许这样能让他心里好受点儿。
他能为半夏做的,从来就不多。
马氏何尝不明白儿子的心思,儿媳为这个家付出太多,儿子一直觉得对不住媳妇儿,许多事要她撑着,他心里也不好受,只愿能多帮她担着点儿。儿子对儿媳的心思,更是恨不得将心窝子都掏给她。
罢了罢了,就让孩子去吧,她也希望半夏这丫头的身体早点好,那样他们就全都放心了。
放心将厨房交给儿子,小小一片厨房,倒是别样的欢欣。
☆、576 淳朴的乡情
妙手仁心堂新人考核!
随着李半夏的归来,妙手仁心堂又迎来了另一个高峰。
李半夏身体抱恙,妙手仁心堂的事没法担负更多,几位老大夫上了年纪,每个人手上都有不少诊需要看,无力应付一拨接一拨前来求医问诊的人群。
李半夏刚回来的时候,就曾听赵郎中提起,今年的妙手仁心堂来了不少杰出的人物,这些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还有自身的勤奋和天赋,渐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鉴于妙手仁心堂现如今的情况,赵郎中决定提拔几个年轻人,让他们参加考核,通过的人能成为妙手仁心堂大夫中的一员。
这次考核,不仅是选拔大夫,还选拔妙手仁心堂的新生学员。妙手仁心堂现已是方圆百里最大的药铺,自李半夏神医名号传出后,声势大振。加上铺子里的大夫个个医术精到,古道热肠。妙手仁心堂布衣施药,赈济贫苦百姓,广播美名。
上次村里全员开会,会上大家讨论要扩展妙手仁心堂的规模,一个是因为现在的规模与那么大的人流量比起来的确稍显小了些。二个是因为一些具有经商头脑、思维活跃的人,想借此带动他们的产业发展。
甚至有几个颇有名气的商人,主动说要帮妙手仁心堂扩建,只是扩建的地点由他们选定。
一边是妙手仁心堂,在另一边他们会盖上菜馆酒楼、客栈茶寮。还有的,经营起了马车生意、干起了体力活儿,这马回村的风景不错。前来看诊的人病好了,心情开阔,还是可以租辆简便的车子、或者双人小轿,登山赏景,也是美不可言。
赵暮山赵老爷。张决明的父亲张老爷子,是七里八乡最有名的商人。巧的是,赵家与张家与李半夏有着不小的渊源。
玉笛公子张决明多年的顽疾被李半夏奇迹般地治愈了,日前已经回到了村子里,张家两老激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当晚就赶过来拜谢李半夏救他们儿子的恩德。
听闻张决明回村了。李半夏心中也是激动万分。上次张决明的身体刚有点起色,她就得离开与二皇子会合,也不知道他恢复得如何。就算张决明第二天没来找她,她也会去看他的。
至于赵暮山赵老爷子,两家是亲家。小姑现在在赵府呆得很好,与赵晨宗的感情也有了不小的起色,脸上重新恢复了阳光笑容。
刘银杏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玩喜欢跑的姑娘,当了母亲、成了赵家的少奶奶收敛了不少,却仍是让人头疼。
有一次,刘家一家人正在吃饭,赵晨宗跑来了,支支吾吾了半天。问他们银杏回来了没有。
这么晚了,银杏那孩子能上哪去?
马氏和刘申姜都急了,在他们一再的追问下。这才知道。原来刘银杏误会赵晨宗和一个丫头眉来眼去,一怒之下离了家,都有一天没见人了。赵晨宗本来就烦这些女人一天到晚就在那胡思乱想,他和那丫头啥都没有,亏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大少爷脾气上来了。就甩了几句重话。
这下子两人的问题就来了,刘银杏一气之下。孩子都不带,就跑出去了。赵晨宗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儿。等天都快黑了才慢慢着急起来。爹娘问起来,他又没法交代,孩子在那哇哇大哭,怎么哄都哄不好,大少爷焦头烂额,又担心刘银杏在外别真的出什么事,于是就急急忙忙出来找。
他以为刘银杏能回的地方就只有娘家,第一个地方便往这儿找,结果刘银杏压根就没回来过。
马氏听说了这事儿,将两人都给数落了一顿。都是成家立室的人了,怎么都还跟个孩子长不大似的,你说赵晨宗,娘子误会了,那你就好好跟她解释,发什么火啊。你娘子发火,那是在乎你,你对她凶不是将事情闹得更僵麽。
还有银杏,这孩子也是,出嫁前她怎么嘱咐的。女人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以夫家为天,动不动就耍小性子这哪使得。就算心里再怎么不舒坦,也不能丢人孩子说走就走是不?等下次她回来,马氏非得好好说说她。
说是这么说,眼下还是将孩子给找回来要紧。
一家人饭也顾不上吃了,碗筷就放桌子上,跟着赵晨宗一块出去找人。刚走出门,就看见刘银杏怯怯地躲在外面。
这会儿知道怕了,也真怕家里人为她担心,才跑了出来。
马氏冲上去,就是好一顿数落,刘银杏眼泪汪汪的。她受了委屈,又饿了一天,娘不但不帮着她,还帮着那臭男人教训她,这下子心里更难受了。
最后还是赵晨宗看不过去了,搂着刘银杏,两人向马氏赔罪,这大少爷虽然高傲,在这些长辈面前多少还知道悠着点儿。加上马氏和刘申姜向来对他这个女婿不错,每次来都十分热情,赵晨宗打从心里是真的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又一个爹娘,在两老面前表现得倒是很乖巧。
这固然是因为赵晨宗从心里接受了自己的妻子,把她当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那她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他也该敬一份心力。
也许是因为李半夏曾经救过心脏病发的赵暮山的关系,赵晨宗对李半夏这个嫂子怀着一股敬意。别人的话听不进去,李半夏说的,他却出奇地听得很认真。
就连刘银杏,每次要是赵晨宗惹她不高兴了,她都喜欢对她这个嫂子说,要李半夏帮她“教训”他。李半夏被她说得哭笑不得,教训那大少爷,她可不敢。
再说,凭刘银杏现在在赵家的地位,赵晨宗想欺负她还真是不容易。
刘银杏一开始还不答应,赵晨宗低声哄了两句,才总算将这小祖宗给平息了下来。给这俩口子弄了点吃的,等把他们送回去已经快到半夜了。
马氏摇头叹息不已,银杏这孩子还真是叫人忧心。李半夏见状,笑着安慰。虽然小姑今日的表现的确有点小孩子气,她却是宽慰不少。先前早听娘说,小姑和姑爷的感情好了不少,她看着也是如此,但一直都不怎么肯定。
今日这件事,让她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赵晨宗,也看到了恢复往日笑颜的小姑。她大概是彻底走出阴影了,与赵晨宗的感情也渐入佳境,他们是可以放心了。
这小俩口子今后会如何,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他们这些做家人的就是送上自己的祝福,看着他们俩人和和美美的走到最后——
赵暮山对刘家一直不错,加上李半夏曾经救过赵暮山,对李半夏经营的妙手仁心堂也一直关注着。
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家人,赵老爷在马回村还有一处空厂房,这厂房原先是用来堆放货物的,这两年赵家经营的重心转移,那厂房就空置下来了。这妙手仁心堂扩建,需要耗费不少的人力物力,干脆用现成的,省事。
张老爷因为感谢李半夏治好了他儿子的病,给妙手仁心堂投资了大量的设备,还给他们捐了几车上好的药材。
李半夏本不愿接受,但张老爷已经送来了,而且盛情难却,只得收下。这些药材,她会用来帮助那些贫苦抓不起药之人,也不至于浪费了张老爷的一片心意。
赵暮山赵员外提供的厂房,李半夏却不愿平白接受。两家就算是亲家,一码归一码,她也不能白占人家的好处。
李半夏与赵郎中商量,每年以一定的租金租下这间厂房,用作妙手仁心堂的扩建。还万望赵员外莫要拒绝,否则他们只好想别的办法了。
赵员外欣然接受,也很欣赏李半夏这种处事之风,他有理由相信,妙手仁心堂在李半夏的带领下会走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将会为一方百姓带来福音——
幸亏这两位倾力相助,妙手仁心堂再次扩建工作进行得很顺利。还有一点小小的障碍,就是赵老爷的厂房建在山冈之上,交通多有不便。因为厂房废弃多时,小路杂草丛生,草有时比人长得还要长。
消息一放出,李大夫要开新药铺,许多村民自发地扛着锄头拿着镰刀来帮李半夏他们除草。阳光下,大家一心为了新铺子除草开路的情景,令人动容。
马氏见到这一幕,也很是感慨。村里的人都是热心人,半夏对这个村子的付出和贡献,并不是没有回报。
面对这样的声音,李半夏只是微笑。
妙手仁心堂之所以有今天,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赵大哥还有邱大夫他们也都付出了许多。尤其是赵大哥,她通常不在铺子里,大小事都是由他打理,赵大哥为人热忱,对人更是没话说,比起她,赵大哥才更为难得。
不过,这些可爱的乡亲们,总是能这么容易地就触动他们的心防。看到大家这样支持他们,在意着妙手仁心堂,她也很高兴。
唯有更努力地经营妙手仁心堂,保他们身体平安,愿他们生活康健,才能不愧这一汪关怀厚谊——
☆、577 传承,希望!
577传承,希望!
妙手仁心堂扩建,考核新大夫和新人学员的事宜也提上了日程。
赵郎中将这事交给了李半夏,一个是因为李半夏是妙手仁心堂的大肚,另一个也是因为李半夏多了些休息的日子,在闲暇之余,可以想想如何来考核这些聪明的孩子们。
李半夏挠头,这些动脑筋的事情还真是棘手呢,无论是考倒别人还是被别人考倒,李半夏都不怎么喜欢。
刘东山晚上洗完澡进房,就看到李半夏一个人苦恼地坐在桌前咬笔杆,难办啊难办,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来。
刘东山坐到李半夏身边,从她嘴里拿出笔杆,放在笔搁之上。
“想不出来暂时就不要想,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再起来想。”
“不,我再想会儿,这会儿想不出来明早铁定也想不出来。”
“别把它当成是一场淘汰考核,按着你的心意去做,替你们妙手仁心堂选出真正的人才。”李半夏这是心软,这里面有许多她亲手挑选出来的孩子,还有许多为了医术一直在默默努力的人,半夏这是不想让他们从自己的手上尝到败北的滋味。
但她一定也很清楚,不经历这样的一次败北,便很难成长。每一个人,要成为一位真正的大夫,必定经历不少的艰辛和失败,如果连这点失败的滋味都承受不了的话,在面对生死大事时,又该如何承受?
“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