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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东山站在屋外,李半夏已经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上午,都没有半点出来的意思。几个孩子也曾想找李半夏出来玩,被刘东山阻止了。
此时莫说李半夏,就是刘东山自己,也为李半夏突生的怪病头疼不已。半夏正在积极想办法,他们还是不要去打扰她。
李半夏放下书籍,现在连最后一个猜测也否决了。
放松自己的身子,软软靠在椅背上,李半夏觉着身心疲惫。她怀孕不过两个月,若是以前的身体,自然不会有什么困难。可是,此时此刻,这副身子,支撑自己都已艰难。
胸口烦闷,身体就像揣着个大包袱,时常让她喘不过气来。有的时候只是站着,就会虚弱无力,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李半夏没有办法找出病根,更不知道缘由从而对症下药,只能靠金针刺穴缓解自己身体的晕眩和胸闷状况。
在所有的可能性都被否决之后,剩下的可能便是结论。
“东山,我明天要出门一趟。”晚饭后,李半夏这样对刘东山道。
“去哪里。我陪你。”刘东山没有阻止,虽然李半夏如今的身体他很不放心,但李半夏这样郑重其事地开口,便知她出门是有重要的事做。他无法阻拦,但是会陪着她。
“我去看看张大哥。顺便有些事问他。”
“跟你的身体有关?”刘东山何等心细,何况事关李半夏,他更是小心在意。
“嗯。”李半夏并没打算瞒他,她的身体情况,东山会第一个知道。
“张公子能帮上忙?”
“应该可以,不可以的话也没关系。趁这个机会看看他,还有张员外夫妇。”
“娘前两天还让我找个机会去拜访他们,正好明天一块去。”
李半夏温温地笑了。刘东山轻轻抱起她,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别怕。会没事的。”
“我不怕。”李半夏脸上风平浪静,“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能放弃。”她曾经遇到许多的难关,也有许多的病症,一开始她束手无策,找不到一点的办法。但最后,她还是逐一攻破了。
只要她有信心,不放弃自己。就还有机会。李半夏的心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勇敢,哪怕前方有再多的困难,她都从容面对。
何况。在她的身后,她还有深爱着她的丈夫,关爱她的家人。有这么多人关心她、在乎她,她又如何能自暴自弃,不战先怯?
“半夏,你记着。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爱着你。”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正是因为她深切地知道这一点。他们才能一次次从困境中走出来。而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翌日,刘东山拎着马氏精心准备的小菜和点心,前往张家。张员外家大业大,什么都有,也就这些家常的东西,虽然不值些什么,但张夫人倒是挺爱吃的。
在经过三岔路的时候,有几人阻住了俩人的去路。
这些人李半夏并不陌生,正是那个骄傲的小少爷。没有想到,他还留在这里。这人一看就是外地来的,而且出身不凡,到马回村可能只是游玩赏景。
李半夏在马回村已有许久,又是开药铺的,认识的人不少。在村子里没听过有这号人,操着一口京都的腔,从属下对他恭敬程度和对外人的嚣张跋扈,这小少爷的身份应是贵不可言。
“你是大夫,却天天不看病,这是什么个道理?”小少爷昂着下巴问。
李半夏微微一笑,对小孩子她向来有耐心。“大夫也是需要休息的。”
“十天休息八天,神医都像你这么摆谱的吗?”
“小兄弟,你误会李大夫了,这段时间因为李大夫身体不舒服,我让她留在家里休养。这事赵大夫也是知道的,他也首肯的。”
“你就是李大夫的丈夫?”那小少爷将视线从李半夏转到了刘东山身上。睁着又大又亮地眼睛,歪着脑袋打量着他。
“是啊。”刘东山觉得这孩子长得很好看,白白嫩嫩的,农村里养不出这么水灵白皙的孩子。从小又是放牛放羊的,上山下田,哪里都去过,什么事也干过。一个个晒得跟个皮猴似的,又黑又瘦。
“以后我们的孩子也像他一样漂亮就好了。”刘东山在李半夏的耳边轻轻道。
李半夏有些脸红,将刘东山往旁边抵了抵,还有人看着呢。
那孩子还在盯着两人猛瞧,见到两人之间的小互动,不禁瞪大了眼睛。
“你一不英俊,二不高大威猛,三无财无势,李大夫到底看上了你什么?”那小子认真十足的问。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一般的男人听到这种话,可能还会生气。这小子好傲慢,年纪那么小,和大人说话那么不客气。
刘东山却半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反而颇有兴味地回头问李半夏:“半夏,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都没问过你,你喜欢我哪一点?”
“你说呢?”
刘东山想了想,“莫非是喜欢我这满身的泥巴味?”
泥巴泥巴,闻闻更健康。泥巴味闻多了,也没什么不好。
李半夏不置可否,只是额头上多了几根黑线。别以为这样她就会乖乖告诉他她喜欢他哪点,这种话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告诉他。
“难道是喜欢我的老实?”刘东山很那个啥地摸摸自己下巴,笑得一脸坏象。
“就这,还老实?”李半夏直翻白眼,这种话也亏他好意思说。果然,东山是真真变得厚脸皮了,原本打死他都不会说出来的话,现在嬉皮笑脸的就能将之道出,常常叫李半夏大跌眼镜。
那小少爷看着面前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冷哼了一声。对李半夏撇撇嘴,“看来你不但是个傻女人,还是个眼神不好的笨女人。”
傻女人和笨女人,到底有什么区别。李半夏表示疑问。
“或许吧,可是我已经决定这辈子都做个笨女人和傻女人。”丈夫的好,不需要别人说,也不需要别人知道,只要她自己体会到就好。
刘东山也是这样想吧?他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别人说什么与他何干,他只知道,半夏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他们俩在一起生活得很幸福。家庭美满,琴瑟和弦,别无所求。
“再见了~”李半夏冲几人摆摆手,和刘东山一起离开。
在他们的身后,小少爷看着两人走远,目中流露出疑惑和深思。
到了张员外家,张夫人抱着一叠女子画像,正在为儿子物色媳妇儿人选。看到李半夏和刘东山两人来做客,一边让老头子招呼刘东山,一边拉过李半夏,让她帮忙参考参考。
“这些是……”
“是我托张媒婆和王媒婆送来的适婚女子图像,家世、相貌、人品都不错。你看这个,是郑姑娘。家里是开书斋的,规模不大,口碑却是不错。郑家老爷子与明儿他爹还有些交情,他们俩要是能结成连理,他爹肯定高兴。只是郑家这孩子身子骨不大好,恐怕不好生养~”
张夫人叹了口气,又换了另外一张画像。
“这个是张姑娘,这颗据说是旺夫痣,娶她回家,家旺人旺事业旺。”
李半夏有些囧,原来这娶妻还有这么多的门道。她待会儿也问问东山,当时他娶她是因为什么考虑,她一没旺夫痣,二没生子的大屁股。难道仅仅是因为孩子需要一个娘,东山需要一个老婆?
李半夏自然不会再在意这些,谁说美好恩爱的感情就得有一个梦幻的开头?他们都是实打实过日子的人,过去如何开始的不重要,重要的事今后他们如何携手度过。
张夫人一连让李半夏看了十几张画像,就连李半夏都得承认,这些姑娘都是百里挑一的。只是,以张大哥那种性子的人,他不点头,张夫人就算再积极地为他讲亲事,也是没用的吧。
果然,张夫人一开始还是兴致勃勃,慢慢地就没精神了。
“明儿那孩子懂事归懂事,就是固执。都多大岁数了,还是没有成亲的打算。前些年还说是因为身体有病,现在病都好了,我和明儿他爹不只一次跟他提过这事儿,他每次都是一口回绝,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孩子不急,他们两老可急了。他们年纪这么大了,想早一点抱上孙子。之前两老还怀疑儿子耿耿于怀当年的事,没有忘了那份情,后来发现在儿子面前提起那位姑娘,儿子已没有当初的激动和痛苦。
他们知道,儿子已经慢慢放下当年的事。只是迟迟不肯娶亲,这又是为何?
☆、598 转机
598转机
“半夏,你跟明儿是好朋友,又聊得来。你就帮劝劝明儿那孩子,让他早点娶妻生子,也就遂了我们两老的心愿了。”
“这……”李半夏有些为难,不是她不愿意帮忙,只是这终究是张大哥的私事。她就算是张大哥的朋友,也不好过问。
“半夏,我看得出来,明儿很在意你这个朋友。你说的话,明儿应该会听的。”张夫人拍拍李半夏的手,“答应我,嗯,半夏?”
张夫人都这样说了,李半夏实在不好拒绝,只得点点头。不只是张老爷张夫人,作为朋友,她和东山也很关心张大哥的婚事。
张大哥半世凄苦,为情所苦、为病所累,他们都很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李半夏并不是不知道张决明的心意,只是她一直把他当大哥,张大哥也说会把她当成妹妹,不会再有别的感情。
她相信张大哥,也期待他有一日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张大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这样的人值得最好的对待。
刘东山很高兴地告诉张老爷,半夏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张老爷和张夫人都很为他们夫妻俩高兴。
张老爷则笑着说自己的夫人就是个话痨,人家半夏一来,就抓着她在那不停地说,要不然半夏也不至于连开口说出这件喜事的机会都没有。
四人又寒暄了一阵,李半夏和刘东山来到张决明的房间。听张家下人说,张少爷这会儿正在后山练武,少爷练武的时候旁人不能打扰。李半夏和刘东山便决定先到他的房间等待。这样张决明一回来,就能看到他了。
“张大哥。”张决明一回来,刘东山和李半夏夫妻俩就迎了上去。
“半夏,东山兄,你们来了。”从丫头手里接过布帕。擦了把脸,带着两人走进屋内。
“张大哥,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要请教你。”李半夏直接进入正题,与张决明说话,并不需要客套和寒暄。
“哦。是什么事?”李半夏这么郑重其事地向他请教,还是第一次。
“是这样,最近我的身体很不对劲,我找遍了办法翻遍了医籍,都没有找到原因。”张决明在听说李半夏身体不对劲时。就皱紧了眉头。
连半夏都找不出原因,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无可奈何,可想而知问题有多严重。
“所以你来找我?”
“嗯,因为我怀疑我并不是生了病,也不是中了毒,而是被一武功高手在暗中动了手脚。”李半夏详细地将这些日子自己的身体状况具无保留地告诉给了张决明,玉笛公子是武林奇人,其阅历和见识都非凡俗。也许他能知道原因。
“习武之人的确能以指力、剑气,或凝水成冰,通过内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植入人体。在特定的穴位和经络之处。能够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据我所知,江湖上就有人以毫针为利器,将之刺入风府穴等人体大穴,达到暗杀的目的。”
李半夏点点头,风府穴是针灸的重要穴道,但不能深刺。否则会导致猝死。用这种方法杀人,常常让人查不出死因。
“但像半夏说的这种情况。在身体潜伏一段很长的时间,尔后才慢慢发作。不但见所未见,也是闻所未闻。”单从武功招式和暗杀手法来看,要做到这一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麽~”李半夏有些失落,若是这最后一个可能性都被否决了,那该怎么办才好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