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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恨甩袖离开。
“茗大人留步”
“宫大人,何事?”西司茗冷冷盯着北辰宫。
刚才一番话,北辰宫自然也明白西司茗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若真是那样,怕是真的对东令御不利了,再者,她也明白西司邦是冤枉的,于情于理上她不希望看到西司邦被处死。既然如此,倒不如陪她去一趟东令府看看东令御到底怎么打算的。
“茗大人,刚才话有妥,不要介意呀。今日也无事,随茗大人走一趟,也当给大人赔罪了”
北辰宫一脸的笑意,西司茗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也就作罢了。
“那如此,先谢过宫大人了”
“客气,那咱就一同前去吧”说罢,吩咐下人备轿。一同来到东令府。
东令府门外,北辰宫与西司茗下轿来到府门口,门口的守卫看到刚才走了茗大人又回来了,随同的还有宫大人,便赶紧派人进去报告。
北辰宫抬步上了台阶要往里面走,守卫上前拦住“大人,请留步,御大人有令,不见任何人”
北辰宫冷冷侧目盯着守卫,守卫慌张的低下头。
北辰宫没有理睬他,继续要往前走。守卫知道北辰宫大人素与御大人交好,也不是好惹的主,但是御大人命令在先,也不敢不听,硬着头皮跟着上前拦着。
“大胆”北辰宫怒气喝着,一掌狠狠地将守卫打倒在一边。不敢再动。北辰宫冷笑地看着,刚要向前走,司徒蓝带着侍卫急匆匆的赶来,远远看到北辰宫将守卫打倒在地,知道宫大人的脾气。不敢得罪,向前赔笑道“见过宫大人”
“东令御呢?”北辰宫没理她直接问道。
“御大人正在休息,不方便见客,请宫……”话未说完,就见北辰宫抬腿一脚,正踢在司徒蓝的胸口,司徒蓝跟随在东令御的身边,武功本是不差,但是北辰宫的功夫却也是高她一筹,再者北辰宫也是北辰府的族长,司徒蓝纵使能躲也不敢躲,一脚将司徒蓝后退几步,站稳捂着胸口又走上前来,低头道“御大人真不方便见客,宫大人请回”
这一脚北辰宫是用7成的力道,若是一般人就是不立即丧命,怕也是要倒地不起,没想到,司徒蓝还能安稳的站在这里,让她心中敬佩,“让开,若是不然,本大人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宫大人就是要了属下的命,属下也不敢让大人过去”
“好,我就成全你”刚要用力,就听到一声轻笑“北辰宫,好大有脾气呀。”
北辰宫抬眸一看正是东令御,司徒蓝看到大人过来赶紧让开,站在一旁“大人,属下无能”
“罢了,你下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东令御自然知道北辰宫的功夫。刚才就知道有人来的西司茗来了,后来又听说北辰宫来了,就知道,今日不可能不见了。
“是”司徒蓝应着带人下去了。
“东令御,我来你府你就这么招待我”北辰宫一脸的不高兴。
“我近日身体不舒服,不想见人”
“不舒服?御大人,也会不舒服?怕是做亏心事吧”一直跟在北辰宫后面的西司茗看到东令御出来,忍不住的冷言道。
“茗大人,此话何意”东令御早就看到西司茗。
“哼,御大人会不明白?”
“我知道茗大人此来,是为了西司邦。但这事,是他先做错事,我依律行事,没有什么不妥,我知道茗大人与西司邦感情很好,可是俗语说的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纵然我也不舍,但又怎可徇私舞弊呢。”
“哼,你不舍,御大人会不舍吗?再者邦儿做没做错事,御大人心里不明白吗?”看着东令御冷冷没有任何情绪的样子,西司茗心里既生气又难过。
“茗大人,你的意思,是置疑陛下了?那便请茗大人进宫找陛下对峙吧,我也希望这事是假的”
“你……东令御,邦儿对你的心,难道你就一点体会不到吗?儿时为了能学武,他苦求暻爹爹去求母亲为他找武师,他日夜的苦练,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长大了他冒着违背母亲命令而被责罚的后果,躲在人群,为了能看到你一眼,自从他进了你的府上,近2年的时间,你何曾好好待过他,那次回府,他一夜没有睡和暻爹爹学着煲汤,又连夜赶去灵隐寺为你求平安符……那天在徐相爷府上,邦儿的心那么明确,难道东令御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说到最后西司茗忍不住内心的悲痛怒吼着。
东令御的心里顿时像被刀子一点点的划开了一样,西司茗说的这一切,有些是她知道的,有些是她不知道的,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她深刻体会到西司邦对她的感情。然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办法。强忍着心痛冷道“此事,已有结果,不必多说了,二位大人请回吧。”说罢,转身要离去。
西司茗悲愤吼道“你们东令家争权夺势,却要把邦儿推向断头台,东令御,你就真这么狠心,枉邦儿对你一往情深,我真后悔,悔当初让他进了你的府”
西司茗一字一句划过东令御的心,她转身轻轻的闭上眼,隐去眼中的泪水,一步步的走了下去。
北辰宫看着东令御远去的背影,虽然依旧那么冷酷,但她却感受东令御内心的悲凉。她轻叹一声。转身向西司茗“茗大人我们回去吧”
西司茗纵是不甘心也没有办法,恨恨跺着脚随北辰宫离开。
临刑前
出了东令府,西司茗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东令府。
北辰宫看着轻叹道“茗大人,其实这件事,东令御她也是被逼的。无可奈何呀?”
“哼,宫大人自然会向着她说话”
“唉,茗大人,我北辰宫,虽和东令御私交甚好,但是我却不是不分是非之人,这件事,原本是陛下弄出来的阴谋,想夺了东令御的兵权。”
“兵权?如今天下太平,便是交如何,如此便要牺牲邦儿的性命?”西司茗不服道。
“茗大人呀,你真以为陛下只是贪一个兵权。”
西司茗不解地看着北辰宫。
“若是陛下真的得了兵权,这天下怕是要换一个样子了。”说罢,北辰宫轻轻摇摇头,上了轿离开。
西司茗怔在那里看着北辰宫离开,刚才最后一句话,西司茗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她还是不甘心。她要回府想办法,救邦儿。
接下来的日子,西司茗依旧想尽办法的救西司邦,可是自从那日见了东令御,东令府大门紧闭不让任何人进入,北辰府也是如此,而皇宫内,东令慈陛下传旨要静心理佛闭关10日,自是早朝不上,任何人不见。这可急坏了西司茗,去找一母亲想办法,却也只是得到淡淡的回应。没有任何动作。眼看10日之期已到。
第9日的晚上,东令府内,东令御一个坐在书房内,点上灯,愣愣的坐在那里。这些日子她一直自己呆在书房里,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西司邦陪自己那些个夜晚,美味的汤,温柔的人,贴心的陪伴,越是不想想越是止不住的想,想得不能抵制的心痛,还是要想。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门轻轻的被打开
“大人”
东令御抬头看到阿良正走进来。自从犯忌之后,生病至现在,东令御没有去过他那里一次,而此次西司邦因失洁之罪被打入死牢里,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虽然以前一直想着,若是没有了西司邦,大人的心就可以回到他的身上,可是这事真发生了,他的心却也很难过的。这些日子,大人总是自己一个人呆着,不让任何人靠近,他知道不管西司邦在不在了。大人心不可能完全回到他的身上了。
“是你”
“听下人说大人都一天没有用膳了,我怕大人身体受不住。大人您多少用点吧”阿良轻声的劝着。
“不用,我不想吃”东令御轻轻摇头道。
“大人,阿良知道大人的心里难过,邦先生的事……”阿良还想说下去,看到大人痛苦闭上眼睛,阿良不敢再说下去。他慢慢走到东令御的身边,想如以往一样将大人拥在怀里,可却有点不敢,正犹豫着,东令御将身体慢慢倾倒阿良的怀里,双手环上阿良的腰,许久没有的过的感觉,阿良的眼里有些湿润,顺势着东令御紧紧的拥住,一时间沉默无言。
半晌,东令御才缓缓的出声道“阿良,我是不是一个特别狠心没有心性的人”
“不……不是的,大人虽外表冷漠,但心却温柔的”
“是吗?”东令御苦笑一声。“阿良,你恨我吗?”
阿良有些惊慌的看着东令御“不……阿良从来没有恨过大人”
东令御淡淡笑着轻轻拍拍他手,抬眸看着窗外,喃喃道“他会恨我吧?”
阿良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跟随大人这些年,他第一次看到大人神伤的样子,心里又痛又难过又妒嫉,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大人,别想了,今生能遇到大人,是我们的福气,怎么会恨大人呢?”
“呵呵。”东令御苦笑地摇摇头没有接下的言语。
阿良不由地心中苦涩,曾经他以为他可以得到大人的全部的爱,当他进了府看到西司邦时,温文尔雅,洁白无暇,尤其可以深刻感受到他对大人那浓浓的爱意,让他倍受威胁,所以他处处想办法排斥他,打击他,让他知难而退,可是他想不到,温和如玉的他依旧还是得到大人的宠爱,甚至是全部的宠爱。当大人绝然离去的那一瞬间,他绝望了,整整一个月大人都没有来看他一眼,他绝望想到了死。虽然大人最后还是去看了他,但他知道他失去的可能很难再得到了。所以在最后一瞬间,他改变了想法。
“大人”阿良拥着东令御,细细感觉着大人的温暖。轻轻抬起左手再次抚摸着这张让他心痴心醉的脸。
“恩”感受着久违的触碰;东令御轻哼了一声。
“大人,阿良有件事和大人讲”阿良轻轻站了起来。离开了让他一直眷恋的柔软的身躯。
“什么事?”失去温暖的东令御不解地看着阿良。
“大人,邦先生回西司府的那天下午,也就是他被劫的那天下午”阿良缓缓开口道。“小丁跑回来,和我讲邦先生被劫了,原本他是来找大人去救邦先生的,可是大人不在府上,我知道大人在宫大人府上,所以我就应了他去找大人,后来”阿良顿了一下,抬眸看着东令御,冷冷的没有表情,阿良的苦笑一下,继续道“是我不让小丁和任何人说的,我说会邦先生不利,所以……”言罢,阿良低着头,默默等着属于他的责罚。
东令御听着阿良的描述,心渐渐沉了下来。一时间头脑里一片空白,曾经以为西司邦是东令慈喜欢的人,她不会喜欢,然而初夜的一瞬间失神,注定这一生。而阿良在她16岁那年,第一次偶遇,也注定这一生,同样都是她迎进府的先生,都是真心的爱着她。面对着阿良的诚恳的坦白她还能说什么。
本以为御大人会大发雷霆,却是半天无声“大人”阿良忍不住开口。
东令御这才缓缓抬眸看着消瘦的阿良。心中亦是不忍,这些日子却也是冷落了他。曾经的宠爱一夜全无,任谁也不可能冷静对待。
“你回去吧”
“大人”阿良有些不敢相信。
“算了,这件事,当我不知道吧。以后也不要再提了”东令御轻叹一口声。
“是。谢大人”听到大人的话,阿良的心再次的湿润。
“大人,早些歇息吧”
“恩”
阿良缓缓退出了书房,将门关好。
东令御这才轻叹一声,慢慢拿起笔,轻轻在纸上缓缓写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摘自王维《相思》
翌日清晨,天未亮,东令御就起来,与其说起来,不如说是一夜没睡,昨晚在书房呆到凌晨,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床上愣愣的躺了几个时辰,丝毫的睡意没有,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