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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彦君也立刻说:“是啊,说!你从哪里偷来的?”郑彦广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兰小伊。
兰小伊头上冒出汗来,没想到年级轻轻的郑彦彻心思缜密,被他一眼就看出了异样。他虽年幼,沉着脸时却极有威严,让兰小伊心慌起来,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孟玄瑜愣了愣,立刻打着哈哈说:“三位殿下误会了。小伊不是宫中的宫女,她是我的朋友,乃我阑山国巨贾之女,家中家财万贯,有这东西,一点也不稀奇。”
郑彦彻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微微一笑说:“哦,原来也是客人,如此不好意思,是我多心了。”说完便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开始玩了起来。
兰小伊松了口气,退了一步,瞟了一眼郑彦彻,越发对他另眼相看:他不但老城,而且极善于应变,皮厚比得上贾朗了。他虽不是皇后嫡出的,母妃也是淮南国的贵妃,娘舅更是朝中大将,靠山很硬。
想到这里,她同情的看了一眼郑彦君,暗想:这个太子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兰小伊正想趁着他们打麻将打得欢快之时,溜到门外去。郑彦彻却忽然抬头,有意无意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兰小伊。兰小伊只得收住了脚,站在原地不动。
兰小伊站得脚发酸,却见贾朗从门外进来。贾朗见院子里这么多人,脚下忍不住顿了顿,才走上前向四位殿下行礼。
兰小伊看见贾朗脸上一闪而逝的惊奇神色,才明白方才她被孟玄瑜骗了。孟玄瑜根本就没有问过贾朗她在哪里。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她的位置,为了让她乖乖交出东西,才说是贾朗告诉他的。
贾朗行礼之后说:“殿下,前面要行礼了,皇后叫我来请各位。”
郑彦君手上正摸了一手烂牌,巴不得不打了,一听贾朗的话便立刻将牌一推,说:“如此,便快去吧。”说完便起身往外走。路过贾朗和兰小伊时,他昂着头,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孟玄瑜早就将身上带的小金裸子,玉佩什么的都输光了,却毫不心疼。他一脸兴奋的表情,似乎正在兴头上。听见贾朗的话,虽说不情愿,也只能恋恋不舍的放了手中的牌。他虽贪玩,却不敢误了正事,被父皇责骂可不是好玩了。
郑彦彻也放了手中的牌,往外走,朝贾朗笑了笑。贾朗低头行礼,郑彦彻停下脚步,说:“幸苦你跑一趟。我们在贵国之时还要多蒙你和令尊照顾。”
贾朗低头应到:“哪里,殿下折煞奴才了,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郑彦彻点点头,慢慢地跟在郑彦广身后走了。
贾朗等他们起身走了,才朝兰小伊使了个颜色。兰小伊忙走到他身边,忍不住伸手攥着他的衣襟。贾朗对她安慰地笑了笑说:“莫怕,有我呢。跟我去行礼的殿上吧。”兰小伊点头跟在了他的身后。
孟玄瑜特地走在后面,等着兰小伊。兰小伊磨磨蹭蹭,却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低声问兰小伊:“这东西送给我吧。我用一对上好的蓝田玉镯跟你换。”
兰小伊犹豫了一下,还未回话,贾朗立刻替她说:“殿下说笑了,若是喜欢,小伊自然会送给您,是吧?”说完看了一眼兰小伊。
兰小伊只得点头说:“送给你也可以,你答应我做的事情再加一样。”
孟玄瑜拍着手说:“好,一言为定。”
兰小伊嗤笑了一声说:“你答应得这么痛快,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孟玄瑜也嗤笑了一声说:“谁能买得起我?”
郑彦彻似是不经意一般又回头看了兰小伊一眼。兰小伊被他看得一毛,不由自主地向贾朗身后挪了挪。
到了殿外,只见大臣们都到齐了,黑压压地在大殿下站了一大片,只剩下皇上和皇后还没有来。
孟玄瑜忙低头一溜小跑的走到孟玄璮身边站定,微微喘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还好没误了正事。”
孟玄璮斜眼扫了他一下,嘴角浮上一丝笑意,说:“你又去哪里疯了?”
孟玄瑜立刻兴奋地说:“哎,二哥,我跟你说,那个兰小伊今天给了我一个非常好玩的东西,待会散了,我给你玩。”
孟玄瑜说着,想起兰小伊,不由自主地转头寻兰小伊,正好看见兰小伊被贾朗领着往一个角落里去了。
孟玄瑜忽然想到,这个大殿的顶上有个修葺时用的小阁楼,啧啧,那里又隐蔽,视线又好。孟玄瑜偷偷跺着脚,贾朗真是为她寻了个好地方,他怎么就没想到。早知道,他就装病,再偷偷溜到那阁楼上,找个软凳坐着一边喝茶一边看,就不用像现在这般杵在这里不能动,不能坐。这宫里面,最舒服的不一定是位置高的人,而是最圆滑的人。
孟玄瑜正偷偷叹气跺脚,孟玄璮叹了口气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收收心,别那么贪玩?”
孟玄瑜拧着眉说:“二哥,你怎么越发像我母妃了。”
孟玄璮眼中带笑,朝后宫就坐的帘子后瞟了一眼便不再出声。
孟玄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瞟见自己的母亲郑妃正拿眼瞪他。孟玄瑜忙正襟,低头站好,再不敢出声。
忽然一阵礼乐声响起,所有人都屏息正颜低头垂手而立。皇上托着皇后的手款款从大殿门外走了进来,走到龙椅上坐下。
正在阁楼上欢乐剥着瓜子的兰小伊也被着肃穆的气氛感染,停了下来,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皇上和皇后坐定,礼部侍郎立刻大声的唱礼。孟玄珏穿着一身红色的礼服带着金冠,缓缓走到殿上来。太子妃披着大红盖头,也被领到孟玄珏身边,娇滴滴地站定。然后接下来便是冗长的行礼。拜完了皇上天地和对拜,算是礼成。皇上照例站起来,讲了几句。大意就是对孟玄珏说:从今日起,你就真正成年了。以后要如此这般……
皇上的口才还不是盖的,上到盘古开天,下到庶民耕种,什么都被他说得跟太子大婚有关。
兰小伊原本闹了一早上就有些乏了,方才又吃饱了,现在皇上的话像是催眠曲一般,让她越来越迷糊。
忽然皇上说了一句:“朕今日就讲到这里,珏儿便速速行了射礼,入洞房去吧。”
兰小伊一听“射礼”便立刻醒了。她曾听木芙蓉说过,所谓的射礼其实是一种用箭暗喻男人,用箭壶代表女人的礼仪。若是新郎用去了箭头的箭射向新娘面前摆的一个窄口的瓶子里。若是三箭都中,自然是子孙兴旺。若是一箭都不中,就不好了。
若要用硬邦邦的箭射靶子本也容易,可是要射到地上的壶里就不容易了。箭要进那小口,还不能射坏或是碰倒箭壶,真是难。
所以,为了讨个好意头,民间都会弄个很大口的瓶子,或是都会让人举着箭壶,万一射偏了,举箭壶的人便会奋力的跑过去,将箭接住。举箭壶去接箭的这个活儿,需要很高的技巧,要身手敏捷,还要那人自己原本就会射箭。这样才能看得准,接得准。最好三箭都接中。所以,举箭壶的活倒是成了一个好营生,身手好的价钱极高,只有有钱人家才请得起。
知道了这些,兰小伊才越发好奇:这个孟玄珏看着像个文弱书生,一定弓马不识。除非他们将箭壶放在离孟玄珏极近的地方或者弄个比缸还大的箭壶?只是这样有些丢人。若是皇家为了颜面,又想要好彩头,莫非要找个小太监来举这个箭壶?
兰小伊将目光转向站在龙椅下首不远处角落里的贾朗:皇上会要贾朗来干这个活吗?
孟玄珏朝皇上磕了个头,便站起来。太子妃被牵到了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一个三寸的窄口镶金白玉瓶放在太子妃面前一步开外。
兰小伊见瓶口那么小,还摆得极其远,不由得暗自点头:是了,一定是要贾朗来举箭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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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好吧,我就是花痴!(下) 。。。
贾朗却站在角落里纹丝不动。
兰小伊皱眉,还有更合适的人选?莫非是侍卫统领?
孟玄珏忽然伸出右手将白玉的腰带一拉,脱掉了外面的红色喜袍。
兰小伊猛地站起来,扑在格窗上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孟玄珏。
孟玄珏脱掉喜袍后,露出了里面的盔甲。那是一副纯金的盔甲,金灿灿的,比阳光还耀眼,晃得人眼晕。孟玄珏穿着金甲立刻英气勃发,与平日文弱的样子截然不同。他俊雅的脸在阳光和金甲的映衬下更加俊美非凡,恍若天神下凡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兰小伊的心狂跳起来,手指紧紧的扣着窗棱上的格子,眼前反而有些模糊起来。她眨了眨眼,强压住跳得飞快,像要从胸口夺路而出的心,对自己说:莫急,他不过是穿着金甲,也许,他只是个绣花枕头。
孟玄珏伸出左手,掌心向上平摊开。立刻有一个太监将金弓和金箭双手呈到孟玄珏手上。
孟玄珏右腿往后退了一步,左手握弓右手持箭,举臂与眼齐,微微蹙眉屏息瞄准。
兰小伊摒住呼吸,看着他手中的箭。大殿上所有人都连大气也不敢出,盯着孟玄珏手中的箭。几百人的大殿忽然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孟玄珏右手手指一抬,那支金箭,像是一道金光一般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从孟玄珏手中一分不差地飞到了箭壶中。箭头打着壶底,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在鸦雀无声的大殿上回响。
殿上所有人都似是被这清脆的声音惊醒了一般,猛的都一起大叫了一声“好”字,震得桌上的碟子都颤了颤。
皇上点着头,捻了捻胡子笑了笑。就连一向沉稳内敛的皇后的嘴角也掩饰不住地露出微笑,眼中满是得意的神色。
孟玄珏又张弓,举箭。兰小伊想,说不定前面的那一箭是蒙的。箭壶里已经插了一箭,后面的两箭更难射进去。他一定射不中。谁知道,孟玄珏的三箭,箭箭都漂亮的落在箭壶中,干净利落,一点犹豫和罗嗦都无。
殿上的欢呼一声接一声。三箭过后,所有人都一起放声自豪的欢呼:太子威武,太子威武。
孟玄珏射完之后,拱手向众人致谢,然后朝皇上行了个礼,便在喜娘和司仪的带领下牵着新娘入洞房去了。
皇上便下令宴请群臣,移驾宴客殿。
贾朗等众人走了之后,才悄悄到阁楼上找兰小伊,却见兰小伊像是中了魔一般,张大了嘴,趴在窗棱上望着大殿发呆。
贾朗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问:“怎么了这是?点心撑坏了?”
兰小伊眨了眨眼,身子晃了晃,看了一眼贾朗却不说话,忽然转身发疯一般的跑下楼梯,跑到大殿中。她从正在大殿上收拾的太监手中一把抢过了箭壶,然后把里面的箭统统倒出来,一根一根仔仔细细地查看。兰小伊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她还不死心,又将眼睛凑到箭壶的口冲里面看,里面也什么都没有。她放下箭壶,喃喃地说:“不可能,一定是有强力磁铁,或者做了什么别的手脚。这么远,他不可能三箭都中。”
贾朗被她吓了一跳,气喘吁吁地跟着她跑了下来,遣走了惊愕的太监,默默站在一边看兰小伊发疯。
他听见兰小伊的口中的低语,有些好笑的说:“这些都是千真万确。太子原本就文武双全,特别是射得一手好箭,殿下根本就不需要作假。”
兰小伊转头看着贾朗,眼神空洞,好一会才慢慢透出喜悦来,大声说:“真的是他,太好了。我找到他了。我要到他身边去。”
贾朗听着,脸色不由得一沉,眼中透出哀伤来。他低下头,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胸口的玉环,低声说:“你真这么想吗?早知道,选妃之时何苦煞费苦心的避开。”
兰小伊没有注意到贾朗言语之中的哀伤,只顾着皱眉摇头说:“我原本不知道他会穿金甲射箭。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