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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怎么看我也不像知道好吧！！你是在看我笑话吗？！听了我的声音脑补了一个大叔结果看到个银河美少年你感觉如何啊？！”
“哪有人说自己是美少年的。”
一个问题都没回答，反而挑了一句来吐槽，石桑完全能脑内出“Lavir 14：10：07”和下面简短又没有标点符号的黑色宋体9号字。
原来他去补小方是因为要出cos吗！
原来为了请假加班是因为AN吗！！
原来说话一直吞吞吐吐是因为认出自己是谁了吗！！！
原来那几声哼哼产生的既视感是因为电话和麦一样的失真感吗！！！！
“我……你……我……你……你真的太熊了……真的……”
“……该谢谢夸奖吗？”
声音好听而且跟脸搭起来和谐到极致因为脸也长得正——如果只是一个偶遇的普通人，他可能还会羡慕嫉妒一下，但一想到是已经默认为死肥宅的人，心理怎么都不平衡。
李相方说的的确是事实。没有刻意要瞒他的意思，否则就不会跟夜明搭话主动暴露了，但要说“我以为你知道”什么的，怎么看自己都不像知道他是谁吧！
“那个，可以麻烦照张相吗？”
刚酝酿好准备冲上去大战一场，一个路人妹子就举着相机凑了上来。
“呃、对不起，你们能站近一点，背靠背可以吗？”
“好。”
“……好、好吧。”
李相方像是没事人一样的朝他靠过来时，石桑只觉得这家伙比起做个只能冷无缺的棒读CV，当演员肯定效果好多了。
虽然现在满肚子火气想找他发，不过看在妹子的面子上……
“嗯，手能举起来，反过来握在一起吗？”
看在妹子的面子上……
“对，十指相交！嗯！啊啊好萌~~”
看、看在妹子的面子上……
“谢谢你们！要幸福哦~”
尼玛要幸福是什么啊！！我们根本没在一起啊！！！
“……幸福？”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内心疯狂咆哮的时候，旁边的人还接着来了一句，对比一下他在前面的所作所为，这装傻也装得太明显了。
“我……”
“不好意思！能拍张照吗！”
这次换成对方要回答他的时候被妹子打断，看着妹子满怀期待的眼睛，石桑简直是含着泪点了点头。
“啊，可以麻烦学弟拿鞭子吗！”
没想到看起来娇小可爱的清纯妹子居然是喜欢□的重口味吗！！！
“嗯嗯，缠在苏芙里手上脖子上再缠到学弟的手上和脖子上！”
这种时候要再拒绝就太不礼貌了……
“用另外一只手搂住腰吧！”
嗯，太不礼貌了……
“脸贴着脸~嗯对！！啊啊啊萌死鸟！！！”
太不礼貌了……
“谢谢！你们两个CP感这么强一定是真的CP吧是吧是吧！”
“你猜？”
垃萎你难道不知道这种时候用这个词简直就像在说“是啊没错”吗！！！
看着满足离去的妹子，石桑欲哭无泪地望着身旁的李相方。
现在已经不想去思考了。什么一来就说真名，什么一起游场，什么抓错CP，什么摆亲密pose照相……只是主角从今天才认识的陌生人，变成网上认识了也没多久的人而已。
“垃萎，你今天真的没调戏我没恶意？”
“……大概有过一点？”
“能不能不要这么诚实啊！”
可能他就是那种性格？
这么想了之后，石桑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难接受，毕竟这个一看就死要面子的家伙也说过“你配得比较好”这种话。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能拍张照吗？”
刚想着要不要问问他配音的事，转头就又是一个相机。
“想要封面的pose……”
用询问的眼神看过去之后，妹子举起手里刚买的苏芙里×学弟的R18本。
“好！！垃萎快过来！！让大爷我攻一个！！”
本来都快有些不耐烦，一听到妹子的要求石桑就来了劲，一把扯过李相方就摆起封面那个自以为攻得无人能敌的pose，笑得那是一脸的荡漾。
“好了~谢谢！”
“不客气！嘿嘿嘿嘿还是有人觉得我是攻的嘛！！”
兴高采烈地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背，对方只是不置可否地偏头笑笑，然后朝还没走开的妹子指了指。
“呜，怎么看都觉得被照片逆CP了……”
妹子跟身旁亲友小声说的一句话让石桑整个都石化了，亲友还笑嘻嘻地说“快点改邪归正来萌学弟×苏芙里吧”……
“靠！！你就真有这么攻吗！！！”说罢冲上去一手扯住李相方一边脸，“这样看你还攻不攻得起来卧槽！！”
“不要挣扎了，把我捏成受你也还是受。”
不要说出来啊混蛋！！
“不好意思！能拍张照吗？”
“……好。”
……
结果这一下午，他们俩说不上两三句话就有人上来打断求拍照，搞到后来他们几乎只能用眼神交流的时候，红糖终于跑过来说今天的本子都卖完准备收摊了。
等他换好衣服回来，对方摊位上也都把东西收拾好了，不过因为要等A区的死宅三人组过来一起走，就不跟他们一起了。
不过两边的妹子都表示，居然能找来CP板郎实在太有缘，第二天全部结束之后一定要好好聚一聚。
拖着装满战利品的行李箱回到家，石桑觉得从来没哪次展会像今天这么累过，简单吃过饭就洗澡上床了。
不过大概也从没这么……开心过？
第一个想到的形容词居然是开心吗。
的确，展会对平时都蹲在家里的宅来说，是一年仅有四五次、非常特殊的日子，要不开心都难。所以说，是因为这一天比以往的展会经历都更特别吗？
走的时候，李相方还特地跟他说了句“明天见”……虽然还是一样的棒读。他对着自己说话那么紧张，原来是因为见到本以为没可能见到的网友？
好吧，这样一想就越来越觉得对方没跟他提这件事是很正常的了。
躺了半天，累得要死但毫无困意，石桑干脆拿过床头的手机上了围脖。他关注的人不多，配音这边的话，也就比较熟的白空夜明晴暮和一个叫拉艾优的妹子。
想想今天没认出夜明确实有点对不住她，石桑按进她的主页想@她道个歉，结果看到她最新的那条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我心中就是一片马勒戈壁啊！！！你不懂啊不懂啊！！//@白白胖胖两手空空：施主可是蒙古人民？哪来的马！！！做梦也该有个限度！！！（原文）【@是夜明不是天亮：@白白胖胖两手空空 @软妹纸晴小暮 @啦矮油不是吃货不小心阻挠了别人的恋情现在走在路上就怕被马踢求解决方法！！！！＿？乙（？？？）_皮埃斯：尼玛逛个AN都能被闪混蛋们太饥渴了有木有！！！！】”
明明是大冬天的晚上，石桑却觉得是不是电热毯开太烫，居然出了一头冷汗。
二次元那些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男人们都能给她们掰出滚床单四十八式，更别说他和李相方两个活生生的了。
本来还想上QQ去看一眼，按回自己首页，看着后来刷新出的“白白胖胖两手空空：右边=L=莫非坟蛋们的正体之一是阿破？//@软妹纸晴小暮：嘻嘻嘻嘻我觉得我触及了真相？//@啦矮油不是吃货：（っ｀Д′）っ？：求坟蛋们的真相！组织替你出气！//（前文=ω=）”什么的，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掠过一阵寒意，干脆退出围脖关了手机。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哈哈哈哈。
☆、第十二话
“好了相公！现在可以去逛逛，开场前一定要回来哦~”
“……不要叫我相公。”
还是没太习惯化妆——其实他的脸也不用怎么化妆，李相方皱着眉头扯了扯头上戴着的金色假毛。
“嘛嘛~那么怕你CP误会吗？”看到他的脸一红，女同事笑得更开心了，“之前你还说自己更适合出冷无缺版时花，果然听我的出学弟好吧嘻嘻嘻~”
“我……去A区。”
直接无视了对方的问题，李相方拿了钱包手机就往A区的方向走。
……虽然的确是觉得出了学弟太好了，但这种话他怎么可能说出来。
“嗯？垃萎？”
低着头一边想某人一边朝前走着，刚到B区入口居然就看到那个某人正站在他面前，一边朝他挥手一边揉眼睛，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
虽然穿的还是昨天走时的大衣跟休闲裤，但没化妆的脸感觉还是差很多……应该说是看起来更、幼了一点？
头发好像没梳的样子，从头顶看起来乱糟糟的。刘海长得有点遮住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很久没去剪了。还以为他的脸是因为打了粉才那么白，原来本来就很白吗。
从第一次听到他声音起，一直脑内的都是跟自己差不多年龄，脸很沧桑的样子。从来都没想过，居然会……这么可爱。
“……我到那边去了。”
结果只扫了他几眼就不敢再看，李相方小声丢下一句话，也不管对方到底听清了没有，就头也不回地朝A区走了过去，
明明昨天都已经不紧张了的。
以前就被人说走路像竞走一样，心里回忆着同事的摊位号，不自觉地还越走越快了。
“你怎么啦，有萝莉扒你衣服不成？”
终于到了A233，同事A见他一阵风样的闪过来，还被吓了一跳。
“没有。”李相方顿了顿，“还会有人来扒衣服？”
“以前见过伪娘被掀裙子，就是觉得你这表情蛮像的。”
“你们不懂~”同事B摸了摸自己干净的下巴略做高深地说，“都交往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肯定是人家又害羞呃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
“你又知道了？”
收回脚之后，李相方斜睨着他讽刺着，B立刻缩了缩脖子，装作看妹子的样子东张西望。
叹了口气之后，他便心不在焉地和三人聊着天，偶尔回应下要拍照的妹子们。
“你站我们这也太奇怪了吧？虽然挺惹人注意的。”
怎么说他们的游戏都和小方没有关系……挂羊头卖狗肉？
“作甚？”忍不住说了某个人的口头禅，他冷哼一声，“想赶我走？什么结果，你懂的。”
“垃萎！终于找到了！你个妖孽！瞧小爷怎么收了你！”
没等那三个人回答，身后就传来再熟悉不过的低哑声音。
李相方也被对方说出的话给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已经穿好苏芙里cos装的石桑一脸坏笑，手里还拿着学弟的鞭子，一副真要收了他的样子。
“你……”
出了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强装镇定地看着对方。
“甜点叫你回家喝咖啡~”
对方把鞭子的一端塞给他，绕着他走了一圈嘿嘿笑了两声，让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总觉得似乎连脸颊都有些发热了。
“……是D她们叫我回去吃甜点吧？”
差点被对方就势这么拖走的时候，李相方终于恢复了思考。默默转了一圈脱离束缚，然后马上吐槽回去。
话一出口石桑就瞪了他一眼，把鞭子甩过来就自顾自地往回走，他笑笑，跟摊位上的三人挥挥手就跟了上去。
当初会答应cos的要求，也是因为破喉咙说要扫光所有的小方本——只要他出小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