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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前,安家别墅。
安立行优雅的坐在书房里,安静的看着书。儒雅翻动着书页的手,很漂亮。白皙而润泽,修长而骨感。似乎书本上的文字,并没有真正落入他的眼底,他只是静静的思考着什么。
与这婉约的书香气息大相径庭的是:书桌的抽屉里,摆放着两把枪,还有强力手雷。
而在安家别墅的院落里,由蒙西领着七八个黑衣人隐匿着。
瓮中捉鳖,手到擒来的阵势。
“大少爷,天凉了,喝杯热咖啡提提神吧!”安伯将煮好的咖啡送至安立行的书桌前。
安立行颔首谢过,端起咖啡杯正要呷上一口时,突然间顿住了动作,屏气凝神……
院落里,传来悉悉索索的打斗声!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后,便重新陷于了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269:女儿,爸爸用生命为你铺好今后的路!
院落里,传来悉悉索索的打斗声!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后,便重新陷于了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安立行幽深的眸光,渐渐的阴沉起来。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一个不争的事实:蒙西失败了!
的确,自己低估了费狄辛的能耐。一个在黑白两道上厮杀了大半辈子的‘暗月’先生,又岂会把几个小啰啰放在眼里?!蒙西没能引爆炸药,就能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咖啡杯跟勺子之间轻微且急促的碰撞声,预示着安立行此时此刻的紧张与强压紧张。
一双粗糙厚实的大手,覆盖在了安立行端着咖啡杯的温润且白皙的手上,给他传输着一种力量,“大少爷,我出去看看吧……”安伯说得淡然,波澜不惊。他执意留在安家至死追随大少爷安立行,足以证明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在他看来,自己老了,死也值了。
安立行没有作答什么,算是默认。
安伯静静的凝望了安立行一眼,便转过身,朝着书房门外走去。背影孤寂落寞,步伐蹒跚留恋,但却坚定从容。
安伯走出书房不久,一切再次陷于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包裹着安立行,让他感觉到窒息。似乎连呼吸都被压抑。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如墨的黑色,吞噬着星空,将压抑放大开来。
安立行坐在书桌前,呷上一口安伯送来的咖啡。温热的液体,润滑着他干燥焦虑的口喉,平息着他的恐慌不安。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自己死亡的降临;又或者等待对方的死亡!
这种滋味儿,并不好受!一种煎熬,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煎熬!
“吱嘎!”
是书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很微弱。但却能清晰的传进了安立行的耳际。
安立行眸色瞬间一敛,动作快捷的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把消声枪,将枪口对准了书房门口。
但,除了书房门所发出的那声微弱声响后,便再次没了动静。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如猫戏耗子一般!
游戏开始了!而安立行所充当的角色,就是那只被动受‘戏谑’的耗子。
屏气凝神了几秒,安立行微微吁上一口气,将一直举着的枪缓缓的放松下来。
突然间,他感觉到一道阴影加夹着劲风袭来,他正准备举枪射击时,一本打着飞旋的书朝他拿枪的手腕很准的击打过来……
“呃!”安立行一声吃疼的闷哼,消声枪落在了桌面上。他的反应速度不慢,刚想将被打落的枪重新捡拾起来时,‘吭!’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插在了书桌上。
安立行抬起头,见到了一张刚毅阴霾的脸。
浓眉大眼凹陷着,目光犀利而阴寒;鼻子很挺且尖,嘴唇很薄。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感!
而安立行右侧的太阳xue上,一把黑洞洞的枪正抵着。拿枪的人,正是端木。
刚才那声开门声,只不过是声东击西。
安立行淡然的看了费狄辛一眼,微微勾了勾唇角,索性稳稳的坐回了书桌前。他明白:技不如人,只能坦然接受!胜者王、败者寇,他懂!
费狄辛倒也悠闲,自行拿了把椅子,坐在安立行的对面,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辅以动作:从口袋里抽出一只雪茄,悠然的点上,缓慢的吞吐着浓郁的烟雾。
他不言,他亦不语,两个人就这么玩着心理战术。
“你伤了我费狄辛的女儿,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了,也偿还不了我女儿所受到的伤害!”费狄辛狠气的将手中的雪茄烟甩丢在地上,阴寒的嘶声道。不难听出,他的声调里蕴着一个做父亲的苦涩与凄凉。
安立行没有回应什么,也不想回应什么。血债血还,这是游戏的规则。
突然,费狄辛仰天长笑起来,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那种放肆的狂笑,似乎用尽了他肺部所有的气体,迫使他不得不停下肆意的狂笑,来缓上氧气的补给。
大口大口的喘上几口粗气之后,费狄辛总算回归了正常。他微微朝前倾过身体,玩味儿的盯看着安立行,浓眉阴狠的上扬,“先给我叩上三个响头谢罪吧!”
“哼!”安立行冷哼一声,淡雅的拉长着声音道:“士可杀不可辱!费狄辛,你就别磨蹭了!”
“砰!”的一声巨响,端木一脚踹在了安立行所坐的椅子上。用上的力道之大,竟然使安立行连同那张椅子一起挪出了书桌的庇护,滚落在了书房的正中央。
随后端木整个人朝着安立行飞扑过来,在他的膝弯处补上一重踹!
安立行一个重心不稳,单膝跪地。紧随其后又立刻倔强的站立起来……
而端木的侧踢在他还没能完全站稳身体时,又踢了过来……
安立行被迫弯曲起身体,端木死死的拽住他的发际,朝着费狄辛所坐的方向,强行扣按着他的头……
虽说安立行能屈能伸,是个能隐忍的男人;但这样的屈辱,他不想受,也不愿意去受。反正是死,那就死得干净利落些吧!
他奋力的昂起头来,猛的用自己的头颅朝着端木的眼鼻唇撞击过去……
端木是个格斗好手,虽然安立行的动作不慢,但他的动作更快。他没有避让,而是用自己的额前硬生生的迎上了安立行朝自己撞击过来的头颅……
“呃!”安立行又是一声吃疼的闷哼,只感觉自己的头颅撞击在生硬的石头上似的。下意识的伸手护头,却发现已经有粘稠的血液从他额头上溢了出来;而端木的额角去安然无恙。
鲜血顺着安立行的额头流下,遮盖住了他的小半张脸,诡异而狰狞起来。
费狄辛扬了扬手,示意端木停了下来。然,接下来他说出的话,才是真正屈辱的开始,“把他的裤子扒下,然后……阉了他!”
安立行着实怔住了。他可以受伤,他可以流血,甚至于可以去死!但要阉。割了他,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那将意味着什么。
“不!不能!”安立行自言自语的喃了一声,随后目光定格在了书桌上的那把瑞士刀上。他身形一晃,做了一个要攻击费狄辛的虚幻动作,趁着端木护主心切的空挡,他机警的猫身避开端木的控制,抽出了书桌上的那把瑞士军刀。
安立行将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阴寒的笑了笑,“费狄辛,像你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断子绝孙,就是对你最好的讽刺!”
临死之际,安立行还不忘嘲笑费狄辛一番。安立行他自己也明白:有端木在,自己是不可能逃脱死亡的噩运。既然一定要死,逞回口舌之快也不错。
果然,费狄辛的面色开始阴沉起来,似乎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而就在此时,原本安静的安家院落里,竟然传来了枪击声。而且愈演愈烈。
费狄辛眸色一敛,对着端木说道:“你出去看看。”
风风火火赶到安家的梁非凡,却在院落入口处遇上了好死不死的凌容。
而车上的安凌远当然是以为梁非凡是过来帮忙他恩师费狄辛的,所以场面一下子又陷于了暴乱之中。
好不容易摆脱开凌容的纠缠,梁非凡快如猎豹似的健步冲进了安家别墅里。在端木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安立行跟费狄辛所在的书房。
端木离开之后,安立行也跟着从自己的脖子上挪开了那把瑞士军刀。就费狄辛一人,他想搏一搏。即便打不赢,同归于尽也不错。
然,就在梁非凡跟端木的步伐离书房越来越近时,费狄辛接下来的动作,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他先是深深的呼吸上一口气,再缓慢的吁了出来。
随后,快如一阵劲风似的,朝着安立行冲了过来……
准确的说,应该是朝安立行手中的那把瑞士军刀冲了过来!
安立行似乎还没愣过神儿来,他手中握着的那把刀,却已经深深的刺进了费狄辛的腹部……
而梁非凡冲进书房时,正好撞上了这一幕!
女儿,爸爸用生命为你铺好今后的路!
270:那眸中的深意,他懂!
女儿,爸爸用生命为你铺好今后的路!
费狄辛刚毅的脸庞上,露出一个神秘莫测,且耐人寻味的诡异笑容,随后轻轻推了一把依旧诧异着的安立行,让他把那把瑞士军刀从自己腹部抽了出来……
刀刃上,占染着费狄辛的鲜血,汇聚成股,流淌了下来。而这把凶。器,正握在安立行手中。
费狄辛的身体,踉踉跄跄的朝后退上几大步,被梁非凡疾步上前托抱住。
“恩师……”梁非凡沙哑着声音,急切的唤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来紧按住费狄辛流血不止的腹。部,“恩师,您一定要撑住!一定要……”
梁非凡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带上了少许的哆嗦和惊惶。他害怕在下一秒就会失去跟他同甘共苦、出生入死了十多年的恩师。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何况梁非凡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好徒弟。
费狄辛苦涩的笑了笑,微弱着声音,气若游丝道:“老了,不中用了……要不是刚刚突然发病,你师傅我怎么可能被他算计到呢……”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费狄辛却将这本应该最‘善’的言语,用来自圆其说。无疑,他是想消除梁非凡以后会有的疑惑。毕竟在黑白两道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费狄辛,又怎么可能不是安立行的对手呢?!
这验证的一句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姜,还是老的辣!
“恩师,您少说话,调整好气息,尽量减少呼吸。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梁非凡快速的脱下身上的休闲装,捆扎在费狄辛的腰际,刚将他背起时,怎奈何受过严重创伤的左腿,还是打了个软,差点儿把费狄辛从肩膀上摔跌下来。毕竟费狄辛的体重,超过了二百斤。
梁非凡咬紧牙关的走上两步,可受过重创的左腿还是不受控制,怎么也提不上力来,他焦躁的朝着端木咆哮着,“端木,快过来帮忙啊!”他的声音因急切而嘶哑着。
而端木,早就朝着杀人凶手安立行袭击过去。
安立行举过瑞士军刀,奋力朝端木砍了过来;端木只是微侧过头,并没有避让;刀砍进了他的左肩膀,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直接用他的额头来重重的撞击安立行的胸口……
“扑哧……”
安立行没想到端木不但没有避开他砍过去的刀;竟然直接用头颅来撞击自己。一时间没有防备,被他撞狠实了。鲜血从口中喷溅而出,染红了端木的脸!安立行这是第二次见识到端木那几乎比石头还坚硬的头颅。
就在端木抡起拳头朝着安立行的太阳xue重击过去时,整个安家别墅突然间陷于了黑暗之中。这一拳,要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