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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若是把其他人看的太重不好,,毕竟无论是什麽关系那也是分别的独体,总会有不同的路要走。哪怕在一起的誓言言犹在耳但世界上存在的意外总是太多,今天不知明日事,若是突然失去该怎麽办?没有谁一定得陪著谁,没有谁必须得陪著谁,再美的誓言也不过是一颗定心丸,除了安抚你瞬间的心慌外什麽都没有。
所以,该离开了,离开个一段时间冷却一下那股愈来愈浓烈的感情。只需要一段时间,他相信自己可以克制住那种越来越重的依恋的,再相见时,他是言希,喜欢著他们重视著他们却不是不能失去他们的言希。
站在一旁的王大卫看著侧著脸看向天空的人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安静的看著,他总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还只能称少年的人此刻很难过。朋友们都说他是大大咧咧的粗神经,他也的确不懂得看人脸色,但就是这样的他居然也能够看懂这人的悲伤,那该有多麽浓烈?
定定看去,那墨色的眼隐隐涌动著比海还要深的情感,大沙漠那般无边无际的荒凉独自绽放,那是一种比喧嚣过後的安静更让人难受的死寂。冰冷的风湿答答的染上了雨,恍若下一秒就会从那墨色眼眸中抖落。
王大卫想,眼前的少年该是很爱很爱他的伴侣,如果不爱,又怎麽可能流露出这般痛到极致的神情?就好似血肉中的一部分要被生生挖去一般的痛苦,不想舍去不愿舍去,连灵魂都在挽留。
一时间没人再开口,沈默笼罩著两人。海上的风渐渐变大了些,呼呼的似想吹散空气中的凝重,却终是徒劳一场,阳光再灿烂都照不进那双黑的如同结冰的眼,满是悲哀。
狂欢节,一如字面意思那般直白,就是整个镇的人们都聚集在一起狂欢,那几天没有忧愁没有悲伤,有的只有一张张放肆著笑容的脸庞。平日里压抑著的情感就如同井喷一般用夸张的笑声冲洗干净,只余下了放浪的狂欢。
“小徐,怎麽样?这里热闹吧?”穿著松垮垮的沙滩裤的王大卫非常融入当地群众在裸露的脖颈上挂著用花朵串联成的花环跳著简单而随意的舞,脸上也咧开著兴奋的弧度。
看著周围明明并不认识却毫无任何交流障碍如同认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那般勾肩搭背一起喝酒跳舞的人们,一张张热情洋溢的笑脸在眼前晃,“很热闹。”
“对了对了,再过十分锺狂欢节的高潮就来了,小徐你可要小心呀。”
“什麽高潮?”
王大卫闻言,转头看向言希笑的神秘兮兮,一只手指竖在唇上轻嘘了一下,“这是秘密哦。”
见王大卫不肯说言希也就没继续追问下去,重新让自己沈浸在这种狂欢的气氛中放松身心。看著一张张迥然不同但都是真心快乐的笑脸,总觉得生活中充满了希望和欢乐,那些阴霾都全部远去。
十分锺,正如王大卫说的时间,狂欢的人们表情更加兴奋了但却诡异的安静了起来,镇长出现在了临时搭建而成的高台上举著话筒,保持著跃跃欲试的兴奋开口:“先生们女士们,现在我宣布:你们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赠送花环了!”
“哦──”
高声欢呼震耳欲聋,人们高举著双手为镇长的话而喝彩。随後,人们开始有目标的移动,把脖颈上的花环都从脖子上取下拿在手里对著某个人套下,被套下的人有的只是含笑不语,有的却也把自己的花环套给了对方。含笑不语的那边只能失望离开但却并不恼怒,相互交换花环的却亲昵的搂抱在一起当众热吻了起来。
看样子这算是个选择情人的仪式啊。言希眨著被鲜豔的花环晃的眼花的双眼内心感慨了一句,至於刚刚还在身边的王大卫?早就镇长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快速冲到了自从狂欢开始他就一直盯著的某位金发美人身边套花环同时也得到金发美人的花环後就相互搂抱著开始亲亲我我了。
突的,芳香扑鼻,一个可以垂到腰际的大花环套上了脖颈,言希一愣,转头看向了套花环的人。是个三十左右的高大男人,深深的轮廓带著几分粗狂,说不上俊美但很有男子气概,尤其嘴角那爽朗的微笑和清澈而真诚的绿色双眸,组合在一起就多出了几分让人心动的气质。
“哦,是安德烈,安德烈今年竟然也出手了!”
周围的惊呼声让言希很轻易就知道了眼前男人的名字,只是,“我没花环。”没看见他两手空空吗还套他?当他不倒翁呐套著有奖!
“我知道。”
安德烈笑的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不过这也不能改变言希因为被个男人套住而产生的不满,“就算有我也不会回套给你。”
“没关系。”安德烈依旧笑著,“我并不期望能够一开始就得到你的锺情,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这个花环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一见锺情了。”
67。只要你想,我们就给。
周围的叫好声和起哄声叠起,从这些一波一波接连不断的叫声中言希知道这人在这个小镇上的人气绝对很高。当然,这个人的确有那个资本,那种说话时凝视著你的眼中的专注就好像在告诉你他对你的喜欢和宠爱,这样的感觉总是太容易让人沈醉,尤其是这男人身上有著一种让人信任的气质。
“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言希的话让安德烈眼中滑过了一阵失望,不过很快的,安德烈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自信,“虽然我知道破坏人家家庭的都是混蛋,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不努力一次我不甘心,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试著把手给我来感受我对你的爱。”
说著,安德烈就朝著言希伸出了手,态度坦然大方的让人无法生出恶感。言希低首,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大大的手掌比他的要大很多,古铜色的肌肤,连掌心都是麦色,手指和手掌长著一层肉眼可看的厚茧,给人感觉很踏实。
“安德烈好样的,可爱的外乡人,你就接受安德烈的爱吧──”人群中有人爆发出了高高的欢呼声,这一声彻底引爆了周围观众的兴致,“接受安德烈!”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一时间场面的气氛被推到了顶点。
“既然知道不该破坏别人家庭还勾引别人的伴侣,你不觉得你太该死了吗?”
冰冰冷冷的话语突破了众人的高吼声清晰的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其中毫无温度的杀意瞬间带著众人来到了十二月的大雪天,寒风刮在身上刺骨的痛,有那麽刹那,在场的除了言希谁都没办法动弹那僵硬的身体。
才挑眉,言希还理不清自己心底是惊是喜时整个人被人从身後拥抱入怀,一双有力的臂膀圈抱在腰间,熟悉的气息立即蹿入他的鼻间,让他的身体超过了他的脑子下达命令的速度放松下来。有点无奈有点惆怅,他果然已经习惯了这几个男人的一切靠近,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他。
幽幽的叹了口气,辨不出悲喜。言希的手覆盖在自己腰间的手上,带著几分认命的妥协,“蔚空,别一开口就威胁别人,记住你是商人啊商人不是流氓头子!”
“哼!”不满言希为别人说话,蔚空凑上去在言希那小巧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明明想要惩罚偏偏到嘴时又是自己先舍不得,最终只能置气一般的重重磨了几下,“言,玩够了该回家了吧?”等回家再算总账!
回家?这两个字让言希身体一僵,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在瞬间沈寂了下来。回家两个字真的是世界上最温暖的词,无论是回还是家都那麽让他心颤,心口的跳动也一声声的诉说出无尽的喜悦和期待,可是,“可以……让我再单独的待一段时间吗?”
才说完,言希就明显发觉拥抱著自己的那人身体完全紧绷住了,下巴被用力钳制住被迫往後转去,那手,竟含著几分颤意。对上了那双带著疯狂怒意的眼,言希垂下了眼帘挡住了其中令他心软的光芒。
“你想离开我?言,你知道不可能的,这辈子你只能属於我们!”竟然想离开。不行,不可以,绝无可能!其他人他可以不管,但是言绝对不能离开自己,他不清楚所谓的爱情的极限到底可以有多浓烈,他只知道言希和蔚空,早就成为了一体,没有言希的蔚空,自会彻底沦落为一名疯子。
“不,我没有想离开你们。只是……”只是暂时不想回家也不能回家,家中太过於温暖,温暖的让他根本兴不起任何疏远克制的念头,若是在这个根本还没有平息感情的时候回去,他怕他的感情会愈来愈烈,到不久後的某一天,他就从此离不开他们,自愿收起迈向自由的脚步。
“没有只是。”狭长的眸半眯,一双眼中含著如鹰的锐利在言希眼中探寻著什麽,“言,你在害怕什麽?”
蓦的一僵,言希慌乱抬眸,惊愕流於言表。他知道了?怎麽可能?除了自己他谁都没有告诉,就连小竹姐他都没说过,蔚空怎麽可能知道?
“你在疑惑我为何知道?”在看见言希眼中更浓的惊愕後,蔚空嗤笑一声,带著几分对言希惊讶的嘲讽,“言,难道你不知道,对你,我们放下了所有心神去拥抱,比对自己更在乎的注视著你的每一分表情,这样的我们又如何不会知道你藏在心底的秘密?”
薄唇微启,震惊的看著蔚空,突的又想到了什麽言希猛然回神,急声询问,“那这次……”
“这次?”再次的嗤笑染上了几分自嘲的荒凉,蔚空直直的盯著言希不容他逃避,“你不是想很久了吗?”
蔚空的眼中情绪很多很浓,沈甸甸的好似让空气都有了真实的重量,一寸寸的朝著言希压去,让他的心钝钝的闷痛著。忍不住伸出手抚上那双几乎刺伤他的眼睛,言希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我想,所以你们就放任?”
“除了真正的离开,只要你想,我们就给。”他们不知道究竟能够给言多少东西,只知道只要言想要,那麽他们倾尽一切都愿意给他,除了离开。
只要他想,他们就给……缓缓的闭上了酸涩的眼,言希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心里在想些什麽,只知道所有与他们在一起的回忆都在瞬间喷涌而出,杂乱无章的如同滚毛线球一般却实实在在的存在著。
心跳声一下一下的越来越响越来越急,连呼吸都颤抖了起来。言希轻叹一声搂住了蔚空,“我不离开,但是我暂时还不想回去,我不再要求你离开,只是给我一些时间和空间,让我把心里所有的犹豫都解决掉。好不好?”
本想拒绝,却在言希最後那一声软软的如同撒娇的好不好三个字上彻底认输,尤其是对上言希伏在他胸膛向上抬起的脸,那双眼睛晶晶亮的瞅著他,可怜兮兮的带著祈求,被这麽看著他哪里还硬得下心肠去拒绝?
恨恨的在言希唇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蔚空颇为无奈,“你倒是懂得抓住我的软肋!”明知道他最顶不住的就是这种眼神了,明亮而澄清,比天空还要让他来的著迷。
68。关於二手货这个问题
知道蔚空这是答应了,言希内心欢呼一声表面上依旧保持著那三分羞涩七分期待的模样微微踮起脚尖,也不避讳周围看戏看的情绪高涨的人直接吻了上去,不深,只是很浅的一个吻,却足够让蔚空欣喜若狂。哪怕在陷入情欲之中的言也从来不怎麽主动,这次在言清醒状态吻他,是不是说明言的心中终於刻有他的印记了?
不过,饶是如此蔚空也没忘记再允许之上加上一个但书,“不过不准太久,还有,等你想清楚後必须把你现在想的都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