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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说的话,让米舒完完全全的震惊在门外,连思考都停止了……
他说的不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也不是“你们两个骗子”,更加不是“我原谅你”,而是:“我知道。”
他知道?!
韩昇知道这件事情?知道范艾冰是为了利用他才接近他?知道文启山其实跟范艾冰是一对情侣?知道这个大的一个阴谋?
天,米舒发现她其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了解韩昇,他竟然知晓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女人一起出卖自己,还能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并且仍然真心的对待这个背地里捅他刀子的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第四十九章 宽容
文启山显然被被韩昇这么轻飘飘的三个字惊得不轻,结结巴巴的道,“你……你知道?”
韩昇没有做声,想必是点了点头,只听他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
“照片被公布在网上之后,有一次我去你家找你,无意中看到你写的日记,记录了你们之间的甜蜜,我看了日期,是在我认识她之前,还有为了利用我把她推到我身边,你的痛苦与挣扎……”米舒站在门外,大骇,脸色惨白得吓人。
她不知道韩昇说这些话时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的,表面上云淡风轻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可是一想到当他发现这惊人的真相时,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痛苦与绝望,还要强忍住心头的咳血,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离开……
她不敢再想,也想象不出来,到底谁能忍受如此这般的背叛与欺骗?
韩昇啊韩昇,你忍气吞声,终究是抵不过身体的巨大冲击,才倒下的吧,所以你病了的真正原因是知道了这个真相是么,可怜被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欺骗,连一个诉说的人都没有,愣是生生的压抑在心中,直至血肉模糊、腐烂、溃烂……
所以那时候医生说你没有力量支撑你完成手术,是因为你根本生无可恋、没有求生意志了,是不是!
想清楚这个,米舒的脑袋顿时像是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一般,一声轰响之后,浑身没了力气,靠着身后冰冷的墙,明明是炎热的酷暑,却让她冷汗潸潸。
当时若不是她逃离到这个城市,若不是她存有私心编了谎言骗取柯一同的信任,若不是她不顾一切冒着被医生看见她使用魔法的危险硬要在手术室给他灌注能量,若不是……
那么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便再也没有韩昇这个人存在了?一代巨星,就此离世?
文启山,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你对范艾冰的纵容,你们两个的私心利欲,差点害死了这个无辜善良被天下无数人崇拜热爱的生命!
米舒止不住的浑身颤抖,指甲狠狠的嵌入肉里,竟然丝毫感觉不到疼。
她恨不得、杀了这两个人渣!
韩昇知道真相后病倒,文启山刚好那个时候远游,说是远游,其实根本就一直还在这座城市,要不然也不会在花街出现了,证明他心里还是愧疚的,可是他仅仅以为韩昇是被范艾冰利用他的事情气病了,根本不曾想到其实他当时已经知道了全部真相。
当文启山再次出现,为何韩昇还要对把他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呢,还记得前段时间文启山“回来”之后到韩昇家跟他叙旧,韩昇多紧张多认真的准备着迎接他嘴里所说的“贵宾”,这又是为什么呢?
米舒手里的力道更紧了紧,强迫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文启山得知这一真相,惊得半天没有说话,只听他颤抖着声音道,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启山,我是经历过死亡的人了,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韩昇的语气带着一丝慨然,“我只记得我们在音乐上无可比拟的默契,只记得我们一起喝酒时,那种不带任何杂质的心灵交流,我只记得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们不用说话,就知道彼此想的什么,你知道,认识你以前,我是多么自闭的一个人……”
“韩昇……”文启山的声音带了很厚重的鼻音,想必这个心肠冷硬的人此刻没办法不被这般仁慈的韩昇感动吧。
米舒无力的抬了抬头,没办法再听下去,转过身,仓惶的跑开。
韩昇,我不是你,我没办法如你这般心胸宽广,所以我没办法原谅文启山和范艾冰对你造成的伤害,我是个凡人,是个嫉恶如仇小心眼的凡人,就连两个在背后诋毁我的人我都无法原谅出手惩罚,你到底,是不是菩萨,所以才能对这般背叛都能放下。
还有,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在人前那般温和开朗,人后却如此忧郁沉默?
米舒在楼下等着韩昇,正因为她没办法再继续听下去,所以,韩昇接下来讲的什么,她才无法得知,以至于让两个人,在以后的日子里,彼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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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韩昇一言不发的开着车,米舒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也没出声,可是心里却无法淡定,身边的这个人,除了工作以外,看起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可是其实心里却是跟明镜似的,装着这么大一个秘密,却可以不让任何人发现,这种人其实活得更苦更累吧。
心下便疼了起来,这样善良优秀的男人,理应享受这世上最纯粹的爱情和友情,可是偏偏老天爷要如此捉弄他,也许他没有生在娱乐圈,远离这些尔虞我诈踩着别人尸体上位的吃人恶魔,阳光下的他,一定可以真真的笑得灿烂开怀,享受最平淡的幸福吧。
车子驶进了院子,米舒满腹心事的下了车,夜已经黑得透彻,头顶上方的黑夜上有点点星光洒在这栋房子上,落地窗内的同样有夺目的光芒折射出来,米舒定睛一看,正是酒架上璀璨妖魅的红酒反射出来的光,当下便被那神秘的紫色光芒给吸引了,脚不听使唤的朝着酒架的方向走去。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她知道自己不能也不该喝,可是心里压抑极了,面前的红酒又仿佛带着诱人的光芒,似乎要将这呛人的殷洪液体倒入自己的身体内,那种压抑才能被释放出来。
于是,便真的这么做了。
拿了一瓶开过的酒,从架子里取出一只高脚杯,浑浑噩噩的给自己满上,却被刚刚停好车进来看见这一幕的韩昇给夺了过去。
“没事喝什么酒。”韩昇的语气永远那么让人琢磨不透。
米舒看了看韩昇那张俊逸得有些不真实的脸,稀里糊涂的咧开嘴笑,“庆祝啊,庆祝你跟文大状的友谊天长地久。”
韩昇的脸色一僵,聪明如他,自是懂了米舒这句话,径直在米舒的身边坐了下来,没有惊讶,也没有起伏,只是淡淡的说,
“你知道了啊。”
米舒并没有讲话,眼睛盯着被韩昇夺过去的红酒,以前从没觉得,那红酒的颜色竟是那样耀眼夺目,让人移不开视线。
“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终于有了问句,可是也并不是很在意知道答案的样子,米舒生怕他以为自己今天在门外头偷听,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说,
“前两天。”
既然话题已经带到这里了,米舒再也忍不住,问出心中的困惑,“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那样对你,你还……”
她可不信是因为什么经历过生死什么都看淡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为什么他不能原谅范艾冰?对她格外的冷漠与绝情,或许是因为范艾冰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或许是因为范艾冰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而文启山对他的友情是真实的,这也许都是事实,可是她总觉得,只有最在意的才是最不能原谅的,就像谢君杰对她而言,当初她痛到快要窒息,全都是因为心里还爱他,可是如今一点都不恨他了,只因为她的心里早已没有了他。
所以是不是也代表,韩昇的心里,始终还是放不下范艾冰呢?
他是那么一个敏感脆弱胆小如鼠的人,既然爱了,肯定是深入骨髓的,所以恨的也越发真切,是么。
米舒急切的想要解开心中的疑团,却从没想过,结果竟是如此残酷让人无法接受的……
第五十章 身世
韩昇轻叹了口气,端起刚刚从米舒手里夺下来的酒,送入自己的唇中,半晌,才缓缓道,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米舒知道这所有事情都将全部揭晓,所有困扰自己或者胡乱猜测的谜团马上就会有了答案,而且直觉告诉她,这一定还是一个很沉重的故事。
于是静下心来,什么也不说,静静的等他开始叙述这一段或许平淡无奇但是必定包含了爱恨交织的故事。
“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呢……”韩昇蹙着眉思索了半晌,“就从我的出身开始吧。”
说着,他又喝了一口那杯中的红酒,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优雅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绵绵寂寞。
“暴露在聚光灯下的我,不是真的我,真实的我,敏感,孤僻,本能的排斥跟陌生人的相处,除了工作,其他的时间我都喜欢呆在家里,其他的艺人都以为我清高,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敢接近我,还是讨厌我,我长这么大,没有一个朋友。”
“那你的家人呢?”米舒本能的问出口,这正是她也奇怪的地方,为什么真实的他是如此忧郁而且敏感,他的父母虽然已近去世了,但是应该不至于会养成他如此孤僻的个性啊。
韩昇的身体微微的颤了颤,平静的道,“我是个孤儿。”
他说这话时听不出来任何情绪,可是却让米舒的脑袋一声轰响……
他……是孤儿?
让她如此震惊不已的原因并不是他是孤儿这件事本身,他性格孤僻,害怕陌生人的靠近,只是因为他是没有父母的孩子,这的确很让人惊讶,可是听到这句话的当下,米舒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他是孤儿,自然也没有那什么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所以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她在骗他?!
可是为什么他不仅没有拆穿她的谎言,而且还纵容她继续依赖这个谎言生存下去?而且在香港的时候,在范艾冰揭穿这个谎言之时,在米舒以为一切都完了的时候,韩昇为什么要帮她圆谎,为什么还顺着她的谎言说她的确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前的种种疑问因着“未婚妻”这件事情才勉强有了解释,可是如今一切全都要推翻重写,那些突然站不住脚的问题,如今靠什么来支撑?
米舒震惊得不能自已,心脏愈发是不受控制的狂乱的跳着,甚至不敢去看韩昇的脸,原来以为她自己才是这件事情的操控者,以未婚妻的身份糊里糊涂的来到了韩昇的身边,操控了美丽的人生,不高兴的时候还能操控别人的生死,后来发现,其实文启山跟范艾冰才是幕后阴谋最大的操控者,不仅差点害死了韩昇,还一手颠覆了美丽的前途,让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可是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最终的操控者是韩昇。
文启山以为他跟范艾冰的计划虽然暴露了范艾冰、最起码隐瞒了最重要的信息,可是韩昇却一早就知道了,并且站在宽容的佛光下,以德报怨,让文启山羞愧得无地自容。
而她以为她不该用拙劣的谎言欺骗韩昇,甚至还每日每夜挣扎在这欺骗他的痛苦之中,可是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下三滥伎俩,却一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纵容她,疼爱她。
如今她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暴露在阳光下一般无地自容……
她恼他把她当做小丑一般,更恨自己自作聪明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呆在他身边完成自己跟偶像朝夕相处的贪恋,编出那样的谎言。
“我很小的时候,甚至还没记事,便生活在孤儿院,我不知道我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只是孤儿院其他的小朋友从来不跟我玩,后来有一次我跟一个小朋友起了冲突,他才破口大骂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