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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哈哈大笑,又说,“周哥,你说!北乔哥要是开始设计工作室,会不会火?”
“那还用说!”周正看向徐北乔,“有想法?”
徐北乔也笑,“还没有那么大的想法,刘铮的薪水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如今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
徐北乔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几人就算是想不提李靖的背叛,也无从回避,只好闭口不言。
正在空挡,一人拎着酒瓶踉踉跄跄地走过来,摔坐在周正身边,口吃不清地说,“千万……千万不要跟拉拉结婚,她们是会变的……”
这人大家都认识,酒吧多年的常客,人称阿岗,和伴侣阿凯从内地到香港,两人过了十几年。可惜,现在的“单行道”里,只见阿岗,不见阿凯。
“她要我和阿凯分手,不然就告诉我父母……”阿岗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和阿凯在一起十几年啊!怎么分?!怎么分?!”
别人没说话,齐齐重重将酒杯顿在桌上,“啪”地一响,“还怎么分?既然去结婚生孩子,就料到有今天!阿凯现在还理你吗?人家早就跟你分了!”
阿岗一愣,接着眼泪噗噗掉出来,“十几年的情分……十几年的情分……”
看着阿岗,徐北乔募地一阵心酸。原本以为两人10年的感情已经经历了风雨,哪曾想,那只是没有碰上台风。
3
3、痛伤 。。。
作者有话要说:诶!我正在经历新文开坑无人理睬的痛苦时期~~~
阿岗在“单行道”里就是一个悲剧,每一个到“单行道”的新人首先听到的就是他的故事。没人转述,每一次,都是他主动找上人家,说一句,“千万不要跟拉拉结婚。”
阿岗和阿凯是一对GAY,阿岗跟拉拉结婚,双方的计划都很好。结婚了,家里没有压力了,谁也不管谁。结婚一年后,拉拉觉得没有孩子也难以交待,便又商量,两人生个孩子,就能彻底摆脱家庭和社会的压力。哪知道从怀孕那天起,这位拉拉的变化也就开始了。也许是母性发作,她开始向往“正常”的家庭生活,等孩子生下来,她不但将自己的女朋友全都断绝,还摆明了要求阿岗
回到正轨。
“我是男人啊,怎么可能忍得了?”阿岗常常哭诉,“拉拉能变回去,你听说哪个同变回去了?”
变不回来?可以!一夜情可以!不固定可以!但就是不能跟阿凯在一起!不然就告诉你爹妈,看看两个老人能否承受得住这个打击!
“十几年的感情啊!”阿岗总是放在嘴上。
现在的“单行道”里,只有阿岗,没有了阿凯。阿岗也不受同志圈的待见,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阿岗都是屈从于社会压力、自私自利的典型。既然结婚生孩子去了,那还到这个圈子里混什么?!又想当□,又想立牌坊?光想着自己倒霉,遇上个会变的拉拉,就没想过结婚、生孩子会给阿凯带来多大伤害?
齐齐从来不多说自己,但看他对负心、背叛深恶痛绝的态度就知道,怕也是经历过刻骨的痛。他斜眼看了看阿岗,抬手召来waiter,厌恶地指指,“让他到别处耍酒疯!”
waiter架着阿岗走了,四个人的卡位上又安静下来。徐北乔知道朋友们是想让自己开怀,但他也知道,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被抛弃的那个无疑是可怜的,不会因为几句话就变得不可怜。
沉默了一阵,徐北乔说,“我把房子卖了。”
大家闻言惊讶。
徐北乔又说,“房子里的东西还在,你们要有看得上的就搬走。明天旧货公司就上门了。”
三人愣了片刻,就听齐齐“切”了一声,“那些晦气的破烂,谁要?”
“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刘铮附和着举杯。几人碰了碰杯子,喝了口酒,复又沉默。
良久,周正问道,“房子也卖了,你有什么打算?”
“跟我睡!”齐齐口无遮拦,“老子100平方米的豪宅,养得起你!”
徐北乔笑了,“我有地方去。”跟了金主就要有所收获,这是齐齐常常教育圈内小孩子的话。到了分别的时候,情啊爱啊都是假的,就算是得不到所爱的人,也要得到所爱的人的钱,不能一无所有、吃不饱穿不暖地悲痛逝去的恋情。这么想想,自己是不是也算合格呢?好歹还有一套房子。
齐齐看了看徐北乔,迟疑地说,“哥,不是我说你,你卖房子干什么?你自己搞设计的,重新装修一下,还不是一样住?你卖了房子再买,就难找那么好的地段了。”
“我自有打算。”就要结婚了,有房住,有饭吃,有男人看,还要房子干什么!徐北乔苦笑,在李靖还没成为别人的丈夫之前,自己就要先结婚了。如果说这是报复,那真是卑微到可怜的报复。李家也许会惊讶吧!原本一个任人搓揉的孤儿,也会用另一种方式打李家的脸。
齐齐重重叹气,又问,“那王八蛋的爹妈,就没说什么?”话一出口,旁边的刘铮就碰了齐齐一下,齐齐瘪瘪嘴,“我就是气不过啊!”
徐北乔安抚地拍拍齐齐,“气不过有什么用?说我不是女人,说我不能为李家传宗接代,这些他们5年前就知道,可就是还能拿出来做理由。5年前,说要断绝对李靖的经济支持,5年后,我们把设计公司开得红红火火。5年前,说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我们坚持不下去,可我们在一起已经10年了。”
“真他妈一家子王八蛋!”齐齐骂道,“喝什么饮料?这时候就应该喝烈酒!”
徐北乔面前很快就摆上了一排伏特加,他笑着吞了一杯,又说,“李靖王八蛋,跟人家爹妈没关系。我不是心痛,齐齐,我不是心痛,而是失望,彻底的失望,对人失望。”
齐齐也难得地沉默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闷头帮着徐北乔喝伏特加。
周正深吸一口气,“设计行业,不少人都收到了李靖的喜帖。”
徐北乔一笑,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了张大红帖子在指尖摇摆,齐齐一把抓过去,打开念道,“李靖、荣熙新婚志喜?一对狗男女!”说着就要动手撕,被徐北乔一把拦住,抢了回来,“你撕了,我怎么去啊!”
“你还去啊!”齐齐高叫起来,惹得其他卡位的酒客纷纷转头。
徐北乔笑着又吞了一杯烈酒,“这么值得纪念的日子,少了我怎么行?再说,这可是荣熙屈尊降贵亲自送到我手上的。”
齐齐恨恨地咬牙,“荣熙这个臭娘们儿!我就不信李靖那个王八蛋对着女人也硬得起来!”
徐北乔“呵呵”笑了,几杯烈酒下去,头开始眩晕,但是感觉越来越好。拉住齐齐的手,他说,“别忘了,这世上除了你北乔哥,还有伟哥……”
齐齐他们把这当成徐北乔失恋诉苦大会,可徐北乔自己知道,就算是朋友,也有很多话不能说、说不出来。痛苦是可以感知的,失望却是那无底深渊,空渺渺,什么都捞不起。
没指望能跟李靖过一辈子,那个男人懦弱的脾性自己知道。但就是贪恋着,希望能多一天是一天。一天一天的加在一起,就变成了10年。10年也好啊!如果10年能给自己留下美好的回忆,就算是分手,那也将是自己前进的动力。曾经一遍遍对他说过,我不会为难你,一次次提醒,如果分手,就请直说。可到最后,李靖还是让自己变成了个笑话。
徐北乔笑呵呵地喝着酒,看着齐齐和刘铮吹牛打屁,心底凉飕飕的。
他想不明白,10年的感情为什么还换不来起码的尊重,为什么连最后的慈悲李靖都吝啬于给。一定要他徐北乔如此屈辱,一定要他没有尊严。还记得珠光宝气、香气袭人的荣熙站在自己和李靖家中的客厅,在那环顾四周的轻蔑眼神之后,芊芊玉指夹着喜帖递过来。在打开的一瞬间,徐北乔就知道,一切都已土崩瓦解,甚至能听到那碎裂的声音。
“李靖他不好意思,只有我亲自送过来,还请徐先生光临啊!”荣家大小姐的声音被娱乐杂志形容为“玉音”,当时徐北乔想,没错,声音真好听。
荣熙走了,徐北乔坐在沙发上整整一夜。没有李靖,也没有电话,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李靖为什么突然说要出差,接着几天没有联络。这是干什么?没有解释,没有争吵,是让自己知难而退?
齐齐又端起一杯酒,“北乔哥,分手就分手!冲你的人品相貌,还怕没男人?”
分手?徐北乔茫然拿起酒杯碰上去,心里就好像多了个沙漏,唰唰几下,心就空了。10年的感
情,那个男人连一句“分手”都没对自己说。曾经再美好的记忆,都因为这个结局而变得虚假可笑。也许有人会强撑着说什么不后悔,但徐北乔知道自己不是。从看见荣熙的那一刻就开始后悔,等到李靖的手机关机、号码销掉,他才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是怕付出,而是怕自己看错了人,10年的付出到最后竟然只有三个字——不值得。徐北乔笑着又干掉一杯,这些天,哪怕是他在机械地收拾东西、卖掉房子,甚至在睡梦中都想问李靖一句话,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说一句,“徐北乔,我们分手吧!我想结婚了。”一句话而已,就成全了10年的美好,也保留了自己的尊严。但是没有。没有那句话,有的只是自己的傻。
房子,那是必须卖掉的。既然不能将记忆从脑袋里挖走,那就让自己眼不见心不烦,从此形同陌路,两不相欠。
可能真的已经很晚了,徐北乔已经不知道眼前齐齐的嘴一张一合在说什么,但知道是刘铮和周正一左一右扶着齐齐和自己往外走,齐齐还动不动推开周正,扒着自己不放。
被齐齐带了一个趔趄,马上就被刘铮扶住,徐北乔呵呵笑着,几个人,东倒西歪地出了“单行道”。正走着,徐北乔只觉得扶着自己的刘铮猛地站住,然后就听有人有礼貌地说,“徐先生,丰先生让我接您回去。”
徐北乔茫然地看着来人,来人又说,“我是丰先生的助理TONY,徐先生不记得了?”
“TONY?”徐北乔认出来,可不就是载过自己的TONY?“你怎么在这?”
TONY一笑,“丰先生担心徐先生,让我送您回家。”
徐北乔站直了身子,“你……一直在这?”
TONY依旧是不卑不亢的笑脸,“是的。徐先生跟我来吧!”
“哦。”徐北乔左右看看齐齐、刘铮和周正,摆了摆手,“我先走了。”
“不行!”齐齐又扑上来,“你房子都卖了还有什么家?说好了今晚你跟我睡!”
刘铮和周正都满脑袋黑线,齐齐说话从来都惹人遐想。徐北乔也抱了抱齐齐,“是啊,要不我去你那里?”
“徐先生!”TONY很自然地将刘铮手中的软箱接到手里,又一手扶住徐北乔,“回家晚了,丰先生是要担心的。虽然是告别单身PARTY,但要注意身体,不能玩通宵啊!”
徐北乔没有反应,跟着TONY走,却被刘铮伸手拦住,“什么告别单身PARTY?”
TONY一笑,“徐先生就要和丰先生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