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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客厅,就见丰亦鑫、荣玉玲和丰黎都在。徐北乔挨个问了好。
“回来了!”荣玉玲拉着徐北乔坐下,将刚刚削好的水果放到他的面前,“医生怎么说?”
徐北乔一笑,“医生说没事了。”
荣玉玲摇头,“那些西医都是工匠一样,伤口缝上就能好?身子里面还有伤呢!在家好好休养,让张婶给你煲汤补身。”
“谢谢母亲!我会照顾好北乔的。”丰毅搂着徐北乔的肩膀,两人目光对视,嘴角都带着愉快的笑容。
可惜,这里还是有个并不愉快的人。丰黎忽然冷笑,哼了一声,话也不说就起身上楼。气得荣玉玲恨不得将水果叉子扔过去。指着丰黎的背影就说,“这孩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北乔出事那天急得什么样子,又是到医院,又是找专家。后来可好,一次也不去探,整天还气哼哼的,到底是谁得罪了他!”
荣玉玲话说得巧,三言两语之间该说的都说了。徐北乔转身安慰,“母亲别急,丰黎也就是在家里跟您撒撒娇,在外面,杀伐决断的可威风了。我听说没到一个月,明辉山水的楼盘都售罄了,二三期也陆续上马,新的室内装潢工程,我们‘桥’设计还是要去竞标的。”
荣玉玲笑了,“哎呀!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次明辉山水的销售,你们三个联手,效果就是不一样。以后也要多照顾阿黎啊!”
徐北乔一笑,“那是当然。”说着,徐北乔起身,“老爷子,母亲,我上去找丰黎说说话。”
荣玉玲刚说了一声“好”,就听丰亦鑫重重地咳嗽,说,“听说,这次是你救了阿毅。”
丰毅一皱眉就要说话,徐北乔暗暗捉住他的手,对丰亦鑫说,“谈不上救,就是一片混乱中,不小心受了伤。”
“哼!你也不用说得这么好听。”丰亦鑫说,“我人老了却不糊涂,救了我丰家的人也不会让你吃亏。我已经让人打了100万到你的账户,不管是压惊还是补身,都应该够了。”
徐北乔握着丰毅的手上一紧,说,“既然是长辈的好意,虽然惭愧,但我也接受。但丰毅是丰家的人、您的儿子,也是我的伴侣。这是我和丰毅之间的事情,您也不用挂怀。我先上去了。”
说着,徐北乔松开手,转身就走,但走了两步,又转身说,“老爷子,我想不通您为什么这么不情愿。是,您养了丰毅20年,可我要陪他60年,这么一比,您不吃亏啊!”说完,人噔噔噔就上了楼。
丰亦鑫倒也没动气,只看着荣玉玲,“哼!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气人的时候是你没看到!”
荣玉玲只是嗔怪地看了丰亦鑫一眼,没有说话。
这边丰毅憋着笑,补充说,“我更正一下,确切地说,父亲,您养了我18年。”
“不肖子!”丰亦鑫瞪了丰毅一眼,“跟我到书房!”
楼上,徐北乔站在丰黎门前,敲门。良久,丰黎才板着脸开了门,斜眼瞄瞄徐北乔,等着对方说话。
“我没得罪你吧!”徐北乔笑着对丰黎说,丰黎没有作声。
徐北乔脾气好,又说,“听说那天多亏了你,在医院坐镇,又找来了专家,我才能尽快脱离危险。谢谢你!”
“哼!”丰黎倚在门框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徐北乔看看他明显是耍脾气的脸,笑了笑,“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转身就走,却觉得咽喉一紧,一条结实的手臂从后面横在脖颈,徐北乔整个人向后倒去,撞在丰黎的怀里。
“丰黎……”丰黎手臂一用力,徐北乔就说不出话来。
丰黎紧紧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从身后凑到他耳边说,“舍己救人?见义勇为?你以为你是谁?”
丰黎的手臂越来越紧,徐北乔忍不住咳嗽,丰黎松了松力道,又说,“看着自己男人和情人私会,还能冲上去挡刀?你觉得自己是圣母?”
徐北乔咬着嘴唇,想挣脱,却没有力气。
“还是你想借机上位?”丰黎几乎咬着徐北乔的耳朵,“假结婚就假结婚,什么合同协议里可没说你可以真的动心,他可以要你挡刀吧!”
正在挣扎的徐北乔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丰黎轻笑,“我就是知道。我还要告诉你,对老大,你别痴心妄想。”
徐北乔没再挣扎,冷冷地说,“放开我。”
丰黎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徐北乔没再说话也没看丰黎一眼,捂着脖颈直接回去自己的房间。剩下丰黎站在门口,看着房门在徐北乔身后关上,呼吸立即急促起来。咬着嘴唇一拳捶在门框上,“见鬼!”
52、恋爱
丰黎知道假结婚的事情,徐北乔没有告诉丰毅。一是觉得有些拿不定主意,二是丰毅根本就没给他讨论严肃话题的机会。因为恋爱在表白之后如期而至,并不会因为两人已经结婚,而变得不会智商情商两商皆低。
徐北乔觉得自己从早晨起床那一刻开始就心跳过速,而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入睡之前。
丰毅还是每天早起,但晨练之后必定在厨房准备早餐。徐北乔则是在医院又养出了晚起的习惯,每每要等丰毅将早餐做好,端到搂上,然后再在丰毅的热吻中醒转。
两人对坐着吃早餐,吃着吃着,就会因为谁嘴角遗留的蛋黄或者油渍又亲到一处,在视线的恋恋不舍中分开,将早餐吃晚。
早餐过后,丰毅将自己的电脑搬到徐北乔的工作室。不是丰毅忙着,徐北乔在软榻上看书陪着,就是徐北乔专心画图,然后丰毅在旁边提醒一个小时要休息一下。当然,休息时间中,拥抱着小睡或者依偎着亲吻都是常事。几次之后,张婶再送来茶点,已经不会敲门就进,而是听见徐北乔或者丰毅的应答才会进去。
丰毅和徐北乔的粉红气氛还蔓延到了一家齐聚的晚餐桌上。
张婶是毫不吝啬地表现自己对徐北乔的关爱。自从荣玉玲发了话,老太太就大显身手地煲汤、做药膳。搞得徐北乔一上晚餐桌,心里就发慌。
这天刚刚坐下,张婶就先为徐北乔端来一碗汤,拍着他的肩膀说“趁热喝”。
徐北乔苦着脸,“张婶啊,这又是……”
“猪肺汤!放心吧,是新做法。”张婶相信吃什么补什么,搞得徐北乔一开始希望能用来煲汤的动物肺子种类少些,后来又盼望肺子的种类多些。
对着一碗猪肺汤,徐北乔抿紧了嘴唇,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等张婶转身为丰亦鑫他们摆盘,徐北乔飞快地瞥了丰毅一眼。丰毅一笑,忽然叫道,“张婶!你做了什么在灶上,好像有糊味儿!”
“啊?”张婶小步快炮回厨房,丰毅手疾眼快地端了徐北乔的那碗汤就开始喝。几口将还有些烫的猪肺汤灌了下去,看得徐北乔睁圆了眼睛。等张婶回来,空碗已经摆在徐北乔面前。张婶高兴地还要再盛,徐北乔连忙叫道“再喝就吃不下饭了”。
一边看着张婶,一边还担心丰毅是不是烫到了喉咙。徐北乔看看这个有看看那个的模样,惹得荣玉玲“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张婶,你快别管汤了,赶快给阿毅倒杯冰水,他都烫到了!”
张婶的脑袋也灵光,等给丰毅把水送来,才反应过来那汤八成是丰毅喝了。哎呀一声拍了下丰毅的后背,“多大的人了,还抢喝的!简直跟小少爷小时候一样!”
徐北乔忍不住呵呵直笑。接着就听“噗——”地一声,正在喝水的丰毅猛一转身,一口水全喷到了徐北乔身上,徐北乔正笑着忽然遭到荼毒,啊呀一声站起来,一脸的可怜兮兮。
“嘿!”徐北乔皱着眉头冲丰毅叫。
丰毅哈哈大笑,指着徐北乔说现世报。
徐北乔瞪着丰毅一会儿,也忍不住笑出来。
那边荣玉玲早已笑倒,丰黎先是笑了两声,不知想到什么又觉得无趣。张婶和帮佣也都笑眯眯的,就连丰亦鑫的脸色也柔和了许多,但还是训斥了一声,“哼!吃饭也不安分。”
丰毅笑着搂上徐北乔,“你还是换身衣服,呵呵,医生说你最怕着凉。”
愉快的生活也让徐北乔的性情活泼起来,推开丰毅,冲他挥挥拳头,“你等着!”说着,三两步迈上楼梯,还不忘回头叮嘱,“张婶,您行行好!千万别再给我盛汤了!”楼下丰毅听了,又笑起来没完。
丰亦鑫看着自己向来不苟言笑的大儿子,不管是职场上尖锐犀利的脸、在家中冷漠无波的脸,还是面对自己愤怒倔强的脸,自己都见过。唯独这样笑得没心没肺的脸,好像自从他生母去世,就再也没见。
也许是自己的错觉,从这次徐北乔受伤之后,丰毅整个人都变得柔和,就连头发丝儿都更加柔软,脸上依稀还能看出小时候的模样。那时,自己可是常常将儿子抱在膝上,感受着他柔软的小胳膊小腿,听着他软软的声音问那些幼稚的问题。而少年时候的意气风发、青春昂扬,丰亦鑫只在自己小儿子的身上见到过,大儿子的青春童年和任性荒唐的权力,似乎在他母亲闭眼的那一瞬间,就全都结束了。
丰亦鑫默默叹气,儿子小的时候,常幻想着儿子长大成人,接管自己的事业,变成自己的骄傲。现在儿子大了,自己却又常常因为他们有自己的主意,不再对自己言听计从而恼火。难道,自己是真的老了?
老朋友中有三妻四妾的,有几个儿子打来打去争家产的,自己还好。一辈子就喜欢了两个女人,就有两个有本事的儿子,可惜贴心的女儿不贴心,跑到那么远要有自己的生活。虽然老大找了个男人回来,说有真感情。真感情这个东西,说珍贵也珍贵,说没用也没用。但看着丰毅快乐的表情,诶!自己高兴就好。
想着,丰亦鑫夹了块排骨放进丰毅的碗里,“光顾着笑,快点吃!”
所有人的笑声都戛然而止,看向丰亦鑫,丰毅看过来的眼神简直是惊诧了。
“看什么看?看你自己的碗!”说着,丰亦鑫又加了一块给丰黎,然后慢条斯理地吃起来饭来。
“谢谢父亲。”“谢谢爸爸。”丰毅丰黎两人的道谢迟了半拍,丰亦鑫“嗯”了一声,也不在意。等徐北乔再下楼来,饭桌上已经恢复了正常。
徐北乔见面前没有汤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又看丰毅低头吃饭的样子,说不得又夹了些菜放在他碗里,丰毅飞快地抬眼冲徐北乔笑笑,徐北乔却惊讶低发现,他的眼圈好像有些泛红。狐疑地看看丰亦鑫和荣玉玲,徐北乔也收起了笑容,严肃地吃饭。
饭后,徐北乔拉着丰毅回房,一进门,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丰毅搂进怀里,嘴唇随即被噙住。一路亲吻着进了卧室,丰毅双臂一用力,将徐北乔放倒在床上,自己紧跟着压上去,一边亲吻,一边搓揉着他的腰臀。
“唔……嗯……丰毅……”徐北乔被唇舌进攻得全无招架之力,正在无措之中,丰毅忽然停下,手抚上徐北乔的脸,看着他那乌黑的眼睛。
徐北乔还想着吃饭时候的事情,问道,“你怎么了?”
丰毅嘴角一弯,“没怎么,就是想亲你,想抱你。”
徐北乔脸上发烧,但又觉得自己一个28岁的大男人如此扭捏并不好看,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