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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老太太手里拎着一袋子,正在门口等呢。
初匀噗哧一下就乐了,您按吧,祁明不在。
怀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喜悦,初匀趴回了沙发上,继续打游戏。
几分钟之后,门铃停了,初匀再到门口看:嘿嘿,没人了。
好你个老太太,敢情你还真是天天往楼下转悠==你当大杂院儿啊?街坊邻居天天走动!
时间慢慢的流逝,初匀趴在沙发上抓耳挠腮。你妈的,这游戏怎么这么难?丫死活想不起来祁明要那终极兵器怎么取得了……一点儿印象没有……这……这还不得丢人丢大了??
正犯难的功夫儿,门禁响了。
唉?老太太又杀回来了?不能啊,那也该是按门铃不是按门禁啊……臭小子自己没带钥匙?
“哪位?”
“快递。”
一会儿上来一快递员,递了个信封给初匀。初匀看都没看,刷刷就写了“齐名”。这事儿后来给他招来一顿挤兑。这是后话。
此时初匀对那快递没兴趣,他一门心思的就琢磨祁明去哪儿了。
是啊,祁明呢?
祁明是被电话叫起来的,那时候一点半刚过,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魏源。
扭脸看看身边那人,嘿!睡得那叫一个香甜。估摸着就是这会儿大地震他都醒不过来。
祁明接了电话,有点儿无奈有点儿愤恨,他知道他打电话干嘛。指定是不让他见大胡子,只可惜,已经见了,而且……不止见了。
“在家呢么?”
祁明下了床,发现自己寸缕不着,遂拿了一件长T…SHIRT套上,就是这时候他发现初匀扔在地上的衬衫皱皱巴巴的,也就顺手给他拿了件,放到了椅子上,之后拎着那件惨不忍睹的衬衫进了洗手间,扔进了脏衣服筐。
“在。”
“嘿,那我打你家里电话你怎么不接?”
“什么事儿?”祁明看着镜子,盯着镜中人发呆。大胡子……人啊,果然不能对比。他长得真是出类拔萃==
“我过去接你,见面说。”
“……你知道我今天”
“你那个改天再说成么,要紧事儿。”
“我跟他睡了。”
“什么?”电话另一头的魏源一惊。
“我见着他了,然后□了,说的够直白么?”
“四十分钟,我到你楼下。”魏源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祁明嗤之以鼻,拿了牙刷开始刷牙。T…SHIRT的领口有些松懈了,隐约露出了肌肤,从镜中,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点点的痕迹。脸不由得红了……
第一次呢,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就直接做了。
孽缘==
不过……跟他做还是挺舒服的,那人比较会照顾到他的感受。他的吻,他的爱抚,他的喘息声,他的……
祁明开了冷水洗脸,别想了,他可不想顶个帐篷出门==
魏源按时到了楼下,叼着烟,注视着祁明。
“到底什么事儿?”
“叶朝晖回来了。”
“啊?是么?”
“上车,那厮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车子驶出的了小区,祁明和魏源再也没交谈,两个人一个开车一个看街景,气氛怪异的离谱。其间,魏源问的一句:那人怎么样?这“那人”指代的是初匀。祁明答:挺好。魏源接着问:跟他□爽么?祁明答: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的床笫之事了?对话就此终止。
叶朝晖请喝下午茶,地点在皇冠酒店。这人是祁明他们的学长,比他们高两届,曾出任学生会主席,当时的专业是版画,毕业之后就出国了。他跟祁明他们关系不错,这个不错很微妙,既不近也不远,很得当。
祁明不知道朝晖出国之后在干些什么,魏源也不知道,苏宇他们当然就更不知道了。所以他这次回来之后的约见更是匪夷所思,如果是老朋友见面,怎么没叫上苏宇和高湆?
祁明疑惑着,但身边的魏源显然淡定的多,也许他知道吧?
等人的时候祁明想问问魏源叶朝晖的意思,可看他没什么想开口聊天的想法,祁明终究还是没问。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大家落座之后寒暄了一会儿,叶朝晖直奔主题——他在上海搞了一个青年艺术家先锋作品展览,资金已经到位,整个展览正在运作中。他找他们意图很明显,首先,希望他们能提供自己的作品,其次,希望他们能参加这个为期三个月的展览开幕式和发布会。
魏源点头表示没问题,并说自己已经收到了邀请函,祁明则一头雾水。
这场见面颇有那么点儿正式的意思,魏源和叶朝晖很谈得来,就艺术发展形式、前景、作品范畴等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祁明呆着觉得特没意思,可又说不出口有事要告辞。他对这种商业运作形式并不感兴趣,也不热衷于此。祁明不渴望所谓的成名,一点儿都不渴望。他只想简单、平凡、随性的过生活。
最后,魏源替祁明决定了参加展览,叶朝晖很是满意,并邀请他们一起共进晚餐。祁明一听差点儿疯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推脱。他不能一晾晾大胡子一天啊==
还是魏源表示了婉拒,说手里还有作品等待完成,并约定到了上海他请吃饭,大家好好续续旧。
出来之后祁明就跟魏源翻了。
“你干嘛要替我答应展览的事儿?你知道我对这些没兴趣的!”
“小明,有些事儿你是时候开始考虑了,你不可能总是个孩子。”
“魏源,我的生活跟你的生活完全不同,我知道怎么过好自己的日子。”
“你什么意思?”魏源开着车,斜视了祁明一眼。
“你清楚的。”
“那你想怎么样?就这么混着?想干嘛干嘛?画两笔画儿,做点儿没用的FLASH?兴趣归兴趣,但那不可能是你全部的生活。”
“魏源……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祁明给气得够呛,魏源就是这么看待他的工作的?好么,不愧是他爸的情儿,说话口气都越来越像了……你是我什么人?是我后妈?
“我尊重,一直尊重,而且就因为是朋友,我希望你越来越好。”
“可笑,什么叫好?功成名就?尽人皆知?问鼎画坛?谢了,你加油,这是你想要的,不是我。”
“祁明,你说话最好过脑子,什么是我想要的什么不是,你比谁都清楚!”
“纠正你一下,是曾经清楚。”
祁明这句一出来,魏源握着方向盘的手直抖。
终究,祁明在二环下了车,两人不欢而散。他顺着二环一直走,没有打车,没有坐地铁,没有搭乘任何交通工具。
有什么东西碎了。
支离破碎。
哲学一直在思考和寻找“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在哪里和我们将到哪里去”,这问题没有固定的答案,每一个派系都有不同的见解。
祁明也经常思考这个问题,也终究没有固定答案。
人活着是为了满足自己不同层次的欲望,只有将这些层次明确了,并且向这些目标奋斗并不断充实自己,才能使自己感觉活着有意义,并能够得到社会的认可。失去了人生目标,则将使自己的生活乏味并感觉茫茫然。
这是一个空泛的、教条的大方向。
那么具体的呢?
也许就是体验人生。
体验人生中的酸、甜、苦、辣;经历人生中的喜、怒、哀、乐;感受人生中的幸福与快乐、悲伤与痛苦;就像在闯一个好玩的游戏一样,而它的名字叫“人生”。
说来简单,那么这一过程的实践呢?有人复杂化,有人简单化。
让祁明苦闷的是,显然,自己属于简单化的,而魏源正好相反。这也就无比清晰的证明了:他跟魏源,正在背道而驰。
他们再也不是十六、七的少年,他们再也不能无所事事的开怀大笑。一切都不再简单了,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开根号,或者更难面对的什么复杂问题。也许有公式可以解开,却再也不具备创造性。
祁明突然想起了一首歌,何勇在歌里唱:是谁出的题这么的难到处全都是正确答案?
(十四)TOUCH
祁明上了电梯,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门上贴着的字条:小明,亲戚寄来了枫糖,很好吃,回来上楼来取!
祁明狐疑的开了门,初匀呢?初妈妈敲门他没听见么?还是……熊瞎子学绣花?
电视的音量不大,但是从激烈程度看来,初匀正在玩儿游戏==
“唉,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你妈敲门你没听见?”祁明踢了趴在沙发上的初匀一脚。
“听见了,没搭理。”
“缺德吧你就!”祁明在初匀身边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嘿,打得这叫一个热闹,你还别说,是谁做的就是谁做的,技术高啊==
“我怎么就缺德了?”
“就差踢老头拐棍儿,抢小孩儿冰棍儿了……”
初匀一听噗哧就乐了,按了暂停,回头看着祁明,“没看出来你还挺贫蛋的。”
“你这人真是够呛,你就让老太太傻了吧唧的干敲门儿?”
“没,我一直用目光注视着她来着,你还别说,我妈见了你,不不,或者说即将见你那表情都比对着我给她几万块钱都高兴。”
“有你这么比方的么?不孝子。”
“嚯嚯……正义份子啊,你给她当儿子她得多活二十年!”
“不跟你说了,你才贫蛋。唉,那终极兵器给我弄出来没有?”祁明起身,想倒杯水喝。要说遇见初匀也邪门儿,一点儿生分的感觉没有,就跟一起生活了几辈子似的==真是什么样儿的家庭出什么样儿的孩子……初家这一家子还真都不见外……
“没……”
“哈?难道刚开始玩儿?”祁明皱了皱眉头。
“不是……”
“那是?”
“我鼓捣半天了……怎么弄都出不来……”
“你敢说这游戏是你做的?”
“……对了,有你一快递。”初匀想起那快递来了,正好解围!
“哦。”祁明一边喝水一边接了过去,结果……一口水全喷了。
“妈呀,你丫这是怎么了?”初匀赶紧抽了纸巾给祁明。
“你……你这……这什么快递公司啊?还行不行啊?”祁明看着那签名“齐名”。靠,那快递员没长眼睛?跟收件人完全不一样的名字,这他都能给了?
“怎么了?”初匀看着祁明拆了信封。
祁明扯下了快递单子,扔到了初匀脸上,“都说学理科儿的是文盲,以前我不信,现在信了,你自己看看我那名字怎么写!”
齐名≠祁明……
“呃……”
“幸亏你没直接写‘起名’!服了!”
“唉,你丫急什么啊,我……我就听我妈叫你祁明了,谁知道你这姓儿这么生僻,名儿这么三俗?”
“……你那姓不冷僻?你出去问问,有多少人认识姓‘初’的?”
“……”
“嗯,你名字不三俗成吧,小云……”祁明说着说着乐了,“姑娘家的名字安男的身上,小时候你不好养活吧?其实还不如叫狗子啊,来福啊……名儿越贱越好养活。”甚至,说完了祁明还笑出了声儿。压抑一天了,进门看见初匀就喜幸。
“你丫也文盲,我那‘匀’字儿就不是那个!”
“哦?那是哪个?”
“均匀的那个‘匀’,操,上小学的时候我们班主任第一天上课愣叫我初均,均匀俩字儿他不分……丫才是大文盲。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