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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嬴稷看你的样子有点怪怪的。”夷的视线依旧看向掩起的殿门,似乎想透过殿门追溯到嬴稷,看看他到底怀有何意。
我却禁不住颤抖了心肝,抽笑了声:“能,能有什么怪,他不过是不满你我之间的事。”我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心虚,希望不要被夷给看穿了。
夷却自摇了摇头,挨在我身侧坐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神透着笃定。他说:“不,不止是这些,他的那种目光绝对不是一个儿子对娘的,更似乎已经逾越了母子之情。”他俯身欺近一步,盯着我的眼睛不眨,似乎想要以此来看透什么。
我窘了,推着他想要离榻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恋母情节,我委实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但是夷却不退步,按着我的肩头令我坐回到榻上,看着我时似乎有了什么猜测,唇角微扬,半调子的调笑着说:“嬴稷那小子该不是对你存有……”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急言抢断了夷欲说出口的话,却忘了,我的举止构成了知情掩实罪。
夷笑了,两只眼睛自觉或不自觉的眯了眯,却令我觉得他更狡黠,他甚至不用说什么就可以在这种气氛下令我自己缴械投降。
夷仍是笑而不言,我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第一次撒谎着坦白。我说:“其实嬴稷他一直就排斥娶妻,他那样看我大抵是因为对这件事的不满,决计不会有你想的其他什么、什么……”
“我想什么了。”他好笑着将我囚困在了榻上令我动弹不得,状似调戏着捋起了一缕垂在我肩头的秀发,捻在指尖凑鼻嗅了嗅。转口又道:“樗里疾的事我已经帮了你,你是不是还要再考虑考虑骊山之行。”
我就知道,不涉秦国内政的戎王,绝不会平白的出言干涉政事,他方才的一番言辞只不过是要为我铲除政敌。而如此大的一个人情,又岂是滚滚床单可以还的了。他算准了现在再说去骊山过冬,我决计是说不出一个不字。
我冲着夷不自在的笑着:“我还需要考虑么。”声音堪堪落下,夷已绕手将我从榻中抱起,“做甚呀!”我不解。
“庆祝你们即将共赴骊山。”夷邪媚一笑,揽在我身上的手却是紧了紧,说话的时候没有停下往内寝的脚步。
我差几未从夷的身上栽倒,我还共赴巫山呢。我说:“这就无需庆祝了吧!况且……”我现在已经有些后怕了,瞟眼看了看殿门,谁知道嬴稷会不会心血来潮的再次闯进来,若真会,那可真就是要捉奸在床了。
纬缦翩翩从我们周身滑过、落下,轻扬了几下后重重的垂在了地上,同时也隔绝了内外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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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心存不安,久久难以入戏,时不时的瞟眼向纬缦处,生怕一个不经意嬴稷就出现在那儿一样。
“看来,你是一点都不高兴同我去骊山?”夷伸手扣住了我的下颌,令我不得不正视着他。我一愣,忙矢口:“没,我是担心。”
夷笑了,说着令我宽心的话,“你且放心好了,阿裳不会令自己重复这种错误。”说罢,滑手到腰上除着我的腰带。
似乎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忙握住他那只手,笑的很欠抽。我说:“夷,不行不行,我忘了告诉你……”
他拿开我的手,继续着说:“你说便是,我听着。”他望着我,手仍未停下。似乎想向我昭示,今天这一战必不可免。
我垫起脚尖附在夷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句,赫然间,那本还热络的双手顿时冷却了下来。
“你……”夷睨眼望着我,似乎我会拿这事儿来敷衍他一样,其中怀疑成分竟有九成。
“怎么,你不信我,让你检视一下可好。”我以进为退,装腔作势着自己动手除着衣带。
手被握住了,夷说:“我这也没说什么,你如此紧张作甚。”说着又将松下的腰下替我重新束起。而后很是单纯的拥我入怀,耳鬓厮磨着:“我自然是信你的,你说怎样就是怎样。”
我环在夷腰上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下,诶诶,要是他知道我是在骗他的,会怎么对我呢?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呀!
21
21、第二一回 。。。
如夷所愿,我们在樗里疾归朝的前一天,很是低调的、一前一后的离了咸阳。起初嬴稷还很担忧的说要陪我一起,后来我问他,我们一起离开咸阳,令谁管事,他顿时就蔫了,甚是不舍的将我从咸阳宫里送出。离去前我还特意嘱咐了嬴稷要好生挑选个姑娘出来,待我归来就替他做主成亲。
对于樗里疾无功而反这件事我不打算插手,就这样丢给嬴稷,看他能如何处理,处理得好我什么也不说,处不理不好,我再接着处理。总之这回不能便宜了樗里疾。
路上且行且歇的走了四五日后终于到达了骊山北麓的华清池,这个久负盛名的宫殿我是如雷贯耳。相传周幽王曾在此建骊宫,后来秦始皇以石筑室,名“神女汤泉”,汉武帝的时候扩建骊宫,到了唐代进行大规模扩建,特别是唐玄宗时期修建的宫殿楼阁更为豪华,将温泉发展为池,并将池置于宫室之中,该名为“华清宫”,因宫建在温泉上,故名为“华清池”。
当然,现在还未到秦始皇时期,更不是唐玄宗时期。所以展现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处同皇城无甚区别的、规格略小的宫殿,朱楼殿阁虽显精致,但与咸阳宫一比只能称是小家碧玉。很难想像,唐玄宗就是同扬贵妃在这个地方演绎出他们的‘旷世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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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宫门前杵立了好一会儿,晃眼再看去的时候,夷正从敞开的宫门内朝我走来。
我不自觉的弯起了唇角,这才分别四五日,没想到再看到夷的时候,心里竟有一丝丝说不出的喜悦,我甚至都忘了要挪动脚,除了傻兮兮的笑着外,还是傻兮兮的笑着。
夷很快来到我跟前,甚是嚣张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执起我的双手,双眼锁定在我面上容不下其他。他说:“路上可是遇上了什么。”他略显担忧的问着,握着我的双手在自已的掌心里揉了揉,一股暖流顺延着指尖流向四肢。
“没。”我摇头,“久居咸阳,如此长途有些消受不住,在路上歇了半日。”我轻描淡写的说,其实这一路之上又岂是消受不住了得,吃不惯、睡不好,现在都还觉得脚下跟踩着浮云似的,身体总会不自觉的摇晃两下,状似得了马车综合症。
养尊处优久了身体也变得娇贵了,想我以前读书的时候野的跟个猴子,但凡有个户外活动什么的,总会有我参与其中。来到这里两三年间,倒是给养成了一个地地道道贵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成日里除了算计这个谋害那个,最多的也就是跟夷厮混。所以这一趟远行,委实令我吃了不少苦头。
夷看着我的眉头时拢时舒,倒也不再说什么,绕手就往我肩头揽来,令我可以倾力朝他倚去。往宫内走的时候,他不忘问:“为何不见阿裳跟来。”他尚知阿裳是唯一一个可以将我伺候舒适的人,如今不见她在侧,倒是好奇了。
我偏头往夷的颈窝缩了缩,眨了眨疲惫的眼睑,打了个呵欠。我说:“我让她留在咸阳,有什么事也好有个报信的。”
夷嗯了声,倒没说我什么,转头看我的时候倒是满目的怜惜,许是后悔让我长途跑这儿来了。他不顾现在的场合,拦腰就将我抱起,“瞧你累成这样,先歇息一会儿。等养足精神了我再带你去游览骊山的风景。”他似乎知道我担忧什么一样,忙又补充说:“这里里外外的侍卫宫人都是我挑选来的,你且放宽心。”
我吱了声,倒是真的放心了,埋首在他颈窝蹭了蹭,很是疲倦的嘀咕了句:“我肚子饿了,我想吃了再歇息。”
“好,你想怎样都可以。”夷的声音还在耳际回荡着,我却不怎么争气的睡了去。依稀的还可以听到夷哑然失笑之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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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而我却是被饿醒的,支起身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想去唤阿裳。张了张口,这才想起来,我现在是在骊山下的宫殿。左右寻去,也不见夷,四周悄悄的静,连一个宫人的影子也没见着。
正待我要叫人的时候,殿门从外头被推了进来。两个年纪尚小的宫人踩着轻碎的步子往左右忙着去点灯,回身见我站在缦下,纷自着屈膝跪地,“太后。”
“嗯。”我应了声,瞥眼敞开的殿门外,依稀的还可以看到远处的迭起的山峦,我揉了揉肩,问:“现在几时了。”
宫人回应:“已至戌时。”
“都起了吧!”我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走到殿门前,“戎王呢?”
“戎王在膳房,特令奴二人来伺候太后。”两个宫人自左右扶上我的手往殿内走,说话的声音小声小气的,貌似一个不小心会我把震死似的,小心翼翼的却又不会令人觉得过分的胆怯而显现出怯懦之态。
我顿了下脚步,倒也没说什么,由着她们将我搀扶着走回窗下的矮榻。躺在榻上,转眼就可以看到骊山,虽只是个轮廓,但还是可以看个概貌。从我这个视角看,状似一个马背,山势逶迤,树木葱茏。来的路上远望它时就宛如一匹苍黛色的骏马,也许正是因此才有了骊这个名。
“看什么这么认真。”
我一回头就看到坐在身侧的夷,他此刻正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因是背着烛光,我没能看清楚他此刻是何表情。他却自又说着:“你若想到上面去,等天气好点我再带你去。”
我不解:“入秋时节不是最好的气候,你莫不是想到下雪的时候再去。”
夷一个忍俊不禁,哧笑了声,绕手在我背后将我扶了起来,才说:“过两日会有一场秋雨,山上湿气重,我们等这场秋雨过了,再去。”
我这才恍悟,这儿每年立秋前后都要下几场雨,既洗尽了夏日的炎热,也带来了秋日的凉爽。久而久知人们也都习惯了金秋时节的这场霖雨,太史更是将这夏秋交替的节气给载入了监册中以便观测天象。
“那岂不是会很无趣。”下了雨更是足难出户,总不见得要天天泡温泉。让我像一个端庄的贵妇那般成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是办不到。窝居在屋子里更是连娱乐的玩意儿也没有,在甘泉宫里,至少还有很多可供我消遣娱乐的玩意儿。在骊宫,却是什么也没有,别说是要在这儿等到过冬,秋天还没过去我就会被闷死。
“怎会,有我陪着你,怎么也不让你觉着无趣了,放心。”夷刻意强调着说,话语中却是满含着暖昧成分。
我故作无知的笑了笑,“嗯,那样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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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吃的很是丰盛,几乎都是一些我没吃过的东西,我甚至都认不出是什么。问夷,他总是笑而不答,这一度令我怀疑他在使什么诡计。但看着他吃的那么美,我自然是不会傻到光看着不吃,所以这一餐下来,再次令我把自己吃撑了。
“来,把这个喝了,消食。”夷端着一杯微温的茶汤走到我身边。
我将杯子接过轻嗅着,看了眼夷,轻啜了口。“嗯,这是什么茶?真香。”我以为是酸梅汤之类的消食汤,却不想是茶。
“祁山红茶,加了你最喜爱的梅片。”夷解释着,顺手就将窗子关了起来,嘱咐着:“骊山可不比咸阳,夜里风大雾重,别老杵在窗前,免得邪风入体。我们是出来游玩,可别把身子弄得更遭。”说罢,揽着我就往内走回。
我寻思着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快消食,这便心血来潮的提议着:“不如你教我击鼓。”
“现在!”夷收住脚步,偏头看着我,似乎显得很惊讶。
“难道你还有别有事要做么。”我讷讷的问着,没电视看,没网上,又没有街可扫。总不能让我跟所有的人一样,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