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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多谢母后。”回到宫中,嬴稷已迫不及待的阵感谢之言。
我未有好脸色给他,推开了他的手,竟自往榻前走去。我说:“母后不管你是因何排斥婚事,但你要清楚,不娶你叔父家的千金并不代表着你可以不娶妻,明日母后就将挑选好的姑娘召进宫,你到时候只需来甘泉宫看一看,若是不中意,母后再为你挑选,一定挑到你满意为止。”我这不是与他商量,我这是给通知他,他没的选。
“母后……”嬴稷甚是不满,冲到榻前直想反驳,但在对上我的眼神后又怯了,吱唔着低了低头,状似赌气着说:“儿臣不想过早成婚。”
“混帐。”我将脱在手上的镯子想都不想就朝着嬴稷的身上砸去,喝了他一声后,才又说:“你如今已不再是孩子了,怎么还说这种孩子话。别说你是一国之君,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在成年之后也都是先成家后立业,你看看你成日这样算是怎么一回事,你想让母后为你操一辈心是么?”我甚是愤懑,这孩子太不长进了。我甚至都觉自己现在越来越像管家婆了,但我不想的,我也想退休,我更想趁着现在未老之际去游览湖光山色,领略茶马古道,而不是成日的跟个后妈似的替这个长不大的孩子擦屁股。只听咚的一声,嬴稷已在榻前跪下,皱着眉头好不自责,“母后,母后切莫动气,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听母后的就是,母后令儿臣娶妻儿臣便娶妻。”
靠之,真当自己是我养的宠物了,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我咽了咽声,终没有说出口,清了清嗓子,才说:“稷儿啊,母后不是在逼你,只是你生为一国之君,不近女色未免要落了他人话柄。况且你也总有一天要老去,等你不在的时候,秦国又将交到谁人手上,难道你想将祖先留下来的大好河山拱手让人吗?若是这样,母后岂不成了秦国的罪人,你让母后死后如何去面对你父王,如何面对嬴氏祖先。”最最重要的是,你要是不结婚生子,不就没有嬴政了,那统一六国的重任该叫谁去完成,我可不想做这个千古罪人。我真挺后悔太早把这小子叫回咸阳,就该把他丢在军营里让他多吃几年苦,那样他回来的时候保准是看到女的都会往上扑。真是冤孽啊,怪来怪去还是怪我自己圣母心肠太肥了,但凡苗条点就不会心痛这小子吃苦了。
“儿臣明白。”他低了低头,好似无脸见人一样,说话的口气尤为酸楚,“只要母后满意,儿臣不会有意见的。”他这样说着,从地上爬起来后未再看我一眼,头也不回的跑了。
我的小心肝又是忍不住颤抖了下,我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伤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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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该这样了。”
赫然间,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蓦然回首,他正倚在窗下注视着外廓,嬴稷正走在那头。我看着他讷讷的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好了我出宫。进来时可有被人发现。”我一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我们明明说好了,等樗里疾的问题处理好了,我再出宫与他相会,他这突然出现,倒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若是不甚被人发现,那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夷垂下环抱的手臂,迎上我的目光走了过来,他说:“你出宫多有不便,反倒是我,一个人来去自如。怎的,你不高兴看到我?”
我抿唇敛住了笑意,说:“我又不是那二八少子,就算真高兴,也绝不会雀跃在脸上。”
夷在榻沿坐下,侧看着我,笑的颇有深意,他说,“依你的意思,开怀亦是在心里。”说罢伸指往我胸口指了指。
我抬手拂开了夷的手,掩唇轻笑,打趣着说:“你看你做的好事,逼得樗里疾不得不提早卸甲。你说,你是不是早就酝酿着这么干了,要么怎么会如此神速,我们前脚进城,你后脚就将这事闹的满城皆知。”我说着坐起了身,伸指就往夷的胸口戳去。
夷握住了我那造次的手,一拉,令我扑进了他的怀里,自上而下看着我,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说:“枉我我般费尽心思的为你,你却是这样来回报我。”说罢,一低头,狠狠的在我的唇上摄取着温热。
我微仰起头回应着夷,犹如久旱逢甘霖,两人这一纠缠上就是难舍难分。加之在骊宫的那几日,我们竟有半月未曾亲热过,所以这一触上,倒似老柴遇烈火,不点也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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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役进行到如火中天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撩起纱缦,推了推夷,喘息着问:“会不会有人来扰。”诶,我觉得我现在都患上了潮汐来临前心悸综合症,每每在这个时候我总是很有闲心的抽空来担心着会不会有人跳出来将我们拍在床上,然后再拉着我们一起去浸猪笼,游街,沉潭……尤其是樗里疾来摊牌后,我就更加的忐忑了。
夷将我拉回到床榻上按住,俯身望着我,身上淌起一层薄薄的汗水,气息略显急骤,扯着唇角狭促的笑着,“你认为甘泉宫是人随随便便都能进来的。啊,我突然发现,你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小了,三年前那个芈儿到哪去了。”
“今时不同往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周围有多少人在巴望着我早日倒台,嬴稷那双眼睛也时时的盯着甘泉宫,你说他若是三不五时的闯来闹一闹,我能不担惊么,唔……”我话还没说话就被夷给堵了个严实。
寻了间隙,他才又说:“你这说起来倒是没完没了了,可知我这些日是怎么过来的。”他略带报复性的将身子往前用力倾了倾力,我顿时便化做了一江春水,无心再思旁物。任我有千万的言语的唠叨也不敌夷的一柱神抵。
“等到嬴稷大婚后,你就不要再理朝中之事了。”夷满带着怨念说,起初他还不干预我涉政之事,这一年来却是越发的有意见。我知他是想多点时间能够与我相守,我此时若是南西西,一定会义无反顾的跟着夷,什么太后,什么权势,我通通都不稀罕。
而我现在却是芈八子,所以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想着跟他讨价还价一番,我说:“再等两年,等到嬴稷生子后,我决计不会再插手朝中之事。”是阿,等朝中布满了我的心腹,就算我到时候再退下来,也不会受到冷待,至少下场不会太惨。
“不行……两个月我都不想再等了。”他不再让我多说一个字,以销魂噬骨的功力将我送上彩云之巅。不觉的,我的嘴角弯起了一抹舒心的笑,任由着两人交织不下的攀缠,神荡在云巅久久无法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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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九回 。。。
在我的一通教育后,嬴稷乖乖的指走了几个上卿家中的千金填做夫人,待到有属意的人选再为嬴稷立后。这期间,樗里疾更是三不五时的进宫同我讲大道理,其实他的本意也就是想着嬴稷能够娶他家的凰姬,但有我在一天,是怎么也不会容许这件事发生。
樗里疾倒是跑的勤,甘泉宫跑完又去华阳宫,总之着不把凰姬嫁作王后他是死也不会冥目。
我被他烦的天天上火,这一日倒是趁着他进宫之前我先离了宫,爱念叨就让他找嬴稷去。
‘奢’斋前却意外的看到店门紧掩,瞥了眼门前的落灰,好似离开了很久似的。那个做事板板眼眼,却又稀奇古怪项禾,就连午休的时候都不愿意把店门关上的人,怎么又会长时间闭门,难到是经营不下去,倒闭了?那我的白晶石岂不是泡汤了。
“西西!”
惊讶的呼声从身后传来,我一回头,就看到了奚祁,他还是那样的明亮动人,笑起来的模样还是那样的不染纤尘。在我还呆呆的发愣时,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动了动手,不知道是想来拉我一下,还是想攀手在我肩上拍一拍,但他始终都没敢伸出手,就那样杵在我面前,笑的连阳光都灿烂了,花儿都浪漫了。他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戎王呢?你们不是回西陲了,难道戎王回城了?”他每次问我什么的时候总是会顺带着叫上夷,不知是怕我觉得尴尬,还是对夷有着特殊的尊敬之情。
我弯唇回以一个干净明艳的笑容,拽上他的手臂无含蓄可言,我说:“奚祁,好久没见你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是谁。”
奚祁的笑颜不败,“哪能,我还要给你讲故事,你忘了。”在奚祁纯洁的笑容下,我那颗常年受染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被洗涤着、漂白着,顿时觉的心静明透了许多,就连心情也为之大好。
“对了,你是来找项禾买晶石么?”奚祁问我。他还记得这件事,我以为当初只是说着玩的,没曾想他记在心上。
我点了点头,转眼看向紧闭的店门有些失落:“可是项禾好像离开了很久。”
奚祁同惆怅着,看了看店门,说:“是阿,我每天都会来店前看看,看他回来了没有。”
我有些惊讶的回眼看着奚祁问:“连你也不知道?”
“嗯,他走了快一个月,本来我们还约好了到我家中去下棋,但到我来的时候店门就已是闭着的了。他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口信给我,我担心他会出什么事,除了派人在四处找寻外,就是每日到他这店舍前走走,说不定他自己回来了。”奚祁略显失落的说着。看的出,他跟项禾之间的关系非比一般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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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相府内同样是清静非常,樗里疾进了宫,府内除了他的几个子女外,就连舞姬也闭在门中未曾轻易见到在府中晃荡。奚祁将我领到园子内亭子里,他说:“父亲自退下来后,也没能闲下来。这每天都要进宫走一走,说是去看望大王,其实我知道他还是有诸多的不舍,若大的相府倒是越发的安静了。”他虽是这样说,但我知道,他绝对是一个耐的住寂寞的人,不像我。
我环视了一眼园内外,确实是安静的很,不似那晚来时候,多少着还可以看到几个仆人。我说:“相爷的三位千金也都不在府中么。”不见仆人,怎么着也可以看见个把主人吧!
奚祁轻笑,“她们几人除了用膳的时候出来走动走动,其余的时间都待在自己的闺阁中。”
我瞠目,宅在房间里!苍天,宅在家里我都受不了,她们竟然还能把自己宅在房间里。“她们,不会闷出病来吧!”我担忧的问着,但再想想那晚看到的几个美媚,不禁又要感慨,能闷出美人来也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啊。
许是我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在古代,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就是天经地意的事。奚祁哑然失笑的指了指我,“西西,你这言语倒是可爱的紧,她们待在阁中自然不会令自己发闷,虽不说六艺精通,四艺却是每个府院中的小姐们所必须会的,女红更是不在话下,他日成了亲才不至于令娘家人丢脸。”
我惊诧不已,脱口又问去:“她们一直就是这样生活的?”若换作是我,我一定会去上吊。
奚祁就像是看到了同类一样,狠狠的打量了我一眼,“嗯,自她们懂事起,就得跟着学习礼仪规矩,再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重复着那些举动,你是不是也觉得如此太过迂腐了?”令我没想到,奚祁竟会说出这种话来,我原来还一直以为奚祁的迂腐一定是那种迂到骨子里的,没曾想,没曾想呀!
我点头频频,大加附和,“是,是,太迂腐了,我们要拯救她们。”
“拯救!”奚祁惊叹,旋即无奈道:“千百年来的礼俗非一朝一夕可以被改变,甚至连她们自已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那你呢,你为何觉得这样不妥了。”我问奚祁,要不是女人在这个时期地位地下,也不至于有那么多约束女人的规矩出来。在男权之下,女人往往都只是男人的附属品,甚至是炫耀的资本,更有甚者可以成为交易的砝码。奚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