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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声,从来没有往这一层上考虑。但话说回来,纵使夷再怀疑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毕竟他拿不出有利的证据证明我就是那个曾经跟他偷了四年情的芈八子,更无法考证前后二人年龄上的差距。况且他心知肚明,前时的南西西是芈八子的化名。遂芈八子还在,我这个南西西充其量只能算的上是一个同名同姓的雷同人氏。
见我久久不应答,奚祁又自安慰着我说:“不过也无碍,只要我们不说,戎王也奈你不何。况且他身边也不缺人服侍,往后少跟他有往来便是,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忘却了此事。”
我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应了声:“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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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一回 。。。
一进相府,就被樗里疾撞了个正着,他面不改色地打量着我们,我亦是脸不红心不跳地伏在他儿子的背上。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奚祁,他将我放下,竟自跟樗里疾解释着,“西西伤了脚,我先送她回房。”
我心下欢喜,奚祁当真是给力,面对着樗里疾那凛冽的目光非但没有惧意,反而还我行我素。我一声不吭,任由奚祁扶着我从樗里疾身旁越过。
“你跟我来书房,我有话要说。”还未走出两步,就听到樗里疾的一声冷言。奚祁顿时滞下了脚步,我亦猜测出了他想跟奚祁说什么,遂抬眼看了看奚祁,他只稍犹豫了下,“我先送西西回房。”旋即就再扶着我往内院走去。
“你……”身后,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樗里疾追杀而来的目光,险些让人招架不住。
我有些怯懦了,樗里疾要是让人把我扔出相府,难道真让我回头去项禾那个家伙援助?思及此,不禁打了个寒颤,那果是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我轻摇了下奚祁的手臂,“也许相爷有要事跟你商量,你还是先去罢,倘若相爷因此而生气,那我真是罪过了。”最主要的是,他生气了会否殃及到我?
奚祁不为所动,揽在我肩上的手紧了紧,我甚至都快要被他拎起来走了。他无甚所谓的说:“无碍,爹无非要跟我说些礼义廉耻的道理,那些陈仓烂谷子的调子我早已听得腻烦。”
我噎了声,暗自思量。好吧!这可是奚祁本性叛逆与我无关,千万不要说是被我带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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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奚祁一脸轻松的走了,可我还是不太放心,樗里疾要是揍他可怎么办,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哪能经得住。如此一想我便就坐不住了,垫着脚,扶着墙,一蹬一蹬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若是樗里疾敢为难奚祁,我便给他来个美女救英雄,不,是美女救帅哥。
猫身在窗檐下的时候,我突有一种特殊的感悟,想我还是芈八子的时候就常听宫人八卦,没曾想身份一转变,我还在干这事。
“我跟你说过,待到四儿大婚后,你便与亦竹成婚,别成日跟那些不着四六的女子混在一块儿,免得败坏名声。”樗里疾声音颇高,显然又是我让他不爽了。
相较之下,奚祁倒是显得淡定许多,“爹,我已经跟您说过很多次了,我一直都把亦竹跟四儿她们一样对待,你让我娶自己的妹妹,我做不到。”
樗里疾叹息着,转开话题,“且先不说这些,你告诉我,你们昨晚一夜未归,干什么去了。”
奚祁略有不满,道:“爹,您曾经说过不会过问我的私事。”
樗里疾穷追不舍,“爹是说过,但你得跟我保证,绝对不会跟那个南西西扯上一点关系。”
“您,您这不是无理取闹么。”
我很难想象奚祁是如何让樗里疾不去干涉他的私事,毕竟这个时代,孝道永远都是王道,以奚祁刚刚跟樗里疾顶撞的言辞就已经可以让他跟离经叛道挂上勾了,更何况他还违悖父命,当真是大逆不道啊!
“哥哥,你怎么可这样跟爹说话。”蓦然间,又有声音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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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抬头看去,却原来是采姬跟珏姬。
“四儿跟亦竹呢?”樗里疾关切问。
“爹请放心,太后将她们留在宫中小住几日。”采姬应了声,转而又说:“哥哥,南姑娘虽说与你们有私交,可你一个堂堂相府长公子是否应该要注意下自己的身份。我们从城中一路行过,就已听到不少关于你们的流言。你,你莫要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而败坏我们相府的名声。”
还未歇下一口气,珏姬也加入其中,“不仅如此,就连太后也在我们面前提起过她,虽只是一句话的事,但其中的隐情又有谁知道。哥哥,还是早日将她请出府去,免得到时给我们惹来什么麻烦。”
缄默了一会儿,等到她们都说够了,奚祁才说:“西西不过弱女子一个,你们为何就不能对她多些仁爱之心。我且明说了,我奚祁此生非她不娶。”
——我奚祁此生非她不娶!
颓然倚窗滑下,心跳骤然,奚祁这是被逼的物极必反的反应,还是这原来就是他真正的想法。我糊涂了,想要高兴却高兴不起来,这不正是我所想要的么,可是为什么……
“西西!”赫然,奚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人已被他搀扶起。樗里疾正虎视眈眈瞪视着我。我一吓,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樗里疾什么也没说,哼了声甩袖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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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罢西西。”奚祁扶着我,低头来看。
我摇头,笑的苦涩,“奚祁,其实你没有必要为了我……”有指抵上唇瓣,制住了我往下要说的话,他说:“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是为了给你解围才说那样的话。”
我讷讷的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奚祁绕手便在我脸上轻轻抚过,他说:“其实早在你第一次来相府的时候我就已经为你倾心,当时我还想着去向戎王将你要来。虽然你跟之前判若两人,但给我的感觉却是不变的,我喜欢你西西,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倒吸了一口气,心慌不已,一直不知道,原来奚祁是真的喜欢我,我应该高兴才是,可不知道为何心里更乱了,后退着,直想回避他的目光。
“可是……”我张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其实是喜欢奚祁的才对,可什么我现在却感觉很矛盾。
“你不用担心,我想要娶你,谁也阻止不了。”他信誓旦旦的说着我的所有后顾之忧,这样男人应该很可靠才是。
于是我自私了,不论撒拉会在什么时候把我弄回去,我都很期待跟奚祁的近一步接触,嫁作人妇,多么美好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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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宫里就派了人来,说是太后要召见我。不仅是我,就连奚祁也担忧了,他担心我的事东窗事发,我担心这突如的召见会否只是单纯的找我聊聊。毕竟我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能够让太后召见,不知是荣是衰。
奚祁坚持将我送到宫门前,临别时他还不忘说着令我宽心的话:“没事的,四儿她们也在宫里,记得谨言慎行。”
我亦打起一个笑脸,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紧张。“你先回去罢,出了宫我就回府。”
他只是点了点头,目送着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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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脚还疼着,遂由一个宫人搀扶着走。途经华阳宫,虽未驻足,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瞥眼看去,那是嬴稷居住的宫殿。自上回樗里疾寿宴上惊鸿一瞥,我觉得嬴稷好像长大了很多。
晃了晃头,暗笑自己不在其位却还是操这些有的没的,真是天生了一颗安分不住的心。走在前往甘泉宫的长廓上,远远的就瞧见一行人疾步迎面而来,宫人搀着我忙就往一侧退去。我自眼角瞟去,那一袭深衣者不正是嬴稷,看他风风火火的样子,应该是从甘泉宫回来,莫不是跟芈八子闹脾气了?待嬴稷一行人走过后,宫人才再搀扶着我往前走去。
还未到甘泉宫,我便在廓下听到了宫内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那是令我多么熟悉的声音啊!花园里的花已多数凋零,可甘泉宫的风貌依旧如故,它的主人仍然很潇洒的活在其中。甚至比之我在的时候还要辉煌。
殿门前我们便滞下脚步,宫人上前去通报,留我一人在殿前。透过大敞的殿门,我甚至还可依稀的看到有影追逐其中。别开眼,不免叹气,比之芈八子的作风,我的淫威果然是小屋与大屋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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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很快就回来了,搀扶着我的手臂迈步跨过门槛。不期然的迎面撞上了太后跟夷卿卿我我的姿态。宫人早已退了出去,徒剩我一人伫在门边显得很是碍眼。
我刻意侧了身,别开眼,正所谓非礼勿视,但好死不死的就是可以透过眼角看到那么些许不该看的与不该看的。
夷正将太后困在自己跟贵妃榻中,二人凌乱不堪的衣装却是香艳欲滴,他从来就是个调情的高手,如果说如今这个芈八子便是我上身之前的芈八子,那么她继承了我遗留下来的福利也是无可厚非。倘若她也跟我一样,是一个魂穿儿,那这个便宜她就捡大了。
当我看到夷施手往太后胸前摸索的时候,再也看不下去了。背过身,扶着门欲往外走。心里却是叫骂不住,真是不知廉耻,好歹还有我这个外人在场,真要大行其事也把门关上了再搞,这让我一个曾经的芈八子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呐!
才将迈开两步,身后就传来了芈八子的唤声,“夷,好了好了,别再闹了,我的客人来了。”
我禁不住打了个抖擞,这亲昵的语调听着真是顺耳。却也令我不得不滞下了脚步,既不能走,也不可以回过身,就这样把自己僵在门前等待着他们鸣金收兵仰或是等待着他们解决战役。而无论是哪样对我这样一个热血青年来讲都将是莫大的煎熬。
庆幸的是,只稍过了片刻,夷便已从我身侧越过,殿外似有若无的瞥了我一眼,我一怔,看不出他这个眼神是何意味。既不像我打扰他好事的嫌恶,也不像对我怀疑时的刻薄。更是有别于前两次交手所表露出的探究,我甚至从来没有看过这种眼神。
“西西。”更意外的是,太后对我的态度。我才将转过身,她就已朝我迎了来。
我顿感惶恐,屈身便要给她行礼,但已被她伸来的双手给托住了身,“务需行礼,听宫人说你伤了脚,来,先坐下。”
她的态度令我瞠目,本来还觉坦荡,这下却是没了底,坐立不安。“不知太后传见民女所为何事。”
她瞧出了我的局促,挨在身侧便就坐下,执起我紧紧交握的双手轻抚着,“本宫一直在找你。”
我一吓,登时抬起头,恍似做了什么亏心事,看着她却更加不安,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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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二回 。。。
她掩唇轻声笑,比之我以往傻笑的姿态,她这颦笑之间更显雍容华贵,毫不作做,自然天成的成熟女人的魅力。歇下声来,她将我拉下同坐,并凑近了打量着我,指腹轻轻在我面颊滑过,近面咫尺低声道:“这四年来,幸亏有你。”
——这四年来幸亏有你!
我顿觉脑中炸开了花,她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我的恐慌,芈八子显然是淡定的多,她凝视着我,一字字道“本宫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所以,我决定尊你为甘泉宫的上宾,不仅可以自由出入宫闱,见着本宫更无需行礼,尊同三公。”
我惊吓不住,不禁屏住一口气,她为什么会知道,难不成她也是撒拉扶植的对象?我睨了眼,嘴角微搐,笑的难看,“太后,民女何德何能可以尊享为您的上宾,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无权无势的落差便是,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踩死而不会引起任何风波,而芈八子随时随地都可以将一个人拉起来,再摔下去。我突然开始怀念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那的确是一件妙事啊。
她轻摆了摆手,“我虽不知道你从何而来,但这四年来的事,我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