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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郑重其事地说着,“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愿意陪你一起。”
“木易,别乱来。你要知道,杀了大王,你们也休想踏出这里一步。”魏冉提着刀直嚷嚷,差几就未冲上前去跟木易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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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逼人,我已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嬴稷真若是被木易杀了,我不知道秦国的历史会变成怎么样,更为重要的是会否影响到嬴政的出场。遂不多考虑,我已往前迈出了一步。
“木蔗长。”这一声唤,不知道能否唤回木易的记忆。
但他显然已经瞥眼注意到我,虽没说话,至少可以让我有空子可以做一做他的思想工作。
“木庶长,请听我一言。”我复言,“我曾听太后说,木庶长在骊宫的时候说过,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随军出征平定四方。却不曾想功业未成便要背负上弑君的罪名。你可有想过,这一剑下去,极有可能会引发一直就虎视眈眈的赵、魏趁虚而入。一旦仓促应战,只会令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你,将会成会罪人。”
“南西西,你想做甚。”恶狠狠的,亦竹打断了我的话,冲着木易扬声道:“秋扬,别再犹豫了,杀了他。”
“木庶长,太后也答应了会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何不带着亦竹离开这里。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太后也待你不薄,你如此行径,岂不是要让人说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我一步步靠近他,一句句游说着。
木易呆呆地转头向我,眉头时皱时舒,似乎在探究着什么。诚如夷初次见到我时一样,想要透过我的面皮一觑我的灵魂。
我借机朝着后面的魏冉使了个眼色,继续跟木易说,“你听我的,把剑放下来。”
岂料,在我认为快要说服木易的时候,他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手钳制在了我的颈下,指成爪状不偏不倚的扼住了我的大动脉,只稍运劲,我
94、第九四回 。。。
将必死。而他的另一手竟然纹丝未动地持剑挟持着嬴稷。
这一突变令得在场的所有人顿时哗然不已,本欲靠上前的魏冉也被迫往后退了退。亦竹疯狂地笑着,芈八子差几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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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耳边传来了木易低语,但听口气却让人更加不乐观。
我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着,“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对你的情义绝无虚假,你这样对她于心何忍。更何况你们还有一个自己的孩子,难道你真的要跟她决裂吗?”
颈上一紧,顿感呼吸不畅。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惹到了木易,使得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我来勒。
“孩子。”他略带嫌恶地在我耳边逼出这个字眼,晃似受了多大的委屈。“没有孩子,有的只是仇恨。”
“木,木易。你不要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我张大了嘴,使劲喘着息,说一句整话都很是费力。“不管有什么仇恨,你也不该枉杀无辜之人啊。”看芈八子的样子,我似乎可以猜出,应该是她跟木易那刚出世没多久的孩子出事了。
“我的命是魏大人的,魏王后出事的时候我无能为力。现在魏夫人有难,我又岂能坐视。”他咬牙切切地说着,介于忠于恨之间相互矛盾着。
“她伤害了你的孩子,这样你也义无反顾的要助纣为虐?”一句话,直中要害。隐隐约约的,我似乎可以感觉的出,木易对芈八子是又爱又恨的,若非亦竹,也许他会全身心的投入也说不定。
一个恍惚,勒在颈下的手指稍稍松了劲,只听木易低喃了声,“孩子。”
“放开她。”一声令喝,打断了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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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夷,还有奚祁。
看到夷,木易似乎更来气了,原本已悄然平复下来的情绪再次高涨,缩紧的手指便就可以说明一切。
夷亦是一个狠绝之人,登时便已揪起亦竹推倒在我们跟前,直说:“快放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亦竹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身来,夷似乎根本就不屑拿女人来作威胁,他更不怕亦竹能够跑的掉,就这样松开了一切束缚,任由着她。
霎时,颈子一松,人已被一股推力推着往夷的方向扑去。好在,夷的身手还算是敏捷,旋身便就将我稳稳接住。
“西西。”不待我看夷一眼,奚祁已快速靠上前来。
“奚祁,我没事。”除却气弱外,我已止不住伸手在肚子上来回的轻抚着,不知道有没吓着孩子。奚祁扶着我在一侧坐下,低头瞅着我的颈子,顿时蹙起眉头,“疼吗?”
我摇头,扯了个笑,“我没事奚祁,你不用担心。”说罢,扭头看回殿中僵持不下的二人。
不知道夷跟木易说了什么,他真就敢放了嬴稷,并且没有人阻挠他将亦竹带离。我甚是不解地看着那二人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嬴稷早已颓然跌倒在地,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许不仅仅是性命被挟的恐慌,更有着对某些事情的绝望。
“魏冉。”蓦然间,只听芈八子低唤了声。
“太后。”魏冉旁上前,扶着她在榻上坐下,静候着她的吩咐。
她有气无力地吱唤了声,“去,只要他们出了咸阳城,就将其捉回。”
“太后。”我不禁立马朝着芈八子走去,若非有奚祁在侧搀扶着,怕是早已无力跌倒。“太后,您方才答应了要放他们一条生路。”我甚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刚刚明明说了那样的话,扭头便就反悔了。
她转目向我,目光含射的杀意令我不寒而栗,禁不住倒退了步。她自唇边逼出话来,“一个谋害我王儿,一个手持利刃威胁大王的逆臣。对此种人,本宫又岂能让他们逍遥了。”恨恨的说着,眼中不禁已蓄起泪花。她不容我再插嘴,摆了摆手,已被宫人搀扶着回内室。
我一下泄了气,软了脚。她真的要对木易他们赶尽杀绝!
“西西。”奚祁在侧托扶着我,紧张地直唤,“你怎么了,别吓我。”
我机械地扭转过头,看了看满面担忧的人,身侧还有一个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夷,他拧起了眉心,似在隐忍着什么。
我眨了眨眼,愈发提不起劲来,只冲着奚祁轻声说:“奚祁,我想回家。”是啊,我想回家,我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闭上眼,唯愿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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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九五回 '终' 。。。
四儿果真是流产了,但她却不是因为嬴稷被木易挟持的时候受了惊吓,是被宫里其他的一些侍妾给陷害的。
在经过了亦竹的背叛后,嬴稷整个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那些曾经的侍妾给予了重重的惩罚。甚至还杀一儆百,在宫中杀了其中一个侍妾以儆效尤。
而芈八子跟木易的那个孩子,听宫人说,当时是亦竹跟嬴稷一起去行的凶。我虽然没有看到,但活活的将孩子捂死却是太没人性了,听说那孩子死的时候整张脸都涨的红紫红紫。
我之前还看过那孩子一眼,长得极像木易,高鼻圆目,很是可爱。可惜了他才来到这个世上没多久就被人给迫害了。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我都不禁要捏一把冷汗,当时我若是没有及时出现,想来逸儿也被她给害死了。
也正是因为被他们给撞了个正着,四人才会起了冲突,亦竹怪木易潜伏在太后身边这么久却一直不对她下手。若非此她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接近嬴稷甚至嫁作庶妻,更甚至不惜使出浑身解数将嬴稷迷的神魂颠倒。她不仅想要杀芈八子,她就连嬴稷也没想要放过。当年加注在魏氏身上的苦,她要一并讨要回来。
我只叹芈八子心机深沉却还是低估了亦竹,她总以为一个小姑娘难成大事。况且对于当年的事,她毕竟体会的没有我深刻。
才过了一天,我就又听说木易他们在武关的时候就被关卡上的将士给拦阻了下来,不论木易身手有多了得,身边带着一个亦竹终归是难以行事,所以他们二人在武关便就双双落网了。我甚至不用去想就已经知道他们的命运,而这事已经不是我能够阻止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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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了一天,稍稍有了些劲。夷明天就要走了,我虽然不知道他跟奚祁之间到底谈了什么。但我可以感觉的出来,奚祁一直就想找我说话,只是我要么是躺在床上假寐,要么就是东拉西扯不愿切入主题。其实我大概已经猜到他想跟我说什么,但我还是不愿意听。
早膳后,奚祁拉着我就回房。还未踏进门槛,我便就急急想要摆脱他,“奚祁,采姬说有事找我。”
“她们二人刚跟爹出门了。”奚祁一句话就绝了我的退路,拉着我就往屋内走进。
“我累了,想歇息一会儿。”不敢正视他,说什么都觉得别别扭扭的。
奚祁拉住了我,“西西。”他低唤了声,似乎很不愿意看到我这样。
“你不要说了,我不会听你的。”迎上奚祁的目光,不给他有开口有的机会。我多么怕他会因为自己的善心肠而来成全我跟夷,他其实可以自私点的,这样的他,让人看了心疼,为何他什么事都是为我着想,却从来不为自己想。
“西西,你听我说,听我说。”他拉住我的双手,低下头来看着我,“你不要再这样了,勉强在一起痛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奚祁,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我们之间……”
“没有,他什么也没说,他只说让我好好待你。”四目相对,他淡淡说。晃似夷未有跟他抢令他失望了一样,“他是真的爱你。”
我浑身一震,毫无预期的落下泪来。我刻意去忽略了后面那句话,强颜欢笑着说:“这样不是很好,你会好好的待我,是不是奚祁。”
“西西,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其实你我的心里都很明白。你之所以答应嫁给我,其实都是因为太后相挟。我一直奢望着自己可以把你打动,可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不得不认清,纵使再将你留在我身边,你也不会快乐的。”他笑着说,眼里含着晶盈。任我摇头想要如何否认,他依旧要说:“你的心,早已容不下其他人了。”
“奚祁,你不要再说,求你。”我早已泣不成声,原来他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他甚至都已经知道我们的婚事是太后的阴谋,可他偏偏还佯装无知的配合着我。“那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功成身退了,所以你就想着把我让回给他,是吗?”
奚祁抿紧了唇,想要否认却是张不开口。
“难道你就不能自私一点么,奚祁。我愿意为你留下。”揪扯着他的衣袖,唯希望他能够再坚定些,至少不再让我动摇。
他却低了低头,踌躇着,犹豫着,最后苦涩一笑,“西西,我不想你留有遗憾。”似乎这一句话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主意已定,纵使我再强求也无益。
我斜斜倚身靠进他的肩头,原来当一个妻子,我还是那么的不称职,我甚至没有主动去关心过他,关注过他。每每有什么事都是他在谦让着我,保护着我,甚至呵护着我。就连尘埃落定之际,他也是想着让我幸福,让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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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来了一个客人,是乌莲。
看她火急火燎的样子,我也不与她兜圈子,开门见山道:“姑娘找我可是有事。”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她找上门,必然是有事。
“戎王有险,恳请夫人出手相救。”她这直白的说辞令我一时之间没能听明白。复问她,“戎王能有何险!”
“太后延请戎王今晚进宫赴宴。”
看着乌莲沉不住气的样子,我不禁要问,“且不说别的,戎王之事与姑娘何干,你为何。”如此上心。我挑眉示意,同时在心里盘算着她这话的可信度。
“现在我没有时间跟夫人解释这些,总之太后欲在宴席上谋害戎王,如果你现在进宫也许还能拦下他,迟恐生变。”说着就将一瓶不知为何物的东西塞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