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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故意蒙骗本宫吧?那你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本宫帮你做主。”
“我喜欢的人是三王爷,皇后真能为我做主么?”
“你喜欢的人真的是三王爷?!”皇后听到此话,显得兴奋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本宫一定帮你出宫。”
“谢谢皇后,此事请皇后不要告诉皇上,暂时为我保密,好吗?”
“当然可以。”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都会心的笑了……
九十四:囚鸟
苏景走出皇后的凤殿,心情大好。
也许过不了多久,皇后就会将她的话转达给项南天,当项南天知道她对他的心意,他会如何呢?苏景满心期待。
其实她的计划很简单,只不过演一场美人计,将自己作为导火索,离间他们两兄弟而已,无论谁得利,她都能从中获益,当然,她希望最后败北的,会是项南天,她要让他穷途末路时,再狠狠的践踏他的尊严,然后再将他碎尸万段!
当然,也许计划会失败,这就要看她的魅力够不够大,能不能让两人为他而战。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他们两根本不是英雄!
项南帝为人霸道,又身为皇帝,就算他不喜欢的东西也不会拱手让给别人,更何况,他的确是看上了苏景;而项南天对爱的执着,从他对莫娇儿的爱就能知道,他是一个疯狂的人,是会为了所爱的人去做任何事的人,所以,苏景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复仇的过程就算再焦啄人心,但苏景依然很享受,她享受每一步不可预见的未来带给她的刺激,一如同她杀人时喜欢热滚滚的鲜血喷出带给她的震撼一样,她想知道到了最后,项南天的血还能有多热。
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入耳朵,像是一剂镇静剂,瞬间让苏景亢奋的心平复下来。
是谁的笛声,竟然能有此魔力,苏景像着了魔,沿着笛声传来的方向寻去。
顺着青石大路走了约五、六分钟的路程,前面被一堵七八尺高的石墙堵住了去路,墙上有一道被锁住的深红漆木门,在白墙中间显得尤为刺眼,笛声,似乎是从里面传出。
这个地方,冷清得没有一个宫女和太监走过,墙下已经杂草丛生,似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但为何里面还会有人呢?
墙虽高,但奈何不了苏景,只见她提起裙摆轻轻一跃,瞬间到了墙的另一边。
苏景不敢相信这里还是在明炤的皇宫内,没有红砖碧瓦,没有雕栏玉砌,周围只有茂盛得高过人头顶的杂草,不过中间倒是有条被踏平了的小路通往前方,证明了有人的痕迹。
沿着小道一路向前,笛声越来越近,转过一个弯,出现在苏景面前的竟然是一间简陋的茅屋,屋外,几棵翠竹孤傲的高高立起,俯瞰皇宫的别处奢华,更显此处萧条与无奈。
笛声,嘎然而止,一个孤独的身影从屋内走出,看到苏景,手中的笛子颓然滑落。
苏景内心因仇恨坚固起来的堡垒轰然坍塌,与她对视的那双眼眸,纯洁得不染任何世俗尘埃,足以让苏景自卑,可是他的身影,却显得那么孤独无助,看着他,苏景感觉到心酸,忽然想起曾经的自己,一时间,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对面的青年男子无疑是特别的,至少在这个世界,在明炤来说,他应该是个异类。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锦布长袍的他,有着亚麻色的头发,深邃幽蓝的眼睛,还有高挺的鹰钩鼻,他的肤色比其他人都要白一些,他有外国人的特征,但脸部轮廓却很柔和,确切的说,他更像个混血儿,混血儿一般都很美很俊,当然,对面的他也不例外。
可惜,这里的人不识货,将如此优越的人关在深宫之中。
可是,这个世界也有外国人么?
看着他,苏景始终无法收回视线,短短的几分钟,苏景知道她的一生将会与他有着扯不清的关系。那是一种感觉,一种直觉,却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
见苏景一直盯着自己看,男子微红了脸,弯下腰去拣落在地上的笛子。
苏景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的笑笑道:“不好意思,我并不是故意打扰你吹笛的,只因你的笛声太好听,所以我不知不觉的就走过来了。”
男子轻轻抿嘴,却没说话。
“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男子又是轻轻一笑,抬起手遥了摇。
果然听不懂,苏景有些失望,心想如果能交流的话,该有多好。但看到他手里的笛子,灵机一动,上前示意男子将笛子给她,男子含笑看着苏景,将笛子递了过去。
交流,不一定要用语言,音乐同样可以。
苏景接过笛子吹了起来,她吹的是旋律自是他从没听过的,悠扬的笛声缓缓流动,萦绕在这块被遗忘的角落,风,轻轻吹过,竹叶哗哗作响,许久不见的生气在慢慢滋长。男子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了起伏的喜悦,眼眸也变得闪亮异常。
只是,偶尔他还是会看向围墙的方向,他想知道围墙的外面,会是什么样子,是否一样的蓝天,一样的绿叶。而这一切,都没能逃过苏景的眼睛。
苏景发誓,一定要带他出去,让他像鸟儿一样自由飞翔!
隐约,有开门的声音,接着便是一个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听到有人进来,苏景不便久留,她虽不怕,但却不想给面前的男子带来过多的麻烦,被锁在这里,肯定是不被见待的身份。
“有人来了,我先走一步,改天再来看你。”苏景说完,将笛子递给男子,提着裙摆小跑而去。
身后,是眷恋却无奈的眼神,看着渐渐消失在草丛中的娇小的身影,只能一声叹息,继而转入沉思。
“哑巴,吃饭了!”太监尖锐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将沉思的男子拉回现实。
哑巴,他只不过是个哑巴而已,笛子,再次落到地上,发出悲怆的一声清响。
九十五:悲情的期盼
回到锦阳宫,苏景一夜无法入眠,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双纯洁的眸子和消瘦寂寞的身影。
苏景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的心情,对一个不相关的人,自己为何如此牵肠挂肚,是花心吗?还是因为他让自己看到了从前的影子?
天亮,项南帝在早膳时间准时到达锦阳宫,对此,苏景已经见怪不怪。
见到项南帝,苏景不再提及出宫的事情,她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再提及,可能会触及他的底线,她现在还不想公然与他为敌。
“皇上吃过早膳了吗?如果没吃,不如一块吃吧。”苏景边吃边抬头对着项南帝灿烂一笑,笑容真诚得像晨出的太阳,照得项南帝心中暖意阵阵。
项南帝坐到苏景对面,看着苏景将小嘴塞得鼓鼓的,不由忍俊不禁:“很好吃吗?”
其实项南帝并没有吃东西,御膳房早上送来的东西虽很丰盛,但他却没有任何胃口,可是看到苏景,他突然觉得饿了。
苏景吃的,只不过是碗清粥配些小菜,并无特别,但是她的吃相,却勾起了项南帝的食欲。
项南帝也让宫女给他端了碗粥,本来淡而无味的白粥,项南帝却吃出了山珍海味的味道,第一次,他感觉吃饭真是件快乐的事情。
吃完,项南帝放下碗筷,道:“今晚赤炎国有贵客到访,你陪朕一起去接见如何?”
“呵呵,皇上,这种场合应该由皇后出席比较妥当吧,我在宫里无身份无地位,叫我去不怕丢了明炤的脸吗?”苏景笑得有些放肆,项南帝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在乎她,如此重要的场合都想让她陪同,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不过赤炎的贵客会是谁呢?难不成是赤连城?
“身份吗?好,朕现在就去下旨,立刻封你为苏贵妃!”
“皇上,你这样做岂不是太过草率了吗?”苏景没想到项南帝会这么说,不免诧异,正想着该如何推脱时,皇后身边老嬷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皇后娘娘驾到!”
“参见皇后娘娘。”这次,苏景显得特别虔诚,一见到皇后进来,立马就跪了下去。
“免礼;皇、皇上,臣妾参见皇上!”见到项南帝在苏景的锦阳宫,皇后显然吃了一惊,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随即狠狠的瞪了苏景一眼,道:“臣妾不知道皇上在此,这就告退。”
“皇后娘娘,听说赤炎国有贵客到访,皇上正为不知带谁出席而烦恼呢,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端庄美丽,出席今晚的宴会一定能扬明炤之名。”
被苏景这么一说,项南帝脸色一时青一时白,沉默半响,才怏怏的对着皇后道:“你就陪朕出席今晚的宴会。”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锦阳宫。
“谢皇上!”皇后喜形于色,也顾不得此行的目的,跟在项南帝身后乐颠颠的走了出去。
苏景无聊的在锦阳宫呆了一天,直至夜幕降临。
皇宫内,逐渐鼎沸,从大殿传来歌舞声声,想必宴会已经开始。
见众人都忙于宴会,苏景趁几个宫女不注意,偷溜出了锦阳宫,朝茅舍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到墙角,就看到了一个老太监带着项南天及几个手提篮子的侍卫朝茅舍的方向走去。苏景赶紧躲到一边,心里不觉纳闷,他来这里干什么?
老太监打开门,让项南天一行进去后,又将锁锁上,站在门口当起了守门将军。
苏景大惊,生怕项南天对里面的男子有所不利,于是嗖的窜出身来,闪到老太监的身后,拔出头上的金钗对着老太监的脖子沉声喝道:“说,刚才的那些人进去做什么?”
老太监被金钗抵住脖子,吓得两腿直发抖,战战兢兢的道:“三王爷是进去看二王爷的。”
“谁是二王爷?”
“就、就是里面关着的人,他、他就是二王爷。”
什么?里面的男子是明炤的二王爷?!苏景张着嘴巴半天没合拢。
“你原原本本的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他既然是明炤的二王爷,为什么会被关在里面?如果有半句假话,当心你这条小命!”苏景弄不明白,那个异族的男子怎么就成了明炤的二王爷了。
老太监为了保命,逐一将里面男子的身世全盘托出。
他,项南淳,的确是明炤的二王爷,当今皇上的二弟。
当年明炤的先帝生性风流,出宫一趟,不知从哪里带回一个褐发碧眼的异族少女,对她尤为喜爱,因此也冷落了后宫所有的嫔妃,但是,毕竟她长得与众不同,所以除了皇上,没有人愿意接近她,都说她是妖魔化身,是不祥之人。
后来,在项南淳出生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先帝便因病驾崩,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项南淳的母妃,她在皇宫毫无立足之地,众人都把她和项南淳当成怪物看待,说是她们害死了皇上。当今皇上也就是项南帝的母后本想把母子两人处死,但因先帝留有遗诏,若想让项南帝继位,就不得伤她们母子分毫,所以才将她们关在此,从此与世隔绝。
项南淳的母妃在他五岁的时候抑郁而终,五岁的他,开始了一个人孤独的日子,直至现在。唯一对他稍好一点的,只有他的三弟——项南天,他是他从小到现在唯一的朋友、亲人,只有项南天,是他除了送饭的太监之外唯一能见的人,而只有项南天,愿意接近、愿意承认并愿意见他这个被妖魔化了的人。
苏景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的震撼,她悲伤的以为他只是和她一样,但实际上,他比她更可怜,她不知道,五岁的他,是如何熬过一个个的黑暗和严冬酷暑。
她怜悯他,她想给他帮助,可是,为什么,他偏偏与项南天有关,那个她想要千刀万剐的男人!
苏景的内心在不断挣扎,她不知道要不要远离项南淳,为了报仇,她已经牺牲了太多,她不想在这里停止不前。
“我放了你,但一会项南天出来,千万别提刚才的事!”苏景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