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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啊——”
一阵青烟飘起,人肉烧焦的味道在整个牢里弥散开来,项南天一声凄厉的喊声,瞬间晕厥过去。
武国忠显然不喜欢闻人肉烧焦的味道,只见他皱了皱眉头,将烙铁放回火盆,捂住鼻子对着狱卒道:“给我小心看着,等他醒来再继续审。”说着,快步离开了天牢。
一百一十:烽烟起
一转眼,又过了十天,项南帝肩上的伤已经痊愈,开始如常的上朝,而朝中,都已全部知晓王爷想谋权篡位的大逆之事,项南帝身为一国之君,当然以国家为重,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容忍他窥视自己的江山,于是当着全朝文武百官,下令严查项南天及其党羽,真相查明,严惩不贷,绝不留情!
十天,项南天在天牢里被严刑拷打得已经体无完肤,若不是练过些功夫体格还算强硬,恐怕早就支撑不住去了极乐。
而武国忠连接十天的拷问,依然没能从项南天嘴里拽出哪怕任何一个字,武国忠开始急了,怕皇上怪罪下来说自己办事不力,于是只得出了阴招,找人写好认罪书,趁项南天昏迷的时候强行让他按了手印。虽没能让他供出党羽,但让他认了罪,也能够在皇上面前交差了。
武国忠拿着认罪书得意的走出了天牢。身后,两个黑影一闪而过。
天牢,是关押审讯重刑犯的地方,此时,里面只关押了项南天一人,苏景和莫涣允打倒守卫的狱卒,穿过长长的台阶,一眼便看到了被吊起昏迷的项南天。
项南天被审讯得没了个人形,头发蓬乱,整个人消瘦得双眼凹陷,裸露的上身体无完肤,皮肉外翻,有鞭伤,也有烙伤,炎热的天气,从他身上隐隐散发着一阵恶臭。
“项南天,你也有今天!哈哈……”苏景笑了,疯狂的大笑,笑得两眼含满了泪水,她终于出了口恶气,让项南天也品尝到了她所经历过的一切,可是,这还不算完,好戏,还在后头!
“景儿,你没事吧?”莫涣允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我只是开心罢了。”苏景抹去眼角的泪,对着莫涣允灿烂一笑道,以消除莫涣允心中的担心。
“涣允,将他带走,一切按计划行事。”
“嗯。”
莫涣允走过去为项南天解开绳子,顾不得脏与臭,一把将他扛在肩上,快速冲出了天牢。苏景,则又悄悄回到了她的锦阳宫。
重头炸弹再次袭击整个朝廷,项南天刚认罪伏法,天牢便有人劫狱,杀了所有的狱卒将项南天救走。想那天牢守卫森严,里面机关重重,被人轻而易举的劫了狱却不知道劫狱的人是谁,料想,也是项南天的党羽。这是恶性的劫狱,震惊了整个朝廷,所有的官员纷纷与项南天划清界限,生怕连累自己。于是,捉拿项南天的通缉令发下来,张贴得到处都是。
如今的项南天,已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是这一切,项南天毫不知情,等他醒来,已是三天以后。
做完一个长长的噩梦,项南天终于惊醒,此时,他发现自己已离开了天牢,身处一间简陋的茅屋里,身上的伤,被人上了药,灼热的疼痛已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清凉。
谁,是谁救了他?项南天挣扎想起身,却差点摔到床下。
“王爷,你别乱动,当心你的伤。”小凤冲进屋子赶紧将项南天扶回床上,转身对着屋外喊道:“少爷,王爷他醒了。”
莫涣允正躺在一堆稻草上晒太阳,听见小凤的叫声,不情愿的站起来拍拍衣服向屋内走去。若不是苏景交代,他绝对会一刀杀了项南天!哪还会救他、给他治疗。
“王爷你醒了?”莫涣允走进屋子,笑着问道。
“是你们救了我?这是哪里?你们又是谁?项南天看着进来的俊美男子,好奇的问道,在他印象中,似乎并不认识这个人。
“……在下苏允,是苏景的哥哥,是她听说你有危险,所以叫我将你救出。”莫涣允汗颜,撒这样的谎,他还是头一次,说着说着,脸不禁有些发热。
被莫涣允这么一蒙,项南天看了看两人,对莫涣允身旁的丫鬟小凤倒有了些印象,他记得曾在‘红磨坊’见过她,于是对莫涣允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心里一阵感动,哽咽道:“真的是景儿叫你们救我的?景儿怎么样了?她现在人在哪里?”
“我本来是想进宫救她,没想到她却如此担心你,放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叫我先行救你,结果被皇上发现,将她关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我要去救景儿,我……”项南天突然变得激动,又一阵挣扎想要起身,却被莫涣允拦住道:“王爷你这样怎么去救她?况且现在皇宫守卫增加了一倍多,森严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何况你现在被通缉,通缉令张贴得到处都是,你冒然前去不是寻死么!”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是我害了景儿,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现在暂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等你伤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看如何将她救出,好了,你好好休息,这里很安全,小凤,去把粥给王爷端过来。”说完,莫涣允赶紧走出了屋子。
看来,这可不是简单的活儿,莫涣允也理解苏景为什么不叫大哥而叫他了,以大哥的性子,肯定是撒不了谎,而且看到遍体鳞伤的项南天,说不定还会生出同情之心。为了苏景,他断然不会让项南天有翻身的机会!所以他要配合演好这出戏。
*
茅屋建在离京城几十里外的一座深山之中,周围悬崖峭壁,几乎没人能够到达,所以官兵也绝不会找到这里,项南天放下戒备之心,开始在这里恢复养伤,远离奢靡的繁华、大鱼大肉的日子,开始他从未体验过的清淡宁静的生活。
当然,这也是苏景计划的一部分,她就是要让他与世隔绝,没有任何信息来源!
而在项南天消失不见的这段时间,南疆边境有人打起他的名号招兵买马,起义闹事,短短半月,就占领了边境的三个州县,项南帝气得脸都绿了,出动重兵朝南疆边境出发,誓在一举歼灭乱党。
恰在此时,赤炎将丢在明炤皇宫内的七公主生死于不顾,又从北疆发起了战争,所到之处,烽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怎一个惨字了得。
明炤两面受敌,乱作一团,精兵大部分被派去了南疆,北疆防守薄弱,被迫连连后退,好几个城池也沦陷赤炎之手。
赤炎军队渐渐逼近,大批难民涌入京城,发放的救济粮也逐渐紧缺,要道被赤炎封锁……一个接一个的怀消息让项南帝受不住打击,病倒不起。
项南天文韬武略,一直是项南帝的左膀右臂,他擅长带兵,擅长谋略,旗下更是有一支精卫部队,能以一抵百。然而自他一出事,旗下部队解的解散,收的收编其他阵营。失去项南天,明炤如猛虎失去了獠牙,看似威武却毫无杀伤之力。
计划很完美,但苏景倒也没料到赤炎会在这个时候攻打明炤,其凶狠残忍也让苏景震怒,就算她夺下三个州县,但都是暗地行事,除了逼官让位时与士兵有过冲突外,百姓无一死伤。而赤炎的军队却是所到之处杀伤抢掠,无恶不做。
战争一爆发,最遭殃的还是老百姓,苏景也有恻隐之心,夺位是小,救百姓于水火,杀退赤炎军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也许,该是她出场的时候了!
一百一十一:交易
皇宫,依然不减奢靡,那些个嫔妃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有鲍鱼绝不吃青菜,有绫罗绝不穿粗布;而好些大臣官员,趁着混乱之际中饱私囊,发着战乱的横财。
各人自顾各人事,哪管国家兴与衰。
战事一起,各个地方都不太平,不法分子也趁此机会兴风作浪,外部还没侵入,内部却自先腐化。他的忠臣,已经所剩无几。项南帝拖着病体不眠不休批阅奏章,指定计划,可惜,单凭个人之力,有些力不从心。
没人理解项南帝的苦衷,纵有再多苦水,却没地方倒,他只能摇头自叹,难道明炤百年基业,真要毁在他的手中?
此时,正是项南帝孤独无援的时候,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苏景翩翩走进他的视野。
“景儿,你怎么来了?”御书房门口有卫兵把守,项南帝不明白苏景是如何轻松进入,此时他已忙得头昏脑胀,看到苏景,有些喜悦。
苏景含笑不语,自顾走近奏章公文堆得老高的书桌旁,低头斜看一纸展开的奏章。
项南帝见状,赶紧用手挡住奏章,不悦的道:“景儿,你来做什么?我这儿正忙着,你先回去。”
“看来南帝你因为战事劳心费神,操劳过度了,你看你都瘦了。”苏景并未听从,而是手轻轻抚上项南帝的脸道。
项南帝心里涌起一股温柔,脸上肌肉变得柔和。他一把将苏景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无语沉默许久。他好累,真的太累了,怀中,有苏景的温度,让他觉得自己没那么孤单。也许,他只需要一点点安慰与鼓励,就能让他再次振作。
“南帝,你如果累的话,就休息吧,没人会怪你的。”良久,苏景轻拍着项南帝的背,柔声的道。
“这个国家需要我,百姓需要我,我怎么能休息,现在明炤陷入危机,我更不能倒下,更何况,我还要保护你。景儿,明日我会亲自带兵奔赴战场,你好好呆在宫里,我项南帝在此发誓,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国亡家失这个道理,他懂,所以就算他身后只剩一人,他也会奋战到底。
“南帝,你也知道赤炎几乎是调动了全部的兵力来攻打明炤,而且听说赤炎还与幽崑联手,幽崑虽是小国,但实力也不容小觑,更何况现在国内一片混乱,士兵们士气全无,就算你亲自上阵,这仗也是凶多吉少,保不准还会有生命危险。”
项南帝吃惊的看着苏景,苏景说的全部是事实,但是这些事,身居后宫的她又是如何得知?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我当然有我的办法,其实今天我来,是想与你作笔交易。”
苏景一扫刚才的温柔,突然变得严肃冷静,项南帝愣愣的看着苏景,感觉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陌生人,他完全不了解的一个陌生人。心,跟着警惕起来。
“你要跟我做什么交易,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苏景,你的景儿啊,至于交易嘛,我有办法帮你击退赤炎,但条件就是,你要交出你的江山!”
“你到底是谁?意欲何为?竟敢窥视我的江山,你休想!”项南帝惊得后退两步,对着门口大叫:“来人啊,快来人……”
御书房外,静悄悄一片,没人回答。
“南帝,你别叫唤了,门口的士兵已经被我制住了,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你——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苏景不理会惊慌的项南帝,自己坐到椅子上,幽幽的道:“你可还记得被你当乱臣贼子处死的苏啸然苏丞相?”
“我当然记得,苏啸然里通外敌,死有余辜!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如果我告诉你苏啸然是被冤枉的,你信吗?严守为才是真正叛国通敌之人,你不明察事实,乱杀忠良,你还算是明君吗?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么,我告诉,我就是苏啸然的女儿,你三弟项南天的王妃,苏——清——清!”
“这怎么可能,臣弟的王妃早在一年前就已经病逝,怎么可能死而复活!”
“听说你已经将王府所有人全部斩杀,如果我告诉你项南天并没有背叛你而也是被冤枉的,你作何感想?”苏景不答反问,呡着嘴,笑脸盈盈的看着项南帝道。
项南帝犹如当头一棒,站立不稳,差点摔倒:“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项南帝,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