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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南帝犹如当头一棒,站立不稳,差点摔倒:“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项南帝,看来你是非不分滥杀无辜的德性还是没改,关于我爹被冤的事实真相,你三弟比谁都清楚,一年前也是他害得我差点死掉,我劫后余生,换了个名字,没想到连他都认不出我来。而他,我也只是假借你之手来报复而已。”
“你此番前来是想杀了我?”项南帝一步步退至墙边,脸上写满惊恐与悔意,面对所有发生的事,他一直都觉得有只看不见的手在引导着他,让他身不由己,千算万算,竟然忽略了最爱的她。
“现在杀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爹娘都不会再活过来,念在你对我还算好,我不杀你,只要你肯将玉玺交出。”
“想让我交出玉玺,做梦!”项南帝说完,一个箭步冲向苏景,手中,是一把小巧的匕首。
苏景身子灵巧的一闪,转到项南帝背后,点住了他的穴道:“你犯的错还不够多么?难道想让你的子民陷入水深火热?还是想让明炤亡国?如果你想救国,就只能按照我说的去做!”
项南帝被制住,沉默应允,他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随之滑落。
见项南帝已经默允,苏景才将他的穴道解开,“嘡”,匕首应声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原来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难道我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项南帝千料万料,怎么也料想不到苏景就是苏清清,而且还会武功。
“是,也不全是,虽说是为了报复你项家,但至少我没有杀你,这点,你应该感到庆幸。”
“你要玉玺何用?要了江山何用?单凭你一个女流之辈竟想遮手为天?”
“这点你就无须操心,你慢慢就会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能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拟旨为我爹洗刷冤屈,还我爹一个清白。至于玉玺,等我击退赤炎,再将它拿走。”苏景走到门口,又接着道:“明日我会和你一块去前线战场。”说完,留下身后呆立的项南帝,向皇宫外飞跃而去。
项南帝大脑一片空白,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一百一十二:征战(一)
夏季,天总是亮得特别快,五更时,东方已渐渐发白。明炤的总部军营,十万士兵列着方队,整装待发。项南帝坐在由三匹悍马拉着的战车上,身着金色盔甲,尽显帝王,无奈,眼神的空洞让他看起来形同木偶。
薄雾后面,一队不过百人的队伍缓缓朝项南帝所处的位置靠近。为首的,是一身短装的苏景,只见她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之上,一头长发高高束成马尾,正随着马儿的前进左右摇摆,英姿飒爽却不失妖娆。
见到苏景,项南帝心生恨意,他恨苏景,恨她欺骗了他,恨她利用了他,此刻,他想一声令下,将苏景乱箭穿心以解心头之恨,可是他不能,大敌当前,赤炎正逐渐逼近,哪怕有一丝逼退赤炎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就为苏景说的可以帮他击退赤炎,他也得把握这个机会,将苏景加以利用,至于玉玺的问题,那是后话,等成功击退赤炎,这一干人等,必死无疑!
薄雾渐渐散去,项南帝看清楚了苏景的队伍,顿时失望之极,不过百人的队伍及几十车看似沉重的箱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没有刀没有枪,甚至连一个防御的盾都没有。
项南帝皱起眉头,感觉自己被苏景耍了,他不知道如何向他的臣子士兵们交代,放出去的豪言壮语,如何收回?正要发作,他旁边的一员老粗大将倒先开了嗓:“我说你个小娘们在耍老子们玩是不是?就你们那样,打赤炎军?别还没上战场就吓得个屁滚尿流,到时侯大爷们可没那闲工夫照应你等。”
一阵哄笑,苏景却并未气恼,脸色依然挂着笑在众人面前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在大家都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指一发力,树叶霎时射向那员大将的头盔。
那员大将似乎感觉头盔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取下头盔一看,脸色顿时煞白。铁制的头盔上,一片树叶深深嵌进其中,再深一点,开花的便是他的脑袋!
所有士兵突然变得安静,不可置信的刷刷看向苏景。项南帝也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这是他曾经所认识的娇弱的苏景,就算昨日已知道她会武功,但没想到她的武功如此之高,高到令他咋舌,如果她真要取他性命,简直比碾死只蚂蚁还容易。
他不得不对苏景另眼相看,憎恨中,夹杂着渐渐由心而生的敬仰。
“这位将军,你觉得我需要你照应吗?”苏景笑问。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望姑娘恕罪。”那大将脸由白变红,羞愧的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朕是该叫你苏景还是苏清清?”项南帝开口,一个‘朕’字有意将两人的关系拉远撇清,眼中,却有一丝难过。
“皇上还是叫我苏景好了,我喜欢别人这么叫我。”苏景直视项南帝,含笑回答,显得彬彬有礼。
“出发!”面对苏景的直视,项南帝心乱如麻,感觉自己的心竟然扑通扑通的跳不停。为了不让苏景看到自己的尴尬,赶紧对着身边的将领道。
“出——发!”
一声令下,庞大的部队开始前行,浩浩荡荡,路过之处黄沙飞扬。苏景的队伍穿插在部队中间,而她本人则跳上项南帝的战车,悠哉的开始闭目养神,让项南帝大为抓狂却不敢发作。
*
大军一路不曾停歇向北行去,途中,不断有难民从北逃难而来,沿路,更是随处可见饿死或伤重而死的尸体。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苏景的心为之震动,战争一至,最痛苦的终归还是老百姓,如果不及早停止战争,恐怕越来越多的尸体将会爆发新一轮的瘟疫,到时候更是难以控制。
第二日入夜,已到淮县,距被赤炎占据的皁川不过数百里,为了不打草惊蛇,项南帝决定在此安营歇脚。
因为战争,淮县的百姓大多都已举家逃难,项南帝和苏景在几个将士的陪同下,进入淮县城内,却只见街道上一片凌乱,除了衙门处还有几个衙役外,已经再无其他人,就连县令都跑得不知所踪。项南帝除了气愤,也别无他法。
“你下面的官员怎么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不仅不保护老百姓,自己倒先逃得没了影,难怪赤炎会看准了时间攻打过来。”
“哼,等战争结束,朕自会好好清理!”
“倒不如我替你操了这份心,你可要记得你答应过的事,否则——”
从一开始,苏景便看透了项南帝的投机心理,虽不明说,但时不时还是要提醒一下,以免他贵人忘事。
青筋在项南帝额头暴起,他紧咬着牙关,脸色铁青。正在此时,房顶上一阵悉索之声。
“谁!”守在门口的士兵听见动静,警惕的喝道。
“景儿!”屋檐上,飞下三个俊美男子,正是莫家兄弟和赤俊。
所有的将士包括项南天都看呆了,尤其是走在前面一头银发的莫涣允,更是让众人看直了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绝伦的男子,简直就像仙人一般。
三人也顾不得呆立的项南帝和那些将士,径自朝苏景走去。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刷刷拿起手中的长樱枪挡在项南帝和苏景面前,喝道:“来者何人?”
“住手!他们是我的人!”苏景一声娇喝,扒开挡在她面前的几人,走到莫涣允跟前,也顾不得有别人在场,两人就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几个将士不好意思看,赶紧低下了头,而项南帝见此情景,顿时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恨不得冲上前去将两人分开,终究,还是忍住了,眼睛冒火似的盯着拥在一起的两人。
“景儿,对不起,你叫我去办的事刚办完,所以来晚了。”
“没关系,我也才刚到这里。”苏景笑了笑,从莫涣之怀里抬起头,指着三人对着项南帝道:“这是莫涣之、莫涣允、赤俊,他们都是我的爱人。”
一句话,使得众人骇然,瞪圆了眼睛看着苏景四人,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一个女子口中所出,这个社会,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乃是正常不过,但女人就得从一而终。可是这个女人,不仅不守本分,竟然还有三个——男人!但不可否认的是,苏景本就美丽妖娆,而这三个男子个个都俊美无比,四人站在一起,画面还真是吸引人眼球。
“你、你,简直水性杨花,不要脸!”项南帝咬牙切齿,指着苏景破口大骂,以发泄心中的愤怒。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不管你是不是皇帝,我照样杀了你!”莫涣允突闪至项南帝身旁,锋利的飞刀正抵着他的脖子,冰凉的刀锋让项南帝浑身拢上一层寒意。
几个将士见状,齐齐将矛头指向莫涣允,而不知何时,屋顶上早已站满了一群黑衣弓箭手,箭头正指向项南帝和几个将士,项南帝和几个将士惊得满头是汗,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涣允,不得胡来,放了他吧。”
莫涣允闻言,迅速又闪回苏景身后,动作之快令人结舌。
“整个淮县都已布满了我的人,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我已经派人去探听赤炎军的情况,你们没事的话还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养足了精神,明日好上战场!”苏景说完,拉着莫涣之,四人先项南帝一步走出了衙门。
项南帝看着苏景离去的背影,一阵心痛。
一百一十三:征战(二)
休息一夜,所有士兵都已养足精神,早早立好队形准备出发。项南帝却姗姗来迟,且一脸的倦容。他是皇上,不用说明原因,但他的样子却影响了士气,士兵们都耷拉着脑袋,沮丧着脸,有些脸上还出现了惧意。
烈日渐渐升起,众人在烈日之下苦苦等待苏景。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苏景比项南帝来得还晚,没有愧疚,反而嘻笑调侃道:“你们这哪是去打仗,摆明了是去送死的嘛,个个怎么都像晒焉的茄子似的,一点斗志都没有!”
“少在那说风凉话,让你在大太阳底下晒晒试试,看你焉不焉。”项南帝没好气的道,但见苏景身边已然没了昨夜三个俊美的身影,不免心头一阵高兴,也不问苏景迟到的原因及三人的去向,对着部队高喝一声“出发”,部队继续向前行去。
离阜川越近,战争的痕迹越发明显,处处都是被烧毁的房屋和被践踏的庄稼,所有人的心情为之沉重。
再前进,便是赤炎的军队驻地。阜川地形险要,易守难攻,不明敌情,不敢轻举妄动,项南帝只得将部队停下,派了几个得力的大将,带领士兵五千前往。其他人等就地歇息,养精蓄锐。
一个时辰过后,派去的部队返回,却伤亡惨重,只回来百来人,几个大将个个身上挂彩,狼狈不堪。
项南帝急了,难道赤炎军真这么厉害?也不管他们伤势如何,劈头盖脸的就喝骂道:“怎么回事?派遣五千精兵给你们,怎么只回来百来人,还个个都挂彩,你们都是饭桶?朕养你们何用?说,赤炎那边到底如何?”
“臣等无能,望皇上恕罪,赤炎那边似乎已知道我们带兵过来,所以早就做好了埋伏,我们带兵才到峡谷那儿,就被他们前后夹攻,所以……”
“没想到赤炎军竟然这么奸诈!朕倒还低估了他们。”
“正所谓兵不厌诈,你还以为他们会老老实实的等在那儿让你去打啊?”老远苏景就听到了项南帝高亢的声音,想他项南帝也不是个老实之人,却也能说出这种话,不由觉得想笑,于是故意嘲讽道。
项南帝斜眼看了苏景一眼,没有接话,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于苏景。
“这次袭击我们的,似乎还有幽崑的人马,好像是穆耘带的队,皇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其中的一个将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