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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那里不可以去的!”夏丫鬟赶紧挡在苏景面前为难的答道。
为什么不可以去?不就是一个亭子吗?怎么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就看一下下。”推开夏丫鬟,提着裙摆朝亭子小跑过去,后面的四个人见状,赶紧跟了上来。
穿过一座小石拱桥来到凉亭,苏景便被石桌上的古筝吸引住了:桐木面板,筝首、尾及四周都是上等的紫檀。轻抚过琴弦,铮铮作响,极为悦耳。不由得坐上石凳,轻弹了起来,思绪也渐渐飘向好远。
“爹地、妈咪,我弹得好不好?”一曲生日歌弹完,如洋娃娃般的小女孩问坐在钢琴旁边的男女。
“好!我家琳琳就是聪明!”男人摸着小女孩的头,宠溺的道。
“呵呵……”
看着这一副温馨三口之家的画面,玻璃窗外一个瘦小的身影寂然的蜷缩成一团。
……
“哆,唻,咪,发,嗦……”
“谁让你动我的钢琴!”洋娃娃般的小女孩跑下楼,一把将椅子上那瘦小的身子推倒,听见开门的钥匙声,竟然哇哇大哭起来,一头冲到刚进门的男人脚边:“爹地,姐姐她欺负我,她动我的钢琴!”
“叫你不要乱动你妹妹的东西,你没听到吗?!”不顾小女孩脚上流着血的伤口,自顾抱着洋娃娃上了楼……
那记忆中的痛,苏景永远也忘不了,从那时候开始,每当妹妹练琴的时候,她总是会偷偷的记下每一个音符,上了高中,她偷偷的打了几分工,目的就是为了去学钢琴,她的天赋也让教她的老师大吃一惊,不管学什么,她几乎就是过目不忘,钢琴,吉他,古筝,萧……
一曲《高山流水》弹毕,连欲阻止她的四个丫鬟都停住了脚步,听得如痴如醉。
走廊上,司徒剑竟如痴了一般,那凉亭里的苏景一袭淡粉,青丝如瀑布般从肩垂顺而下,从里而外白嫩的肌肤似是吹弹可破,而那筝,在她芊细的手指下,仿佛有灵性般飘散着仙乐,似是这筝专为她而存在。自己痴痴苦等这些年,原来真正的知音,冥冥中早有注定。
四个丫鬟已看到走廊上的司徒剑,竟吓得不轻,哆嗦着扑通全部跪下。这是公子的禁地,除了打扫的哑奴,是不允许有人靠近的,那只筝,别说是弹,碰都从未有人碰过。以前公子娶过门的夫人因为碰了这琴,结果第二天便被休了,上次有个新来的丫鬟好奇,偷偷去弹了琴,结果被砍掉了一只手。她们害怕自己的失职会被主人责罚。
苏景也看到了司徒剑,她没想到这些丫鬟竟然会这么怕他,肯定平日里不少虐待下人,想到这里,脸迅速的垮了下来。
司徒剑走到亭子里,手轻轻一挥,四个丫鬟像被赦免解脱了一般迅速逃离这里,几个小跑便没了踪影。
“你的下人怎么这么怕你?是不是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啊?司徒大首富!”苏景依然绷着脸,一出口就挖苦。
“没想到苏姑娘的琴技这么好,不知可不可以告诉在下这曲何人所作,叫什么名字?”司徒剑笑笑,他并不在意苏景的挖苦。
“这曲名叫高山流水,至于是谁所作,我说了你也未必知晓。”说俞伯牙他知道么,给他说伯牙觅知音、伯牙摔琴,他又知道么。
司徒剑没再问,走到筝前坐下,双手轻抚琴弦,一串优美的琴声随之而出,其中竟带着淡淡的愁绪。苏景有点吃惊,没想到他也弹得这般好,竟似有种觅到知音的感觉。
十六:才下眉头
“今早我去了将军府,穆兄似乎很着急,你不需要给他说一声吗?”停下抚琴的手,司徒剑对着苏景说道,话语中带着些酸意。
“你不是已经代我说了么,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苏景回答得不紧不慢。
“你怎么会猜到我已经告诉穆兄?”司徒剑笑了,桃花眼半弯。他的确一大早就去告诉了穆耘。“一起去大厅吧,那里还有客人呢。”
客人?应该是穆耘吧。见,或不见,苏景有点犹豫,她不是不想,昨晚做了一整晚的梦,梦里全是穆耘,可是见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会义无反顾的与自己在一起么?
最终,思念之情还是战胜了理智,脚步还是跟上了司徒剑。
果真是首富,这司徒府比将军府还大,光是这后面的庭院弯来绕去都已让苏景头晕,更别说那雕栏玉砌,就连脚下的小路都是由精心挑选的白色透亮的鹅卵石铺垫而成,如果让苏景独自走,肯定会迷了路。
弯弯转转,终于来到了大厅。看到苏景缓缓而来,早已急促不安的穆耘唰的冲了过来,紧紧的将苏景楼在了怀里。
“景儿、景儿、景儿……”现在的穆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苏景的名字。昨晚回到房里就觉得不太对劲,等再次去到她的房间,竟已经没有了人,让他熟悉的所有的苏景的东西都没有了。那时,他觉得自己像被刺中心脏般揪心的疼痛,当即叫醒府里所有的人四下寻找,未果。今天早晨司徒剑来告知,他便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穆耘凌乱的头发,发红的眼睛,还有下巴一夜间冒出的胡渣,苏景心疼的双手轻摸着他的脸。这个男人,怎么让自己这般割舍不下。
穆耘弯下身,低头吻向那粉嫩的唇,深深的、深深的吸吮,缠绕着那香甜的小舌,似要把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融入自己的身体。
一旁的司徒剑见状,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大厅,看到苏景与穆耘这般,心里竟有种莫名的难过。
良久,穆耘才依依不舍的放开苏景的唇,但搂着她的手却未曾松开。
“景儿,你为什么不告而别?是我做得不够好么?告诉我,我一定改,但是不要离开我,不要!”穆耘的表情有点痛苦,他无法想象没有苏景的日子,他已疯狂的爱上了这个随时牵动着他的心的女子,就算对她一无所知,就算她有着不堪的过去,他可以什么都不管,只要她不离开自己。
“耘——”靠在穆耘的胸前,苏景第一次这样叫他。
“和我一起回去吧。”话语里带着恳求。
“耘,有些事总是不可强求的,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过去,你不介意么?”幽幽的口气让穆耘心头一紧,原来她真的已经听到了自己和母亲的谈话,是自己伤到她了。
“景儿,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我会说服我娘,你一定要相信我!与我一起回去好么?”穆耘再次请求。
“既然这样,那你先回去与你母亲商量,我想在这里多住几日。”
……
沉默片刻,穆耘开口道:“那你一定要等着我,我这就回去和娘说,然后马上过来接你!”说完,松开抱着苏景的手,朝门口飞奔而去。
十七:却上心头
“你怎么没和穆兄一块回去?”司徒剑回到大厅,见苏景还在,嘴巴虽这么问,心里却大喜。
“怎么,不欢迎我了?”
“不、不是,只要苏姑娘喜欢,住多久都没问题!”司徒剑觉得自己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竟然会结巴起来。
八月,虽还未到晌午,太阳却已经炙热如火。穆耘跑回府中,后背已湿了一大片。
见穆耘回来,穆老夫人赶紧上前说道:“耘儿,一大早的你上哪去了,有圣旨到啦。”
大厅坐着的张公公见穆耘回来,从座椅上起身,尖着嗓子喊道:“穆耘接旨~”
“丞接旨!”穆耘还未来得及休息一下,听见张公公这么一叫唤,与母亲迅速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穆将军因战敌有功,特赏黄金万两,并赐李太尉之女李小婉与穆将军为妻,择日完婚,钦——此——”
霎时穆耘脸变得惨白,头嗡的一声作响,怎么会这样?!一旁的穆老夫人则暗暗笑了起来,其实这婚,是她让李太尉请求皇上赐的。
“耘儿,你要去哪里?”看见儿子拿着圣旨就往外跑,穆老夫人急忙喊道。穆耘也不回话,径自朝皇宫跑去。
司徒府的凉亭,苏景心不在焉的拨弄着琴弦。已经第四天了,穆耘却没有半点消息,这似在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一旁的长椅上,司徒剑半躺在上面,一手撑着头,一手摇着扇,眯着眼睛听着苏景凌乱的琴声。看着他那悠哉的样子,苏景有点想把他踢下荷花池的冲动。她想问司徒剑关于穆耘的情况,可是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几天,春夏秋冬四个丫鬟已经知道了这位苏姑娘在她们公子心中的地位。她们本是公子的贴身丫鬟,除了在他身边伺候,从未伺候过别的人,没想到竟然会让她们四个一起去伺候苏景,而且那从未让任何人所碰的筝,竟能让苏景随意抚弄。这凉亭,已不再是她们的禁地,受了公子的吩咐,在这凉亭里伺候着苏景。
一个家丁跑过来,在司徒剑耳边嘀咕着什么,就见司徒剑突的睁开眼睛,又闭上,挥了挥手,那家丁便退了下去。这一切被苏景看在眼里,心里不免有点慌,该不会是穆耘出了什么事吧。
皇上给穆耘赐婚?!该不该告诉她?司徒剑心里有点犹豫。
“苏姑娘,听说皇上给穆兄和李太尉之女李小婉赐了婚。”司徒剑坐正了身子,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铮~”手中的琴弦应声而断,弄破了那芊芊的手指,鲜红的血霎时冒了出来。
“苏姑娘,你——”看到苏景这样子,司徒剑好后悔告诉她这个消息,心疼的忙抓起那流血的手指放在口中吸允起来。
是么,已经被赐婚了?虽然心里早已经想到过最坏的结局,但是当它到来,苏景还是听见了心碎的声音。这样也好吧,和他,本是不可能的,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何苦要贪恋这一时的温柔,其实,只要他幸福就好。断了吧,一切都让它断了吧,苏景在心里凄凄的说着。
“司徒剑,你不是说想让我教你弹那首曲子么?”苏景抽回手,淡淡的说道。
“苏姑娘,你别勉强~”抬起头,正对上那黑色的双眸,幽深得让司徒剑竟然无法琢磨。
“我可以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请说。”他竟然无法拒绝。
“你是这幽州城的首富,府邸不应该只有这一处吧,我想让你另外帮我安排一个住所,还有,希望你能教我武功!”那晚司徒剑抱她轻跃入宅,她便已经知道他会武功。
虽然不明白她一个女子为什么要习武,但还是爽快的答应了,这两个条件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还有,不要告诉穆耘。”轻叹了口起,苏景转身向房间走去,她需要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
十八:情为何物
司徒剑为苏景准备的是出了幽州城门往南不远的一个山庄。若不是苏景,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么一处住所,说是忘记,倒不如说是不想去提起。
苏景开始在这里住下。这山庄很小,依山而建,四周青山环绕。屋内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挂了几幅字画,屋内的东西都已显陈旧,却很干净,想必是司徒剑叫人提前仔细打扫过,为让自己住得舒服,他还特意带来了崭新的被褥。对于司徒剑,苏景是感激的,她觉得他不仅是朋友,更多的是像个知己一般,懂她,了解她,知道她需要什么。在这里,苏景也不觉得太过寂寞,除了司徒剑送给的那似是很名贵的琴,还有他叫来的春夏两个丫鬟。
司徒剑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去陪苏景,回到城里便急急的投入到所有的生意上,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几个月的账目弄完,其余的就交由手下打理。
苏景也乘这几天的空闲时间,每天早早的就起了床,爬山,跑步,仰卧起坐……以前在学校能练的她现在全练上了,这个身体,如果不练强健一点,又如何能练得了武功呢。春、夏两人见苏景这么折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