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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眼里没有泪,却比流泪还悲,看得众人心中一阵酸楚,项南帝和项南淳至今才得知苏景的全部遭遇,项南淳哭了,项南帝虽没流泪,却比哭还难看。
大家都听到了吧,苏景笑笑,装作若无其事:“怎么都在啊,项南帝,你过来做什么?”
“我来接驾你入宫。”
该进宫了么?好快!苏景对着门口扫视一遍,才发现一列军队正举着大旗站得笔直,于是轻轻一声叹息,道:“走吧。”
“景儿——”项南天跌跌撞撞冲出门口,伸出的手想要抓住苏景,却在离苏景咫尺摔倒,双手无力的落下。
没人敢上前将他扶起,苏景只是冷冷的看着,不言语。
“景儿,不要让我走,让我留下,让我赎罪,否则我会恨自己一辈子,求求你。”项南天哭了,泪顺着憔悴不堪的脸颊滑落。
赎罪?能弥补什么?
“我们走。”项南天乞怜的样子让苏景感到胃在翻腾,与他多说一句话都能让她反胃。
脚才迈出两步,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只见项南天突然冲到莫涣之跟前夺下他腰间的剑,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不知哪来的力气挥剑砍向自己的左手——
“三弟——”
“不——”
一切为时已晚,项南天的左手,被他从肩部硬生生砍下,血从断裂处喷射而出,染红了一地。
“哐嘡~”长剑落地,项南天却依然支撑着身子,摇摇欲坠。
“景儿,对不起……我爱你……”
“嗵~”项南天的身子终于重重的仰面倒下,悲切且痛苦不堪的脸上,泪痕依旧残留在面。
“三弟!”项南帝与项南淳也顾不得许多,冲上前扶住项南天。
“景儿~这~”莫涣之终究也看不下去,想要上前帮助,却又怕惹恼苏景。
“你们爱怎么弄怎么弄,死了倒好,哼!”苏景佯装气愤,拂袖而去,却给了大家一个台阶。
大家七手八脚将项南天抬回房间,给他止血、上药,他的气息,变得微弱,却依然不放弃生的希望。他不怕死,可是他要活着,他要赎罪,就算日日被苏景鞭打,他也心甘情愿。
项南天这一闹,延迟了进宫的时间,第二天,待见他已没有生命危险,一行人才趁着朝露进入皇宫。
一进入皇宫,苏景就被众多宫女拥着前去沐浴净身,偌大的浴池,花瓣遍地,池边的龙嘴正向池内喷洒着泉水,清澈得没有任何杂质。
一番洗漱完毕,宫女送来一件金色皇袍,穿上,凤衣玉带,刚好合身,只不过胸前的龙变成了凤,凤凰刺绣得栩栩如生,占据整个前襟,威严却不失娇媚。
没想到项南帝这般周到,连皇袍都给她准备好了,对项南帝的态度,逐渐好转。
梳妆好,一路走出,皇宫安静得出奇,后花园处,竟也没有一个嫔妃的影子,苏景觉得纳闷,随口问身旁的宫女,结果却大出她的意料,这两天之内,项南帝竟然遣散了后宫的众多佳丽,一个都未留在身边!
苏景有些愧疚,或许,她已经让他一无所有了,也许,为他做点什么补偿一下,想着想着,已来到大殿。
大殿上文武百官都在等候,咋一见到苏景走来,个个都看呆了眼,只见苏景金色皇袍笼身,头带平天冠,面若圣女,高贵得犹如天女下凡。
苏景坐上龙椅,待百官反应过来,却不知道如何是好,苏景还未正式通过登基大典,且项南帝依然在旁,该叫谁是皇上?
大殿上安静异常,苏景冷哼一声,不服么?
恼怒,让苏景身体里的金凤若隐若现,金光在周身一闪一闪,恍若神的化生,神圣得让众人敬畏。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恐惧,齐齐下跪,态度怎一个诚恳了得。
“众爱卿平身。”苏景挥手,显出一代帝王的威严。
众人起身,惶惶不安,不敢再抬头看苏景。
“朕今天第一次上朝,众爱卿也不必拘谨,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
“不知皇上的登基大典是否按期举行?”
现在苏景的身份,只有百官知晓,若一举行登基大殿,便是告知天下百姓。
“这个不慌,暂且延后。”苏景并不在意区区一个明炤皇位,若要她登基,必是天下统一之时。
“可是这——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不向天下告知皇上的身份,这明炤谁来管理?只怕这样会招致诸多口舌与是非。”
“想必众爱卿都已知道了赤炎易主的消息了吧。”
“臣等早已知晓。”可是赤炎易主与明炤何干?
“若想天下太平繁荣昌盛,必要四国统一,这赤炎,已是朕的囊中之物,朕此番必要前往赤炎接收玉玺,等天下统一之时,朕再举行登基大典!”
收复赤炎的,竟然是他们刚上任的皇上——苏景!
众人一听此话,立即呆若木鸡,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立即又跪拜在苏景脚下,高声呼道:“吾皇千秋万世,一统天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苏景欣然接受百官跪拜,这样的场面让她如此振奋:“至于我出发以后,明炤的事务仍由项南帝全权处理,他既是朕的分身,有与朕相同的权利,所有百官均听命于他,如有不从,杀无赦!”苏景说完,将玉玺交回项南帝手中。
现在,她信任项南帝,觉得他一定会是个好皇上,至少在她从赤炎回来之前,他会做得很好。
这——岂不是说明炤有两个皇上?百官无语,面面相觑,罢、罢、罢,现在苏景最大,她又如此厉害,说的话谁敢不从?
项南帝惊讶的看向苏景,他没想到苏景是这样的安排,给他留了面子不说,还让他当着明炤的皇上,手颤抖的接过玉玺,差点流泪。
“还有,朕的身份望各位爱卿暂时保密,不要泄露出去,朕此去赤炎,想演出好戏!”苏景说完,狡黠的一笑,少女的调皮展露无疑。
苏景的第一次早朝完美结束,与项南帝并排着走入后宫。
“景儿,谢谢你。”项南帝想给苏景一个拥抱,可如今苏景的身份,已容不得他再次造次。
“谢我什么呢,以后统一四国,我一个人肯定无力顾全,你对明炤比我了解甚多,不是正好么。”
“对了,你的后宫~怎么都遣散了呢?是因为我么?”
“这辈子,我只爱过一个女人,现在,以后,都不会再变,既然我的心已经不能再给她们,以其将她们锁在这深宫中老死,我还不如放她们走,让她们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他指的女人,当然是苏景。
“你知道,我的身边已经有了莫涣之他们,对于他们,我给予得太少,再多,也已经力不从心,我不想让他们伤心,所以你的情意,我想是不能接受了。”她本答应只要莫涣之一个,可是却多了莫涣允,然后是赤俊、项南淳,她不能做到从一而终,所以她感到内疚,也暗自下了决心,只要他们四个就好,其他的人,一概不再接受。
“他们真幸福,能拥有你,”项南帝无望,自嘲的一笑,对着苏景祈求道:“我能抱抱你吗?”
这个小小的要求,苏景自是不能拒绝,点点头,项南帝立即伸出双手,将她揽入怀中,深深吸食着她身上的味道,久久不愿放手。
一百二十四:折磨
苏景在宫中住了几日,依旧在她曾经呆过的锦阳宫,让她没想到,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项南帝依旧派人将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所有的家具都是原来的位置,不层动过分毫。只是这宫内少了那些个嫔妃,显得空旷寂寥,极为冷清。
第六日,苏景要走,项南帝虽然不舍,却无力挽留,只好将她送至宫门外,并将身上的金牌送给苏景,这面金牌独一无二,乃是皇上身份的象征,见它如皇上亲临,苏景欣然接受。
回到苏府,刚进门口,便看到项南天单手拿着竹帚吃力的打扫着院子,光秃秃的左肩纱布泛着淡淡的红,小兰和福伯在一旁急得不知所措,见到苏景,项南天先是一惊,随即眼眸里闪现出对苏景的灼热。
“见到我你不是该跪着称呼一声主子么?”苏景挑眉,居高临下般的直视项南淳,她讨厌项南天看她的眼神。
“主子好。”项南天面色微红,但还是很恭敬的跪下给苏景请安,不小心牵扯到肩上的伤口,疼痛得让他的眉头皱到了一块。小兰和福伯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说话。
“既然你选择留下,那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只不过是我的奴隶,我养的一条狗,哈哈……”苏景有种将他践踏在脚底下的快感!
听到苏景的声音,莫涣之、莫涣允和项南淳急急跑出来迎接。看到项南天的处境,莫涣之不忍的为他开脱:“项南天从昨日一醒过来便主动来打扫院落,你看他的伤都还未愈全……”
话没说完,苏景冷冷的接过话,对着项南天道:“看来你的身体不错,才几日就能打扫,既然这样,小兰,洗衣服的事不用你做了,让项南天来,还有福伯,夜香桶你也不用洗了,也让他来。”
光打扫个院落就能赎罪?笑话!
“景儿,这……”莫涣之不忍心,项南天受了这么重的伤,干这么多活,能吃得消吗?
“涣之,涣允,过几天我们便出发前往赤炎,你们去准备一下,晚上到书房来找我,好了,就这样,我累了,先回房间。”说完,苏景也不理会几人和还跪在地上的项南天,自顾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项南淳心痛,赶紧扶起项南天,却不敢怪罪苏景,毕竟,苏景饶项南帝不死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他还能要求她什么呢。
晚饭,福伯特意弄了一桌子丰盛菜肴,众人围坐一起好不开心,就连小兰、小凤和福伯苏景都让他们入了席,唯有项南天,却不允许他踏入大厅半步,更别说一同就餐。他的住所被安排到了柴房,吃饭,当然也只能在柴房,至于他吃的,两个馍加一碗汤!
苏景不是大善人,对项南天,她更不会同情,只是可怜了项南淳,一顿饭吃得不知其味。苏景知道他在想着项南天,所以当她看到项南淳偷偷藏食物时,也只是故意装作视而不见,不过,心里也有些隐隐不快。所以吃过晚饭,苏景懒得理会项南淳,任由他去找项南天,自己则拉着莫涣之和莫涣允进了书房。
相对而言,苏景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她也不想为了一个项南淳而顾此失彼,她还要夺取幽崑,夺取青鲁,她要一统山河!
三人在书房商议到很晚,而后一起进了房间,再不久,让人脸热的呻吟响起。
项南天无法入眠,身上的伤让他大汗淋漓,他不敢哼一声,他只能咬紧着牙,默默承受。因为未眠,所以他听到了发自苏景房间内的声音,他才发现,他的心比身上的伤更痛……
……
天蒙蒙亮,项南天起床倒夜香,因为只剩一只手,且伤痛在身,一个不小心,粪水从头泼到脚,他颓然,却又害怕被苏景看见,只能偷偷跑出宅子朝着城郊的小河跑去。
“快看,疯子!疯子!”
“好臭啊!”
街上,不知何时已经有人,人们纷纷避让不及,几个小孩见到项南天,不停向他扔着石子。项南天已没有了勇气继续前行,跌跌撞撞返回苏府。
此时苏景已经起床,正好与落荒跑来的项南天对面相见,她第一次看到项南天如此落魄不堪,瞧瞧他,已然没了当初英俊倜傥的王爷模样,头发蓬乱,两颧高突,满脸胡渣,身上的衣服又脏又臭,这分明是个乞丐!
“项南天,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与街上的疯子乞丐有什么区别?你这个样子是想毁我的名声么?给我自扇十个耳光,然后去洗漱干净!”她就是要折磨他、羞辱他!
“啪、啪……”
耳光很响亮,扇完,项南天的右侧脸颊已经高高肿起,苏景很满意,一挥衣袖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