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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轻愤然甩开婉露的手,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非提此事不可,你意欲为何?”
婉露流露出哀伤的神情,娇声哭诉道:“你为何对我冷若冰霜?难道是在责怪我方才在众人面前责难于你吗?我实乃情非得已而为之啊!我来洛国多日,想尽各种办法求见你,可是一直未能得偿所愿,方才我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故意想引得你的注意啊!为何你看不到我?”
“公主若想追究本王退婚一事,便随本王一同前往御书房吧!皇上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交代。”赵长轻依然是那副态度,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转身欲随洛帝等人而去。
“你还在为粮草的事怪我吗?”婉露冲着赵长轻离开的背影痛声喊道。为了这件事,她毁得肠子都青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御国也输了,你为何还要耿耿于怀?”
赵长轻半侧身体,毫不留情地扑灭了婉露心中最后的幻想:“婉露公主,本王希望你清醒一点,若公主觉得这件事可以威胁到本王,公主待会不妨开门见山直接说出来。本王不惧。”
“赵王?赵王?”婉露深情的呼唤,仍然唤不回赵长轻决然离去的心。她慢慢收起脆弱的表情,紧紧咬住唇内,眼底升出一抹狠意。
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御书房里,一些关系不大的大臣被屏退,参与这次谈话的,只有和亲一事的关键人物。
“有关和亲一事,今日就此机会,洛、御两国正式会谈一次。朕先表明立场,和亲双方各代表我们两国,为表两国交好的诚意,和亲一事必须执行。御王,你意下如何?”
“臣下也正有此意。”御王点头赞同道。
赵长轻撩起长摆,行至御王面前,拱手致歉道:“此事上,小王确有不周之处,愿一力承担御王的问责。两国和亲一事不会更变,只不过,小王已有正妻,无法另娶婉露公主。”
婉露冷静地问道:“那赵王当初为何应承和亲之事?赵王这般作为,分明是有意戏耍我们御国。”
洛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精锐的眸子在当事人身上来回流转,似在谋算什么。
“本王忙于边关一事,忘了家中定下的婚约,回来之后才忆起此事,婉露公主,实在对不住。愿以茶代酒,向婉露公主赔个不是。”不管婉露接不接受,赵长轻把礼数做全了,很真挚地道歉道。
赵太学连忙说道:“都怪微臣不好,替犬儿盟了婚约在身,他临去边关前微臣才匆忙地告之于他,许是他心系公务,所以引发了这种误会。”
平真拿眼干瞪赵太学,她还没同意这桩婚事呢!心里虽然这么想的,可是却没有开口否认赵太学的话。
但婉露根本不买账,她愤懑地道:“那为何我们来了,赵王才说这样的话?赵王不是想羞辱臣女吗?”
赵长轻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御王颇为紧张地瞥了瞥洛帝等人,瞧他们不动声色,似乎是想让当事人自己来解决此事,于是识趣地抿上嘴,没有插话。
“本王曾写信致歉,将此事坦诚相告,并且推荐了我朝中出类拔萃之辈以供挑选,望婉露公主另择良媒,这番计较,足以表示本王道歉心诚,又何来有意羞辱一说?”
婉露矢口否认道:“赵王何时写过信件?臣女没有收到。”
赵长轻冰利的锋芒冷冷看着婉露,“公主以为,本王会怀疑手下的人办事不利吗?”
“那是赵王的事,臣女没有收到,就是没有收到。”婉露强硬的道。
赵长轻失去了耐心,冷声说道:“没有收到不要紧,现在通知你,为时未晚!”
平真咂了咂嘴,一眼瞪过去,低声提醒道:“长轻,注意你的气节!”
“儿子大了,自有自己的考量,你说他作何?”赵太学暗暗地扯了一下平真的衣袂,轻声道。
“洛帝陛下方才也说,和亲关乎两国交好的诚意,并非你我二人的私事,赵王怎可擅自做主?”婉露步步紧逼道。
赵长轻毫不动容,一双深若幽谷的眸子淡淡地看着婉露,缓声说道:“婉露公主似乎曲解了皇上的意思,两国和亲势在必行,只要能代表着各自的皇朝,谁与谁和亲,意义都是相同的。”
“强词夺理!”婉露恨声道。
御王看不下去了,愤恨地说道:“这未免欺人太甚?婉露好歹是公主,御国固然战败,也不至于让一个公主出来受委屈。洛帝?”
洛帝轻抿一口茶,看了御王一眼,慢然说道:“洛国一向注重德礼,赵王有婚约在先,岂可食言于人?若叫婉露公主为妾,这才是委屈了公主之尊,朕怎能答应?不过御王大可放心,我朝中未婚的皇亲大有人在,出色的不在少数。”
“敢问那位女子何等身份?婉露是公主,应该比任何女子都更能配得上赵王。洛帝为何不让那位女子另嫁旁人?难道,他们已经完婚?若不然,叫她为妾也可。”御王不服气地替女儿争取道。
“父王,别说了。”婉露哽咽道:“定是女儿自身不足以媲美赵王的妻子,所以赵王才如此对待女儿。赵王是出色的男子,该出色的女子相配。”
“婉露啊,赵王这般待你,你还要为他说好话?”御王恨铁不成钢地气道。
洛帝与皇后对望了一眼,两人脸上不约而同地浮出尴尬与惋惜的复杂之色,越看婉露越觉得顺眼,如果长轻要娶的那位女子能如婉露公主这般体贴懂事那就好了。
第两百四十三章:来场比试
“陛下。”婉露忽然‘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痛下决心道:“臣女愿效仿太学大人与平真公主,与赵王的妻子共侍一夫。”
众人始料未及,御王皱起眉头,沉声唤道:“婉露?”
他们是战败国没错,但是洛国先祖皇帝有错在先,他们大可不必败得如此没有尊严。
“女儿心意已决,父王莫再相劝。”婉露坚定地看着御王。
“婉露公主,不管你听谁人说了什么风言风语,朕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在我们洛国,自建国以来,从未有过‘平妻’这一法案,平真公主贵为公主,怎会与别人齐肩,共为正室?这像话吗?赵太学的正妻,从来只有她一人。”洛帝语气颇为不悦地说道。
民间有流传‘平妻’的说法,有些商贾之家因为家族利益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在洛国的律法上,从来不承认‘平妻’的地位。平真是先皇最疼爱的女儿,她执意要嫁给已有正室的赵仕寅,先皇拗不过她,最后在赵家的族谱上抹去了正室的名字,改成了平真。
严格来说,‘平妻’只是平真一厢情愿用来安慰自己良心的说法。
平真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赵太学在袖下按了按平真的手背。这是他们两人共同犯下的罪过,理应由他们一起来承担。
“那……”眼看着彻底没希望了,婉露索性豁出去,置之死地地道:“臣女甘愿为妾。”
“婉露!!!”御王夫妇同时讶异地喊道。
洛帝和皇后相视一眼,皇后柳眉轻蹙。双眸转了转,婉露虽然是战败国的公主,可是比起那个坊间出身的女子,她当然更宁愿长轻娶的人是受过宫规礼仪教育的公主。如果婉露配不上长轻。那萧云就更没有资格嫁给他!
略微思索了一下,皇后开口说道:“那倒不必为妾,赵王被御封为外姓王爷,除正室之外。还可立侧妃。而且他们,尚未完婚。”
婉露的脸上立即浮出喜悦之色,“如此说来,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赵长轻怨恼地看着皇后,闷闷地说道:“后日便是我们的婚期。”越到紧要关头,越易节外生枝,不知后日的婚礼还能否顺利进行。
“什么?后日?”皇后惊诧地看向赵太学夫妇,他们二人一脸迷茫的表情,显然也是才知道。
“不管是哪日。他们还未完婚乃事实。”御王轻松愉快地说道:“敢问她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可否宣他进来与本王商谈一番。或许。可以让这位千金嫁到我们御国来。”
赵长轻双瞳猛然缩紧,带着怒怼逼视着御王,一字一顿地冷声说道:“她只能嫁给我。”
御王被赵长轻突然散发出的戾气摄住了。他的反应如此强烈,莫非。他与那位女子已经有了很深的情意?
那又怎样?一切未成事实之前,就有挽救的机会。
“那为何不让她做侧妃?没错,和亲是我们御国先提出来的,可赵王当时并未反对,婉露才因此对赵王赋予了如此之高的期望。”御王拱手对洛帝请求道:“请洛帝宣召那位大人进来,臣下要与他好好商谈一番。”
洛帝和皇后对视一眼,迟疑了一下,洛帝遗憾地说道:“那位女子的父亲,并非朝中大臣。”
“非朝中大臣?那是商贾之家?”
洛帝和皇后一脸讪讪然,赵长轻直截了当地说道:“她是平民女子,双亲不在这个世间。”
“平民女子?”御王大为震惊,愣愣然地眨眨眼睛,问道:“怎么洛国皇族娶妻,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吗?”
赵长轻直视着御王,恼怒道:“她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人,她是小王要娶的女子,请御王不要以轻蔑的语气指她。”
御王不以为杵,很严肃的说道:“据本王所知,自古以来不论哪一国,王爷选妃都有着严格的标准,身世、相貌、才艺、品格,无一不需精挑细选。皇室血统何其高贵?岂能由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女子混淆?难道洛国不是如此?”
洛帝立即否认道:“赵王要娶的女子曾救过他的双腿,这等恩情太重,所以朕准许破例一次。”
经过这样一说,赵长轻娶萧云,似乎完全是为了报恩。
婉露堵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释怀了。
“原来如此!赵王真是重情重义之人,是本王错怪赵王了。不过,一个平民女子,赵王欠她天大的恩情,许以侧妃之位也足够偿还了。”御王说道:“在我们御国,若有人同争一个心上人,三方无法达成一致时,可来一场比试,输的一方自愿退出。洛帝,你看可否这样,让那位女子和婉露来一场才艺比试,输的人指为侧妃。”
“这个办法不错。”洛帝悻然说道。
赵长轻寒声指明道:“这是洛国!”
御王轻松地说道:“但婉露是御国人,还是位公主。”
婉露闻言,及时开口请求道:“陛下,臣女方才说过,赵王该由出色的女子相配,臣女愿意与那位女子比试,若臣女输了,愿屈居她之下。”
“万万不可!婉露公主身份金贵,怎可屈居平民女子之下?不可,不可!”赵太学漠然说道。
婉露觉得这位未来公公是在替她说好话,不禁信心倍增。
御王开心地笑道:“哈哈,大学大人尽可放心,婉露自小学习琴棋书画,在御国无人可敌,一介平民,岂是她的对手?”
“御王此言差矣。”洛帝眼里覆满了浓浓的兴味,“我们洛国人才比比皆是,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拿得出手。若婉露公主输给了平民,有失颜面。不好,不好。”
他嘴上虽说不好,但是语气在别人听来,更像是在故意刺激婉露无论如何都要跟萧云比试比试。
赵长轻用埋怨的眼神看着洛帝。
御王果不其然地说道:“洛帝恐怕言之过早了吧?御国人在战场上不如你们,在才艺上却未必。想当年,你们洛国的开国皇帝正是因为看过我们御国女子歌舞,才会……嗯?”
御王点到即止,洛帝与皇后悻悻然垂眸,顿觉面上无光。
百年前,洛国开国皇帝看了御国皇后的表演,情不自禁地痴迷上了她,为了得到她,不惜大开杀戒,血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