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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平真一直自责,认为是自己害了儿子。
萧云慷慨激昂的劝慰道:“我们做人应该向前看。过去的事情我们回不去,但是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我们。难道我们要因为一个挫折,就要一辈子止步不前,永远停留在伤心的地方吗?”
平真公主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
“公主。云儿说得对极了。”碧竹拿出丝绢给平真擦泪,帮腔道:“奴婢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也知道眼睛长在人的前面。做人就得向前看。您越这样,王爷的心情便永远都好不起来。”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萧云噼里啪啦的又海说了一通,有碧竹在一旁帮着说话,平真对这件事渐渐释怀。
一直默默听着的赵长轻不禁莞尔。她这份口才,不派她去跟御国谈判,是不是浪费了?
平真走了,赵长轻也差不多到时间该针灸了。
“怎么还没看到白录?”萧云张头寻望,这么一说,她就想起了:“最近好像很少在院子里碰到他。”
“他在研磨一种新药。”赵长轻让沉风去喊他。然后慢慢的对萧云解释:“他对药理十分痴迷,每想到一种药物方子,便会废寝忘食的钻研。”
“那会不会影响到你的治疗?”
赵长轻摇头。对白录的尽职毫不质疑。
回到自己的屋里,萧云跟呤月要了一根带子,重新学会了绑头发,然后去找赵长轻,把簪子还给了他。
“喏。这根簪子还给你。霸占了它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还好一直没磕过碰过。没有一点划痕。要不是今天听公主提起簪子,我还想不起来还你呢!”
赵长轻水蓝色的眸子深深的睨着她,没有去接的意思,“那就当没听到好了。”
“那怎么可以?”萧云将赵长轻的手拿过来,将簪子放到他手里,好奇的多问了一句:“这根不会就是你要送给新娘的新婚礼物吧?”
赵长轻握着手中的簪子,静静的看着它,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答道:“你以后便会知晓。”
萧云不以为意,转身去书橱那儿,“唉,你这有没有什么催眠的书?我最近老失眠。”
“催眠?”赵长轻滑着轮椅来到书桌后,将簪子放回匣子里,一边说道:“那是什么奇怪的书?”
“就是复杂的,难懂的,看着看着就能睡着的。”萧云解释道。
赵长轻做恍然大悟状,揶揄道:“那上面所有的书,应该都符合你的要求。”
三滴汗华丽丽的从萧云额头滑落,萧云抽了抽嘴角。想不到以一张冷脸著称的赵王爷,居然也学会了开别人的玩笑。
“难怪昨天你拿回来的那本书上有皱巴巴的水印。”赵长轻忽然想起什么,一脸厌弃道:“该不会是你的口水吧?”
口——水?
“啦啦啦啦啦啦……”萧云眨眨眼睛,高声唱起歌曲,当什么都没听到。“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我们坐在高高的芦苇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甜美的歌声萦绕在赵长轻耳旁,仿佛穿透了他的心灵,冲向他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赵长轻不由得双目迷离,痴痴的看着萧云。柔美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她全身笼罩着一层银白的光晕,好比落入人间的仙子。
赵长轻忽然觉得,和她就这么相处着,也很好。
一首歌唱完了,萧云也选定了催眠的书。她扬了扬手里,说道:“就这两本。我保证,好好爱护它们,要是下雨了我会把它们揣在怀里,绝不会再有水印了。”
赵长轻微微一笑,没有拆穿。
“我回去啦!晚安。”
一想到她走后这里就冷清了,赵长轻便不想再待下去,他转动轮椅,说道:“我也该回屋休息了,一道吧!”
“哦。”萧云将书本放到他腿上,扶着轮椅的手把说道:“你帮我拿着书,我推你。”
路上,萧云欢快的哼着小曲,似乎很开心的样子。赵长轻被冷落了,心中郁结,忍不住开口说道:“以前如此倒也罢了。”
萧云一愣,话里有话。于是停止哼歌,问道:“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我应该心情不好么?你说过心情不好会影响治疗,却连只言片语的安慰都没有。”
“你为何应该心情不好?”萧云大感疑惑。
第一百零四章 送给你
赵长轻不满的用‘明知故问’的眼神睇了她一眼,凉凉的吐出四个字:“被人退婚。”
萧云奇道:“你跟顾千金有旧情?”
赵长轻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那你见过她?还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赵长轻又摇了摇头,迷惑的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她脑子里想的总是与别人不同,他猜不出她又在想什么。
“不就是了嘛!”萧云大咧咧的摊开手掌,耸肩说道:“你都没见过,又没有感情基础,有什么好伤心的?!”
“被人以残废的理由而退婚,世间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侮辱?”
萧云真想大笑,他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一点也不像受了凌辱的样子,居然还理直气壮的求安慰。萧云真想捏住他的脸颊,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刚认识他那几天,心想这个‘冷面战神’的外号果然名不虚传,整日摆着一张千年不化的寒冰脸,差点冻死她。如果不是看见他在太子面前笑过,萧云真以为他打仗时脸部受了伤,面瘫了呢!
“以我对你浅薄的了解,足以相信你是个内心强大的人,才不会因为这点小打击就心情不好呢!”萧云很自信的说道:“一开始我以为你是身份需要,必须喜怒不形于色,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但是相处久了,我才发现你其实是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更不放在心上。可能是你见惯了生离死别,所以任何事物,都难以惊起你内心的起伏吧!”
赵长轻的瞳孔由浅变深,黯然的月光悄悄藏起了他眸子里的震惊之色。这个女子,竟能洞悉到他的内心深处。
“有时候想想,觉得你也挺幽默的。只不过你讲笑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的。不了解你的人还以为你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所以,你的黑色幽默只有像我这种也很幽默的人才懂。嘿嘿嘿嘿。”萧云傻笑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赵长轻收起复杂的心绪,沉声道:“你倒是很了解我。”
“嗯哼,我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我知道,看人是不能光看表面的。”
赵长轻眼眸变得复杂,探究地问道:“那看什么?”
“透过形象看本质啊!看你平时酷酷的,我做的不好你虽然会说我。但是不会真的怪罪我,更不会发脾气。对谁都绷着脸,但是不苛刻。可见你的内心很宽敞,不拘泥于小节,可能是在军队里锻炼出来的高素质吧!”
萧云好似恭维的解释令赵长轻莫名的心情大好,他笑问道:“说的条条是道,那倘若我真的很伤心。你会如何安慰我?”
“不是有句话就做‘大丈夫何患无妻’吗?等你的腿好了,就宴请群雄,让大家看到你玉树临风的模样,凭着一张俊俏的脸和尊贵的身份,横扫洛国,成为大家心目中的男神。让那个顾大人和顾小姐悔得肠子都青了。”
“男神?”
“就是备受美女欢迎的美男子。”
赵长轻理解了之后,再看萧云那夸张的表情和夸大的词语,忍俊不禁。
聊着聊着。他们已经到了赵长轻的卧室前。
萧云道了声‘晚安’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赵长轻顿时感到周围丝丝的凉意,耳边静谧的可怕。赵长轻在原地干干的呆了一会儿,又折身回到了书房。
透过昏黄的烛光,他弓着背趴在桌子上,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拿着木头,专心致志的凿着手里的东西。
翌日上午。萧云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餐后便去复健室。半途中她才想起赵长轻昨天说过的话。想了一下,转身欲回去。
“怎么来了又走?”赵长轻正从对面过来。
“你昨天说自己也可以的,让我以后别来了,我走到这儿才想起来。”萧云看向他。两人视线交汇,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个亲密接触,萧云顿时脸一红,别开了头。
赵长轻蓦然垂首。
静默片刻,赵长轻对萧云伸出手,摊开掌心,是一根挽月状的发簪,他凝注着萧云,说道:“送给你。”
“咦?”萧云眼睛一亮,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打磨得很光滑,上面还有木头的味道,便顺口问道:“哪来的?”
“昨晚睡不着,拿来练练手。”赵长轻低声说道:“你说用簪子顺手。”
“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手艺,谢啦。”萧云欢喜的扯下头上的丝带,三绕两绕,发簪稳稳的绾住了她的青丝。
赵长轻目光悠长的说道:“在边关荒漠之处,每日不是操练士兵就是打仗,靠雕刻来打发时间,也可纾缓心情。”
萧云非常认同:“没有电器的时代,培养一个长远的兴趣爱好的确很重要。一辈子实在太长了。”
“店契?”赵长轻微愣。
萧云埋头思索着什么自己有什么爱好,没做解释。半响,她突然打了一个响指,脸上神采飞扬。“我想到了。你一个人可以的吧?那我回去咯!”
赵长轻敛了一眼眸光,正欲启齿,萧云又急着说道:“我得赶紧去找呤月,让她帮我培养出一个兴趣爱好来。”
赵长轻便收回挽留的话,点了点头。
“哎对了,沉风哪去了?他也痴迷上什么了?”
“他出去办事了。”
“哦。”萧云再次问道:“你一个人真的可以?”不等赵长轻回答,又说道:“那我走了。有什么事让侍女来找我。”
兴冲冲的回到房间,呤月奇怪的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王爷他另有安排。以后我要闭关了。”
呤月柔美一笑,问道:“闭关作何?你的头发怎么了?”早上出去前,明明给她梳了发髻的。
“喏,丝带还给你,以后就不麻烦你帮我梳头了。王爷送了我一根发簪,你看——”萧云转头,指着头发里的簪子笑赞道:“你们王爷可真是心灵手巧!”
呤月脸容骤然一僵,十分讶异道:“王爷,送你发簪?”
“嗯,怎么了?”萧云看向她,半眯起眼睛,指着她笑道:“思想不纯洁啊你!一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和王爷都没什么男女设防,他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我不知道,但是我把他当成是好朋友,好朋友送个东西有什么?他房间里的拖鞋、摇椅,好多东西都是我送的。他送我东西是礼尚往来。”
第一百零五章 飞行棋
要是让呤月知道他们昨天有过肌肤接触,会不会把她送去浸猪笼?
呤月目光微滞,她竟然不知道男子送女子发簪的含义。难道主上也不知吗?或者——主上就是这个意思!想到这里,呤月看萧云的眼神瞬间变了。
“快过来,我们来下飞行棋。要是我连续玩十天半月都不嫌烦,那我就拿它当我的终生爱好。”萧云斗志满满的铺好麻布棋谱,拿出木头刻的棋子。
御用工匠的手艺精湛得没话说,每一粒棋上面刻得的图案都很逼真,凹槽的地方后来又被她自己图上了不同的颜色,绝对比现代版的飞行棋高端大气上档次,更具有收藏价值。
萧云幻想,未来的某一天,当有考古学家挖到这幅飞行棋时,会不会大跌眼镜,大呼‘哦,原来几百年前就有飞行棋了,古人好有智慧’。
“哈哈哈哈哈。”萧云突然神经的放声大笑。
呤月被她吓了一跳:“萧大夫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这么……”狡猾!
萧云抿上嘴偷笑,遥遥